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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一诺难求-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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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欧阳克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语气柔和的如同春风拂面，只是为何杨过突然觉得这春风怎一个寒字了得。
“你想这么一直背着她下去吗？”程依依看了杨过一眼浅笑道，然后视线瞟过一旁的两张竹凳。接着，她收回目光，神情专注地替欧阳克斟上一杯清茶，动作雅致地让人沉溺其中。
虽是黄蓉一般的年纪，眼角除了那淡淡的只有爱笑之人才有的笑纹之外，却仍犹似豆蔻年华的少女明艳动人，娇靥如花。而那女子人至中年，之所以能保持这等娇艳之姿完全是那小无相功之功。与欧阳克站在一块儿，还真有老牛吃嫩草的错觉。
“咳。”欧阳克瞧着杨过愣愣的眼神，不满地一声轻咳。即使明知杨过绝非迷恋自己的娇妻，即使知道自己的依依本就迷人万分，但也不喜其他男人用那样的目光看她。
杨过听闻欧阳克的警告，也知道自己一时失态，立时有些尴尬，悻悻地收回视线。想起欧阳克那防狼的眼神，心下却又是一阵腹诽：哼，我对她可没什么意思！诺儿比她美上一千倍都不止。他撇了撇嘴，有些无语地看了欧阳克一眼。然后瞧准着一张带扶手的椅子，将诺儿小心翼翼地放下。
而程依依却绽出一个发自心底的笑容，那双如新月一般的眼眸湛着绚烂的光辉映向心爱之人，接着她又无限柔情地将那茶盏递到欧阳克的唇边。
杨过回头好巧不巧的就看到欧阳克用宠溺的眼神对望着程依依，他微微低垂着头，缓缓地喝着美人所捧的香茗。二人眼波流转，深情对望，视线在空中胶着，明知杨过在旁观望，却仍毫无避讳地展示着他的绵绵的恩爱情意。
这时程依依轻颦秀眉朝着诺儿的方向努了努嘴，眼睛却带着撒娇的笑意看盈盈地看向欧阳克。
“既然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了。”欧阳克弯起嘴角含着笑意会看着程依依，开口道。
“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装下去了。”诺儿闻言心中叹息一声，既然瞒不过，那便索性睁开眼，小小伸了个懒腰，然后坐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哦？这么说，你原本还想再装下去，即使我知道但只要我不说的话？”欧阳克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是自然。”诺儿微挑嘴角。
其实在一开始杨过遇到他的时候诺儿便醒了，而她当时也只能以静制动。她从一开始对此二人都心存警惕。随后，她一直假寐，希望在不得已的时候自己能成为一个变数。可如今……
杨过走到诺儿身侧，伸手握住她的手。诺儿和杨过相视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对面那老神在在的二人。静默良久，诺儿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不知你们请我二人来此到底所谓何事？”
“欧阳诺！”欧阳克对诺儿的提问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盯着她轻声唤道。
“嗯？”诺儿有些错愕，他的声音虽然轻柔，却让人心神一紧。
“你可知……我是你父亲。”他的眼眸微抬，视线直直射向她，犹如一把利刃，顿时让她坐立不安。
他的话无疑搅浑了这一池平静的碧水，所有人都陷入若有所思的状态。杨过的视线不停地在诺儿和欧阳克身上飞来飞去，微微皱起的眉宇让人看不清他的所思所虑。
“哈？你在开玩笑吗？”诺儿拧着眉冷笑，嘲讽道：“难道你是欧阳克？”说完这句，她却再也笑不出了。既然这剧情早已崩坏，那欧阳克未死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会比杨过小了两岁，而他又为什么会解白驼山的毒。可是，事实难道真的会是如此吗？
“正是。”欧阳克一丝不漏地观察着诺儿的神情，当注意到她若有若无朝着程依依看时，他不禁纳闷，难道她知道是依依救了他？随即自嘲自己想多了，那未免太过荒谬。
诺儿重新上上下下地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白衣翩翩的中年美男来。仔细看去，才发现他还真与她有几分相似之处，彼此的唇角都总是似有似无地带着笑意，彼此的眼睛都状似桃花，且那眼眸幽幽地透着难以察觉得翠绿的微光。想来他此番把我们带来就是想与她相认来着。
“爹。”诺儿立时堆出如花似月般的笑靥无比亲热地叫他，上前抓着他的衣袖摇晃着，好似平常家向自己父亲撒娇的女儿一般。心道：能有这样一个后台，傻子才不认呢！
听得这一声，欧阳克倒是一愣，他从未想过这个女儿能如此轻易地承认他。明明上一刻还一脸嘲讽外加戒备的样子。当然他是谁，他怎不知这个女儿心中打着的小九九，随即也就释然了。
“乖女儿，你怎确定我就是你爹？”欧阳克眼中泛着笑意，饶有兴趣地反问道。手中的折扇一扇一扇，他的发丝也随着那扇出的风有节奏地一飘一荡。
“女儿已如此出色，爹难道会是个逊色的人物？纵观天下，能做我爹的人也只有你了！”诺儿的一句话，明显取悦了对方。
“你倒是鬼，捧我的同时也不忘夸了你自个儿！”欧阳克朗笑道。
“那你是爸爸的儿子啦？”杨过讶道。
“爷爷认了杨哥哥做义子啦。”诺儿见欧阳克皱紧了眉头，似是不满似是疑惑，不禁开口解释道。
“那这辈分可乱得彻底啦！呵呵，现在你是这小子的岳父呢还是他兄弟？”程依依她扑哧一笑，眼睛却闪烁着流水般的亮光，显然是觉得如今的局面霎时有趣，一脸想看好戏的样子。
“你呀！”欧阳克一手点了她的鼻头，无比宠溺道。
“是啊！我怎么从没考虑过这个。”诺儿后知后觉，有些懊恼地敲了自己的头。
“诺儿，我不管，反正你都要做我的妻子。”杨过见此直以为她会反悔似的，一把拉住她的手，执拗而霸道地宣布着他的所属权。
“傻瓜，我怎么会在意这些。只是为自己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而懊恼罢了。”诺儿一笑，反手紧紧抓着他的手道，“只要你不在意这些，我便无所畏惧。一生生死与共！”
“啧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欧阳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此时程依依也走到欧阳克身旁，依偎在他怀中。
“爹爹莫说我，你自个儿眼中不也只有……姑姑么？”诺儿不以为意，眼神轻佻。
“我的乖女儿这么会儿就编排起你爹来了！”欧阳克折扇轻摇，唇角微勾，那风流的姿态当真夺人心魄，就连诺儿也不禁要拜倒了。她不禁心中暗想，不知杨过到了他这般年纪是否也如此一般泛着一种男人独有的成熟韵味。
“诺儿，你还不知我吧，我虽是你爹的妻子，但我也是一派掌门，只是不知你是否听过逍遥派，想来是不曾的。”程依依巧笑嫣然，眉眼中亦是一片柔意。
“我竟是从未看出，当真人不可貌相。”诺儿心中的惊讶此刻无与伦比，面上止不住的惊诧，没想到逍遥派还存在在当今世上。“只是，这逍遥派……恕我孤陋寡闻了，但见姑姑如此想来也是及了不起的。”
杨过闻言也不禁轻笑，他听得诺儿这番话不禁想起在古墓的日子里，那时诺儿也曾这样恭维过龙姑姑，逗得龙姑姑好生欢喜。
“真是会说话的孩子，这一点倒是与你爹相似。其实逍遥这一派你不知也是情有可原的。”程依依轻轻一笑。
“哦？”诺儿故作惊诧。一旁的杨过也是趣味盎然，认真地看着程依依。
程依依见诺儿与杨过来了兴趣，便娓娓道来。
而他们却没有看见在他们身后那一双怨毒的眼，那眼中的仇恨和绝望如熊熊烈火一般要烧毁这一切。
第七七章（程英结局） 。。。
“爹，你……你可知道我有一个哥哥？”诺儿试探地问道，眼睛直直地望入一双与她极其相似的眼眸。
“嗯？曦儿她……”欧阳克他略微睁大了眼，带着几分惊诧，明显被诺儿的提问引起了注意。
“不是，娘只生了我一个。我指的是你曾经有过一个姬妾，她为你生了一个叫姬念克的孩子。”诺儿咬着唇，想到姬哥哥的死心中大恸。虽经神尼劝导，但也不可能就这样一并抹去自己的罪责。这时伸过来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诺儿抬头对着杨过感动的报之一笑。
“是吗？”欧阳克的语气太过淡漠，诺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他们以为你死了，所以一直想替你报仇。”虽然仇人指向的黄蓉和杨过。
“他们倒是有心了。”欧阳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带着满意的赞赏。
“可是……可是哥哥天生有心疾，半年前他死了。”说出这句话诺儿才能松口气再次呼吸，因为这对她来说，面对姬念克的死实在太过痛苦。
“诺儿。”杨过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泛着自责，这是他们彼此都不愿再提起的过往。
“……可惜了。”欧阳克的眼神一黯，轻叹了一口气，但也只是轻叹了一声而言。
那一声悠悠地叹息似是无关紧要地哀叹，那陨殁的一个人仿佛与他半点关系也无。那一声叹息又似乎只是在他们面前徒增伤感地表演，只是略带失望的遗憾却未显半分伤心。试问，未入心怎伤心？
“为什么？”诺儿愣愣地看着他，她的心中带着因他的淡漠而有的不忿，嘴里更是苦涩地似要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你可以丝毫不在意？他同样是你的孩子，同样是你的骨肉啊！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淡漠他的死？”说道后来，她的情绪不免激动起来，那一声声质问统统砸向对方。
“他与你不一样。”欧阳克皱了皱眉，转过头对着诺儿认真道。
“不一样？因为她的母亲只是你一个无关紧要的姬妾？还是因为我的母亲与黄蓉长得一般模样？”听闻如此的诺儿不禁冷笑一声反问道。
他不再说话，只是就这样看着诺儿，好似无声的叹息一般。是默认还是不屑反驳？
“你说啊！”诺儿紧紧地盯着他，口气不善地问道。
也在这时，程依依看向了端坐着的欧阳克，她也想知道那个答案。
“正如你所说，她只是一个姬妾的儿子。你可知为何我姬妾无数，却无一怀有我的子嗣？”欧阳克这番话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即使那个女子爱他至深，即使那个女子一心为他复仇不惜让她的孩子陷入仇恨之中，但她的身份也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或者说在他心中毫无地位的一个姬妾。
“那我的母亲呢？你又是如何看待她的？”诺儿心中悲哀，不禁冷笑出声。又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是如何看待她母亲的。
“……曦儿她是个好女子。”欧阳克向诺儿看去，然后认真地说道。
“呵呵，是个好女子？只是个好女子？”诺儿冷笑连连，“她只是当初你迷恋黄蓉的一个替身，因为你的骄傲换来的一个幻影！”付错真心的何止是姬念克的母亲一个女人啊！
“放肆，我的事还不容你来置喙。”欧阳克明显有些动怒。
“哼，这时候你倒摆起做爹的架子来了。怕是被我一语中的，恼羞成怒了吧！欧阳克，你好生薄情、滥情啊！”诺儿的语气中满是讽刺，她的眼中满是嘲笑，可她的心呢？深深地为娘亲感到痛惜。原本她并不想开罪与他，这对她没有丝毫好处，但她就是忍不住。
“你……”欧阳克被诺儿一呛，气得说不出话来却也没继续出言为难她。
“诺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吧！”程依依款款向诺儿走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件蓝衣原来并非只是单纯的蓝色，上面还绣了大团的雪莲，那白色的丝线竟在这夜下的烛光中隐隐透出。
“嗯。”诺儿静静地看着她，知道她定是要出言反驳于她。她叫她一声“诺儿”，而诺儿却不知该叫她什么，同样是异世穿越女，如今彼此间的身份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让她叫她后妈么？还真是可笑，她是怎么也叫不出口的。程依依像是看出诺儿的尴尬，笑着让诺儿唤她姨就好。诺儿心想：还好她没让她叫她姐姐。
“诺儿，你爹她曾经是个花花公子，这一点想必你是了解的。”程依依见诺儿不反驳，继续说道：“我曾经也恨透了他的负心薄性，风流多情。奈何爱上了便再也避免不了，我既然无法忍受他的花心，那我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彻底放手；另一个么，只能想尽办法让他爱上我，然后为我改变。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如果她们亦如我一样争取或者及时放弃，那结局也不会太过堪怜不是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他本身也无法推脱责任。”诺儿恨恨道。心想：你如今才真真是得了便宜的那个人，所以才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番话来。毕竟欧阳克的心现在以及以后都是属于你的。其实对方的意思诺儿也明白，无非就是选择问题。那是她们自己的选择，而她们各自选择了自己的选择，最终却也没有把握好她们的选择。
“人不风流枉少年。”程依依对着诺儿掩嘴一笑，然后又缓缓走到欧阳克的身边，挽着他的臂弯，对着诺儿道：“我就是爱煞了他当初的风流之姿。”
“既然你爱煞了他当初的风流之姿，又为何让他为你改变？”诺儿冷嘲道。
“……”程依依喃喃着开口，却说不出话来，终是沉默无言。
临走时，欧阳克不动声色地拉住杨过道：“这是‘迷夜情迭’的解药，以后不可需索无度。”
“嘿嘿，我自有分寸。”杨过接过解药，在空中一抛又收入袖中，随即咧开嘴对着自己的岳父讪讪地笑道。“有劳岳父挂怀了。”虽然当面被道出自己他的荒/淫无度来，面上却全然毫无羞赧之色。当然了，内心里却不然，早把对面之人骂得个体无完肤，亦如某人内心里也是这么骂他的。
“若非为了诺儿，就算你弄得个精尽人亡我也懒得管你。”欧阳克睨了杨过一眼冷冷道。
“不用这么毒吧！”这回杨过脸色不好看了。你才精尽人亡呢，你全家都精尽人亡。一想不对，撇了撇嘴，暗自又收回刚才心中之言。“对了，我的岳父大人，明日我便与诺儿离开绝情谷了。不知你们今后有何打算，是不是会去看望义父？”
“此番来绝情谷，原本就是想来看萼儿的。叔父他亦在寻找之中，听说他的疯病好了？”
“这要多亏了诺儿。”杨过说道。然后望向一旁的诺儿，见她在等便不欲多言，说罢便告辞离开。
回到情花居
“诺儿。你还在为姬念克的事……”杨过观察着诺儿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哥哥他……比我可怜太多太多了，为了这种薄情的男人，如何值得？”诺儿垂下眸，黯然道。同样是他的血脉，却是如此分明的区别对待。
“别再去想那些过去的事了，我们该想的是以后。”杨过伸手搂过诺儿的肩道，眼神温柔地像是要将她融化，随即又充满着无限的憧憬，“等我们明早出了谷，你再等我报完仇，然后我们便回古墓成亲，你说好么？”
“好！”诺儿绽出一个笑容，又道：“不过你若要报仇，那你得先找到一切缘由和证据才是，来龙去脉你自己也要先清楚啊，要不然她们可不会承认的啊！报仇也要让他们心服口服才是！”诺儿嘴上如此说道，心中却着实害怕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届时他又该如何承受那种幻想破灭的痛楚。诺儿往他的怀中又钻了钻，紧紧箍住他的腰，至少她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知道了，娘子。”杨过宠溺地吻了她的唇，堵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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