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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不知归路-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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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相信?”。
  她点点头,“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不!你根本不明白。你怨我为什么选择放弃的是你,而不是德馨。”他控诉道,闭上眼,头靠在她肩膀低低地喘息。“你听我说,德馨她时日不多了,要是落崖的是她,她可能连剩下的时日也活不了。”
  她愕然,“你说慕容德馨日子不多了?”
  “德馨自小入宫,先太后一直利用她牵制慕容家,先太后多年来一直让德馨侍奉汤药,先太后的药经年接触之下会中毒,德馨自知她只是慕容家的人质,先太后不让她治,她只能装作不知。八年前,先太后仙逝,德馨表明心迹愿,追随先太后而且。先太后终究怜惜她多年的陪伴,没有准许,只是,拖了这么多年,她的病已早回天乏术。”
  她瞪大眼,慕容德馨从外表看哪里像个濒死之人?
  “她的父亲慕容靖将军,在我十五岁那年,在与坦奴的一场大战中,为了救我身挡数箭而丧命,她的母亲也因为悲痛过度去了。我和慕容家的渊源比你想象中的要深,她是慕容家唯一的女儿……我无法放下她不管。”
  他的声音沙哑了,“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能理解?”
  她轻声道,“我都理解,正是因为这样,你更应该好好对她。”
  韩煜齐一把擒起她的双手,仿佛要用身体把她活生生压入墙内,铁青着脸,“在我说了这些,你竟然还能这样说?”
  她无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要我等你,等慕容德馨腾出位置来,我们便能再在一起了吗?”
  他身躯僵住。
  “阿齐,我记得,你的府里有一幅画,上面有一句诗,山河满目空望远,不如怜取眼前人,那画是你作的,那字迹应该是长公主的吧?你和长公主自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得上她为你做的。你想想,你对她,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和责任感吗?”
  她接着道,“你是不是选择放弃我,已经不重要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解了我的心结。想来竟是我插入你们之间,早该腾出位置的是我才对。”
  “不对,你少自以为是!”他逼近她,不甚清明的光线里,越发显得他一双眸子痛色灼人,片刻,“我只问你一句,我还是你的阿齐,你还是我的嫣儿么?”
  他一向是从容的,淡定的,她何时见过他这边仓皇的样子?
  “阿齐,如果你知道我掉崖会死,你还不会放我掉下去?”
  她的话很轻,每字却一针一血,他竟是不敢答,他狂乱堵住她的话,却堵不住心底恐慌在扩大,他对自己要的向来笃定,此刻却毫无把握,唯有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感知了什么正在流失,只有用尽全力力气才留得住。
  “没有如果,我不会让如果发生!”
  她尝到他脸边的湿热,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交缠的,不知是他的泪,还是她的泪,她尝到他心里的苦,她心里何尝不苦,她知道,她痛,他更痛,她坠崖那幕,足教他凌迟千次。可是不论多痛,他终究是放了手,身体痛到极点会死,心再怎么痛,终究死不了人,再怎么痛,过了几年,自然会淡了。他会永远记得她,但他不会永远痛。
  “阿齐,我对你来说只是个意外,没有我,你便能放手去做你要做的事了。”
  他仓皇得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她离得这么近,他却什么都没有了。她心一阵绞痛,泪如泉涌,“阿齐,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我们都放了吧。”
  意识到他逐渐失控,她情急之下,狠狠地咬了他的唇,趁他失神,慌忙挣脱开了。
  “哼,你难道不知道,你越是在意他,我便不能让他活着?”
  “他要是死了,我绝不苟活!”
  他退后几步,仰天而笑,笑得悲凉,“好,好,你也学会要挟我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补他捅破的天。”
  天窗透进一道白光,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夜白头,又仿是一道银河,把他们隔在千万光年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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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见别亦难
更新时间2011…8…29 19:48:23  字数:2292

 “睿王妃,您有什么话长话短说……好罢?兄弟的当差不容易,您别为难咱们。”
  “知道了,还不开门!”
  门不是木头栏栅,而是实心厚重的铁门,门慢慢地开了,光线比门外更暗,好不容易适应了,只听里面的人一声怒喝。
  “滚出去!”
  伴着随韩成敖的怒号还有不明物体重重砸在铁门上的声音。她吓了一大跳,好险,就差那么一点。
  “给我住手!”她在韩成敖一击不中,正要发起第二波袭击的时候,忍无可忍地大叫。
  “是你?”黑暗中,只听见他惊慌失措的声音,“咚咚咚”的跑过来,不知在摸索什么。
  “点灯。”
  “灯坏了。”
  是砸了吧。幸好她早被告知,一阵摸索后,囚室内重新燃起一丝光明,她点着了火石,又点燃了四壁的火盘,能见度才好一点,原来四周摆着的炭炉子,便是唯一的光源了。
  这间空荡荡的所谓囚室像个小型宫殿,连古董摆设和书架都有,地上满是花瓶、茶杯和饭菜的残骸,尤其是门边。她听狱卒无不愁眉苦脸地说,韩成敖这几天都不肯好好吃东西,能摔的东西都摔了,最后狱卒连灯都不敢给他点了,就怕半夜三更起来救火。
  “你有没有事?”他见她半天不说话,以为她被砸中了,忙慌慌张张地检查她全身。
  他的检查更像是上下其手,她好气又好笑,拍开他的手道,“我没事!”
  “你怎么会来?难道——”
  她知道他的意思,十分简短地截断了他,“不是。”
  她直接踩着一堆摆设的残骸碎片走过去,把唯一完好的桌子扶好,靠到床边坐下,从带来的篮子中把饭菜拿出来,一样一样地摆好。幸好还有张椅子虽不是全尸,但勉强能坐。
  他穿的还是几天前的衣服,唇皮好些地方脱皮了,头发披散,下巴长出乱糟糟的胡茬,眼框却深深地陷进去,几天不见,消瘦得连眉骨都显了出来。
  她知道韩成敖在这里虽不至于遭到虐待,但是对于生性好动的他,关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四面墙内,无疑于酷刑炼狱。
  他耸拉着脑袋,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他憋了数日的话终于憋不住了,“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她摆完饭菜,那架势好像真要跟他在囚室里吃一顿家常饭。
  他意识到不对,每当她不说话的时候,就是暗自生气。
  “连你也不信我,你从来就不相信我是不是?你只是想把我弄出去,可是你根本就不信我!”
  这几天关在里面的日子,刚开始还好,时间久了,漫长的等待和寂静逼得人发疯,他对着四堵墙胡思乱想,想事情发生的始末,想了一遍又一遍,最难过的,就是她不信他!
  他那厢正悲情地控诉着,低眼一看,她这厢倒好,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你——”冷不防嘴巴被塞进一个软软的包子。
  “吃饭。”简短而有力。
  他发现她何止不高兴,脸色简直阴得能滴水。
  他下意识地张嘴,把包子吞进去,连她的手指一并含住,竟然还轻轻咬了一口。
  她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把手指抽回来,手指末端还留着他咬过的痕迹。
  “吃你的!”
  他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地把她带来的大半食物都吃了。
  “你真的没有话跟我说?”纵是无法无天如他,也知道这次闯的祸非同小可,她不会原谅他了?
  她源源不绝地往他碗里堆放食物,他好几次搭话,她不予理会,当然也绝口不提外面的情况。
  等他吃完了,“手伸出来。”
  他手掌上好几处利器划的伤痕,幸好都不深,然而他不肯让人靠近,所以也没人给他清理伤口。她拿出带来的工具,挑出伤口里的碎片,清洗过后,上药,简单包扎。
  她当然生气,然而不是他自以为的原因。
  “瞧瞧你,都些干什么了?糟蹋东西,作践自己,这就是你答应过我要乖乖的么?”要是她不来,他是不是想废了这只手掌,再饿死明志?她本来还不信,见了才知狱卒的话实在太过轻描淡写了。她还以为他真的成熟长大懂事了,她对他真是太失望了!
  他自知理亏,一声不吭地耸拉着脑袋。
  一想到他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她也不忍再责,一边包扎,他到底按捺不住,“你告诉我,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形?”
  “外面很好,你不要想太多,皇上迫于拓跋雄施压才不得步把你关起来,事情还在查,等一切都清楚了,你就能自由了。”
  韩成敖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她的避重就轻,“真的?”
  “真的。”
  “拓跋雄怎么会轻易罢休?”
  “拓跋雄虽然愤怒,毕竟他人还在京城,只是一时气在头上,谅他也不敢太放肆。”
  韩成敖仍是将信将疑,那天拓跋雄的表现不像会善罢甘休。
  她把菜挟到他碗里,淡淡道,“拓跋雄才归顺朝廷,不敢转眼就与大煌撕破脸皮的。堂堂大王子在宫中离奇丧命,朝廷丢不起那个人,他们很快会商量出来如何给天下人一个说法,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从小耳濡目染宫中斗争,他怎会不知“所谓说法”?拓跋大王子可能是急病而死,可能是拓跋旧部行刺身亡,有关人等“失职处死”,只是,不会牵连到他的身上。
  他以手紧紧捂住脸,痛道,“说来说去,你到底是不信我,你从进门就没问过我当时的情形。没有人相信我,连你不信我!”
  有人在外隔着门催促道,“睿王妃,时候不早了。”
  他十指仍然保持着紧扣她的手的姿势,指关攥得泛白,最后终是一根一根地松开。
  就在全部放开时,她忽然抱住他,贴着他耳边问了一句话。
  他全身一震,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反应中得知了她要的答案。
  果然被她料中了,难怪拓跋扬质问的时候,他硬是不肯说,如此真相,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的。
  “我要走了。韩成敖,别人信不信,没那么重要,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世人都不信你,你也要好好活着,不能被人欺负,知道吗?
  外面高一声低一声又在催了。
  “你答应我,要好好的,知道吗?你要是再这样,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凝神他的眉眼、因清瘦而越发深刻的轮廓,不该的,不该是这样的,如果没有碰上她,他应该是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何是如今这般模样?
  不过是寻常告别的话,不知为何,他却心慌意乱起来,猛地跳起来,“不,不要走。”
  “那我不走了,好不好?”
  他幡然醒悟,“不,不行。”十指还是紧扣。
  她狠了狠心,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她在眼泪落下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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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旧时识?(一)
更新时间2011…8…29 22:00:08  字数:3053

 拓跋雄的耐性即将宣告告罄,派来的使者出言威逼,再不交出凶手,便要攻入城中来。朝廷两派又掐起来,直到拓跋雄已经在城外伐木造梯准备攻城的消息传来,他们才如梦方醒,一致对外,京城紧急调动禁卫军,各路勤王也从各地日夜赶来。
  五千精兵虽不算多,也足够偌大京城成一窝惊弓之鸟,小贩商人闭市,家家户户关门,繁华的京城竟如同空城一座。这些守着皇根脚下的小老百姓,一向以为京城是再安全不过的地方,哪里见过兵临城下的阵势,要不是禁卫军马上封闭城门,恐怕就要出现百姓窝蜂出逃的事。
  各方压力逼迫下,最后反对派渐落下风,再最后竟一致默认——先平息拓跋雄的怒气。
  所谓的默认,不过是得到了一个人的默许。
  这便是她没有对韩成敖道出的实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人关心真相,谁都清楚,拓跋雄很快便会从悲痛中醒过来,利用这次机会狠狠敲一笔,他要的不是韩成敖,而是一个筹码,一个利用儿子的性命换来的筹码,从落败求和摇身一变成出师有名。这样的情形之下,各位以“大局为重”的官员,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姐,小姐。”
  忽然有人张着五指在她眼前晃,施玥儿回过神来,强自一笑。
  “小姐,你在想什么,我都叫你好几声了。”
  “是……吗?”
  “小姐,怎么去那么久,你见着王爷了吗,他怎么样?”
  “他很好,你别担心,公公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了,听了我的话还不信呢,你替我多点宽慰他。”
  乞巧绞着小手,讷讷道,“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她苦笑道,“傻丫头,着急有用吗,有力气干着急,倒不如实实在在想办法更好。”
  乞巧惊喜道,“小姐有办法了?”
  “厄,这事还得先看你。”
  乞巧指着自己,“看我?”
  “嗯。”她放柔声音,拉乞巧到身旁,“乞巧,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小丫头眼珠一转,“小姐先说是什么事。”
  鬼丫头,学精明了。“十皇子的事施子珩已经知道了,我想你回施家,捎一句话给施子珩,以后十皇子就拜托他了,我知道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要是他不愿沾手,就找个可靠的人家,把十皇子托付给他们。”
  乞巧满口答应,“好。”
  “然后你留在施家,先不要回来。”
  “不行,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
  “不是走,是暂时离开。十皇子的事,我只能信任你,现在的情形,我是顾不得来来回回地接你的了,好乞巧,你就为小姐分这一点忧好不好?等王爷的事情过去了,我一定亲自去接你回来,好不好?”
  乞巧眼前一亮,“对了,大少爷这么有本事,一定有办法把王爷弄出来的,我们去求他帮忙吧。”
  “傻丫头,施子珩只是一届商贾,在朝廷面前哪里说得上话?把他扯进来,只会多连累一个人,他肯帮我安置好十皇子,我就很感激他了。你答应不答应我?”
  乞巧犹犹豫豫,“那……小姐一定要早点接我回来啊,我不能跟小姐分开的。”
  她握住乞巧的小手,笑道,“我也离不得了我的乞巧啊。”
  话正这时,有小厮进来禀告,“王爷,有位自称杨公子的人王府外求见。”
  杨公子?她忖思片刻,“让他进来。”
  杨公子被人带了进来,不是拓跋扬又是谁?
  锦衣华服,腰佩玉环,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人更是长得三分孺雅,三分俊逸,三分书卷气,眼底有隐约光芒涌动。
  昔日她便觉得此人总是锋芒内敛于心,如今他的野心已经不用再藏了。
  施玥儿坐到主座之上,拓跋扬走过来,正要坐在她对面。“二王子,请坐。”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拓跋扬掀唇一笑,撩起衣衫,便坐到了客座之上。
  小厮上了茶,然后退下。她一挥手,让其他人也退到一边去。
  “二王子请用茶。”
  “多谢睿王妃。”
  “看来二王子对中原文化情有独钟。”她意指这厮明明是拓跋人,却总是中原人的打扮。
  拓跋扬不以为意,“我的生母是中原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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