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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琼瑶+山海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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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抵算是褒姒第一次在胤禛面前,如此肆意地笑。
胤禛也不由地吃了一惊。
然而,这等狂言,褒姒刻薄至此,为何不乘此机会大讽特讽?
因为她心里最清楚,胤禛说的不一定是诳语。做帝王的,没有野心不行,没有霸气也不行。狂妄不行,愚昧自大更不行。但若这一切,掌握在一个很好的度里面,那么他成为一代帝王,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褒姒在笑,胤禛既不问她为何而笑,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褒姒猜想,也许就是因为这份从容自信,所以他才不觉得自个儿刚刚说的话狂妄吧。
褒姒自己给自己倒一杯冰镇了的茶水,平复一下心情。一边喝茶,她一边问道:“话说回来,我现在算是扮作你的长随吧?明日赴宴,我需要去吗?”
“你自然要跟着我去。”
这时,褒姒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恶意。先前她那样笑,普通人只要有一点点心虚,只怕就会尴尬变脸的吧。仅仅一介凡人,淡定至此,已经太超乎褒姒的意料了。褒姒想起前些日子,旅途之中下人们的猜忌,她不禁开口道:“若别人把我认成你私生子怎么办?哎呀呀,四贝勒可是出了名的刻薄严谨,不仅对别人苛刻,对自己也苛刻。我记得你还有‘冷面王’之称吧?”
“坏了名声,那可怎么办才好?”
不知胤禛是不是察觉到了褒姒的恶意。他淡淡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话音一落,一股微风袭来,胤禛双眼大睁,不禁吃了一惊。原来刚刚还隔了个桌子的人儿,竟然就在下一个瞬间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两人隔得很近。
褒姒眯着眼睛把脑袋凑过去,她乌黑湿润的眼中,如明镜一般,半点情绪不带。这让一瞬间意识到男女有别的胤禛,略有些尴尬。
“我很好奇。”吐息随着话语的出口在彼此相隔的狭小间隙中缱绻,褒姒似乎压根没意思到这问题一般,她一双手抚上胤禛的脸庞,轻轻蹙眉,仔细观察他的面庞。
如果不以狐狸精那种超出平常水准的审美来看,作为一名人类,胤禛长得……挺不错的吧。
这句话褒姒也不敢肯定,她观察人观察的极少,在人间怎么样才能算美男子,她真的不太明白。
若是普通老百姓,如果有女子对其暗送秋波且这样的女子不止一名,那可以肯定此男子容姿不错,最起码是中上水准。但胤禛不一样,他不仅不是普通老百姓,还是一名皇子,含着金汤勺出身,注定会有女子为他趋之若鹜。
权利地位何止对男人是春…药,对于女人来说亦然,褒姒觉得,这玩意挺容易让人沉迷亢…奋的。
她左手在空中画一个圈,一面水镜跃然于空中。水镜清晰澄澈,褒姒对着镜子仔细瞧了瞧自己的脸,又瞧了瞧胤禛的脸。
褒姒面容带着认真之情,语气严肃犹如论文答辩。
“我俩明明长的不像,为什么偏偏有人说我是你私生子?……瞎了眼?”
观察完毕,褒姒和他拉开距离。
胤禛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一惊,自己松一口气……是干什么?
莫不是刚刚那一瞬间,他把她当人类的女子来看了吧?
意识到这一点的胤禛,不禁皱起眉头来。
与褒姒,准确地来说,是与郭络罗?夜青成亲两年,胤禛对她的定位一直很清楚。她会成为他的助力,这也是初次见面时两人约定好的。所以即使两年里面两人曾经有很多个夜晚是在一间房里度过的,但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
胤禛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褒姒是妖,而他是人。
可在今天,就算褒姒刚刚随手幻化了一面水镜,这种超乎常人能够理解的东西都出现在了胤禛面前,胤禛却觉得……
那条界限分明的线,似乎被时间的手,悄悄抹淡,直至模糊不清。
然而,他并不认为这是个好变化。
人与妖,终为殊途。
胤禛可以算是非常内敛的人,内敛的人最大共性不是冷脸面瘫,而是情绪不外露。但褒姒是谁?记载在史册上面有名的亡国祸水中,大概她就是最面瘫的吧?不提她做九尾的那些日子,只说周朝,也要比清朝早上很久。若要提到面瘫,胤禛算什么,褒姒才是始祖。
她如何能察觉不到胤禛神态的微妙变化?
褒姒微微一愣。先前那样刺激他,他都没有变脸,他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怎么就是把脸凑近过去,反而有成效了?一旦成果来得如此突然,褒姒反而有点不相信。
试探性地,她问:“刚刚,你松了一口气吧?”
“我为何要松一口气?”
胤禛站起来,背过身子,矢口否认。
褒姒摊手耸肩,往一边走开,她戏谑道:“越是拼命否认,就越是在掩盖刚刚是真的呢。我的贝勒爷,别装了。”
若再次否认,只怕会显得自己心虚。胤禛一时哑口无言,只得咳嗽一声,讪讪坐回椅子里。
甲先生不知找褒姒有什么事,竟然慢悠悠地爬进了房间里。乌龟走路的速度,不止一点慢,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愿意耐着性子保持乌龟的状态,一步一步慢慢踱进来。
如此性子,修仙都足以。
但总归,楼道只有那么点路,甲先生进来也有一会了,不但把二人反应尽收眼底,还偷听到不少好料。
甲先生的感想也很简单,他只是摇了摇头。
(这种说话语气,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小狐狸简直把二凤挖苦人的口气调子学了十成十。)
然而,对于这点,褒姒丝毫未有察觉。
此时距二凤离开,已有两年
七十脉一分钟,一百二十分钟一时辰,十二时辰一天,三百六十五天一年。凤凰一族经历无数次浴火重生,已得永生,至于这七百三十天对于凤褚来说长是不长,只有他本人最清楚。
虽说头儿伏羲不知道失踪到哪个疙瘩里面找乌龟去了,但凤褚也不至于真的这么忙。像他这种混时间混工作不出大问题万事OK的公务员,其实多得是的闲工夫。先前从清朝离开的确是有事情要办,但是一离开……凤褚觉得自己没那个脸回去了。
霎时间他明白了精卫别扭着不肯回家的心情。
没皮没脸,那是压根都不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有没有形象这玩意,一旦在意起来……二凤也是能变成一个正经人的,他以天为证!
下一秒钟,天地间顿时色变,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阵阵,似有大妖出没又似天要发怒,景象乱恐怖一把的。
凤褚身边站着一名青衣少年,眉目如画肤白如雪,好一副妖娇诱受的模样……但少年面色极冷,嘴唇紧闭,目光坚定有神,若抛开他的外貌单看他的神情,应该是一位固执且稍显教条的老古板。
少年冷冷道:“莫打诳语,不然天都要亡你。”
凤褚泪眼婆娑,他抱头缩在墙角:“嘤嘤嘤,为啥都是灵兽你待遇这么好,你说为什么啊紫渊?”
少年立刻撇清关系。
“我不说谎。”
“胡说!就我都知道一件呢,天知道你在私下还有没有说谎!”凤褚恨恨指出,接着以头抢地,“老天啊快点降道天劫劈死我身边那货吧!”
“休在一旁胡搅蛮缠。”
青衣少年压根都不想理凤褚,但碍着他欠凤褚人情,于是并未动怒。
若要用少年来形容这青衣人,其实并不合适。一身青衣的人儿,其实是一头灵兽——麒麟,名为紫渊。传说中麒麟是一种外形像鹿,头上独角,全身有鳞甲,尾像牛尾的灵兽,并且性格仁慈。
这性格仁慈的确不假,但那外形……好吧,若你真要以传说中神话里的形象来看待他,并且他不是那种形象你就不承认他的话,麒麟的确也可以化成那样子没错,但大多数时候,他还是比较喜欢人形。
麒麟能活多少岁?这个……这个,就算是本文作者,也要挂了后去了地府和史学家神学家讨论一番,才能得出结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年纪肯定不小了,绝对不是表面上显现出的一副皮娇嫩肉未经世事的少年郎。
而和麒麟同为灵兽的凤褚,对这家伙的了解就要多那么一丝丝了。若要凤褚一句话总结,凤褚肯定会这么说:面冷心热闷骚别扭脾气又大的超级怪人。
以上之言,若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
这一次,老天很给面子的没有变色。
这一次,也证明了就算不正经得不像人的凤褚,也会有化身为正经人的时候。
麒麟紫渊现今身在春秋朝代,也就是传说中的东周。被褒姒‘祸害’以后的周朝,逐渐走向衰败,诸侯群雄纷争,齐桓公、晋文公、宋襄公、秦穆公、楚庄王相继称霸,史称“春秋五霸”。于是凤褚这一跑,就跑到春秋时期来了。
凤褚把手中的小瓶子抛给紫渊,紫渊抬手接过,仔细瞧了瞧瓶中那苍白二色的石子,才放心地收进袖子里。
没错,那苍白二色的石子,正是从精卫妹子那里顺来的礜岩,由于这种岩石有毒,所在的山上,草木不能生,霜雪不能存,如果水里有这种岩石,就不能使水结冰。但奇怪的一点是,单独使用的话,这的确是毒药没错,可要是苍白二色的一起使用,就可以入药。
凤褚抱怨道:“喂喂,绝对不是假东西……你看你那眼神,我是那么没有诚信的人么?”
话还没说完,凤褚就闭嘴了,因为从前方扫视过来有如冰刀一般的眼神,成功地封住了凤褚的嘴。
……他就说了那麒麟脾气很暴躁的。
好、好吧,他也不是那么有诚信的人……
*
收到了凤褚递过来的东西,麒麟就出发了。
小小两粒礜岩,对于麒麟来说并不算是很不得了的东西。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让他去寻找这玩意了……他必须得马上赶过去。
紫渊是一个性子冷淡,且颇为古板教条的人,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的眼里,古板教条并不是个贬义词,相反,他很喜欢现在这种状态。
而他长得很是清秀白净,由于面子薄,所以只要一生起气,脸就会红起来。小时候,为这个他吃了不少的亏,因此紫渊养成了一张冷脸。
虽说一开始是装出来的,但时间一久,紫渊就不自觉地习惯了。不苟言笑,似乎和麒麟天生仁慈的天性颇不相符,但若能减少很多麻烦,也无碍。
一边赶路,紫渊再一次掏出袖中的玻璃小瓶检查,确认那东西好好的放于他袖中,紫渊才放下心来。
礜岩非常重要,它关乎的是……人命。
一天之内,这大地之上,有多少个生命出生,又有多少个灵魂归于天际,紫渊并不知道。但他不愿看到的是,他所一直注视着的那个人死去。
绝对不愿意。
麒麟平日里是住在鲁国陬邑城城郊的某个荒废已久、颇有后现代美感和荒蛮感的破庙之中,由于陬邑城里的百姓传言,这破庙里面有鬼,遂都不敢接近。紫渊对此反而松了一口气,若是被人类瞧见了他会很困扰的,他不擅长应付人类。
而他现在一身朴素青衣,正在往陬邑城内赶去。
似乎对这条路非常的熟悉,紫渊在小巷中左拐右拐,一下就至一间颇大的府邸门口。紫渊望了望门口,没有轻叩门环,也没有唤人来开门。他在门口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从后门翻墙进去了。
府内的规模不小,游廊曲折,紫渊却也像是来过千万回一般,他轻车熟路地在别人的府里穿梭,最后在一间紧闭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突然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紫渊正欲推门的手收了回来,他转身躲在石柱后面。
几个丫鬟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聊着天。
“听说先生病了?”
“可不是么,好几天没有见到先生了。”
“我……我听说先生这一病病得严重,可能就这么去了……”
“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话音渐渐走远,紫渊才从柱子后走出来。
他伸手推开房间门。
床榻上卧着一名青年,青年双眉蹙起,眼睛紧闭,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愈发让他面色看着苍白,一身白色单衣更显他瘦削的身形。
他睡着了。
但病魔折磨着他,他睡也睡不好。
从屋子里面飘出一股药味,紫渊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他行至青年的床头站住,默默从袖中掏出透明小瓶放在青年的枕边。
却没有半点叫醒青年的准备,紫渊一声不吭地转头就走。
青年长长地睫毛微微颤动,他缓缓睁开了双眼,黑白分明的眼内一派清明,一副从来没有睡着的样子。
“紫渊。”青年淡淡唤麒麟的名字。
他是在装睡?紫渊往前走的脚步猛地一窒,岩石一般冷酷的脸上出现一丝松动。但就在回头之前,紫渊就已经整理好了心情,一转脸又是冷硬如石的面庞。他面无表情地回望青年,青年气质儒雅眼中带笑,非常温柔的样子。
紫渊闭上眼睛。
“仲尼,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正文 遇麟而生
…
…
…
药的味道并不好闻,那种萦绕在鼻端淡淡苦味,让紫渊不禁皱皱鼻子。
孔丘撑着上半身坐起来,紫渊刚刚那话明显是责难,仲尼唇边绽开一抹笑,解释道:“我并没有骗你,只是刚好醒来了而已。”
“是不是刚好醒来,你没有必要和我解释。”
“当然有这个必要。”青年从枕边拿起小瓶看了看,瞬间了然他来的用意,孔丘望着紫渊的背影道,“如果一切都像你说的那般无所谓,那又为何把这么稀有的礜岩拿给我?”
紫渊清秀的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就连眼睛也是望着大开的门口,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自己的注意一般。
“哼,礜岩算什么稀有,是你见识太短。”
‘见识太短’,孔丘不禁一下哭笑不得,他正值而立之年,虽然不算远近闻名,但也有些小成就了。学生们见着他一般都赞老师学识渊博,若天底下会被谁人说见识太短,也真的只有紫渊一人了。
他看着那青衣人的背影,似乎可以想象,紫渊若能坦诚的表达自己的表情的话,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吧?想到这里,孔丘不禁笑了出来。
虽只笑了一声,他就很给面子地收声了,但紫渊看不到他的表情,更不能猜到孔丘现在眼中的笑意是多么的真诚,缠夹着一股说不清的宠爱。紫渊心下一慌,不禁道:“有什么可笑?你如果嫌弃这礜岩,还给我便是!”
说罢就转身摊开手,让孔丘还瓶子。
见他终于肯转过身来,孔丘的笑意加深了些。
“怎么会嫌弃,你给我的东西都好生放着呢,我什么时候嫌弃过?”
紫渊一窒,但下一秒就要粉碎了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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