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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野花不要脸-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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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自己回童府的时候,不是也对自己非常好么,她需要擦亮眼睛,然而,擦亮眼睛需要时间,所以现在,她不愿意给黄金钟任何承诺。
卜药莲的娇躯在黄金钟的身下缱绻,快乐的感觉充斥着身体,潮湿了她,潮湿了黄金钟,也潮湿了被褥。许久许久之后,黄金钟终于将一股发烫的液体灌注进了卜药莲的身体。他紧紧地抱住了她,想再给她一丝温暖——他不是爽完了就跑那种男人。
卜药莲微闭着眼睛,娇媚如画。黄金钟大喘着粗气,最后终于躺在了她的一侧。他侧过脸来,看着她,问道:“你喜欢我?”
像是被人看中了心事一样,卜药莲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本想嘴硬,却不由地说出:“我拿什么喜欢你?”
“心。”黄金钟说道,他的声音是这么的好听,这么动人,说话的时候柔唇轻动,似乎每一下都能碰触到卜药莲的心中。他接着说道,“只要你肯在心里给我一席之地,我就心满意足了……当然,如果有机会,我很愿意和你生活在一起。如果得不到你,我宁愿终生不娶。”
卜药莲听了黄金钟的话,有些感动,可是她何尝不知道,男人想占女人的便宜,想获得女人的芳心的时候,哪个不是甜言蜜语?等泡到手了,又有几个人还能格外地爱护?
“谢谢你。”卜药莲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也许这件事能帮到你。”黄金钟说道,她知道像卜药莲这么美丽的女人,就算是曾经嫁过人,日后改嫁,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趋之若鹜,他要为她做点事情博取好感,同时,也要默默地保护她,不要让他落入危险之地。
“帮到我?”卜药莲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难不成黄金钟一直在默默地关怀着自己,她问道,“什么事?”
“童远造在服食五石散,这可是咱们国家的禁、药,而药物的源头,跟郭世英有关。我想,她下次去见常诗卉,还会再送些药过去的,若是能抓她个现行……”黄金钟说到这里打住了,后面的话,自然不需要讲得太明白。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卜药莲惊奇地问道,自己日日在童府,虽然料到了童远造会纵、欲而死,如同前世一样,却没想到,这次的事情似乎更加复杂。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我还不方便说,等方便了,我也不会再向你隐瞒什么。”黄金钟说道。的确,他来上城一年多,并不是贪慕上城的繁华,还有着另外一个秘密,他的身份也没那么简单。而他之所以和曹朴臣关系这么好,也并不是这一年才建立起来的友谊,而是两个人自穿开裆裤开始,就在一起玩了,只是后来黄金钟一家迁徙到外地,两人断了联系,后来在童府再次巧遇了而已。
黄金钟和曹朴臣,都是好男人,他们爱着同一个女人,心疼着同一个女人,他们愿意为这个女人付出一切,所以,将来,就算是两个人一起给卜药莲做丈夫,他们也不会觉得委屈。
“谢谢你,我该走了。”卜药莲起身穿衣。
“我帮你穿。”黄金钟说道,他像是照顾女儿一样,轻柔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到了卜药莲的身上——这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能接触到她的机会那么少,所以,能多做一件就多做一件。
回去的路上,卜药莲一直在想,黄金钟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该不会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专门负责缉毒吧?听上去好刺激啊!
到了童府,卜药莲掩藏了自己脸上那活跃的表情,又做出一副干练女人的模样,此时,她刚好看到了郭世英的背影——难不成,真如黄金钟所说,她来就是为了送药?卜药莲知道,自己就算是上前去质问,也没有用,现在,她必须寻求另一个人的帮助,而最好的人选,无疑是大少爷童辛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遇到好多麻烦。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你们是我最阴霾的时刻看到的明媚,祝福你们。
锦瑟出马
“什么,你说那个贱人想害……”童辛捷听了卜药莲的话;大吃一惊;爹爹以前可是自己最最崇拜的人;现在却整日和常诗卉在房间里寻欢作乐,他早就看不过去了;却不敢上前劝;生怕童远造一气之下,一分钱都不肯留给自己了。
童辛捷话刚刚说了一半,卜药莲就赶忙上前;将纤纤玉手覆在了他的唇上;她娇嗔着责怪道:“不要这么大声;被别人听去了不好。”
童辛捷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但是卜药莲的手压在自己的唇上;感觉很特别,很享受,于是他猛地张开嘴巴,脑袋用力一甩,嘴角碰到卜药莲手掌的一侧时,并将它轻轻地咬住了,然后伸出舌头来,在她的手上轻轻地舔。
卜药莲现在无心跟童辛捷玩,于是催促道:“我倒是很想过去给郭世英搜个身,可是你爹爹现在宠爱常诗卉宠爱得要命,我已经没先前那么风光了。”
“这个我明白,好歹我也是爹爹的儿子,有保护他的义务,就算是没抓着现行,他顶多责怪我两句。”童辛捷松开嘴巴,说道。如果情况真是卜药莲说的那样,那么童远造现在岂不是一举很危险了,于是,童辛捷便匆匆去了常诗卉的住处。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童远造还是先走开了,给了郭世英和常诗卉母女一点空间。此时,郭世英正听女儿倾诉委屈,心疼得不得了。
“娘亲,他就是个禽兽,不停地索取,女儿感觉都要死掉了。”常诗卉哭泣着抱怨道,想到那个流氓一样的丈夫,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要死也是他去死,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郭世英说着,将几包药粉从衣兜里掏出来,递给常诗卉,“他没多少日子了,很快你就苦尽甘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常诗卉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由于用力太大,一边的门板竟然摔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仿佛摔死了一样。
看到有人突然闯入,常诗卉还没接稳,几包药粉掉到了地上。童辛捷快步上前捡起,看着两人面色不安,便知道这绝非什么好东西,于是狠狠地抽了郭世英一个耳光,怒骂道:“你们这对贱母女,诚心想害死我爹爹不是!郭世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追求我爹爹不成,现在又让自己的女儿来勾引我爹,搞得我爹现在不务正业,流连春色,你真不要脸。”
“什么?娘,你和相公——当年——”常诗卉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听了童辛捷的话,震惊之余,忽然有种自己被母亲拿来当枪使了的感觉,心中一阵不。,嫁给童远造之后,她并不幸福,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也怨恨过母亲,如果当初她能阻止自己嫁给这个可以给自己当爹的男人,或许早就找到能真心疼爱自己的人了。
“你别听他胡说,你爹爹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看上别的男人。再说,不是你自己说看不上童辛捷,要嫁就要嫁上城最有出息的男人吗?”郭世英说道,她还不忘了贬损一下童辛捷,逞口舌之能,图一时之快。常诗卉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也不好再反驳什么。
母女两人又站在了同一阵线了,郭世英扭头看着童辛捷,说道:“你自己都不务正业了,还好意思说你爹这不好那不好……”
“他说我哪里不好?”一个男人雄厚的声音传来,郭世英不由地吓了一跳。三个人一齐往门口看去,竟然童远造过来了。刚才门塌在地上的声音实在太大了,童远造听到动静,担心常诗卉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赶忙过来了。
“爹爹,她们俩想用五石散害死你。”童辛捷说着,捡起地上的药包,递给童远造。童辛捷瞟了一下这两个女人,心想,等会儿,你们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童辛捷闻了一下味道,竟然拆开药包就往嘴里灌,他太迷恋这东西,这种让人上瘾的粉末,他早就离不开了。谁肯给他,谁就是他爹,他还要把人家当宝贝供着。
“爹,你干什么!”童辛捷阻止道,他伸手想将药包夺过来,谁知道童远造护得死死的,就是不肯给他,最终,童辛捷也只夺过来一包。童辛捷朝着童远造怒吼起来:“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她们两个女人明明是想害死你,我好心阻止你,你还不听话……”
“你给我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子了,滚!”童远造说着,竟然踹起了童辛捷,童辛捷气恼,如果真要打架的话,童远造哪里是他的对手,可是他是长辈啊,自己怎么能还手。
于是,童辛捷恨恨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处,他回头看着常诗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咱们走着瞧!”
童远造只顾着自己吃毒药,根本没理会童辛捷,常诗卉和郭世英知道他马上死去的话,自己也会不清白,于是也过去阻止。
童辛捷无处可去,不知道该找谁倾诉苦闷,想到妹妹琼琼这个可爱到一尘不染的小女孩,便想过来看看她。不巧的是,琼琼刚刚被丫鬟带出去了,不过既然来了,不如跟锦瑟聊聊天。
“三姨娘,你可知道常诗卉那贱人,竟然引诱爹爹服食五石散,爹爹最近一直离不开她,就是被她用这东西控制了。”童辛捷叹口气说道,锦瑟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分开,给他斟了杯茶,问他具体情况。
“什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知道多少人染上了这个瘾,连家都败了。”听完之后,锦瑟长叹一口气说道。她也察觉了童远造这些天的不正常,若论魅力,常诗卉跟卜药莲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除非她有什么特别的方式控制了童远造,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郭世英又给常诗卉送这东西,被我逮住了,可是爹爹不但不生她们的气,反而跟我发脾气,我真是郁闷透顶了,你看,就这个东西,我拼命地想从爹爹手里夺出来,结果他护得死死的,只夺过了这一包。”童辛捷说着,将这包粉末递给了锦瑟。
锦瑟接过来,看了看,又想了想……她想到了常诗卉曾经的居心不良,又想到了以后如果她能耐了,自己将会过上怎么样的日子,孩子又会过上怎么样的日子,她笃定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于是攥紧了手里的药,对童辛捷说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童辛捷还记得琼琼有多反感常诗卉,早就猜到她和锦瑟之间可能存在着矛盾,既然锦瑟这么说,自己也就只好祝她成功了。而这时候,他们的话全然被另一个男人听进了耳中,这个男人便是童远造的贴身护卫——田杳。童远造要和常诗卉郭世英一起说话,便将田杳支开了。田杳看大少爷气呼呼地走了,怕他有什么事情,所以跟了上来,怎料竟然无意中听到了这些话语。
田杳受过童远造不少的恩惠,所以自然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的。因此,尽管童远造宠爱常诗卉,但是他却知道小妖精害人不浅,所以非常反感她。如果锦瑟想除掉她,他是不会介意的,甚至如果需要的话,还会助她一臂之力。
次日,锦瑟说儿子出生有段时日了,恰好常夫人来,不如请府上姐妹们还有常夫人一起到自己这边吃个饭。这么合理的要求,童远造自然不会反对,而常诗卉如此地自恋,自然是认为锦瑟看自己得宠,所以想巴结自己,那自己也不好太摆谱了,于是携了母亲一起过来作客。
锦瑟本身就是贫穷人家出身,当年卖身葬父时恰好遇到了童远造,童远造帮她埋葬了父亲,又娶了她进门,她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今日她就算不安分了,也是情有可原。锦瑟亲自下厨,做了一道翡翠汤,然后给每人盛了一碗。大家吃吃喝喝,不亦乐乎。
然而,这天晚上,童远造拿出五石散准备吃的时候,常诗卉竟然凑上前讨要,以前她对这东西从来没感觉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然莫名地感觉到自己很需要那个东西。童远造当然不介意把这个和常诗卉一起分享,于是两个人便吃了起来。没多久,他们就发出各种奇奇怪怪高高低低的欢笑声,仿佛着了魔一般,那飘飘欲仙的感觉,真是死都快乐。
常诗卉并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或者说,她根本就什么也没想,因为她看似比谁都有心机,其实比谁都愚笨,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对五石散突然有了兴趣,是因为今天在锦瑟那里的喝的汤里,锦瑟已经放足了量,让她也依赖上了这个东西。
田杳在门外,听到常诗卉的声音与平日的高叫不同,嘴角往上牵动了一下,这个小贱人,她本就是咎由自取!
锦瑟之死
常诗卉也成了瘾君子,只有两个字可以概括——活该!她现在和童远造一样;已经离不开五石散;时常催促母亲再多送些来。郭世英并未察觉到女儿的异样;还以为童远造到了这个剂量上,应该是离死不远了。
当然;常诗卉也有清醒的时候;每当那股瘾劲儿过去了,她就开始后悔,甚至想强迫自己戒掉;只是屡屡不能成功。看到卜药莲如今风风光光的样子;常诗卉真是恼恨不已;她心中还想着童府的财产——她不能死,她要将能掌控童府财产的人;一个个地干掉。
童辛捷知道常诗卉的现状,所以对她也就放松了戒备。这日,常诗卉找到童辛捷,提醒道:“你的地位被危及了。”
“什么?”常诗卉的话让童辛捷一头雾水,自己可是童府的大公子,大少爷,哪里像你们这些女人,父亲随时都可能会有新欢。
“你可知道,我和相公都染上了五石散,我知道再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甚至可能会早早地升天,所以就拉着他一起戒掉,可是他每次犯了瘾的时候,我若不给,他就对我拳脚相向。”常诗卉说着,拉起袖子,雪白的手臂上,一块块的青紫。
“这是怎么回事?”童辛捷问道,他知道父亲曾经打过女人,但一般都是照着脸上甩耳光,何时学会了女人惯用的这招,又掐又拧了?
“我不给他,他便掐我,胳膊都紫了,身上的伤更严重。”常诗卉说着,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她尽量将情绪掩盖好,以免露出了破绽,其实这青一块紫一块的东西,不过是她自己下了狠心掐出来的。
“可是,这又如何能说是威胁到了我的地位?”童辛捷不解地问道。
“因为锦瑟。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五石散,为了讨好相公,经常给相公送个一星半点,别看量少,但她送的次数多。如此,相公的瘾便更戒不掉了。锦瑟跟相公谈了条件,她每次去送药的时候,都会让相公写一份字据,让相公将哪个铺子的继承权给童辛报,虽然锦瑟这个小儿子刚出生没多久,但是在他母亲的帮助下,现在可是拥有了不少的继承权,你还不紧张吗?”常诗卉说话的节奏越来越快,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危险来袭。不错,她的这个信号,对童辛捷来说,的确是挺严重的。
童辛捷仔细想了想,的确,最近父亲经常往锦瑟那里去,锦瑟也经常抱着弟弟去书房,难不成常诗卉说的都是真的?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要等到自己真正受到威胁了,才开始后悔当初的疏忽。但是童辛捷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常诗卉向来都不是什么好鸟,万一她是有什么阴谋呢?
其实,锦瑟和童远造频繁地见面,只不过是因为童远造喜欢小儿子,所以经常来看望他,或者让锦瑟带他去书房罢了,跟五石散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才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竟然关心我的未来。”童辛捷白了常诗卉一眼说道,她不是看不上自己吗,那自己能不能继承财产,跟她有什么干系?
“我当然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如果锦瑟不再给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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