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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是薛蟠 完BL-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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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说道:“是啊,都已经到了上元节了。”
寂静的宫殿之中,无人声响,外面传来的热闹,就似乎是最大的讽刺,更是衬得此地如冷宫一般。
看着贾元春沉寂在悲伤之中,翠儿忙笑着大声说道:“看我,尽是把正事给忘了,娘娘,该喝药了。太医吩咐了,让您好生喝药,这几帖喝完了,定是会药到病除。幸好奴婢想起来,现在正好,娘娘就乘热喝了吧,这可是奴婢熬了一个下午才好的。”
勉强抬起了身子,贾元春也不忍心拂了翠儿的意,就着她的手,喝了些。
才没有几口,就觉得喉头奇痒,忍不住就咳嗽起来,反把药吐了个七七八八。
翠儿忙拿过痰盂,伺候着贾元春,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好受些。在贾元春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把眼泪逝去。
好不容易把药喝了,翠儿才退了出去。开门的时候,一股子冷风吹了进来,虽然翠儿动作很快,但是贾元春还是感受到了寒意。
毕竟偌大的宫殿,仅靠一个炉子,也是暖和不到哪里去的。
看着已经关上的门,贾元春心思莫名。
她如今失宠,宫里又向来是捧高踩低,这里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对于家里的情况,贾元春也不是不知道,母亲做的一些事情,她亦是知道一些。不过作为女儿,她还能说些什么,况且母亲如此,向来只为了她和宝玉。
若是家里有钱拿来打点,怕她这宫里也不至于如此凄惨,看来家里是真的穷了。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一切都只看天意了。
贾元春看着层层叠叠的纱幔,在眼前渲染出不同的黄,那么炫目,就似当时,圣上的千般恩爱荣宠。那日,她穿着正品大妆,华美的礼服,在阳光下闪着金光,那凤,就像是要活过来一般风华绝代,在众人眼里,她是最美丽绝代的女人,跪在殿前,听着执事太监颁旨,然后接受嫔妃的祝贺,何等风光。
当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官,第一次见到了天子,那个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就那么款款地走来,衣袖翻飞,贵气逼人,那一步步,就像走在了她的心里。
每当圣上招她侍寝,躺在那英俊尊贵的男人身边,倚着他,就像倚着全世界。享受着他的呵护和爱抚,那种激情,贾元春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看着圣上对她的紧张爱护,感受着别人的嫉妒,那小小的虚荣心,迅速膨胀起来,是那么喜悦欢快,窃喜异常。
抚摸着自己凸显的肚子,那是圣上的骨肉,尊贵的皇子,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那么真切,为圣上孕育生命,是那么幸福,那时的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往事历历在目,如在往昔,涨的贾元春满满的幸福和酸楚。
听着隐约传来的爆竹声声,贾元春似乎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在向她招手,喊着母妃,那稚嫩的声音,勾起了贾元春最深的悸动。
一滴泪,从贾元春的眼角滑落,眼睛却渐渐失去了神采,这也为她的一生划下了最后的休止符,荣宠也好,凄凉也罢,是是非非,对也好,错也罢,都已经随风消散。
贤德妃贾氏元春,正月十五,谥。
这也拉开了贾府灭亡的序幕。
始
贾元春死了,带着上元节最后的一抹余晖而逝,可怜这样一个芳华绝代的女子,最后却落得如此的下场。因着在过节,发现的太监也只能瞒报了此事,只等明日再通报消息。富贵的时候,多少人巴结着伺候,如今只叹人心易变。
寂静的宫殿,越发像是冷宫一般凄冷,地是凉的,各种名贵的古玩器具是凉的,贾元春那曾今温润的身子也是凉的,连人心也是凉的。
翠儿跪在贾元春的床榻前,仔细地为她擦拭身子,换上品妆华服,也算是为主子做最后一件事,让她能够风光地离开。
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翠儿无法相信,刚才还和她说话的娘娘,已经仙逝而去。
想起才贾元春交代的事情,翠儿在心里默默地记下,只待时机。
穿堂的风,肆虐而来,外面的热闹,无法感染此地的冰冷,翠儿跪在冰凉的地上,曾今华贵的地毯,如今也是黯淡陈旧,似乎也在感叹其主人的消逝。
“娘娘,您放心,您交代的话,奴婢定会带到,娘娘,您安心地走吧。”
滴滴的泪水滑落,翠儿却是毫无所觉,只顾着为贾元春上妆。
待一切都已经妥当,翠儿才抬起水盆,走了出去。
双手冻地通红,但是却无法温热心中的冷意。转头看着花园中那些名贵的花种,无人搭理,变得破败,想着昔日的繁华,恍如隔世。
冬日里的寒风,像是调皮的孩子,又像是欺软怕硬的无赖,总是往受冻之人的袖口领口里钻,冻得翠儿不住地打寒颤,翠儿也不再多想多看,急步往外走去,却是忽视了转角的一抹淡绿的裙角和一双窥探的眼睛。
真正是天意如此,贾府当有此劫。
对于李皇后而言,未能保住贾元春的孩子,那么,这位曾今的棋子也就失去了其本身的意义,听到贾元春死的消息,除了叹息一声,也就无甚感觉了。人前,她仍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雍容华贵,母仪天下。
贾元春的死是凄凉的,但是她的葬礼却无一不体现出了作为贵妃的尊崇和宠爱,浩浩荡荡的行程,做足了面子,让外人看到了贾府依然受圣上眷顾,也让贾府众人从丧女之痛中走了出来,又好好地风光了一把。
贾赦等人,也徒然抖了起来,感受着作为皇亲的优势和荣耀,却是越发的奢华放荡。
谁也没有发现,昔日伺候贾元春的宫女翠儿,却是一直没有露面,是生是死,就连王夫人也是没有过问一二,可见是贾府气数将尽了。
等忙过了贾元春的葬礼,外有贾赦等人手段尽出想要石呆子的折扇,内有贾母筹划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婚事,王夫人点算甄家财务,王熙凤笑看秋桐斗法,当真是热闹非凡。
贾府最后的辉煌,薛蟠却是毫无所觉,一路而来,倒也是体会了颇多风土人情,往日里在京城的郁结和谨慎也消散了许多,人这心情一开阔,就越发地显出了潇洒倜傥,儒雅英俊,又是京官,身上带着爵位,又是郡马,少年显贵,多少人想要把女儿弄上他的床,若是得了他的青睐,也算是有了个大靠山。
薛蟠和三儿等为此倒也是头疼了一阵,薛蟠是没有这个心思,三儿是怕若真多了几个姨奶奶,回去后郡主和太太还指不定如何怪罪。
虽然出发点不同,但主仆二人倒是一致对外了,而乌景天虽然不知道上头为何,但是还是执行了命令,帮着三儿赶走薛蟠身边的苍蝇,这上下齐心,就是不同反响,这效率那叫一个快,把薛蟠身边防地像是铜墙铁壁一般,让一路而来的官员乡绅无处使力,倒让薛蟠轻松惬意不少。
下榻在富源县的驿馆内,就着油灯,薛蟠拆开了由薛家商号传来的母亲的信,不过是淡淡的几句问候的话,却让薛蟠心里温暖了许多,也很是缓解了思念家人的心情。
看着信中母亲叙述的事情,这贾元春表姐还是死了,叹了口气。虽然在薛蟠眼里,和这位表姐并无多少交集,但是好歹有着一些血缘的联系,也不妨碍薛蟠感叹一番。
而进入了二月,尤二姐就早产,为琏二哥诞下了一个儿子,也算是承继了贾琏这一脉的香火,只是可惜,尤二姐难产而死,孩子也是过继到了凤姐的名下将养。
对于尤二姐,说实话,薛蟠是看不起的,也许是因为前世的缘故,薛蟠最不喜的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而尤二姐所处的位置,又正好是这样的性质,薛蟠是怎么也不会怜悯起来。
也许是因为和凤姐交往颇多,母亲也很是喜欢爱护这位侄女,所以连带薛蟠对凤姐也多了份亲近。况且凤姐爽朗的性子,颇具现代的作风,也是薛蟠喜欢她的原因之一。比起尤二姐的死,薛蟠更是庆幸凤姐膝下终于有了一个哥儿,也算是以后有了保障。
对于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婚事,薛蟠是不怎么关心的,只要没有像书上一般,和薛宝钗搅合在一起,他爱娶谁,薛蟠也不会过问。
反倒是另一件事情,让薛蟠更加上心一点。
过了一月,薛蝌和宝琴就都出了孝,两人也都大了,母亲和婶娘都已经在商量着给他们两办婚事。毕竟是弟弟妹妹,又都自小就在一起,薛蟠这个做大哥的,自也不能怠慢了,现在人虽不能到,但是一些筹谋意见还是要的。况且,他现在正好在江南,要什么做什么,也是方便,亲自督办着,也显示诚意。
想起小时候,薛蝌和宝琴还是小豆丁的样子,粉粉嫩嫩地叫他大哥,薛蟠的嘴角就不觉地弯了起来。
宝琴和梅翰林家的公子,婚事是堂叔早就说好的,如今两家又都已经达成了意向,况且那公子也已经过了成婚的年龄,这婚事还是要加紧办才是了。
虽然宝琴的婚事,薛蟠不用像宝钗那会子一般,但是总是要多送些嫁妆首饰等,好给宝琴添妆,也算是全了做哥哥的礼数,也不能让梅家小瞧了她去。怎么说,宝琴也是二等男爵,郡马薛蟠的嫡亲堂妹,薛家的小姐。
看着母亲的信,安儿也已经过了一岁,如今长了开来,活泼可爱的很,母亲字里行间,透出对安儿无限的喜爱,倒是让他这做父亲的又是嫉妒又是欢喜又是愧疚。
妻子生产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如今孩子都已经一岁了(虚岁),却是连父亲的面都没有见过,薛蟠想着也是难过。怕是等他回去,孩子还只当他是个陌生人。
长长地叹了口气,思索着这些时日,朝廷的人事变动,舅舅王子腾一家也已经被诏回京,薛蟠却是隐约觉得透出些不寻常的气氛来。这倒不是薛蟠政治上有多敏感,只是结合自己本身的预知,再联合所见所闻,才让他能够看出些来。
能够在江南四处走走,又免除了朝廷上的波及,想着老师和张大人等对他的照顾提点,对于安儿和家人的思念,才生出快些回去的想法,也就淡了许多。
薛蟠在江南巡视督察账目,而京城中却是风云突变的开始。
贾府 怡红院 二月初七
“袭人,麝月,快来啊。”
贾宝玉这段日子,从来没有这般舒心惬意过,父亲因着贾母的交代,又是在他成亲的时候,姐姐元春又刚谥了,贾政也是实在顾不上他,倒是让他快活了不少。明天,就是他和林妹妹成亲的日子,他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能和心上人在一起,然后永远在一起。
袭人笑着撩开了帘子,看着屋中一团乱,柜子都打开着,东西翻地到处都是,忙收拾着,边娇嗔道:“我的好二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府里里里外外都为着你的婚事忙活,大家都已经脚不沾地了,你还来给我们添乱。”
贾宝玉也不恼,忙上前来赔罪,笑着说道:“好袭人,你帮我找找,那紫金冠放哪里去了,前次我还看见,今日就怎么也找不到了。我昨儿想了一宿,还是这个好,比那明珠雕蝠盘龙冠要衬礼服,你说呢?快帮我想想,放哪里了。”
心中微酸,袭人仍笑着说道:“那些都是我帮着收好的,你一个大爷,哪找得到这些。”说着从最里头的箱柜中取出了一个匣子,宝玉忙接过打开,正是紫金盘龙冠,放在朱红色的锦布上,更显华贵。
贾宝玉开心地笑道:“正是的,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放这儿了。”
嗔了一样眼,袭人心思一转,接过匣子,“我能为二爷收拾这些,伺候在二爷身边,那是我的福分。如今二爷也大了,明日等宝二奶奶过了门,也就轮不到我伺候了。”顿了顿,又说道:“二爷还有什么要找的问的,今日乘着我还在,都问了吧,以后也就不能了。”
宝玉看着袭人,也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好端端地,又说这些话,咱们和林妹妹一起长大,你还不了解她,她虽然有时闹个小脾气,可是性情却是顶好的,怎么会难为了你。况且。”说到此,却是想起了袭人和母亲,心中一叹,又说道:“况且,母亲早就吩咐过,等我娶了妻,过段日子,你开了脸,身份过了明路,岂没有你的地方。”
袭人想起王夫人的保证,心绪又好了许多。她哪是真的要离开,要和贾宝玉闹,不过是要时时提醒着,也让贾宝玉记得的意思。
“好了,”袭人笑着打断了这个话题,毕竟是聪明人,有些事,只要点到为止就是了。转身收拾起屋里的杂乱来,该放的东西又都从新归置起来。
贾宝玉看着她忙活,在椅子上一坐,又叹道:“不知道林妹妹怎么样了,我都已经好些天没有见过她了。”
麝月这时正巧进了来,一听此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以前听人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只当是文人书生们,空自嗟叹,说那些话来哄着小姐姑娘们开心罢了,如今看了二爷,才知道,古人的话,也是颇有道理的。”说到此,却是又转头偷笑起来。
宝玉一抬脖子,倒是来了性子,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尚有诗句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既然有憔悴如斯,还不后悔的感情,这一日如隔三秋,也就见怪不怪了。”
袭人忙打住话头,睨了眼麝月,方笑着说道:“好了,你就别招他了,我们这些文墨不通之人,哪是说得过他的,只等咱们宝二奶奶来了,再为我们搬回一局就是了。”
此话一说,倒是让贾宝玉心花怒放起来。麝月一看,也不辩驳,撩帘子出去了。
潇湘馆
林黛玉看着已经收拾妥当的地方,看着这里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已经和她的生活息息相关,如今就要搬了出去,倒是生出了许多的不舍来。
雪雁看着依窗而立的林黛玉,忙走过去关了窗,嗔道:“姑娘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明日就是成亲的好日子,也不知道避讳着些。姑娘本就身子不好,如今若是招了风,明日起不来,老太太和太太知道了,岂不是要责罚我们。”
说着抚着林黛玉在暖炕上坐了,把手炉给林黛玉暖着,才又说道:“姑娘好不容易全了心愿,当要保重自己,养好了身子,为贾府添个哥儿,这样就算是王夫人有什么说头,也都不能了。”
紫鹃进了来,一听,更是点头道:“雪雁说的倒是有理。”
林黛玉腼腆一笑,毕竟是个姑娘家,虽然知道雪雁她们说的都是为她好,但是难为情也是有的。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也是为我着想,这份心我记着了,刚才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就是了。”又一叹,方说道:“只是,在这里也住了好些年,这一草一木,都是有感情的,如今就这样走了,倒是怪舍不得的。”想到聚散随缘,终是要离开的,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亲,也是如此,强留不得,倒是满眼泪花起来。
紫鹃忙递上帕子,急着劝道:“我的好姑娘,这大喜的日子,怎就流起泪来了。咱们不过是搬到怡红院去罢了,和潇湘馆也是近的很,姑娘想着了,随时可来逛逛。若是实在舍不得,回了老太太,和二爷来这里小住一段也是可以的,何必如此,反倒掉起金豆子来了。”
擦了眼泪,感激地看了眼紫鹃,林黛玉方收了泪。
二月初八
不管王夫人心里多么不舒服,大伙在贾母积极运作之下,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婚事倒是办得热热闹闹,气派非凡。
林黛玉虽然是孤女,但是贾母却拿出了许多体己,给林黛玉添妆,而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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