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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苍苔之莫临非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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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略加赞赏,“衣衣也长大了。”
  “……”衣衣嘴角抽了抽。终于注意到我这个侄女了吗?
  “疏疏这一剑之仇本就该报,但我们早已退隐多年,你们又元气大伤,还是借刀杀人比较妙。非离乖,姑奶奶向你保证,你娘亲绝对毫发无损!”三叔母时不时捏捏非离的小脸,摸摸他的头发,吃尽了我家非离的豆腐。
  “还是夫人深知我心。”三叔则承包了莫临……
  莫临非离:……
  封缄宫青衣衣:———
  护主狂魔苍梧不禁哀叹一声:以后可就苦了我家少爷了,又要开始踏上漫长的苦追少奶奶之路了……
  众:……
  **
  意识回来时,我听到有人说话。
  “你到底会不会看病,若只是中暑,怎么会现在还醒不来?”
  “冢主息怒,小姐身子太虚弱了,前些日子的剑伤才刚好,本不该出去晒太阳,六月天的太阳暑意太甚,小姐的身子自然吃不消,故而…”
  “够了!一点小毛病都治不好还这么多废话,我看你是无心贝钉太少了,来人…”
  “莫安!”我睁开眼叫住眼前暴怒的少年,“我醒了。”
  莫安盛怒之下乍然转喜,“你可算醒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不喜欢吵,你让他们都退下吧。”
  “好,好,”他转而瞪向大夫们,“算你们运气好,还不快滚!”
  大夫们立马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
  “明知道身子弱,怎么还出去晒太阳?”他嗔怪道。
  我摇摇头,“我都在屋子里躺了一个多月了,想出去晒晒霉气。”
  “哪有什么霉气,你想晒太阳,待身子好些了再去,以后莫要再去了。”
  我觉得有些口干,撑着要起来。
  莫安忙唤一旁的侍女,“银珊,倒茶!”
  “银珊?”我微愣,盯着那端茶而来的女子。
  “银珊是你的婢女呀,你忘了?”莫安接过茶杯,揭开盖子吹了吹递与我,“她也是亲眼见到公尝玉箫杀了你孩子折磨你的证人。这些,你没忘吧?”
  我没接茶杯,眼神有些飘忽,“我知道。”
  “怎么?你不想替你的孩子报仇了?”
  我低头盯着平坦的小腹。
  “你嫁给苍亦桪,有了小孩,后来公尝玉箫受天韶冢主的唆使杀了苍亦桪,杀了你的小孩,将你折磨毁容,我替你解决了天韶冢主,至于公尝玉箫,我也会帮你解决…”
  “不,不用你帮,我会自己,亲手杀了他。”
  莫安略显诧异,随即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他突然凑到我耳边,轻声道,“就怕你到时候下不了手,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彻底结果了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躲开他下了床。
  莫安嘴角噙笑,“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半个儿子,你当初不是心心念念要当我娘吗?现在你孩子没了,还有我呢。”
  我盯着他,总觉得自己在做梦,现在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你先好好休息,”莫安负手准备出门,“过几天我要去一趟龙都,你,就留在这里。”
  “你去龙都做什么?”
  “我的事你就不用…”他说到一半见我盯着他,又转而笑道,“不,我的事你必须管,只是要等我办完这件事。”
  “你要去灭了圣丐帮?”
  莫安没有诧异,“不愧是我娘。”他走近我,“其实你们之前若是多关心爱护我一点,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我蹙眉看他,“现在天下已然太平,你为什么还要挑起祸端?”
  “太平是别人的,与我何干!”莫安冷嗤,“只要我心中的怨恨未消,大家都别想太平!”
  “你要去圣丐帮做什么,想拿到他们的拂尘吗?”我拦住莫安,“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一头青丝,就是圣丐帮的万灵拂尘吗?”
  “我要你的头发何用,我要的是服从,我要让整个江湖都听命于我,唯我莫安是从!”
  “莫安!”
  “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被欺负,被伤害,才会永远被关注,永远不会被忽略。”
  “莫安,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要想弥补我,就好好想想怎么杀了公尝玉箫。”
  莫安甩下这句话便出了大殿,我无奈望着他的背影,直到银珊挡住我的视线。
  当天夜里,银珊正在给我更衣,金言正在倒水。
  突然窗外一阵声响。
  我与银珊对视一眼,她立马让金言守着我,自己跳窗追了出去。
  一刻钟后银珊还没回来,我打算出去找,金言让我呆在房里,她出去找。
  待她们一走,我正要去关窗,窗外的花丛里突然飘过一个山吹色身影。
  我眼皮一跳,那身影已近在咫尺。
  他戴着银黄面具,从草丛里掠过,转而飞落至窗边,在我身边落定。
  我盯着他半响,缓缓走近他,吐出四个字,“公尝玉箫!”
  他站着不动。
  “你总算来了!”我靠近他,将腰间一直藏着的匕首狠狠插…进他的心脏,“是你自己来送命的,怨不得我!”说着又是狠狠捅进。
  有血从他的面具下流进脖子,他胸口的血也染红了他山吹色的衣衫。
  他什么话都没说,便倒地了。
  我看也没看他一眼,抽出那把刀,用金言给我准备擦脸的毛巾擦了擦仍是洁净的刀刃,将毛巾顺手扔出窗外,便大步出了房门。
  这把刀是莫安给我的,让我寸步不离的带在身上,以备公尝玉箫的随时出现。
  他会出现的,他会来找你。
  莫安这样对我说。
  我刚踏出门,地上那人便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飞快跳出窗外,消失在夜幕里。
  我在回廊里碰到了莫安。
  “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你这把玩具刀,我挺喜欢的。”我按了按匕首上的开关,锋刃便缩进了刀柄里。
  “我送你的时候,可没教过你这上面有机关,若是真杀,也能杀得了人。”
  “你这样处心积虑的试探我,又是何必?”
  “我是为你好,现在习惯了杀他,到时候才会毫不犹豫!”
  “我说了我不用你帮,他若真会出现,早就出现了,何况就凭我自己,我也一样杀得了他!”
  “你这样自信,是装给我看的,我不信。”莫安看了看我,转而望向夜空,“你别忘了,他跟你的血海深仇。”
  “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我知道分寸。”
  “有件事我挺好奇的,”莫安突然好奇看我,“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个人不是公尝玉箫?你认识真正公尝玉箫的样子?”
  夜风拂起我的发,像有无数只手在替我梳理发丝。
  我理了理头发,对莫安道,“公尝玉箫,是认识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机关刀明明缩进去了,为什么假公尝身上会有血,是因为莫安派来的这个假公尝自备的。好让女主体验下杀人的情境和快…感【这个不会变成框框吧……

  ☆、四六 离天山冢

  莫安在三天后去了龙都。
  整个天山冢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之前天韶冢主在时,天山冢的那些元老、护法、圣使,都被莫安依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原则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委派的委派。
  莫安变得这么雷厉风行所向披靡,他的外貌也日趋妖魔化,他,的确不是莫安了。
  或许他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公尝玉箫来送死。
  我是有理由相信,莫安不带我一起去的原因必定跟他放心将我一人留在天山冢有关。
  他允许我去天山冢的任一个地方,只除了咒泉洞。
  咒泉洞历来是天山冢的禁地,除了冢主和有冢主手谕的人,任何人进出,格杀勿论。
  那是天山冢的命脉所在,咒泉洞没了,那天山冢也将不复存在。
  所以莫安走的第二天,我便悄悄去了咒泉洞。
  只是我才见着门口那三个字,就被金言挡回来了。
  “冢主吩咐过,小姐莫要让金言为难。”
  我瞄了她两眼,悻悻往回走。待她不注意,一个转身便想溜进去,哪知她的动作更快,又一次拦在我前面。
  “小姐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杀你的仇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挑眉,“我不是君子,所以二十年三十年报,都不算晚。”
  “小姐是不打算报仇了?”
  “你唤我小姐,那你就该听我的,而不是处处跟我作对,过问我的私事!”
  “我只是关心小姐。”
  “我以为你该关心关心你自己。”
  金言不再与我做口舌之争,钢铁女战士般挡在咒泉洞的洞口。
  正僵持着,一个守卫突然来报,抓住了一个刺客。
  金言狐疑,我也好奇望去。
  两个守卫架着一个人,清瘦的身影缓缓走来,这里没有眼镜所以我看不清脸,只觉得那人一直盯着我。
  待他们走近,金言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天山冢!”
  这时,我才看清那人的脸,顿时骇然。
  “公尝玉箫!”
  我叫了他一声。
  他本来深情的眸子瞬间被我这一声点亮,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你就是公尝玉箫?!”金言扫了他一眼,转而对守卫,“还不将他押进杀狱!”
  “慢着!”
  我叫住守卫,金言诧异看我一眼,“小姐…”
  “他的性命是我的,如何处置他,应当由我来决定!”
  金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公尝,只得点头称是。
  “你们先下去!”
  我下了命令,却没人听。金言为难道,“小姐这不太好吧,万一他逃走,或是对您下手,我们对冢主不好交代…”
  我看了她一眼,“你们如何交代是你们的事,他伤不伤我是他的事,但我的事,是要你们退下,听明白了吗?”
  或是怕得罪我而被冢主责罚,金言只得从命,临走时看了公尝一眼。
  公尝盯着我,嘴角翘起,“十三这次果然没有忘记我的名字!”
  我冷漠看他。
  他的笑未动丝毫,却多了几分苦涩:记住了这个名字,却忘了这个人……
  “你想怎么死?”
  他仍是笑着,无比温柔对我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皱眉,顿觉他的笑十分灼眼,于是指着他,冷言道,“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笑?”
  “死,并不是最令人伤心难过的事,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事比死亡更让人心痛。于我而言,这不是死亡的通告,而是与你的重逢,我自然开心。”
  我听不懂他的话,或许是他临死前的胡言乱语。
  “你还有什么遗愿未了吗?”我只想让他死得安心,我才会不那么内疚不安。
  内疚不安?我为什么要内疚,为什么要不安?
  我抚上心口。
  莫安说这个人杀了我夫君,害死我的孩子,将我的人生毁得一塌糊涂,莫安说我应当将其千刀万剐,极尽折磨,可如今这样对着他,我竟然会对他心怀内疚?
  他向我走近一步,我连忙后退两步,警惕望着他。
  他有一丝的神伤,遂又恢复笑颜,“十三,还记得当初你说要寻一处僻静偏隐的竹屋等我归来,便从此世外桃源不问江湖了吗?”
  我看着他的笑,仍是格外刺眼,心里像是憋着一个膨胀得快要爆炸的气球那般难受,赶紧转过身看向别处,
  “你放心,待你死后,我会将你的骨灰埋在那处竹屋外。”
  身后久久没有回应,直到最后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却听到一声隐忍凄凉却仍是温柔的,“好。”
  这个好字落在我心上,那般沉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赶紧回头,看他那眉眼里的笑藏着些许悲伤。
  “不过…”我眨了眨眼,有些不自然,“这竹屋我是找不到,还是你自己去找吧,待你找到了,你带我去,到时候我会记得,然后…”
  “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他突然眸光清亮笼着我。
  我想了一下,看向他,“也好,省得你逃跑了。”
  他像是拿到糖果的小孩,开心笑起来,摇头道,“十三,你知道我不会从你身边逃跑。”
  我知道。
  他既然白白前来送死,便不会逃跑。
  只是连我也说不清缘由,为什么看着他,我会情不自禁想让他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是,说白了,我不想杀他。
  无论出于莫安对我说的,这个人一切的罪过,在我心底都是抵触。
  但是我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莫安,这样会让我觉得对不起所有人,我的夫君,我的孩子。
  **
  翌日,我拿着银珊给我打包好的行李,准备和公尝玉箫离开天山冢,却遭到了金言的阻拦。
  “小姐,没有冢主的命令,您不能离开天山冢半步!”
  “你们冢主是让我杀了公尝玉箫,而我现在正在做这件事,你拦着我,难道不是违抗你们冢主的命令?”
  金言看了我一眼,触到我微怒的神情又立马垂头去,有些为难的看向银珊。
  银珊站出来,“让我去吧,由我跟着小姐,一来可以让冢主放心,二来,可以保护小姐。”
  金言沉吟片刻,终是点了头。
  我看了银珊一眼,她也正看着我。
  一行成三人。
  我有理由相信,我们前脚还未踏出天山冢,金言已经飞鸽传书给莫安了。
  但这对我没什么影响,毕竟莫安没空回来阻拦我。
  下天山冢有两条路。
  是艰难险阻的对外防御的凌绝渊栈道。
  另一条是通往曜日国的那座冰窟。
  都不是什么好路。
  凌绝渊那般崎岖险阻,稍有不慎就从栈道掉下去,死无全尸。
  而冰窟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最关键冰窟的另一头是曜日国。
  “就从冰窟走吧。”银珊分析道,“冰窟我去过,我知道机关,小姐您也去过,尚且曜日国一月前已受到冢主的沉重打击,元气大伤,现下恐怕也不敢兴风作浪,何况我们只是悄悄路过,只要不打草惊蛇,应当无碍。”
  我一思量,凌绝渊那是外因,不可控,一个说不准就掉下去了,太难控制。
  冰窟这头人为因素更大,虽瞬息万变,但只要处理得当……
  “那就从冰窟走吧。”公尝看着我说。
  银珊看了公尝一眼又迅速别过脸去,拿起墙角的一只火把,率先走到前面带路。
  我和公尝也紧随其后,公尝走在我身边不近不远,近得刚好可以保护我,远得恰当不会引起我反感。
  冰窟我确实呆过,但我没有四处走动过,里里外外我自然没有银珊清楚。待穿过七拐八拐的地道,在那尽头,有一扇紧闭的石门。
  银珊立在一旁,将火把插…在墙上的石穴里,火光照亮了石门上的图案。
  我看着图案愣是惊得浑身汗毛竖立。
  下意识去看身旁的公尝玉箫。
  他也盯着石门上的图案,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那图案和之前曜日国广场的雕塑如出一辙,只是这石门上的浮雕明显被人用刀剑砍划过,好端端的人像浮雕被砍划得惨不忍睹,唯有一张脸分辨得出那就是公尝玉箫。
  而惨不忍睹的浮雕上还沾染着黑红龟裂的色彩,那分明是已经干透的血…
  银珊的视线从那石雕上转向公尝,声音细弱蚊蝇,“这是老冢主的血…”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一口气窒在胸口回不上来,一伸手,公尝便握住了我,不知是我靠着他,还是他靠着我。
  他脸色有些苍白,却硬生生对我挤出一丝笑,“没想到莫安对我的恨,已这么深…”
  我握紧他的手,不知是缓解我的紧张害怕还是其他。
  银珊的视线又落在石门上,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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