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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水滺滺潋卿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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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完了,我就凑到宝珠跟前看她绣,一面又跟他絮絮叨叨地拉家常,最后终于忍不住从针线篮子找出一块碎步,缠着宝珠叫我刺绣。
  
  时间就在这摇曳的烛光里慢慢地流逝,门忽的开了,一下子冷风就灌了进来,宝珠连忙起来去关门,我刚想起身就被濮阳夙给制止了:“我身上寒气重。”
  
  我笑着坐了回去,看着满身是雪的濮阳夙问:“这么晚才回来?怎么不去休息?”
  
  濮阳夙将外套随手交给宝珠,走过来笑着说:“看你屋还亮着就来看看,今儿怎么样?”眼看着拿起我的茶碗就要喝。
  
  我连忙说:“那碗我动过了,倒杯新的吧。”
  
  “不碍事。”濮阳夙笑着喝了一大口,指着桌上的东西问,“这哪来的?”
  
  “这是嫁妆,宝珠的姐姐要成亲了。”我放下手上的活,“我还说到时候跟你一定要去讨酒喝。”
  
  “好好!”濮阳夙笑着对宝珠说,“到时候给一定给你们包个大礼送去。”
  
  宝珠红着脸,恭敬地谢过,坐下又开始针线。
  
  过了半盏茶,濮阳夙起身要走,叮嘱我早些休息,我笑着答应。又过了一会,就让宝珠伺候着睡下。
  
  现下的生活真是平静得无聊,每日就是等着吃饭,我手指轻轻扣着桌子,扭头对宝珠说:“别等了,估计今儿的午饭又不回来吃了,去把钟叔叫来,我们三个先吃。”宝珠点点头,出去找钟叔了。
  
  话说濮阳夙这个聊城太守当得也真够寒酸的,屋子小先不提,家里本来就请了一个钟叔来照看屋子,后来我的病老不见好又请了一个宝珠。起先家里还常有些送礼的上门,被拒绝了几次之后也就渐渐的冷清起来。我到没什么,再清贫的日子也过过,再说在聊城的这段时间,濮阳夙可是一星半点都没委屈过我,反倒是我担心他委屈了自己。
  
  才吃到一半,门口有人敲门,钟叔出去又回来,说是衙门里的纪子,还顺便把人带了进来。纪子一进门,就急哄哄的说濮阳夙让他带个口信说今儿不回来吃饭了,我点点头。又问家里有多少药材,我能不能开张又便宜又有效的治风寒的方子。
  
  我先吩咐宝珠下去拿纸笔,这头就问纪子:“你们要这些有什么用?”
  
  “姑娘你不知道。”纪子喘了口气又说,“这不一连下了十几天的大雪嘛,本来冬天的日子就难过,亏了今儿年头好,大伙儿正高兴呢,不知从哪里逃来一批难民,爷说要留下不能赶,口粮大伙刚够,没多少富裕,难民又冷又饿,这几天受了风寒的一批接着一批的都聚在城头的广场上呢。”
  
  我想了想,接过纸笔写了张方子,又让宝珠把饭菜装个盒子一并交给纪子:“这是方子你拿着,这饭菜也让你们爷趁热吃。还有就说家里的药材也就五十来人的份,已经在熬了,好了就送去。”纪子应了声,就急急地走了。
  
  我连忙叫钟叔去劈材,自己则带着宝珠进药房。这风寒可是一传十,十传百,不及时治,等过上几天别说是难民,就连本城百姓也得遭殃。幸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吃服药发发汗,再吃顿饱的也就好了。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熬出了一大锅汤药,拿了几个大瓦罐子装好,又收拾了一些不用的被褥,带上钟叔买回来的干粮,就要往城门口的广场赶。
  
  老远就看到那里密密麻麻地满搭了帐篷,架着几口大锅不知煮的是什么。但是依然有好些人躲在不遮风的棚子,连忙吩咐宝珠和钟叔过去分东西,自己则是一碗碗的开始盛药。
  
  纪子眼尖,扯着嗓子叫我,不一会就跑了过了:“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好歹也算个行医的,怎么不能来?”我跟他打笑。
  
  “我怕爷生气。”纪子挠挠头,说,“爷就在前头帐篷,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我点点头,让纪子提一个瓦罐,自己拿了一包干粮。进了帐篷,濮阳夙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大声吼纪子:“怎么把她带来了?”
  
  纪子连忙躲到我身后:“爷,不是我,是姑娘自己来的。”
  
  “你不说,她怎么知道这?”濮阳夙伸手就要去打纪子。
  
  纪子不敢再躲,缩着脑袋喊我:“姑娘……”
  
  “好了,是我自己来的。”我连忙拦着他,“瞒着我做什么,来,先分药吧。”
  
  听完我的话,濮阳夙到不再多话,吩咐纪子先分药和干粮,把我拉到一边:“你就在这待着,过会就带着宝珠回去。”
  
  我笑笑,问他:“这种情况几天了?”
  
  “三四天了。”濮阳夙瞬间回神,“跟你说话呢,别管这个了。这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闹着玩,你少管。”我板起脸,“今儿早点回去,我有话问你。”
  
  我的倔脾气濮阳夙还是知道的,也就不再多说,只是把宝珠叫了过来,让她照看着我。晚上也乖乖回府,估计是见我脸色不好,怕惹我生气,吃完晚饭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面无表情的我身边喝茶。
  
  良思了许久,我开口问:“这干粮和御寒衣物够了吗?”
  
  濮阳夙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我会问这个,明显一愣,说:“大概还能坚持三、四天吧。”
  
  我沉默了,这么个穷乡僻壤自给都要看老天爷,在这种时候又冒出那么多张嘴。聊城本就是一块不被看好的地方,不然当初司徒劼也不会提出来,这平日朝廷的拨款是指不上了,难道要上书去要钱?依着萧统帝那到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司徒劼会这么轻易答应?就算他答应了,照着凤皇的性子,这好不容易从宫里逃出来,想必是这辈子也不想跟那里有牵扯了。所以宫里这条路子算是一条死路了,不然……
  
  “凤皇,这聊城虽说是穷了点,但是城中的富商还是有些的,安顿城外的灾民的能力还是有的,不如……”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濮阳夙笑了笑:“就凭着我刚上任哪会这么不给他们面子,这节骨眼他们看戏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出手。”
  
  “你要是不方便,那我去。”我皱着眉说,“我平日里跟富太太们也有些来往,总之先把眼前这关给过了。”
  
  “若是说出口,他们倒也未必不肯。只是……”濮阳夙踌躇着,“求了他们这一回,怕是要后患无穷啊。”
  
  我急了:“那怎么办,赶不得,救不了,活活把人拖死!”
  
  濮阳夙过来拍拍我的肩让我安静:“这事儿啊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法子解决,过几日就好了。”
  
  我心里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想到一大堆公事已经够他忙得焦头烂额了,自己就别再让他挂心了,就点点头,勉强笑着说:“你就安心外头的事,不用挂心我。”
  
  “一个你比整个聊城还要让我操心!”濮阳夙哈哈大笑。
  
  我详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濮阳夙不管我怎么打闹,死也不肯再说,叮嘱我早些睡,就一溜烟地窜门而出。一直以来,濮阳夙给聊城百姓的印象是年纪虽小,但是成熟稳重,冷不丁看到他这么孩子气的举动,把那个宝珠吓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暗笑凤皇啊凤皇,你的真面目不出三天,整个聊城的百姓就都知道了!
  
  第二天赶早起来,却发现濮阳夙已经出门了,就把宝珠叫进房,收拾出一些值钱的首饰衣物拿去当了。换来的是一堆散碎银子,我数了数有点无力了,这么点银子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不过聊胜于无,又添上以前攒下的俸禄,赶紧地让钟叔买了物什送去城外难民营。本来想让钟叔和宝珠一起去帮忙的,但是想到宝珠一个女孩子有所不便,就还是让她留在家里帮忙,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
  
  一日,钟叔跑进门,对我说:“姑娘!”
  
  我一惊,忙问:“出什么事了?”
  
  “是好事!”钟叔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知道老爷从哪里请来的,今儿一大早来了十几辆马车,全是粮食和衣物!这下难民的事总算是解决了!”
  
  看着钟叔那张乐呵呵的脸,我暗叫不好,也顾不得其他,一头就往外冲。十几辆的马车?他凤皇是从哪里要来的,这种快年关的日子,谁有又肯拿出来?难道他真的去求萧统帝了?
  
  一口气跑到了城外广场,一大帮人在那喜气洋洋的卸东西,隐约还能听到说什么今年能过个饱年了什么的,听得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纪子看到我,笑着跑了过来:“姑娘,你来了!”指着马车对我说,“你看爷的能耐多大,这么几天一下子运来这么些好东西,现在大伙……”
  
  我拉着纪子问:“他在哪?”
  
  “爷?”纪子不解地看着我,“在前面,我带你去。”
  
  我猛点头,一路随着纪子往前走。远远看到了他那忙碌的背影,我眼睛一酸,这么瘦弱的身子,竟然要扛起整个聊城百姓,我却什么也帮不了……
  
  “你怎么过来了?”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我跟前,一脸笑意。
  
  我的嘴里阵阵发苦,看到他的笑,就更不是个滋味了:“这些……哪来的?”
  
  “一个朋友。”濮阳夙躲闪着回避问题。
  
  我心里又肯定了三分:“是他吗?”
  
  濮阳夙吃惊的看着我,好一会才恢复平静,转过身子看着忙碌的人们:“本城的富商我尚且不愿有所求,何况是他!”又转身对我说,“真的是一个朋友。”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感觉:凤皇他是不是有很多事瞒着我?
  
  看到我的疑惑,濮阳夙小声地说:“相信吗?”
  
  我移开了目光,,此时的濮阳夙显然有许多的事瞒着我,但是……我冲他笑笑:“我相信。”
  
  濮阳夙像是松了口气,拉着我的手慢慢地往前走,心情大好:“过几日我那个朋友就会过来。”
  
  我停了下来,暗想:过几日就来?难道刚才的试探?心中顿时很不舒服。
  
  濮阳夙了然地看看我,又拉着我往前走:“谢谢你相信。”
  
  一句谢谢又顿时让我消了气,想起他的经历,我还能再去苛求他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越看越觉得某人想把芷沂塑造成独立的女强人,咳咳咳,道路是坎坷的,前途是美好滴~芷沂加油~~乃要表现出色,看文的大大们才肯丢鲜花给俺们……




芷沂·隔阂

  总算是天可怜见,连续十来天的鹅毛大雪止住了,象征着希望的曙光静静地泻在了聊城外的灾民区。粮食有了,御寒的衣物也有了,除了眼下简易的窝棚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外,一切可谓完美。也不知道下一波风暴什么时候会降临,灾民们趁着难得的好日子,忙碌着加固自己的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因为在他们的意识里对金钱权利是没有任何概念,在常年饥饿的岁月里,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对他们而言已经可以与瑶池仙境相媲美,何况说不定今年除夕还能吃上一顿好的。在灾民们的意识里,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另一个家。
  
  在我眼前的就是这么一副充满朝气的蓬勃景象,城内没脚的积雪在这里变成了一滩滩水洼。我仔细辨认着过往的每一个人,试图找到他,要知道凤皇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并不是想干预什么,只是怕凤皇一忙起来肯定是连饭都不会好好吃。
  
  “姑娘,老爷好像不在这?是不是回府了?”宝珠摸摸手中的食盒,已经冷了。
  
  先是去了府衙,差役说太守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闷闷地出来,我能想到的地方也就是这里了,可是找了半天也没见到,是不是真回去了?我不甘心的四处张望,若是回去了倒也没事,家里还有热的在锅里,钟叔也能照料到。
  
  “姑娘!”我一回头,就看到纪子冲我跑来。
  
  等他走近些了,我就问:“你们家爷呢?”
  
  “爷刚走。”纪子看看宝珠手中的食盒,了然地点点头,“姑娘是来送饭的?”
  
  难道真回去了?我让宝珠把食盒给纪子:“既然不在,那这盒饭菜就给你吃吧,记得先热热。”
  
  纪子惊恐地接过食盒:“别,要是我吃了,一会爷回来,指不定怎么教训我呢!”
  
  “他不是回家了?”我疑惑地问。
  
  “回不回我是不知道。”纪子边把我引到椅子上边解释,“刚才一个生人来找爷,爷问了几句就跟着那人走了。”
  
  “生人?”我暗想是不是前几天凤皇跟我提起的那个人,“什么样的生人?”
  
  纪子挠挠头:“来的人只是小厮打扮,正主估计就在城外不远。”
  
  我点点头,不再追问,笑着对纪子说:“这饭菜还是你吃,我保证你们爷不敢说半个不字。”
  
  纪子憨憨一笑,问我是回去还是在这先逛逛,说不准爷一会就回来了。我想回去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在这帮忙,一来活动一下筋骨,二来待在家里自己就感觉像是八十老妪,不如在这里有生气。
  
  我脱下外袍让宝珠拿着,宝珠抵死反对,硬要我穿回袍子,想必事先有了凤皇的吩咐,不敢不从。我笑着说:“宝珠,你别真把我看成弱不禁风。这袍子不脱,一会出了汗,捂在那里反而不好。”宝珠知道我脾气,也不再勉强,只是一个劲在旁边伺候。
  
  我想搬砖,宝珠拦着说这不是女儿家干的;那就帮忙做些木匠活,宝珠拦着说灰尘大吸多了晚上又该咳了;那就帮忙搭房梁,宝珠拦着说爬上爬下不成体统;那就扎茅草垛子,这下宝珠是没拦着了,可是那帮干着活的妇女死活不肯让我帮忙,说我是金贵的身子,不好干这些粗活。我暗笑我现在这副病怏怏的身子倒成了金贵身子,这些活以前哪个没干过,更粗的也干!想必是他们见过我跟凤皇一起,认为我是什么大家小姐了。
  
  好端端的活都被夺下,我闲着空荡荡的两只手,傻傻地站着不知做什么。纪子过来看到我的样子,笑着说:“姑娘,这些活他们连我都不让动手,更何况是你?”
  
  身旁一些在干活的连忙附和:“你们是我们的大恩人,哪有让恩人干活的道理。”
  
  我苦笑着看纪子,纪子想了想说:“不然姑娘跟我一起巡视,哪里有什么不妥的也能早些发现。”我撇撇嘴,点点头。
  
  纪子带着我一边看,一边跟我说情况。只要熬过这个冬,来年春天多开垦几亩荒地,温饱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纪子指给我看来年要开垦的地。眼下什么都好说,就是这房子难办,大冬天的家家要取暖,本来木材又紧张,现在是全城的百姓不取暖,这木材也不够。
  
  “那直接用泥墙,等天气暖了在慢慢打算不是很好?”我看着一些城中的百姓在捡地上的木花,有点心酸。
  
  纪子也皱着眉看地上,说:“姑娘你不知道,这里都是沙地,是堆不起墙的。勉强起了墙,也挡不了风。若是用了城那头的泥地,又会影响明年收成。”
  
  沙地?我蹲下身子,撮起一把,混了雪水的沙子湿答答的直往下掉。起身我问纪子:“若是真能做成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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