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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诱惑-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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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进宾馆,你考虑过进退得失吗?而且,你应该相信,今天晚上,或许我更像一只——”
更像一只什么呢?狼啊,当然是狼
然而,周笑笑似乎不允许他说出口,直接打断道:“坚强大哥,我什么都不在乎,就想和你在一起。有时候,我常常独自幻想,幻想自己变成一朵花,也不必娇艳欲滴,只要能为你而开放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即使在冰天雪地的夜里,即使花开之后就慢慢枯萎。坚强大哥,你相信笑笑的话吗?如果不相信,笑笑可以发誓——”
闻听此言,范坚强慢慢转过身来,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即便处于夜色却依旧绽放青春神韵的美丽脸庞,许久才伸出右手,轻轻抚摸,抚摸那片美丽与动人:“其实,你真傻,比我想像中还要傻——”
起初,感受着抚摸,周笑笑有些紧张,呼吸不匀,蓦地竟一把抓住那只正在抚摸中的手,用力地捏紧,再挺身凑上火热的香唇,不管不顾地亲吻起来,尽管亲吻之时,身体发出难以想像的颤抖。
这一回,范坚强没有任何犹豫,信手一揽,直将周笑笑纳入怀中,接着便如饥似渴地埋头回吻,吻着曾经给他无与伦比的诱惑与幻想的热唇,当然,还有那润润酥酥、香甜可口的舌尖——
如果说,他们曾经为lun理而坚守过、抗争过,那么,这天晚上,却共同沦陷了。
因为,这样的夜晚,遍地是诱惑,理智已经无法战胜冲动,更无法战胜**。
比较而言,周笑笑的沦陷,是一丝不挂的姑娘情怀,没太多的前后思量,却可以为心目所恋飞蛾扑火,她的情感,是单向飘行的。而范坚强的沦陷,则是一念之差的男人**,考虑得再多,却不如一抹怨愤,他的情感,是纵向推进的。
总之,随后的时间,无论过程如何,最终的结果是注定的:**作用下,他们自身的免疫力在快速下降,沉醉彼此气息而忘乎所以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他们到底不是只求**的猫猫狗狗,不会逮着路边的一堆草丛,便双双纵身一跃,接着便发出撕心裂肺的发*声。当然,他们也并非野战**或**易者,一时性起便就地执行简化版操作,追求速战速决的刺激。
一切,只是前奏中的前奏,不是吗?
这一刻,周笑笑孤身一人来到房间门口,稍稍弯腰,将早就捏在手心中的钥匙插入锁孔,然后快速闪进门内。七八分钟后,范坚强出现在楼道中,步履镇定,目不斜视——
这天深夜,位于市区天府酒店0122房间内,马玲淑正对镜画眉。
是的,即便是该卸妆入睡的深夜,马玲淑却反其道而行,丝毫没有睡意。
一个钟头前,她给陈冠东打了电话,大吵了一架。吵着吵着,电话里就只剩下她的哭声,于是才知道,陈冠东已经关机了。而吵架的原因,自然是陈冠东最近漠然的态度,以及愈发难以照面的身影。
这不,气极败坏之下,马玲淑驱车来到天府酒店,开了这间房,并给陈冠东发了一则信息。信息内容很怨妇,具体如下:陈冠东,我在天府酒店0122房间等你,半个钟头内,你不来房间,老娘就死给你看
后来的时间里,在室内空调的关怀下,马玲淑洗了澡,洗得干干净净,穿着一件半透明的丝织睡衣,坐在镜子前化妆,很是用心。化妆的半途中,她还几度停手,打开桌上的皮包,翻出几条情趣内裤,逐一拉伸,贴于腹下,反复斟酌后,才褪去已穿上身的那条,再换上最终选定的黑**趣。除此,她还连续喷了两次香水。
遗憾的是,已经40分钟过去了,陈冠东一直没来,也没有回复信息。
这一点,马玲淑当然知道。
但她依旧在等,一边描眉一边等,等得很是镇定。
突然间,眉笔一抖,镜子中的右眉上方旁逸出一笔,使得整个右眉看起来很怪异。
紧接着,镜中的眉笔加速涂描,将原先的杨柳细眉愣是描成一把大刀。
这时,马玲淑笑了,看着镜中的大刀笑了,像是特别开心,浑身都惊动。
俄而,她猛地将手中的眉笔掷向镜子,再迅速趴在桌面上哭泣。
起初,哭泣声很压抑,渐渐就奔放起来。
最后,她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满脸泪水的女人,咧嘴哭诉:“陈冠东,老娘哪里不好了,你要这样对老娘啊?为了你,老娘不泡吧、不蹦迪,就连麻将也少打,一心一意贴着身体伺候你,不就想跟着你过日子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青河能找出几个有老娘这脸蛋和身段的女人?自从跟了你,老娘又何时搭理过别的男人?你以为老娘傻吗?看不出你要甩我吗?你个没良心的畜生,玩够了老娘就想扔——”
恰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
马玲淑顿时一激灵,停止哭诉,嘴角竟然闪过一丝惊喜的笑意,接着便起伏着胸脯,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然而,这个夜晚,对她来说,注定是没有漏*点的。因为,手机屏幕上跳跃的汉字是小尼姑。
电话里,小尼姑已经哭开了:“马玲淑,你在哪儿呀?打你电话也不接,家里也没人,你让我急死了——”
未等小尼姑哭完,马玲淑顿时嚎啕,嚎啕在这个落寞的空间里:“小尼姑,我不想活了,冠东他不要我了。你说说,我哪里配不上他呀?陪他吃,陪他玩,陪他睡,到头来,连我死他都无所谓——”
事实上,马玲淑不清楚,真正配不上陈冠东的,不是脸蛋,不是身段,而是身份。
那么,在这个以死相逼的夜晚,她得到的必定是对曾经幻想的生活的回味。
与此同时,对范坚强说,这个夜晚,必定是无与伦比的,也是值得他在日后反复回味的。
不可否认,从推开房门那时起,他便心跳加速,尽管表面平静如水,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灯光明亮,周笑笑绯红着笑脸,就站在数米之外的对面,看着刚进门的范坚强,不知是开心,还是激动,或者兼而有之。范坚强转过身,低头拧上门保险,再试了下开关,确定保险有效后,这才回转身,走向周笑笑:“冻着了吧?先烧壶开水,咱喝杯热茶。”
环境暧昧,话语自然温柔。
何况,对待一只已进窝的羊,狼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凶神恶煞。
又不是**,对吧?那就尽量温柔些,温柔到让羊感到舒适。
可是,这只羊偏不听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继而收了笑,仰着下巴,居然说道:“先不喝茶,你过来,到床上来嘛——”
喉结抖动了一下,范坚强觉得很不适应:这也太直接了,完全没有必要嘛而且,不是说好洗洗再吃更健康的吗?何况,你开这么多灯干嘛呀?光开个壁灯,朦胧点儿,或许咱能更自在些——
于是,尽管内心思忖颇多,他刻意控制,边走边轻描淡写道:“要不,我来吧,你别站着,随便坐下歇着。”
周笑笑努着嘴,即刻轻微一跺脚,不高兴道:“哎呀,坚强大哥,你来嘛,到床上来,让我先看看你的脚。”
说罢,周笑笑便迎上去,抱着范坚强的胳膊,直往床边拽。
闻听这话,范坚强才明白:激动,自己实在太激动了。
不过,经周笑笑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脚踝隐隐疼痛起来,并迅速蔓延。
所以,他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任由周笑笑拉拽,嘴里却道:“我脚没事,没大事”
“你忘了呀?我是你的护士。那么,到底有事没事,得我说了算,”将范坚强摁坐在床沿,周笑笑半跪着一只膝盖,利索地开始脱鞋,右脚那只周边沾满了雪与泥混合物的脏皮鞋,“其实,笑笑早就后悔了,不该让你背我的——”
话刚说到这里,那只脏皮鞋便到了周笑笑手中,而随即映入她视线的,是一副红肿到畸形的脚踝,以及一只湿漉漉的已滑至脚后跟的白色棉袜。裸露在外的脚面皮肤,更是一片冻红,叫人看着心酸,尤其这双脚,居然白皙精致,根本就不是劳动人民的脚——
所以,看在眼睛里,周笑笑惊呆了,像是感到不可思议。
“啪——”
一声轻响,脏皮鞋掉下来,从周笑笑的手中掉下来。
“你都这样了,还背我,还背我,还背我——”
周笑笑哭了,哭着挥动着小手,拍打在范坚强的大腿面上,活像一个受了大委屈的小丫头。
事实上,眼前的一幕是叫她足够后悔的,后悔一时兴起,让跟前的这个男人强忍冬夜的潮湿与疼痛连续背她两次,并始终一声不吭地坚持到现在。没错,她心疼了,疼得要命。所以才哭出声来,再连续拍打上去。
此刻,看着半跪在眼前,不断拍打自己的周笑笑,范坚强笑了。
是啊,这个傻姑娘单纯又善良,还如此细致入微。
照实说,跟欧阳兰结婚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细致入微,来自异性的细致入微。而这样的细致入微,一旦袭来,是如此地叫他感到温暖。印象中,这是她第几次在自己面前哭呢?两次?三次?他印象模糊。一时间,他很享受,享受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为自己而哭泣。抑或,他说不清楚一个问题:微笑中的周笑笑,和哭泣中的周笑笑,到底哪一个更加美丽动人呢?
她就这样哭着,起伏着并不如印象中那般饱满的胸脯,虽然就呈现在他的眼前,近在咫尺的距离。但是,这会儿,他内心翻涌的,不是**,裤裆里的东东,也没有那么脆弱难耐。或许,他也心疼了,心疼她给予自己的纯粹的心疼。
见范坚强不说话,哭泣中的周笑笑停止拍打,抬起泪眼看过来,却逮着他的笑,于是忽然就跟着笑了,笑在泪花中:“人家哭,你还笑,有那么好笑吗?你老这样,什么都藏着忍着,不叫人心疼啊?”
这么说着,周笑笑不顾眼前的这只脚的卫生状况,连眼泪也没擦一把,便伸出两只指若柔荑的纤纤玉手,直接上下捂住:“冻坏了吧?呵呵——”
哪知,这一捂,还真把范坚强“啊”一声弄疼了。
周笑笑一惊,赶忙松手,急急翻看脚底。
因为,刚才那一捂,她似乎有所感觉。
而当脚底稍稍呈现在眼前时,她再次惊呆了:天哪整个脚底全是水泡,大大小小的水泡,有些甚至是血泡——
诚然,范坚强的脚,并非坚实的劳动人民的脚。
水泡也好,血泡也罢,都是他这些日子以来,夜以继日地跑出来的。
“别动,别动我包里正好有一小瓶碘酒,先简单处理一下——”
说着,周笑笑站起身来,未及制服,俨然已现职业状态。
时间已是第二天的凌晨1点22分。
此时,侧耳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裹着白色浴巾的周笑笑,正对镜整理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镜子里的美女,犹如出水芙蓉,面色红润,肤如凝脂,实乃清水佳人。而镜前的美女,才是真正的尤物:包裹着浴巾的部位,凹凸起伏,曲线玲珑,赤luo在浴巾之外的肩臂和腿脚,白皙光泽,润泽芳香,剔透无双——
室内的温度很适宜,这归功于空调的热情参与。
忽然想起什么,周笑笑盘起秀发,走到壁灯开关处,抬手关闭所有的光亮。紧接着,她竭力控制心跳,缓缓地走到床沿,再慢慢躺下,躺到床中间,在幽暗中呼吸着对她来说这一生最紧张的空气。毕竟,这样的夜晚,对她来说尚属首次。
可是,她决定了,便义无返顾。
于是,抚了抚起伏中胸脯,她拽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身体盖住。
之后,她咬了咬嘴唇,在被窝中慢慢褪去包裹在身上的浴巾——
打开浴间房门时,面对眼前的一片幽暗,范坚强并未感到太大的意外:她在暗示,暗示她就在床上,在床上等待着,等待着他走上去,走上去尽情享用,享用她准备好的**盛宴。
实际上,一直以来,面对他的时候,周笑笑基本都是主动的。
倒是他这个大男人,向来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全然没有展现血性时的霸气。
或许,他天生便如此:真正的美女,于他来说,是无解的。
站在门口,定了定神,待眼睛适应了这片幽暗,他辨析着室内的空间,朝着床的位置走去。
然,他之后居然看起来像一只天底下最具耐心的狼:走到床边,看着幽暗中微微隆起而一动不动的被影,静默地凝视了一会儿,他还是走向桌前,摸黑翻到一包香烟和一只打火机,然后及着裹住下身的浴巾,再捏着烟灰缸,轻轻搬张椅子,坐到被影跟前,“啪”地点燃指间的香烟。
周笑笑抱胸侧身缩在被窝里,甚至蒙了头脸,骤然听到打火机的声音时,不禁暗想:糟了,这家伙对香烟比对我更感兴趣——
吸了半支烟的工夫,范坚强才说话,声音很轻:“笑笑,我从没想到,我们之间会有这一天,会有这一刻,比做梦还做梦。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你是这样一个纯粹、善良而且灵透、率性的小姑娘。我是说,觉得自己心里特别乱,也无法用言语表达。我还想说,即便如此,我还是——还是——还是下不了手——”
闻听这话,被窝里的周笑笑实在忍不住了,打开被子,仰头哈哈大笑,笑得欢畅而淋漓,惊得幽暗中的范坚强一阵诧异,许久才渐渐平息,再转侧身来:“真的下不了手吗?那我问你呀,知道从哪里下手吗?要不,你上来,我教你吧,呵呵——”
实际上,范坚强直言“下不了手”,与其说是犹豫徘徊,倒不如说是暗自鼓气。心底的**再热切,也敌不过菜鸟般的偷腥心理设槛:除了欧阳兰,他着实没有真正意义上占有陌生女人**的经验,尽管这样的诱惑是那么勾魂摄魄而叫他难以自控。
是的,在这方面,他还很菜,菜得连周笑笑都忍不住欢畅而笑。如果他非要说自己是一只狼,那么,在周笑笑的眼里,他便是一只女人们都渴望扑向自己的狼,哪怕被他撕咬得遍体鳞伤也无怨无悔,直至假装昏厥。
幽暗的室内光线,隐藏了美女的身体曲线,却使得那些出自姑娘家之口的话语更具诱惑。范坚强笑了,笑着掐灭手中的香烟,再将手中的烟灰缸放置于椅子上,这才按耐住心里的激动与生理的冲动,径直来到床跟前,接着便犹如平躺在一张仙床之上,整个身心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周笑笑芳香的呼吸扑上来,而甜美的呓语近在耳根,又仿佛在吃吃地笑:“真的要我教你吗?坚强大哥,今晚的笑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你的,好不好?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只要你高兴,只要你开心。我要出事嘛,出一整晚的事——”
越听下去,越是难以自制,范坚强竭力遏制着心跳暴速,蠕动着生涩的喉结,转过身来,面对着躺在身边的周笑笑,面对着这只已与自己的身体“零隔阂”的赤luo羔羊,缓缓地伸出手去,想要触摸那片兴奋的香唇,想要感受它们的润泽。因为,他已经听出来了,听出话语之外并非吃吃的笑,而是如他一样难以自制的颤抖。
“坚强大哥,吻我吧,让笑笑因为有你而陶醉一次——”但是,**中的美女,未给他触摸香唇的机会,而蓦地伸手一把抓住那只手,再伴随着浑身惊悸,直接拉拽向自己的胸脯,按放于饱满待抚的润乳之上,并挺胸火热相贴,“笑笑要真实的坚强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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