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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苍苔之莫临非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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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
“那公子为何说谎?”
“我何时说谎过?”
“明明方才问你可认识迎珂冬,你却说不认识……”
“我确实不认识。”
“公子!”
“我只是封缄。”
“……”西非沉默了,望着一样沉默的河水,没有一丝涟漪。
不一会儿,北柘回来了。独自回来。
封缄眉宇紧蹙,“人呢?”
“公子,人已被救走了。”北柘有些难堪。
封缄抿唇,愁眉不展。
“是,是那两个人救走的。”
封缄微眯起眼,半响推动轮椅,“既然如此,那就只好送上门了。”
***
我揉着微痛的后颈,骂娘的睁开眼时,被公尝玉箫那张怨气脸吓得差点再晕过去。
仔细一看,公尝和苍梧回来了,宫青受了重伤,几近奄奄一息,而六月……
“非离呢?”我一下坐起身,动作太大,说得太急,牵动喉咙猛咳起来。
公尝正在给宫青疗伤,苍梧垂下头,“我们回来时,小少爷已经不见了。”
我二话不说,掀被子下床,“我去找!”
脚刚着地偏偏站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苍梧想来扶却又看了眼公尝玉箫。
我从地上扶着椅子脚爬起来,一路攀着桌子椅子屏风往门口去。
苍梧急得跺脚,再看公尝,后者仍是事不关己的样子专心给宫青疗伤。
终于到了门口,打开门,刚迈一只脚出去,胳膊被一阵猛力拉住,我还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间我已被人拦腰抱起,他薄唇紧抿,面色生寒,
“闹够了吗?”
我攥紧双拳,“我要去找非离。”
“他与你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找他?”
“他是我的孩子!”
公尝冷笑一声,斜眼睨我,“花招真多!”
他欲放我下来,我忙搂住他脖子,“带我去找大夫,我头晕。”
他冷眼看我半响,便吩咐苍梧去请大夫。
“你不下来?”
见我没有松开他的意思,他干脆放了手,我就这样吊在他脖子上。
我只得松开,“你身上有非离的味道,所以我…”
公尝伸出手制止我继续说下去,将我放在床上,眉宇凛然,“他不是你的孩子,待你的风寒好了,你就……”
“你想赶我走?”
他看着我,神色古怪。
“你若想赶我走,那我劝你死了这份心吧,不找到非离,我是不会离开的。”
公尝皱起眉,有些无奈,“我是说,待你风寒好了,你就与我一同去救六月。”
我愣了片刻,好好消化了这句话,惊喜看他,“你说的是真的?”
公尝扭头要走,我忙拽住他的手,“好好好,我一定好好吃药好好睡觉,听医嘱,说不定风寒明天就好了。”
他看向我拽住的他的手,我冲他大笑,干脆把他胳膊抱进怀里,“你真是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啊!”
“……”公尝玉箫猛地抽回手,一脸吃了苍蝇的诡异表情飞快远离我。
恰此时门被叩响,公尝清了清嗓子,“进!”
门吱呀一声打开,苍梧站在门口作了请的姿势,接着便是器械转动的声音,我好奇地伸头看去,一个轮椅缓缓推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廿三 我记得你
一个轮椅缓缓推了进来。
“少爷,这是请来的封缄大夫。”
苍梧特意观察公尝的反应,却没有看出丝毫异常,只听他道,“先给宫青看!”
封缄一进屋便直直盯向屏风后,我忙缩回到床上躺好。
宫青在榻上,封缄一语不发把脉,开药方。最后才道,“他只是外伤,吃些药休养些日子便无大碍。”
“有劳大夫了。”
苍梧躬身道谢,看了公尝一眼,忙移开屏风,“还有一位病人在后面……”
西非推着封缄到床前,自然察觉这是公子一心所系之人,不由多看了几眼,这近距离细细一看,她吓得失口,
“六少奶奶!!”
苍梧骇然,没想到竟有人认得少奶奶,忙扭头去看公尝,却见他仍是面无过多表情,不免失落。
“这位姑娘方才说什么……”苍梧有意要勾起某人的回忆。
西非仍是处于震惊中,直直盯着床上的我,“六少奶奶,她是苍府的六少奶奶,虽然毁了容,但西非认得她,她就是六少奶奶,好些人说她死了……”
“西非!”封缄皱起眉。
西非忙闭上嘴,只是惊骇仍在。
“没错,我就是苍府六少奶奶。”我语气平淡。
苍梧又是讶然,都想起来了?
“我还知道,你是迎珂冬。”我看向封缄,“你也知道我是谁不是吗?”
封缄颤抖的手握紧轮椅扶手,扭头看向局外人般的公尝玉箫,“那他知道吗?”
我也看向公尝,“我跟他,看来素不相识。”
封缄吃惊看我,苍梧也持续讶然,偏偏他,公尝玉箫,面上仍无波。
我收回目光,“不过,我想那是错的,我必定认识他,他也必定认识我。”
一时房内没有人应我,我不习惯沉默,伸手出去,“请大夫给我把脉吧。”
封缄默默接过我的手,搭上脉,双眼盯着我,“你还是没变,什么都拒绝得如此干脆彻底,扼杀于襁褓中。”
“我活不长了是吗?”
封缄垂下眼睑,“若有转机,你定然长命百岁。”
“你,近来可好?”
“好。”
“你不去皇城看看你姐姐?”
“她过得很好,我不便去打扰她。”
“她有两个女儿,你不想去看看?她们肯定都很想你,还有你大姐…”
“晚些时候再说吧。”封缄将我的手放回被窝里,北柘递上纸笔,按动轮椅上的机关,扶手处立时出现一小块木板当桌子。
封缄写好药方,“你不是普通的风寒,不过只要你好生休息,会没事的。”
“谢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你知道是谁抓了非离吗?换句话说,龙都近来可是发生了什么怪事?”
“有,不少人家的孩子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年龄多半在四五岁的样子。”
公尝玉箫面色一沉。
苍梧忙问道,“那可有何线索,衙门没有追查?”
“如何指望衙门?公子怀疑与兴光楼有关,所以近来流连于此。”北柘回道。
“兴光楼是达官贵人才能去的酒楼,虽是正常营生,可总是透着邪气,何况…”封缄看向我。
“何况六少奶奶今夜就是被兴光楼的人暗算掳走的。”西非接口道。
苍梧点头,“没错,要不是少爷发现得及时,可能就救不回来了。那就是兴光楼不仅掳走小孩,还掳走女人?”
“只是谁会想到连这么丑的女人都会掳走?”
公尝玉箫幽幽来一句。
我……忍。
谁让他说的是大实话呢!摔!
苍梧倒是毫不留情的大笑起来,封缄仍是闷闷不乐,“额头上的纱布也该换了,你老用帽子捂着可不好,这几天就别下床了,我晚点再来给你换药。”
封缄移动到门口,复又停下,回头对我道,“你可曾见过莫临身上的玉如意?”
我摇头,想了想又点头,“我见过,上面刻着字,非离安霖。”
封缄和公尝神秘莫测的对视一眼。
“那你好好休息。”
我噢了一声,乖乖躺下,公尝玉箫与封缄一起出门,苍梧带上门在门口守着。
“想必你也觉得奇怪了吧。”封缄停在门口。
公尝抿唇不语,似在沉思。
“当年我从天山凌绝渊下救起她,秘密带她回了轻以县,救的是白峥,也就是莫临。这事她七哥也是知晓的,后来她醒来,她七哥赐孩子封号:安霖君霄。当时我以为安霖君霄乃是一个封号,她却将玉如意碎为两半,一半刻上:莫临君霄。而另一半,我从不曾见过。还有安霖,也不再听到提起过…那时她的情况极其凶险,我也不曾深究…但后来,她又像那次一样,突然在雨中消失不见了,直到我在苍心宫,你的冢再见到她…”
公尝玉箫望着远方沉默许久,到封缄要告辞了,他才回神道,
“这几年,多谢你照顾莫临。”
封缄笑了起来,确是惊讶他也会道谢,“不用送我了,你回去看着她吧。还有,莫临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自会出动所有力量去找他,届时有了消息,飞鸽传书吧,我也不想再夹在你们中间看你们秀恩爱虐死我这条单身狗了。”
公尝玉箫没吭声,盯着他的右眼,半响道,“你的眼睛,是我弄瞎的?”
“纠正一下,一只眼看不见不叫瞎,你现在的样子不是公尝玉箫,所以与你无关。”
“……抱歉。”
封缄又是讶然,没想到他现下既会道谢也会道歉了,轻咳一声,“不过真不明白你们这类人怎么总喜欢整日戴着面具示人,若真心相待某人,即便再不可告人,也会以自己的真面目相处,不论是脸,还是心。”
公尝玉箫几番启唇,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但想必你自己也知道,你就是我六表哥,至于你们两个是否遗忘了彼此,我不关心,我只希望你对她好,终生不要负她。”封缄看向公尝,“你知道的,我爱她。”
封缄走后,公尝有些心不在焉。
让苍梧去抓药,自己则守在房中,那边一个宫青,这边……
公尝玉箫坐在床前,望着床上的人,不由伸出手抚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疤痕,连带着手有些发颤。
这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立马醒来,本就睡得浅,还想着好好睡今天好了明天就可以去找非离了,谁,谁在捣乱!
我……一股怒火顿时压了下去,在确定真的是公尝玉箫之后怒火已经结冰,我盯着他,“你摸我干嘛!”
他没料到我会醒,也没料到我会问得这么直白露骨,愣了一瞬才道,“听说多摸摸,疤痕会消散。”
我瞪他一眼,骗小孩呢。不过不打算戳穿他,瞄到床头的纱布,看他,“那你给我换纱布吧。”
他竟什么也没说,便过来将我扶起,开始拆我头上的纱布。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下巴、唇…咳咳,暗恨自己又在瞎想,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在树林晕死过去再醒来之后,我好像就突然认得他了,知道他是苍亦桪,是六少爷,而我是他的妻子。
像是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似的,我知道他是谁了。
纱布揭下,我看到他仍是没有表情,倒是瞳孔有些收缩。他抚上我的额角,轻声问,“还疼吗?”
我咬牙,要想他快点带我去找非离的话,就只能说,“不疼,一点都不疼了。”
他扫了我一眼,指腹重重按上伤口,我痛得直抽气,却没喊出来。
他不再说话,牵起我的双手抚上他的脸,我不解看他,有些胆寒。
他把着我的手,移动到耳下,摸了摸,好像有凹凸,再猛一掀,我瞪大眼看着我和他交握的手慢慢撕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我再熟悉不过却又那么陌生的脸来,现时记忆和曾经过往随着面具揭下渐渐重合,苍亦桪,公尝玉箫也重合在我面前这一个人身上。
我愣愣看着他,双眼一眨不眨,泪珠飞落我才回神,忙别过脸,本来就满脸疤,现下哭起来肯定丑得下地狱了。
他扳过我的脸,认真拂去我的泪,我汲了汲鼻子,看着他如此生动的五官,原来之前并非是他没有表情,而是那张人皮面具挡住了他的喜怒哀乐。
“十三,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想起我了吗?”
我用力点头,“那你呢,你还觉得我是路人甲,跟非离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他笑起来,“你要叫他非离也好。”
我看着他的笑,不由呆了。三年多了,我有多怀念这笑!有多怀念?!
他拿起纱布慢慢替我绕回去,“非离,你真的认为非离就是莫临?”
我瞪向他,“你什么意思?自己的孩子难道我会认错?”
“别动,”他扳住我乱扭的头,“罢了,什么都依你。”
我心里正美滋滋的,却突然想起件事,“你怎么记起我的?”
“那你如何记起我的?”
“我先问你的!”好吧,这种事还分先后不大好,我只得道出疑惑。
“你是说从树林那夜后,你醒来就记起我了?”公尝绑好我的头,近盯着我。
我点头,“只是知道苍亦桪是我夫君,当然你戴着面具,我不确定。”
“如此说来,我和你一样,也是那日知晓的。”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们突然都记起彼此了?”
公尝玉箫皱眉想了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了,神色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他将我扶着躺下,我拽住他胳膊,“倒是说啊。”
“那日在客栈外见到你的包袱,便追你到树林,因你浑身泥水,我便给你沐浴,换了衣服,细细想来,该是如此!”
我被他说得面上一热,仍是有些羞赧,“什么该是如此?”
“你的血。”
我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给我掖好被子,解释道,“你可记得之前你身上有毒玲珑、无心贝、万灵拂尘和玉如意?”
“可现在没有拂尘和如意了。”
“如意有一半在莫临,”见我瞪他,他揉揉我的发,无奈改口道,“非离身上,拂尘早已绝迹江湖,可毒玲珑和无心贝仍在你体内。”
“我不明白,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之前在苍心宫,长生殿里你喂我喝了冢主赐的药,可还记得你混合了那两种药,那药便是毒玲珑和无心贝。毒玲珑可让人失忆,无心贝可取人性命,但两者混合,会产生更大的毒性,但你服下便不一样,之前毒玲珑和无心贝在你体内便早已融合形成抗体……”
我对公尝玉箫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他,他居然连抗体都知道……太牛掰了吧!
不过,他去过现代,找过我,还当过医生,好吧,这么一想确实不奇怪。
“但是,既然都有抗体了,那为什么我们还是记不得对方?”
“可能,”他抚上我的脸,“我没有抗体,你要顾及一下我。”
我将信将疑瞅着他,怎么觉得这么扯淡的话不像苍亦桪的风格?
他果真敛起笑,神色肃然,“你移走了我身上的咒泉,受昼夜泉之苦,但也恰恰让我们之间有了牵绊,十三,当年的我,便是受昼夜泉所累,昼是苍亦桪,夜乃公尝玉箫,不人不鬼,自昼夜泉移至你身上,那咒泉便将我停在了夜里,我只能是公尝玉箫,我只能忘记自己还是苍亦桪,忘记你,而你便只记得白昼的苍亦桪,相互交错……好在那日你的血,融有毒玲珑无心贝的抗体,解了这咒泉昼夜逆行…
“那,都是我的功劳了?”
“是。”
“不过那日怎么了,我为什么会流血?”
“你忘了?你撞破了你的额角。”
“可我撞的是我的额角,是怎么解了你身上的毒呢?”
“……别问了。”
“我好奇嘛。”
他深吸一口气,果真不能太宠你,手掌一把盖住我的眼,“睡吧。”
我伸手握住,“最后一个问题。”
“问!”
“那我现在该把你当成公尝玉箫呢还是苍亦桪呢?”
“随你高兴。”
“那你别走,等我睡着了也别走。”
“……知道了。”他反握住我的手,拉过被子将我盖严实,再静静地望着我,嘴角不自知的翘起。
“可我撞的是我的额角,是怎么解了你身上的毒呢?”
因为我吻了你,的额头。
爹爹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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