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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黛玉在如今 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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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就把我们当外人了!”
“别推辞了,老板常送我们礼物,这算不了什么的。”
“就是,老板对每个职员都这么好的!”
菲姐,小格都劝起来。
纯静觉得自己再推辞反而显得不近人情了,只得将衣服收下。但在心里,她打定主意发工资时再把钱还给老板。
“老板,白莲呢?”她左右看看,不见白莲。
“她这么大了,还要人带着呀!”
“同去同回呗,开小差可不是个好同志哟!”
纯静笑着走开了。她是个没有城府的人,心灵坦荡得如风平浪静的海平面。当她觉得可以敞开心扉的地方,她就象个幼稚的孩子一样无所顾忌。
黎涛陪白莲在理发时碰上停电,只得等着。可他不住的看表,很焦急的样子。
“你有事?!”白莲问。
“我出去一下就来!”
黎涛说罢,径直打的来到了市场。
白莲在发屋左右等不到黎涛回来,一个人烦躁地回了公司。
一会儿,纯静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回来了。
纯静看到白莲一个人低着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便亲热地走过去搂着她的肩,想向她介绍市场上的见闻。
白莲突然粗鲁地将纯静一把推开,一个人哭着跑上楼去。
纯静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愣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他人都先后上了楼。上面,白莲的哭声歇斯底里。
纯静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不明白怎么回事。当她回到卧室时,已不见白莲。
一晚都不见白莲。
纯静一夜无眠。
第二天上午坐车去工地,才听说黎总和白莲已经过去了。
一路无语。
来到工地已是傍晚,工地上一片热腾。为了赶在雨季之前完成两栋大楼的基脚浇注任务,四十几名工人们正在加班加点。
在简易的工棚里安扽下来。纯静来到工地的保圹上,只见工地上的碘钨灯亮如白昼。
天上下起了密密小雨,加班的工人们都光着膀子,脸上的汗水和天上的雨水汇成小溪,在身上流淌。白莲赤着脚,在泥水里来回地走着,不时地指指点点。
纯静忙拿起一把雨伞走了下去。
白莲没接,只生硬地说了句:
“这里没有你的事。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用得着你的!”
“莲儿,我做错什么了吗?!”
“现在我不想同你说这些,我忙着呢!”
纯静难过地走了上来,一个人默默地走回工棚,怎么也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第三章 相聚
两栋大楼的基础已浇注完工。
黎涛要庆贺一下。
这天下午,黎涛带领公司的一帮主要成员向防港市最大的一家酒店走去。
金海大酒店是防港市最大的也是最豪华的酒店。地处防港市的主街道中心。它高十六层,外表呈黄色,在彩色灯光的照射下,金碧辉煌,十分耀眼。这是防港市标志性建筑。走进大门,猩红的地毯一线展开。进入电梯,直上十六楼。
一排站立的服务小姐一齐弯腰致礼:欢迎光临!
服务小姐推开一扇门,将一行人引领进着,又弯下腰低头说了句:“请!”
黎涛仰首带领着他的一帮手下走了进去。
一间宽大的房子中间,有一张宽大的玻璃餐桌,餐桌的中间有一盆盛开的鲜花,鲜花的上头正对着房子的水晶灯。四周墙面呈乳黄色,上面挂着仿制的世界名画,左边一角摆着一组金黄的沙发,右边摆着一台四十七寸的彩电,淡黄色的地毯。
走进这样的一间餐厅,是让人觉得兴奋和扬眉吐气的,仿佛自己的身份也由此变得高贵了起来。这中间的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场面,都纷纷地涌了进去,各自寻找着自己的惊奇。
纯静径直走向窗口。
拉开淡黄色的窗帘,防港市尽收眼底!
色彩斑斓的防港市三面环水,背靠青山。一条蜿蜒的大道从青山的背后伸展出来,绵延八公里进入防港市,这是连接外界的唯一一条陆地通道。进入防港市后,分出两条主要干道,铺开防港市的主要框架。城市的四周,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许多正在建设中。。。。。。
在城市的边沿,分散着一座座矮小的简易的工棚房,那是所有建筑者或正在这座城市里淘金的创业者的住所。再向远处,一望无际的北部湾烟波浩渺,让人心旷神怡!
防港市是中国南方一个十分重要的港口城市。
而我们正是这个港口城市的建设者!
纯静心里感到了骄傲。
“纯静,过来坐!”黎涛的声音传了过来。
纯静回过头来,结束了自己的遐想。
只见餐桌上已摆满了佳肴,一股清香弥漫开来。
纯静看到,黎总的左边坐着白莲,白莲的身边坐着小格,小格的身边坐着菲姐,菲姐的身边坐着施工员贺工,贺工的身边坐着他的妻子在工地做饭的廖姐,廖姐的身边坐着工程队长范师傅,范师傅的身边是公司的保安小谢。在小谢和黎涛的中间还空着一个位置。
纯静并没有走过去,而是走到了菲姐身边,让贺工的一边人往一边挪动一个位置,她在菲姐的身边坐下。
黎涛不露声色。
“来,我们举杯,愿我们的生活就像我们建筑的高楼一样一天天拔高,让我们的明天更加美好!干杯!”
黎涛举杯,大家齐齐站立,碰杯而干!
“祝愿黎总早成千万富翁!”白莲与黎涛碰杯。
“黎总,希望你发!再我发、大家发!”菲姐也举起杯。
“黎总,你既是我们的老总,也是我兄长。我祝你心想事成!”小格也站立举杯。
黎涛一一地碰着杯,笑着。踌躇满志的他很受用大家的恭维。他清楚,正在建筑的防港市防港区的政府家属楼,两栋各八个单元七层高的建筑工程,只要顺利完工,就可净赚五百万!他还会不断接到其他工程,到时,千万元似举手可得。当然,这些情况在座的也都清楚。
他把视线对着纯静,只见她低头慢咽,并不看他。
“傻丫头,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黎涛在心里怨道。他主动站起来,面向纯静:“纯静,希望你在这里工作开心快乐!”
“谢谢,也祝黎总一切顺利!”纯静忙站了起来,回敬道。她是在有意与他拉开距离啊。
“今天,我们大家要尽情地开心,尽情地玩!我提个建议,我们每人表演一个节目,怎样?”
黎涛看着大家。
“好,好!”小格马上呼应。
“那从黎总开始,然后就小谢!”
白莲忙插话。因为这样,她就是最后一个出节目了,先看看好戏。
“好,好!”大家都呼应。
“好,我开始就开始。”黎涛站了起来,走到菲姐身边,做了个请的姿势。接着喊道:“放音乐!”
小格马上把电视打开,把音乐放起来。
黎涛和菲姐翩翩起舞,娴熟的舞步,妙曼的舞姿,让人满堂喝彩!
接着,小谢为大家表演了一套拳法,也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轮到施工队长范师傅了,他一下不知所措,脸一下胀成了猪肝色。三十五岁的范师傅磨腾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说出声:“俺,俺说、说一个笑话吧。”他猛地喝了一大口酒,用手摸了一下嘴巴,眼睛看着对面的墙说道:
“袋鼠和青蛙去嫖鸡,袋鼠三下两下完事,只听隔壁的青蛙整夜在‘一二三嘿!一二三嘿!’袋鼠好羡慕。次日,袋鼠说:哇!蛙兄,你好棒哦!青蛙说:操,老子一夜都没跳上床!”
“哈,哈哈。。。。。”又一片笑声。
到了贺工和他的老婆,廖姐害羞地躲在贺工的身后,怎么也不愿意站起来。
“不表演其他的,就亲一个。”有人提议。
“这还不容易!”贺工顺势抱住自己的老婆,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又是一阵轰笑声!
到纯静了。
纯静羞涩地低着头,慢慢站了起来。“我为大家朗诵一首诗吧”: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夕阳下的倒影,似心中的一丝忧愁;
那些逝去的岁月,在我的心头荡漾。
此时吹来了那阔别已久的风,孤独在心中缠绕;
在深秋的残阳下,我甘心做一棵落叶的法国梧桐树!
那树干下的一潭,不是清泉,
是所有我的梦的流动,沉淀着似有感慨的梦。
寻梦?走向路的深处,叫孤独一声朋友,
此时,我只想独自徘徊在这里,在深秋的傍晚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离愁的笙箫;
天空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我。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接着一片热烈的掌声。
“还是纯静的节目好,好温柔,好才情!”小谢有些感动。
“再来一个怎样!”
“再来一个!”
大家纷纷相邀。
纯静羞涩地坐在那里,摇着头。“还是请大家欣赏小格白莲的节目吧。”
“让纯静再来一个!”小格也附和着。
“纯静,盛情难却,你再为大家表演一个吧。”黎涛鼓励地看着她。“能为我们在座的作一首诗吗?”
见无法推辞,纯静只得再次站起来,“那我就献丑了。”她稍稍沉思了一下,便作起诗来:
二十、三十、四十
不同的年龄并不是我们的距离
因为共同的理想
我们相聚在一起
河沙、钢筋、水泥
座座高楼在我们手中拔起
何惧艰难和险峻
我们是时代的精英
哗!又是一阵哗哗地掌声。
“好,说的好!我们是时代的精英,何惧艰难和险峻!”黎涛大声叫好!
“啊,才女啊!”范师傅也跟着叫。
只有白莲无动于衷,见黎涛他们一个劲地叫好和赞美,她的心里酸溜溜的。
“够了吧。”白莲看着那些爱叫和的人,皱了一下眉头,“是不是靠一首诗靠一个才女就能够建起高楼大厦来,就能够成为千万富翁了?!不能吧!”
刚才大家都在兴头上,见白莲这么一说,兴致大减,都低下头吃起东西来。
节目没有再接下去。大家吃完饭,黎涛说:“一起去唱歌!”
纯静知道,她在这里,白莲是不会高兴的,而白莲不高兴,大家就都会高兴不起来。她站起身,用手捂着肚子对黎涛说:“黎总,对不起,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就不去唱歌了,你们都玩得开心些!”说罢,她就一个人捂着肚子一步步地向外走去。
黎涛正要关切地询问纯静的身体情况,只见小谢说道:“我送纯静回去吧!”说罢就向纯静跑去。
黎涛皱起了眉头。
第四章 夜色
又一个黄昏来临了,热闹了一天的工地又沉寂了下来。
晚饭后,员工们三五成群地走出了工地,走进了防港市色彩斑斓的灯光里。
黎总、小格、白莲、菲姐也翩翩而出,寻找一方乐土。工地上,除了碘钨灯仿如白昼的光芒下工地保安人员单薄的身影,十几间员工的宿舍里就只剩下纯静一个人了。
纯静在窗前的办公桌前坐下,习惯地拿起了一本书。湎于书中的感觉是一种很充实很美妙的感觉,平日她总是与书一起度过清闲和单调的日子的。
但今天,她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心里翻滚着许多的东西在紊乱她的视线,排斥她的思维。她放下书,眼睛空洞地看着室内一块块或深或浅色的砖头垒成的墙壁,粗糙的门板和窗户,简陋的办公桌和小木凳,一根在中央贯穿室内的粗铁丝上挂满了各种衣服和毛巾。一切皆是冷冷地,没有一点动静。她由衷地感到了一种孤独。
本来,她是这个群体中最受欢迎的女子,她的书卷气的谈吐,大家闺秀的举止,清高却又单纯的思想,矜持又文雅的行为,给这群长年在建筑工地上滚打而粗野的人们带来了一股清新的风,吸引着众人的目光。所以无论去到哪里,黎总总是叫上她。
可是现在怎么啦?为什么会这样呢?纯静有些迷茫,但又似乎很明了。是她主动地走开了,对那种莫名的妒视和狭隘的情感表示出一分不屑和轻蔑。
她十分清楚,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的非理智的情绪她都可以不屑一顾,但这个人是白莲,是她在这里唯一的好友,也是她生命中最好的挚友!她必须冷静下来,认真地想一想,哪怕牺牲自己的快乐,她也不愿意伤害了友情!
她的思绪纷乱如麻,不知如何理出头绪来。她走了出去,来到了工地边的保圹上。
她的脚下是经过了近半年的挖掘、运输推平了的工地,要在这里建筑两栋七层高十六个单元的防港市防港区政府家属楼,基脚已浇灌就绪。工地旁堆满了红砖、钢筋、河沙,可以展现白天的繁忙。再往前看,浩浩的北部湾海港淼淼如烟。而她的身后,防港市如梦如幻的灯光正交织着它迷人的风姿;
只有右边,一条幽静的水泥路弯曲向前,蜿蜒地伸进防港市唯一的山脉——青山。
她缓步向青山走去。
现在的青山已在夜幕下隐去了白天的青翠和妖娆,在一片黛色中显得深沉而朦胧。它的身影在市区喧闹繁华的映衬下显得冷清和寂寞,却是喜静的文人雅士的好去处。
她曾同黎总他们不止一次地走向它,并在它的怀抱里流连往返。现在她却是在一种茫然中向前漫步,似要用自己的孤独去融会青山的孤独,远离尘嚣。
纯静默默地前行着,一步一步,缓慢却不停滞。眼睛注视着脚下的路径,视线却在通往记忆的思路中跋涉。周围的世界渐渐远去,她终于可以自由地审视自己了。
她发现,自己原本就是孤独的。
虽然这种孤独并非与生俱来,但从小她对事物的想法和态度就与众不同。长大后,这种孤独与日俱增,心灵的追求和灵魂的探求总在困扰着她,阻碍着她,使她不能轻松地成长。
来到这外面的世界,她原以为可以远离孤独了,回归她流畅在血液里的那份挚爱和真情,她也以为找到了她的欢乐和心灵的归所,却发现原来只是一种虚妄,只有孤独原本是真实的啊!
是什么使我以为摆脱了孤独了呢?纯静在不停地问自己。
半年前,我是带着一身地疲惫来到这里的。纯静在默默地想。
爱情的迷茫,前程的漂渺使我觉得生命的暗淡和无助,寻找不到心灵的归途,人生的意义在哪里昵?我决定走出去,哪怕只是一场毫无结果地漂,也要去寻找生命的真谛。
这时,白莲热情地接纳了我,她帮我洗去一身的尘埃,也洗去了我的忧伤和顾虑,使我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敞开心扉的地方,用热爱和青春的活力回报这个群体,我视他们为自己信赖的朋友和知己,没有了任何防范和思虑。。。。。。
纯静热切地憧憬着。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呢?纯静想:那些热情是一种错觉吗?还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
如果在游泳时,我不是忘乎所以地随浪花起舞,变换各种游姿尽情舒展,而是畏缩地如她们般只能惊慌地趴在气垫上浮荡,她们也许会觉得我没有什么特别而更喜欢我;如果那天购物中,黎总始终陪伴在白莲身边而不是走向我,白莲的目光也不会从此陌生起。。。。。。
可这并不是我的过错啊。
纯静抬起了头,见夜色已浓,路径边的灯光柔弱而缺少光彩。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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