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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君主的宠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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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照顾呼延迄,单吢给她安排的营帐是最靠近呼延迄的主帅营帐的。呼延迄是君主,他的营帐四周自然是哨兵林立,随带地,她营帐周围的兵防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对了,她好像听裴大哥提过,将士们约莫会在亥时换班,嗯,可能是换班去了吧。不然这军营重地,一般人压根进不来,更何况,她又不是重要人物也不太可能会有人来暗杀她。
饶是如此,她的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的。藉着微亮的月光,顾沫白根据记忆,双手摸索着找自己放在案桌上的火折子,就在她的指尖才要触及到火折子时,她纤细地脖颈上传来一丝的冰凉混着隐隐的疼痛之感,有人正拿着匕首之类的东西抵着她的脖子!
“别动!”
黑暗中响起一道刻意压低发但仍然掩饰不了颤抖之意的男性声音,为了防止她会呼救,在她下意识地想要尖叫时,对方就已抢先一步捂住她的嘴巴,她的后背抵着桌案,退无可退。
遇见打劫最明智的做法是,保持冷静,最忌慌张,最忌慌张!
出不了声的顾沫白无法问来人,到底意欲为何,只能尽量控制自己不要乱动,将伤害降到最低。现在就只能被动地等着对方自己道出来意了!
“若想要活命,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敢呼救,我的匕首可不会对你客气!”
顾沫白可以肯定,那她脆弱的脖颈早就留血了!为了不至于真的一命呜呼,顾沫白含糊地发出“嗯嗯”的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刺激对方!
得到顾沫白肯定的答复,对方立即松开了捂住她的手,握着匕首的那只手依旧抵着她的脖子,没有半点松懈的迹象。
看得出对方也很是紧张,因为她感觉得到抵着她脖子的那把匕首“情绪不太稳定”。
“这位大哥,你想……要问什么,尽管问吧。”
顾沫白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心里祈祷有人能够注意到她这里的不对劲,快点来解救她,她感觉脖子越来越疼了,倒霉,她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英年早逝”吧?
“我爷爷奶奶对你说什么了?”
嗯?什么爷爷奶奶?
“请问,你爷爷奶奶是谁?”
第一次,离死忙这么近。生死有命,若是注定她今晚在劫难逃,也是天意吧。镇静下来的顾沫白,尽可能口齿清楚地回答对方的问题,或许这样还有生还的可能。
“你不认识我爷爷奶奶,你还敢说他们有托你带话给我?!”
脖子上突然传来剧烈地疼痛感,顾沫白不必用手亲自去验证,也知道留了好多的血。
柳眉紧蹙,“你是娄大宝?你怎么会在这里?”顾沫白的音量不自觉地放大。
不是说他畏罪潜逃,不知所踪吗?没想到还混在军营里头!难怪呼延迄他们展开地毯式地搜寻也毫无所获。
“你这么大声,是想引起他人的注意吗?说!我爷爷奶奶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娄大宝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
“他们…。”
“顾军医,你在吗?”
帐外忽然响起的声音令帐内的两人均是一震。
是呼延迄的声音!
“跟他说你休息了。”
娄大宝附在顾沫白耳边低声命令道。
“我……我休息了,大王明日再来来吧!”
“那好,本王明日再来找你。”
然后,是渐行渐远地脚步声。
就像是漂浮在大海里,快要体力透支。好不容易遇见一艘小船,盼着脱离冰冷潮湿的海水,但因为不能呼救,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眼前飘远,看着自己的生命再缓缓地跟自己告别。那样深刻的恐惧和绝望。
“快点说,我爷爷奶奶到底要你转告我什么话?”
“他们说,他们……”
失血过多,导致顾沫白愈来愈难集中精力回答娄大宝的问题。来了月经的身子,比以往更加要虚弱上几分。顾沫白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能支撑自己的身子,不要在此时倒下去。
就在这时,“吭”的一声,好像是有什么打中了抵着她脖子的那把匕首,接下来是“咣当”兵器掉落在地的声音,然后她重重地地跌入了一具宽阔的怀抱。
顾沫白转头一看,是去而复返的呼延迄!
如果深夜有访客来访,没有人会不问下原因就打发人走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现在身不由己。帐外的守卫一个没有,加上顾沫白急急地想要打发他走的话语,无不引起呼延迄的怀疑。因此他故意配合的离开,为的就是来个出其不意。
没有料到方才离去的人去而复返,再这么下去,迟早会惊动整个军医!娄大宝慌了手脚,急忙推顾沫白出去挡住呼延迄的攻势,自己则乘机迅速地营帐的窗口纵跃而出。
的第一反应是提步去追,“先别…。别追,我受伤了,你快帮我帮油灯点亮,桌案上有火折子。”
顾沫白忍着疼痛揪住呼延迄的一角,拜托他先把灯给点上,她好查看自己的伤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呼延迄依言在桌案上找到火折子,点燃的油灯瞬间照亮整个营帐。
白皙的脖颈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鲜血一路蜿蜒浸染了宽大的月白色衣领,呼延迄眉峰紧锁。到底是何人,下手这么狠!
扶顾沫白至榻上坐好,呼延迄道:“本王去叫杜太医过来!”
“不,不要。我也是大夫啊!这么晚了,不好麻烦杜太医的。你去帮我把医药箱拿过来好不?就在床底下。”
呼延迄依言从拿出医药箱。
忘了军帐内没有铜镜,她自己根本看不到脖子上的伤口嘛!
“我…。我看不到脖子上的伤,你…。你能不能帮我上下药?在营帐的旁边有个水罐,里头有水,可以用来清理伤口的。”
她嫌出去打水太远,太麻烦,所以每次都是拜托其他士兵替她一次性打一大缸地水存起来。
顾沫白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呼延迄,殷殷地问道。
呼延迄在床头坐下,眉峰拧成川字型,认命地打开医药箱,取出包扎伤口用的纱布、剪子,以及治愈伤口必不可少的金疮药,。
顾沫白伤口上的血迹有点黏住衣领的布料,“会有些疼,你忍住。”
“嘶 ̄ ̄ ̄”伤口和衣领分开时那刹那的疼痛令顾沫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从水罐里倒一些水到水盆内,呼延迄在顾沫白诧异的眼神下,娴熟地擦拭伤口、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
“你……你也学过医?”不然动作怎么会这么熟练!
顾沫白坐在榻上,看在床头的呼延迄帮自己上药,他熟练的动作一点都不逊于受过专业培训的她!
“不曾。孰能生巧罢了。”
三言两语的带过,上药的过程中呼延迄发现顾沫白脖子上的血迹。有些许已经滴到了衣领以内,于是他索性一把扯开顾沫白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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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每次写文都是写了改,改了删。有时候两千多的字全部重新来过,就是为了每章都能给大家带来惊喜。尽管还是有很多的不足。希望亲们能够多多指教,多多给胭脂留言,胭脂看见后会火速回复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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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出乎意料的吻
他是君主,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受了伤自会有太医和皇家御用的医护人员给他料理伤口,怎么会有孰能生巧这一说?
然后在她还来不及问明白呼延迄的言外之意,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情况下,顾沫白发现自己的衣襟险些快要大开!
“你,你做什么?!”
紧张制止呼延迄扯开自己衣领的双手,顾沫白揪紧自己的衣领,坐在榻上的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琥珀色的瞳孔骤然缩紧,呼延迄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你就这么害怕本王的靠近?”
每个音节里都充斥着不容忽视的冰冷,顾沫白有种感觉,这男人好像处在发怒的边缘。
怕,当然怕,她现在可是女扮男装!静大哥说过,若是身份曝光,呼延迄铁定会命人送她回什么皇城,回什么宫,她又不是真的南纤影,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才不要回去。所以她拜托静大哥暂时帮她保守秘密,等到有一天她寻着合适的机会再向他坦白,当然啦,她还附赠了自己得闲时研制的养身花茶“贿赂”静大哥。希望到时候呼延迄能够看在她帮他退了瘟疫的份上,“休”了她。那她就真的自由了!现在“革命还未成功”,她女扮男装的身份不可以曝光!
顾沫白沉默的时间太长,在呼延迄的眼里,她这和默认没有两样。
“他”和他们一样,都怕他,都怕他!
放置在膝盖上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呼延迄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将湿布丢给顾沫白,霍地站起身子。
又发什么脾气啊!
“等,等。”
叫住欲挑帘外出的呼延迄,顾沫白黑白分明地大眼睛凝视着他,咬着唇欲言又止。
呼延迄在走至营帐门口是停住脚步,回转过身,站在她的榻前,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顾沫白,等待她说出唤住他的原因。
“我,我能拜托你件事么?”
“说。”
“你……你能不能今晚别走?”
顾沫白吞吞吐吐地道出自己唤住他的理由。
空气里飘散着令人尴尬的沉默。
“……”
“你不怕本王?”
“嗯?怕你什么?”
她方才反应及时,没有被他发现她的女子身份啊!
顾沫白不解地望向那抹高大的身影。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西祈上下谁人不知,本王会食人肉,喝人血,还喜杀虐。你竟然要求本王留下,怎么,不怕天还未明,就已身首异处了吗?”
呼延迄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绿色的眼眸里尽是满满的嘲讽。
顾沫白瞪他,蜷缩着身子背过身去,赌气道:“不想陪就算了,干嘛大半夜的说鬼故事吓唬人!”
真是过分!还嫌她晚上受得惊吓不够多,不够刺激吗?!
过了许久,就在顾沫白以为呼延迄已经离开时,听见他独有的磁性低沉的淳厚声音响在耳畔,“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你什么意……”
顾沫白兀地转过身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樱唇就那么“刷”地滑过呼延迄俊美无铸的脸,最后停顿在了他感性的唇瓣上。
时间在这一刻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两个人均因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瞬间石化!
“他”长如羽翼的睫毛咫尺颤抖在他的眼前,红云浸染的脸颊更衬得她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粉面生春,盈盈含情。这样脱俗出尘的容颜,到底在何处看过?
“顾小兄弟,终于能够彻底洗刷你的罪名了。我跟你说我们抓到那个,……末将拜见大王!”
榻上的两个人这才回过神来,各自一下子弹开,呼延迄抬眼看向来人,沉声道:“起来回话。”
裴宔这才站起身,粗枝大叶的他注意力全在顾沫白受伤的脖颈上,完全没注意到营帐内的暧昧气氛,指着顾沫白的伤口,大惊小怪地道“顾小兄弟,你的脖子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
在经过今晚的死里逃生之后,顾沫白下意识地往呼延迄的方向靠了靠,抚着自己香颈道:“没事,没事。已经上过药了。裴大哥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裴宔挠挠头,余光有一下没一下的瞄几眼坐在榻上的呼延迄。
呼延迄皱眉,阴沉着脸,命令道:“说,到底何事?”
难道这股小沫的“相好”不仅仅只有怀静一个?他今晚特地来找“他”为的就是让“他”离怀静远一点,怀静可是西祈内定的驸马,断袖之癖之事若是传出去,太不成体统。
会出手救下“他”,纯粹是个意外。
昏暗的灯火下,呼延迄那双了绿色的瞳眸在裴宔看来更加妖冶诡异。若换做是别的臣子,或许早就在他阴鸷的目光下战栗发抖,但这眸子她可是看过不下万遍,事实上除了瞳孔的颜色和他们有所不同,其他没有什么相异之处。令他不解的是,大王的怒火,来自何处?
困惑地目光对上呼延迄眉宇里的冷峻,裴宔挠挠脑袋,回话道:“启禀大王。娄大宝已经抓获。”
“抓到他了?难怪起先还没见你进来,就听裴大哥你说什么罪名可以洗清了”。
“为何没有人禀报本王知晓?”
低沉、紧绷的语调,显露出主人的明显不悦。
“回大王的话,单军师说他亲自去大王您的营帐内告奚这件事的。”
他来这里,没有告知任何人,难怪他没有接到任何消息。
“娄大宝现在押在何处?”
“就在军师的营帐内。”
“好。本王现在就过去。”呼延迄站起身。
瘟疫已得到有效的控制,他不会是为瘟疫之事前来。但为何会在顾军医的营帐内发现他?若说他们有私,这娄大宝伤了“他”是他亲眼所见。
难道,会是苦肉计?!为的就是顾小沫能够彻底获得西祈的信任?
呼延迄狐疑地盯着顾沫白瞧。
顾沫白是问心无愧,无视呼延迄的目光,她也跟着站起身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她想要知道为什么娄大宝的实际情况和他的队友寄回去的,那封信里说他为国身负重伤的情况相差这么多。
如果娄大宝真的成了“无间道”,那么理由呢?为名、为权、为利?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老爷爷老奶奶要她转告他的话悉数告之,能不能迷途知返,也全在他的一念之间了。
“嗯嗯。甚好。如此当面对质一番,顾小兄弟你的嫌疑就彻底除去了。只是,你的伤不要紧吗?”裴宔开心地道。
“没事,多亏了某个人细心、耐心、贴心的照顾,伤口已经不出血了。”
顾沫白对呼延迄甜甜一笑。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上药的功夫真是不赖。
后者不争气地,破天荒地红了脸。还是头一回有女子发自内心,不带任何战栗和颤抖地对他笑得如此温婉明媚。
“嗯?某人是谁啊?”裴宔不明所以地问道。
打死裴宔他也绝对不会把细心、耐心、贴心这三个词和自己冷若冰雪的主子联系在一起。
“不就,远在天边,近在…。”
“聒噪。裴军统,你到底走不走,莫不是还要文王请你么?”
呼延迄率先跨出营帐,裴宔赶紧跟在后头。
“哈哈哈哈!”身后是某位女子不顾形象的大笑。
原来这个冷峻如塞北苍鹰的男子,也有那么可爱的表情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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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所谓阴谋
已是三更时分,原本应该阒静无声的军营,此刻灯火通明。
顾沫白小步跟在呼延迄和裴宔的身后走进单吢的营帐。
里头西祈军师单吢、邶城将领申伯慴以及因为最近屡建战功,连升两级,现任为西祈都护的江谰都,还有押解的将士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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