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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一诺难求-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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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究竟是谁压制了她的内力?他们将我抓来又是意图如何?还有,她的君子剑呢?
  心底的恼怒,一波一波地荡漾开来……
  
  起身,推门而出,沁凉的微风拂起鬓发扰她丝丝心绪。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醉人的红徜徉在一片绿叶之中,竞相争放,幽幽的花香馥郁香甜。收起迷醉的眼,开始小心的打量四周。
  这里竟然空无一人,偌大的一个宅院,却只她一人。将她抓来此地,却也不派人看守?是笃定了她没有内力逃不出去了么。
  诺儿也不知该往哪里走,走了几处也没发现路口。心下暗道:也难怪对方如此放心地将她一人撂在这儿呢!
  诺儿并未因此轻易放弃,可是两个时辰后,依然毫无所获。她也不禁有些着急起来,额上已然沁出了细密的汗。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抬眼又望向那片花海,莫非从这里穿过去不成?虽然没有小径,但怎么也得试试。走近花丛才看清,鲜艳欲滴的花比玫瑰灿烂,比牡丹含蓄,比芙蓉芬芳,比山茶娇艳这到底是什么花竟如此美艳却不俗?想来是这里的主人极爱的,不然怎么每一朵都如此娇美。伸手欲采,心下忽生不忍,半途收手,如此美艳还是让它好好生长吧!
  看着眼前花团锦簇密密麻麻的花海,诺儿正思考着该如何过去,踩着它们过?方才还怜香惜玉来着呢!眼前银光一闪,却见花海之上竟有一条银丝横隔在花海之上,再踮脚抬头一看,似乎贯穿着整个花海,因为它极细,先前竟是没有发现。诺儿猛地敲了下脑袋,原来这就是通道,有轻功之人自然可以借力而过,只是如今她……
  
  哼,既然如此也休怪她踏毁你家红花无数了。瞬时,拨开花丛。
  “嘶——”这花的刺好尖,看着指尖殷红的血珠更是没好气。抬眼又瞧这一大片的红花,漫漫花海路,如此非被刺成个血人不可。刚才还我见犹怜的花此时却成了诺儿眼中的荆棘障碍,对它再生不起一丝怜意。
  唉,若是她如红孩儿那般刀枪不入就好了,也不知这小家伙如今怎么样了?心下忽感黯然,双眼微闭,随即深吸一口气转身回了房,扯下窗纱,撕扯成条将自己的双手紧紧裹起,然后抄起一把圆凳就往外走。
  虽有圆凳在手,可也挡不住那数不尽的尖尖花刺,也许这个场面在外人来看甚觉滑稽,可作为当事人的诺儿却苦不堪言,一袭白衣很快被划破开来还染上了点点红晕。如绽放的红梅,开在一片雪白之上,妖冶而绚烂。
  诺儿的身后便是那一长条被她踩踏而出的小径,正如鲁迅大人所言,路是人走出来的。
  只是这世上,还没有一条路让她走得如此艰辛。
  
  好不容易从那带刺的花海中走出,一个绿意欣长的身形凝立于眼前竹林中斑驳的光影里。诺儿身形一顿,却又无处可躲。只见那人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她,目光却掠到她身后那一条败下的□,眼神复杂。诺儿见对方气度不凡,暗自猜测:莫非他便是此中主人?
  万般怔忡凝于眼角眉梢,宛若千年不化的寒冰,可他的嘴角却淡淡地噙出一朵微笑,两撇八字胡也顿时微微上翘。诺儿见他那未到眼底的笑意,不禁被他这般神情弄得有些警惕,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对方眼中的寒意,不得不让她心生忌惮。
  
  那人凝视她良久,眼中寒意未减,却夹杂着几分挣扎于无奈。正当诺儿以为要拿她祭奠他的鲜花之时,他突然轻轻一叹,出声道:“随我来吧!”
  闻言,诺儿不禁有些迟疑,欲言又止,难道他不计较她毁他爱花之事了?最终也只得默默跟在他身后。
  
  片刻之后,跟着他来到另一处宅院,这里的景致统统都以一片绿意修饰,与之前的完全是一个格调,只是比之前的宅院不知大了多少倍。不过看来这家的主人是极喜欢绿的。诺儿又望了望眼前的人,猜测着他真正的身份。
  “来人,带这位姑娘去洛水居。好生伺候。”那人吩咐道,然后悠然地背过身去。听他语气想来他便是这里的主人无疑了。
  两个穿着绿色纱衣的女婢低眉顺眼地款款上前,一声未语便要带诺儿下去。
  “等等。”诺儿躲开她们伸来的手,举步上前对着那男子开口问道,“不知阁下邀我至此有何贵干?若无事可言,你我又素不相识,在下也不便多留此地了。”
  “阁下到底意欲为何?”诺儿见他迟迟不答,心下便急躁起来。
  “……看来是无事了,那我也不可再厚颜相待。”说罢,诺儿便转身疾走。当然,没走两步便被她身后两个绿衣侍女一把钳住手臂,这一次她却没有轻易躲开。
  “你当真以为出去这般容易?”男子转过身,冷眼看着诺儿,出口嘲讽道。随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言道:“带下去。”
  那两个女婢立时压着诺儿向屋外走去。
  诺儿心下起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就连两个小小的女婢都身负武功。
  “你到底抓我来做什么?”诺儿被禁锢着往外拖,只能转头对着那人恨声道。直到对方的身影“咻”的一声不见踪影才罢休。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诺儿恼怒地用力甩开她们那一双双有力的“柔荑”,若不是她们有意放开,想来还甩脱不掉。
  
  洛水居建在池中央,三面瀑布围之,水雾弥漫,景致美得惊人,却意外地给人一种冷清的感觉。
  水蓼冷花红簌簌,
  江蓠湿叶碧凄凄。
  碧池中,朵朵红莲摇曳生姿,清风拂面带起阵阵清香。看着低瀑一泻百尺,若忽略了那意外透出地凄清也是件美事。这般绝世景致竟是用来囚她,不知对方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诺儿看着这间洛水居,雅致之中却带着一丝不同,说不清,但直觉中这间竹屋是与众不同的。这里每一件物什都比先前那屋子里的都要特别,可以说是更为精致,就说这窗纱,那一层层的绿纱比之之前的更轻薄,还隐隐用深一色的绿丝绣了一片的竹;再看这屏风,竟然是之前那瀑布之景的刺绣,那碧池的幽静与瀑布的磅礴气势却又丝毫不减,雅致中带着大气,这是何等的绣功。
  还有墙上题的词,没有装裱,只是墨水印染于墙:
  而今才道当时错
  心绪凄迷
  红泪偷垂
  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
  强说欢期
  一别如斯
  落尽犁花月又西
  这人也是个痴情的人,只是这词怎么着都觉得有些古怪啊?哪里怪却又说不上来。算了,关她什么事!
  被伺候了一整天,这种待遇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看那人似乎也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看着身上的这一件白衣,比之前所穿过的任何一件都不知做工细致了多少。当时看到她们端来那么多不同款式的白衣,简直无法想象,还以为她们这里除了绿衣之外便再无其他颜色的衣服,可却捧出那各式的白衣竟让她有种错觉,就好像是一早特地为她准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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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渺夜空,月色长天。此处到了晚上薄薄的雾气氤氲缭绕迷朦,看不真切。
  诺儿轻步走在这长廊之上,白衣翩翩,绿纱纷飞。暗叹:那人还真是好竹好绿啊!片片竹叶,随风摇曳,轻灵不已。不得不再次感叹,这里的景色还真是美不胜收。
  可是看着这样的美景,眉却怎么也舒不开,心底的疑问实在是太多。都说君子可以食无肉不可居无竹,那么,他到底是不是君子呢?就算是,想必也是个伪君子吧!
  
  耳边隐约传来丝丝悲凉的埙声。那埙吹起来本就有其独特的一种苍凉,此刻听来更感哀恸,也不知这这吹埙之人是谁,若非用情至深这乐声怎会如此扣人心弦。
  不同的调子却是一样的悲伤一样的用情深厚,这样熟悉的感觉仿佛是自己娘亲梁慕曦所吹奏的一般。诺儿循着埙声而走,来到一处,借着星月之光,透过薄雾,隐隐可见一人倚坐在飞檐之上。他身上喷涌的悲伤如清冷月光,氤氲荡漾。
  那么高的飞檐,那么深的夜色,那么悲伤的心情,似乎是在思念着谁……
  “唉——”听着哀伤的埙声,自己也早已深受感染,诺儿不禁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杨过他们怎么样了?当日自己那般冲动对他说出那般绝情的话语,也不知他恨不恨她……想着想着,却是浑身一阵剧痛,似是今日被花所刺破的伤口都复又炸裂一般剧痛。
  怎得突然这般剧痛?诺儿禁不住,一下痛得跌倒在地,甚至不停地颤抖。被花刺刺伤之处无一不灼痛起来。
  难道那花有毒不成?可明明记得当时伤口并没有泛紫也没有泛黑之类的异常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想追究,哪知这痛来得快也去的快,一时痛意全无。诺儿爬起身,舒了口气,擦去额上细汗,心中更是不安起来。
  莫非他们下毒?想起赵敏与张无忌第二次交锋,心下更是惊疑,莫非这花再配上其他的气味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剧毒不成?想至此,一时乱了方寸。可是她与他素不相识,怎得对付起她来,竟还这般慎重?是单纯地报复她毁了那片花海还是为了其他?到现在也不知那人将她抓来至此是为了什么。她相信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可居然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挟持到了这里。她在他们手中又有什么利用价值?莫不是看上她一张脸,想拿她送人做间谍抑或是刺杀?诺儿在心中无限假设起来,却越是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索性不再追究那深层的原因。
  诺儿又怎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她绝不是任人刀俎的角色。所以,无论如何她现在首要做的便是解毒!


60、第六零章 。。。
  对面那个仪表不凡,唇上长着两撇小胡子,虽然也有那几分四条眉毛的样子,却又毫无陆小凤痞气的人此时正紧紧地盯着诺儿,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戏谑。
  一番说辞下来,诺儿早已口干舌燥,心中却是惴惴不安。
  “下毒?”他依然端坐,唇角微翘,带着玩味的笑。
  “难道你想否认吗?”诺儿听他如此嗤笑,立时面带不满道。毕竟她无端端地突然中毒是事实吧。
  “从未做过,何来否认。”对方看不出喜怒,只是低头呷了口茶。
  诺儿死死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他脸上抓到一丝说谎的痕迹。也不知是对方演技太好亦或者自己道行太浅,总之她还真未看出端倪所在,诚然,对面那人可是老奸巨猾!
  诺儿轻轻抿唇,凝神敛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他只是神色淡然,不时品茗,气氛祥和地诡异。
  “若真是如此,那为何我……”话未说完,却被他突然出声打断。
  “是你自己所致罢了。”他抬眸看了诺儿一眼,神情浅淡地说道。
  “什么?”诺儿微微蹙眉,疑惑道。暗自猜测他是否想推卸责任,又或者他是在设计什么。对方来历莫名,变相软禁她又压制了她的内力,也怪不得诺儿这般疑神疑鬼。
  “怎的与他说的一点儿也不一样。”他没有回答诺儿,只是轻笑了一声后冒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谁?”他口中的“他”抑或是“她”到底是谁,难道她被掳来,是那个人的意思?他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诺儿心思更加沉重起来,只觉这一切都太过复杂。
  “没什么。”他虽然这么说,诺儿却抓到他眸光中的一泽温润。还没等她想明白,却听他又道:“昨日,是你踩着我的爱花过去的。”
  什么意思?诺儿一怔,随即明了了对方的意思。难道是那花有毒?果然越美的东西越毒吗?
  诺儿一时有些尴尬,可一想到若非是他将她擒来此处,她也不会中毒,随即冷冷道,“我要解药。”但说话时明显有些心虚,因为她并无所恃。
  “那是自然,只是……时候未到。”那眼神在一刹那闪过一丝锐利。
  “你到底想要如何?”闻言,诺儿立时喝道。不论是谁恐怕都极恨受制于人,而他这话明显带有威胁之意,这让诺儿除了感到深深地无力以及对未来的恐惧。
  “你和欧阳克什么关系?”他又一次直接忽视了诺儿的问题,问出如此突兀的一个问题。
  诺儿听他如此一问,心下震惊非常,面上却丝毫不露。心中狐疑:莫非他和欧阳克有仇,所以才……可是他又是如何认定她与欧阳克一定有所关联呢?诺儿的脑海里不停地飞转着。
  “欧阳克?你说的莫不是那个西毒的侄子?”诺儿故作疑惑地问道,“我怎么可能认识他。”
  “我想也是。”他嘴唇微翘,眼神中的嘲弄甚是明显。“只是你们的眼睛略有相似,要知道绿色的眼珠不常见,虽然你的看上去仍是黑瞳,但泛出的却是绿光。”
  “咦?看样子,你似乎与那欧阳克甚是相熟。”诺儿故作不在意的询问道。虽然是不在意的语气,可偏偏这语气里又透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好奇。
  “可谓交情甚笃!”说这话时,他的眼眯了眯。诺儿见他这副神情却更加不确定这“甚笃”的交情到底是属于哪一种了。
  “你到底想怎样?”诺儿有些垂败地问道。
  “只想让你乖乖的呆在这里而已。”他瞥了诺儿一眼道。他的神情明明不冷,可是偏偏让人有抓狂的欲望。
  “你还想软禁我?”诺儿挑眉愤然道。
  “软禁?不,只是作客!”他混不在意,悠悠为自己又斟满一杯茶道。
  这个男人让诺儿看不透,她无法从他的话语中得到她想要的信息,诺儿恨透了此时的被动局面。
  
  在林中随意走动,一转眼,便又是成片的花,只是这花却并非玫红色,而是嫩黄,但显然却是一个品种。虽然心有余悸,但闻到那股比百合还芬芳的醉人花香心情不由自主的舒缓了下来。
  此时忽然听到少女悦耳的娇笑声。这样肆意的欢笑,在这静谧的林中显得格外清晰。诺儿有些好奇不禁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却见一花样的女子正慵懒地躺在藤条编织的吊床上,手中怀抱着一头小小的却胖滚滚圆嘟嘟的大熊猫。诺儿看不清她的容貌,她的头上别着一朵极大的黄花,从她这个角度正好遮掩了她半张脸。只看见她穿着一件绿缎裙,裙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小花,花样十分清丽,风一吹,一股淡淡的熏香扑鼻而来,仿佛绣裙上每一朵花都散发着幽香一般。
  
  那花样的女子忽的轻嗤了一声:“胖胖,不准这样没规矩!”
  原来是那头熊猫正伸爪想要女子手中的那一根竹枝,动作笨拙而憨厚,想是弄得那女子不舒服了。这大熊猫虽可爱的紧,却绝没自家的红孩儿一般聪慧神奇,可这样一看竟勾起了对红孩儿深深的想念,衬得自己愈发孤寂,便索性不再去看,转身即走。
  “喂,你站住。”身后传来那女子娇甜的声音,口气蛮横而无礼,让她忆起第一次与凌波相见的场景。
  “叫你站住听到没有?”身后再次传来那女子的声音,诺儿蹙起了眉,不愿理睬,继续走她的路,任她在她身后气得大声嚷嚷。
  事实上,任谁都会为她这般骄横无礼相待而心生不满的,可诺儿则对她更多了几分不耐烦。
  
  破空之声从耳边传来,以往常的经验,诺儿迅速地朝右边躲闪。那一记响亮的鞭声“啪”地砸在她先前站立的地方,与她险险擦过。诺儿心下暗恨,要不是她现在提不起丝毫内力,她怎沦落至此到差点被你击中的地步。诺儿有些着恼地回头瞪她,此时的她右手执鞭,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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