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一诺难求-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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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他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何足道愣愣地看着我，然后又怔怔地看向自己胸前的那一大片血迹，才像突然被吓醒过来似的，赶紧将我扶起，嘴里慌忙喊道：“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你说我有没有事呢？”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微微喘着气道，“你先别管我，孩子……孩子我快抱不住啦！”
　　何足道慌忙接过手中的孩子胡乱地抱着，可这也怪了，孩子先前在打斗中都不曾啼哭一声，一到他手中便哇哇大哭起来。
　　“哎，哎，这……这可如何是好……”何足道刚想问诺儿，却见诺儿已经抱元守一，自行运功疗伤，只得抱着两个小娃娃不停地哄着。
　　何足道抱着两个娃娃，却抱得他们极不舒服，连娃娃的衣衫都因他弄得散乱开了。想他堂堂一代风流倜傥的少侠，志在斩妖除魔，如今手里却抱着两个奶娃娃，该是何等的憋屈，都怪这妖女。想道此节，更是狠狠瞪了一眼运功的某人。
　　“啊呀，别哭，别哭。”两个奶娃在他耳边不停地哇哇大哭，那嚎叫的声音只怕没把他耳朵震聋了。何足道好声好气地哄着，“乖，别哭了，啊！听话！”可丝毫不见效，他也急了，只得恶狠狠地凶道：“再哭，我就把你们喂狼！”可那出生才数月尚不满一岁的孩子哪里听得懂他嘴里的威胁，兀自哇哇地大声哭着，只怕如此下去嗓子都给哭哑了。
　　此时，何足道只觉得手里湿湿的，一股骚臭味冲鼻而来。他低头一看，这才惊觉其中一个奶娃娃裤裆都濡湿了，不用猜都知道准是尿了。他“啊——”地一声大叫，再也忍受不住，嫌恶地将两个孩子丢在床上，以迅雷不及的速度迅速奔出房外跑去净手。
　　
　　嘴角弯弯勾起，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中，其实伤势早就没有大碍了，却故意在旁观看，也算给他小惩一番。我站起身，走到床边察看起两个婴孩，不禁蹙起了眉，我也没带过孩子。这下也犯了难，换尿布还真不会！这两个娃娃哪里像我们家红孩儿好养啊！当下招来了小二，小二初时见到我还诧异莫名，许是疑惑怎多出我一个房客来了吧！但当我一定银子交到他手中后，哪里还管其他，立时照我吩咐打了一盆清水，又拿来好几块干净的布。
　　
　　“你伤好了？”何足道一回来就见我站在床边逗弄着两个孩子，立时跑到我身侧四顾察看起我的伤势来。两个娃娃早已停止了哭闹，只是不停地流着口水笑着。
　　“咦？”我惊诧的看向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干嘛这样看我？”何足道被我看得直打鼓，心中有疑登时反问道。
　　“我只是奇怪，你居然关心起我这个妖女来了？你说希不希奇？”我黛眉微挑，眸中黠光闪烁如星，话中满是打趣之意。
　　“嘁，你少自作多情了。”他红着脸，瞪着双目，嘴硬道：“我可没有一丁点儿关心你的意思！”
　　“小鬼，你还真是别扭啊！”
　　“你才小鬼呢！”他听了我的话，立时反驳道：“明年我便弱冠了。”
　　听了他的话，我差点没笑出来，只得道：“还说你不是小鬼，姐姐我已到了桃李年华。”
　　“什么？”何足道怔怔地看着我，惊讶于我比他大的事实。
　　“以后叫我姐姐，知道了吧，小鬼。”我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姐姐自会罩你的表情。
　　“什么嘛！”他侧步躲过我的手，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撇撇嘴，凉凉道：“原来是个老女人！”
　　“你……”我指着他，气得全身发抖，不过话说回来，事实上，我还真是个老女人了。“哼！好女不跟恶男斗！”
　　“你可知这两个孩子是谁的么？”知道他又要开口顶我，连忙开口问道，堵他的话。
　　何足道刚要反驳，听我如此一问，才敛眉郑重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个孩子。嘴里却说着，“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偷了谁家的孩子？”还不忘丢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
　　“是郭靖郭大侠和他夫人黄蓉的。”我不理他敌对的情绪，语气中不自觉得带了凝重。
　　“嗯，这夫妻二人我倒是听过。”何足道点了点头，示意我接下去。
　　“今日，我见这两个孩子在金轮法王手中，我虽不知这两个孩子怎会在他们手中，但想必他们是想拿这两个孩子威胁他们。所以，我现在必须给丐帮传回消息，好让他们安心。同时也得将孩子送回去。”
　　“看来我得与你同去。”何足道嘻嘻一笑，这一笑还真是分外的透着清纯之气啊！
　　“那自然是好。不过，你的武功似乎……”我有些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下面的话不再明说，对方也能知道我的意思。
　　“事到如今，罢了。”他顿了顿，眼中泛着亮光，然后静静地看着我道：“我的武功没有那么不堪。”他顿了一顿又道，“其实当初见你我便有所察觉，只是仍有疑虑，所以嘛！”
　　“所以，你便装作不敌红孩儿，以便跟随我左右说什么监视我，事实上却是观察我、试探我。”我略一思考，便得出了大概。印象中的何足道哪里是那么个好对付的角色，“昆仑三圣”可不是徒有虚名，表面蛮不讲理的自傲也是他的伪装。他眼中的孤傲张狂之气是骗不了人的，至少骗不了我。
　　“你很聪明。”他赞许地看了我一眼，薄唇勾起，又道：“当日的确是我错怪与你，真正得知你并非那红霞是在客栈那一晚。”他如此说着，英俊的脸上褪去了阳光的气息，那一抹深沉突然让我有些不适应。
　　“客栈？你是说她才是红霞？”我想起那一晚所见的那个轻功高绝的黑衣女子，可不是说红衣么，许是夜间的关系吧。“那你又如何确定一定是她？”
　　“我一路从昆仑追至中原，虽未曾见过她的脸，但她身上的香气我却是熟悉的。第一次见你，我虽疑心红霞是你，但你身上却没有那特别的味道，这才心有疑虑。”
　　原来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也算他没有平白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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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无双的住处，没想竟见到了第二个故人。
　　无双正和一名青衫男子说着什么，青衫男子背对着我，可是那熟悉的背影已让我知道对方何人。
　　“诺儿！”无双恰好看到我，停止了谈话便兴奋地朝我奔来。当然比她更快一步的却是红孩儿，它一见我就窜到我肩上，搂着我的脖子嘻嘻傻笑，就好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欧阳姑娘！”罗四复听得无双喊道，也随即眼前一亮，向我飞奔而来，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我手中的孩子，当见我手中只有一个孩子之时，面色登时变了几变。最终担忧地问道：“怎么只有一个？”
　　“还有一个在后面呢！何足道，你倒是快点啊！”我回头出声催促道。
　　他们听我如此之说，才往我身后看去。只见何足道一身白衣，手中抱着个孩子，神情别扭地走了进来。说抱，其实还不若说是托呢！罗四复见此，立马跑到何足道跟前，将那孩子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看他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紧张万分地抱着一个婴儿，还一脸恭敬的样子，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诺儿……”程英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不可见的轻颤。
　　“英儿……”将孩子递给无双的手不禁一顿，向声音传来处望去，只见黄昏的照耀下，一袭青衣的程英神情激动地看着我。
　　我抬头对着他一声轻笑，看着他湿润的眼眸更为闪亮，心下也是一酸。
　　“我……我以为……”程英声音有些哽咽，却终是怔怔地看着我不再言语，然后缓缓走向我，步履间竟有些蹒跚。
　　“对不起，诺儿，真的，对不起。”程英心底的激动只是化为了一声声的“对不起”。
　　“公孙绿萼，她，死了。”我垂下头，轻声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她死了，你还会如此吗？
　　“萼儿她……”程英先是静默了片刻，随后淡淡一笑道：“你没事就好。”
　　“你不怪我么？”我有些诧异地抬头复又看他，神色颇为复杂，似乎要把他看透一般。
　　“萼儿的死我也是要负上责任的。从小我与公孙伯伯都太过宠她，后来我更是……”程英抿了抿唇，接下去的话彼此心照不宣。
　　“英儿，事已至此，那我们谁也不去责怪谁，将这件事就此揭过可好？”
　　“嗯。”程英眼中含笑，自那日之后，其实他早就想地透彻了。
　　程英眉清目秀，面如冠玉，风神潇洒之极，何足道见这他如此风采，也不禁动容，又见他腰间别挂着的萧，想是通晓音律，当下起了结交之意。
　　“妖女！”何足道这一喊出声，在场诸人不禁俱都变色。何足道看了众人的脸色，顿知不妙，他只是想让她替自己引见这位青衫男子罢了，况且妖女从未告知过她的名字，他也早已习惯了如此唤她。当然他现在细细一想，从众人唤她之时，却能知道她叫欧阳诺了。
　　“诺儿，你何时得了妖女这一外号？”倒是程英朗声笑道，率先打破此时尴尬的气氛，他看着诺儿的眼神更是带上了几分调侃。
　　“呵呵，妖女就妖女了。”我毫不在意地笑道。妖女这样的称呼似乎是专属赵敏呢！事实上武林上若称呼一女子妖女可谓对那女子轻视厌恶之意，只因生性轻浮抑或打扮过于妖娆的女子皆为妖女，但众人见我对此毫不以为意，更是大感我非常人所能比，不是胸襟开阔之辈就是生带几分邪气。
　　“你是谁？”无双抱着孩子，心中对他刚才叫诺儿妖女满是不悦，所以语气自然也就好不起来，便怒视着何足道问道。
　　“我姓何，名字叫作‘足道’。何足道。”何足道对无双的敌意也不以为忤，他本就是洒脱之辈，单浅浅一笑便出声作答。
　　“何足道！何足道哉？这个名字倒谦逊得很。”无双品味着说道。
　　“无双，他外号‘昆仑三圣’，以以琴、棋、剑为三绝。”我在旁稍作介绍。
　　“他便是昆仑三圣吗？我当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呢！”无双恍然，随即诧异道。
　　“表妹，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程英轻笑道，笑声低沉而略有沙哑，似掠过胡杨林的清风。
　　“表哥！在我师傅那里我至多也是略有所闻罢了，又从未真正见过，你要我如何得知吗？”无双不满地嗔道，不知不觉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害得罗四复狠狠瞪了一眼程英。
　　“好好好，是表哥错了。”程英眼中满是疼宠。转而又看向何足道，说道：“想来少侠便是下一任的昆仑派掌门！”
　　“不敢不敢。”何足道拱手作揖，“不知这位兄台……”
　　“桃花岛弟子——程英。”
　　“桃花岛么？”何足道侧首沉思，然后忽然想起一事道：“令师可是黄老邪？”
　　“正是。”程英眼含笑意，他还没听过有人直接称自己的师傅“黄老邪”的，但他本就是个不拘礼法的人，对如何称呼从来也是不屑一顾，如今听得何足道如此叫自己那个师傅，只觉得师傅听了反而高兴。
　　“对了，我走之后发生过何事？”我拨弄着红孩儿的红毛，微一沉吟，便出声问道。
　　“你不知道，你走之后，虽然红孩儿缠住了那金轮法王，可还有尼莫星和达尔巴他们几个……”无双还要再说下去，却被程英拿着玉箫敲在头上。
　　“表哥，你打我干嘛？”无双摸着自己的头，怨怼的瞪了一眼程英。
　　“你没闻见襄儿她拉了么？”程英对着无双怀中的孩子努了努嘴道。
　　“啊呀！”无双怪叫一声，赶紧叫来罗四复将孩子递了过去。罗四复只得又叫来其他几个叫花子帮忙。
　　“师姐本就拖我四处找寻孩子的下落，恰巧这时我见无双有难便出手了。后来才得知你竟没有死，而孩子又辗转到了你手中。”
　　“那你可知杨过的下落？”我问道。只见他对着我缓缓地摇了摇头，心下顿时一片黯然。
　　“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程英见我失落，只得安慰道。
　　给了他一个微笑，示意他无需为我担心。因为我知道，杨过一定是遇到了神雕，自然不会有事，但却不知何时能够相聚。


第八四章　。。。
　　程英正在院中踱步散心，忽听得山坳后隐隐传出一阵琴声，心有所感，便循声寻去。
　　走出十余丈，不一会儿琴声中杂有无数鸟语，初时也不注意，但细细听来，琴声竟似和鸟语互相应答，间间关关，宛转啼鸣。程英隐身花木之后，向琴声发出处张去，只见一棵大松树下此时的何足道正坐在地上，膝上放着一张古琴，正自弹奏。
　　琴声空灵清脆，他身周树木上停满了鸟雀，黄莺、杜鹃、喜鹊、八哥，还有许多不知其名的，和琴声或一问一答，或齐声和唱。程英心道：“琴调之中有一曲《空山鸟语》，却是久已失传，莫非便是此曲么？”　
　　他弹琴时，双目紧闭，英俊的面容隐有西域血统，单凭心感受音色旋律而奏，然而那梅雨之间的神色，却总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
　　听了一会，琴声渐响，但愈到响处，愈是和醇，群鸟却不再发声，只听得空中振翼之声大作，东南西北各处又飞来无数雀鸟，或止歇树巅，或上下翱翔，毛羽缤纷，蔚为奇观。那琴声平和中正，隐然有王者之意。　
　　程英心下惊奇：“此人能以琴声集鸟，这一曲难道竟是《百鸟朝凤》？”　
　　等弹到后来，琴声渐低，树上停歇的雀鸟一齐盘旋飞舞。突然铮的一声，琴声止歇，群鸟飞翔了一会，眼见就要慢慢散去。　一曲萧音缓声而起，亦是绝美的音色，却暗暗迎合方才的曲调，将方要离去的鸟群再次聚集。此时本已止歇的琴声再次响起，琴箫相应，本已离去的鸟也重新飞来，如此在空中盘旋飞舞，此等曲音或可称并世双绝。
　　一曲奏罢，二人各自看向对方的方向。程英从花丛中走出，何足道一时有些怔愣，他长身而起，看着程英，随即高兴地说道：“原来是你。”
　　“适才听你雅奏，空山鸟语，百鸟来朝，实深钦佩。”程英心中着实钦佩，他这样少小的年纪却有如此功力，若不是他先弹出了那调子，自己是万万吹不来这些鸟儿来的。
　　何足道听得程英说到琴声，居然丝毫不错，心中很是高兴。他微一沉吟，对着程英问道：“不知杨过是何人也？”
　　二人此时更是引以为对方为知己，所以何足道也并不见外开门见山便问。
　　程英微微诧异，目光闪了闪，深深地看了一眼何足道，道：“杨过可谓是诺儿的青梅竹马。”
　　“那妖女她是否……”何足道心下微沉，皱了下眉，随即试探地问道。
　　“她喜欢他。”过了半晌，程英才叹声道。
　　“原来你也……”何足道见程英神色黯然不禁轻笑出声调侃道。
　　“你不也是？”程英不以为意，睨了他一眼道。
　　何足道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说我们两个俱是风姿倜傥，怎都载到一个妖女手里了呢？”
　　远处的动静，在两个练武中的二人自是不会错过，只见诺儿正四顾着找寻着什么，然后当视线落到他们二人身上之时，俏脸先是写满了惊讶随即变换成不满，这一番神情变化倒是让他们二人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才弹奏吹箫之人就是你们两个吧！”我冷笑着道。
　　“嗯，怎么了？”何足道出声问道，难道惊扰了她因此将她得罪了么？可那琴声再怎么也不会不入流到惊扰的地步吧！
　　“呵呵，诺儿可是为了没听清而感到懊恼么？”倒是程英更为了解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