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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十三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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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呢。”
映之听得一哆嗦,跳过两步靠近迹部,小声道:“你该不会是阴阳眼吧?”
“你说什么,啊恩?”
映之瘪嘴,反正他大爷家礼仪就是多,连提个裙子也不允许,不过今天看在奶奶的份上不予计较。
对于形象问题她还是很在意的。
进了别墅的大门,立刻有管家上来,见是自家小少爷,头微微点了下就径自离开,看得映之那个吃惊。什么时候管家的架子那么大了?
“那是奶奶的管家,一直在这里看顾别墅,是家里的老人了。”迹部解释。
映之点头表示了解,跟着迹部到大厅,然后跪坐在迹部身侧恭恭敬敬的冲墙上的照片执礼问安,“您好,奶奶。我是十三月映之,抱歉叨扰您了。”
迹部见她神情严肃,请安问礼后就拉着她到了顶层。站在这里向下望去,刚好可以将别墅的整个景色纳入眼中,花树与水潭,还有那个闪着波光的春水湖。
明明是四月阳光灿烂的天气,水面上去蒸腾起薄薄的的水雾,跟另一边的众多水潭辉映,迎着阳光洒下一座虹桥,只是那彩虹只有红白黄绿四个色彩,怪异之极,奇异炫彩。
“爷爷真厉害。”映之伸出手指在空中跟着花树的形状和水潭的分布慢慢划出比划,春水两字跃然心中。
迹部春水。
奶奶的名字。
正文 正名
“奶奶真幸福。”映之看着别墅的景色感叹,手指不由自主的跟着花树水潭移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的画着春水两字,脑袋里面却反复闪现着她跟迹部爷爷相遇的情景。
彼时她是老师乐团里的一个混饭吃的长期冷板凳,白天帮着团里的人打打下手搬搬工具,晚上则在琴房一遍遍的练着枯燥至极的指法,还得忍受老头幽魂一样站在身后挑剔自己的琴声。
“您能不能坐在前面啊?”
映之盘腿坐在地上,膝上放着一把雕着山水画意漆红古琴,短短的手指勾着琴弦发出叮铃的短音,话声脆生生带着稚气。
“第三段第二个音错误,重来。”Mattrew老头戴着一副花白眼镜,神情肃穆眼睛微眯,坐在琴房的唯一一只凳子上凝神听着映之弹琴。
“您真不能坐前面来啊?”
“第二个音又错了,重来。”
“……您这样会让我无法集中心神。”
“第三个音错了,重来。”
映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火柴一般的手指叮叮的拨着琴弦。她身上挂着一件极不合身的纯色单衣,身量矮矮的瘦瘦的,看上去只剩骨头。 “……有没有人说过,您这样真的很像背后灵诶。”
“又错了,重来。”
……沉凝半晌,映之叮的一声挑起琴弦,噼里啪啦一阵乱弹,琴音鼓噪割着耳膜,手指却如春雨一样细细密密让人眼花缭乱。疾风骤雨之后又噌的一声停下来,眼神不满的看着自家老师,孩童的嗓音带着哀怨:“我好饿,我要吃饭。”
“……吃完饭继续。”老头方正的脸上没有半分神色,眼里却迅捷的闪过一丝赞赏,她的指法虽不见出色,却流畅灵动。
“……您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映之迟疑着问道。太反常了,她今天的练习时间已经是平时的两倍了,这老头居然还不放过她。
手指酸得疼。
“哼哼。”老头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倒是跟映之那头杂草样的乱发十分相像,一点名音乐家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真受刺激了?……还有人能刺激到您?!”
映之脱下银甲片,将古琴当吉他一样斜抱在身上,小小的尖尖的下巴,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她伸出手指在老头面前晃晃,“您看看,我的手指都成什么样了,再练下去您还怎么指望我青出于蓝啊?”
敢这么理所当然的在Mattrew唐面前这般大言不惭的人也只有她了,连Mattrew唐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在他看来她也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丝天分和努力,真的要论音乐天赋还比不上团里的其他人。
但是他却不由自主的相信她,相信她眼中那份独特的音乐灵感。
或许音乐人都有一点不可理喻,他的不可理喻就是收留了这个脏兮兮的小孩儿,并将毕生所学全部灌注在她的身上。
“不说吗,不说我可就去吃饭了。”映之拍拍肥大的裤子准备起身,被老头一个眼刀杀过来又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充当听众。
听完以后映之总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看着老头的眼神像看三岁孩子一样,心里吐槽:老小孩。
其实事情很简单,不外乎老头口中的“狐狸老友”退休后出国旅游来看他了,年轻时两人都经常较劲,老了也不例外,只是这次狐狸老头炫耀的对象是自己孙子,什么才华横溢聪慧敏智,夸得是天上无地上仅有。这也就罢了,对于老友有一个这样出色的孙子,老师也很替他高兴的。
偏偏临了他来一句:“诶,可怜你一生所学啊,虽说弟子无数,但却没有一人及得上你一半,满腹才华哦,可惜啦。”气得老师直想吐血,脸色黑得不能再黑。
“哦、这样啊。您还真小气,这也能生气。”映之抱着古琴站起来,细腿儿腾挪向厨房走去,童稚的嗓音慢慢说道,“事实胜于雄辩。明天我就去找他,帮您宣扬一下您弟子的才华横溢聪慧敏智。”
于是第二天映之就抱着那把七弦琴晃悠晃悠的找老师的老友了,好在他也住在团里,随便问问便找到住处。
“您好,我是唐欲雪,听说您昨天惋惜我老师一身琴艺无人得传?” 敲开门,映之恭敬的鞠躬行礼,怀里抱着古琴。
“嗯哼。有什么不对?”迹部老爷一身华服,虽已耳顺之年,但神行中仍带着张扬傲骨,那独特的嗓音华丽丽的带着压迫。
“打扰了,我今天就是来正名的。”
“啊、哦呵呵——”听到映之的来意迹部老爷先是一愣,上下打量映之片刻笑得皱纹微颤,声音如琅玉温华,他看着映之的小身板低笑,“正名?你要怎么正名,啊恩?”
映之有些微愣,总觉得这个感叹词怎么听怎么熟悉。
“当然是弹琴了,……您也可以指定其他乐器。”俄而她又道,“但是我会的不多,您别以大欺小。”
“咳、我以大欺小?!”迹部老头愕然,然后大笑起来,笑得脸色泛红,不能自抑,看着映之不满的等着自己忙止住笑意,轻咳两声道,“咳、唔,好吧,那就弹琴。”
他话音刚落就见映之席地而坐,将古琴搬到自己膝上,仰着脑袋看了迹部老头一眼垂下眸子开始弹琴。
其实她的琴技并不出色,但是指法却行云流水圆润流畅,简单的曲调在她指尖总能流泻出另一番滋味,仿佛停留在听者心间,回回荡荡,婉入人心。
一曲末了映之拍拍裤子站起来,抱着古琴鞠躬,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迹部老爷,见他神思还没有回转瘪嘴,食指勾起琴弦发出叮的声响,惊得迹部老爷眉毛一跳。
“唐、欲雪?”
“嗯。”
“小丫头多大了?”他问,挑起的疏眉微眯的眼,目光睿智而犀利。
“十岁。”
“十岁啊——”仿佛很不能相信,迹部老爷细细打量映之。很不合身的衣服,瘦弱的身量,容貌简单,……营养不良。但那双眼睛却澄澈的似一泓清泉,勾勒出自信的神采,偶尔几道眸光闪过,流光溢彩;唇角微微抿着,带着孩童没有的沉静,安然独站,静如古墨凉秋。
几丝凉静,几丝淡寞,还有一卷儿灵动。
“真的十岁?”
十岁的孩子应该不会是这般性子吧,琴声的韵味也远远超出了一个孩子可以诠释的境界。
“……我骗您干吗?!”映之无奈的翻白。
“你跟着Mattrew多久了?”
“几年。”
“嗯哼?”迹部老头好笑的看着映之,挑眉,“你该不是不会数数吧?”
“你才不会数数。”她只是不愿意回忆那些时光,“……您到底要不要对我这个唐老师的弟子说什么啊?”映之瞪着眼睛看他,就是这老头害她昨天被老师狠狠的练了四小时,想想就觉得手指发疼,还让她只能吃冷饭剩菜。
哼哼。
“哦,你想我说什么?”
“就是被你盛赞的那个才华横溢聪慧敏智的孙子啊,他能弹出这样的琴么?”
“……这倒是不能,但他会的比你多。”
“多而不精!!”映之看着老头张扬的脸反驳。
……十岁的孩子也确实说不上什么专精。
“他长得也比你俊俏。”
“……男孩子长那么俊也没用,实力更重要。”
“他还比你知礼仪!!”
映之听了放下古琴,牵牵虚无的裙摆,唇角轻扬,倒像是个淑女的动作。
“形似而神不在。”
映之瘪嘴,“……只需要能唬人就好了,我的目标又不是做淑女。”见老头还想说映之忙制止,“诶、停,你那孙子再怎么优秀也比不上我的琴,我回了。”她弯腰行礼重又抱起古琴,想想又道,“别再气我老师了,再气我连冷饭都吃不上了。”
噗~~“好。”
“再见。”
“再见,……你想知道我孙子叫什么吗?”
映之闻言停下脚步,干脆道,“不想。”
老人却不管映之说了些什么,径自答着,“景吾,他叫迹部景吾。”
“啊?!”映之心里咯噔几下,抬眸看着面前这个老人——迹部爷爷,光华内敛,古玉温然,少了迹部女王的几分张扬,却更加光彩夺目。“……您孙子确实很优秀。”
映之心里默默补充。
正文 他的规定
四月的风轻拂脸颊,扬起映之额前长长的刘海,隐隐可见那道可怖的伤疤,细细的沿着额角拉出深深的痕迹。
“你就是这样跟本大爷的爷爷认识的,啊恩?”迹部躺在别墅顶楼的木椅上,右脚微微曲起,一手枕头一手牵着坐在身畔映之,听着她细语轻声说着从前。
“对啊。”映之摸摸额头,转头看着迹部,瘪嘴,“说起来这一切的导火索还是你呢。”
“哼,本大爷的天才之名无处不在。”
“嗨嗨,才华横溢聪慧敏智嘛。”忽而话锋一转,映之戏谑道,“就是不知道是谁第一次上台朗诵德语原诗,因为紧张忘词了而在台上手足无措脸红成了苹果。”
“……”
“好像还因此生气一天都没吃饭,是吧,迹部天才?”
“……本大爷那时才四岁!!”
迹部翻身坐起,神带不满,眼睛灼灼的看着映之,忽而眼里漫出笑意,声音懒懒:“我记得你小时候比我更糟糕吧。”他微微抬眉,眼眸含笑泪痣妖娆,“第一次跟爷爷一起逛街,居然看上钢琴行的一架珍藏非卖品,为此还磨了店主整整半年是吧?可惜呢,最后还没磨到手,……真是不华丽的人做的不华丽的事。”
“可是那架琴最终还是归我了。你不知道吧?”
“啊恩?”
映之扬扬眉,勾起笑容掩住尴尬,心里将迹部老爷怨个透底,口里道,“我第一次登台维也纳之后,老板就将那架琴送我了。”想到那个老板在台下听她弹琴听到泪流满面的情形,映之深深叹气,手指再次摸过额角的伤痕,“……那架琴是琴行老板的女儿过世前最珍爱的物什。”
“遗物?”
“嗯,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在维也纳大厅台弹琴给她爸爸听,只是……,她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映之长长的呼吸两下又慢慢说道,“大概老板将我当成她女儿看了吧。”
她站起来走到天台边,双手搭在栏杆上极目远望,晴空如洗,一望无垠。
“欲雪,今天我就将这架琴送你了,……如果我女儿知道,相信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她、一定会觉得、原来维也纳大厅其实很近……”
“……好。……谢谢您,我会很珍惜的。”
映之的眼眸里微微浮上水光,为那个早逝的孩子,为那个心伤的父亲,以及明明深爱却死别的骨肉亲情。
不像她,血亲一般的家人,天涯海角各自仇恨、各自活着。
……亲情永远是她心底的一道伤。
“你这女人,又在想什么不华丽的事情,啊恩?”迹部走到映之身侧,背倚在光洁明亮雕着樱花的护栏上,“不是有带饼干来吗,一起去吃吧。”
“好。”她偏头,风扬起的刘海将她额角的伤痕清晰的现出来。
“走吧。”她说着,抬首却对上迹部有些恼怒的目光,疑惑,“怎么生气了?”
迹部不答,眸光中怒气渐生,修长的手指拂开映之的刘海,那道伤痕立时显在阳光下,很细、很深。“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带着君王的盛怒。
“……景吾?”
“说!!!”他的声音带着雷霆之势不容反驳,沉得让映之心里打颤,俊逸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冷凝如冰。
“景吾——”映之拉拉他的手,将他惊起。大概是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他缓缓心神,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甩开映之的手径自离开,丢下映之在原地发愣,回神之后赶忙追上去。
迹部走得很快,边走边拿出电话打给迹部爷爷,电话接通就直接问道:“映之额角的那道伤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是磕伤碰伤的。”
“哟、景吾,这么跟你爷爷说话?!……嗯?”
迹部长长的吐出胸口的闷气,抚着发涨的心口良久说不出话来。电话那头的迹部爷爷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长长的叹了口气,带着岁月的沧桑,“那道伤在我认识她之前就有了,听唐老头说是她妈妈留下的。”
“小丫头从来没跟我说起过,具体怎么弄上去的我也不清楚,唐老头对此也讳莫如深。”
“……嗯,谢谢爷爷。”迹部沉默会儿挂上电话,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抚着泪痣站在原地第一次华丽丽的发呆。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也会有情绪失控的瞬间,看到那一道明显是被人刻意划伤的伤痕,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弦啪的崩断,愤怒如火焰一般噬人,直想让伤害她的人消失于世上。
她总是能够不经意间影响他心神。
“还真是不华丽的冰帝之王啊。”他喃喃道。想到她的曾经她的家庭,叹气。好吧,他大爷就退而求其次吧,只要求她以后的幸福就好。
“景、吾——”
“啊恩。”
映之跑到他身边也不说话,不住的喘息,连说话的空挡都没有。
“你这女人,跑这么快干什么?”看着映之上气不接下气,迹部拧眉,“本大爷又不会丢下你离开。”
映之一手支墙一手叉腰,弯着腰平复呼吸,听到迹部的话她伸腿踢了过去,一脚踢在迹部的腿上,狠狠的说道,“你说我跑什么?!啊恩?!……你这人——以后不准什么话都不说甩下我就走,知道吗?!!”
看着映之气急败坏的样子迹部不自觉的露出笑容,瞥了一眼自己的腿上留下的某人的犯罪证明,点头,“好。”
“哼。”
映之看他一眼,绕过他径自走回客厅,拍拍自己还没喘过来的呼吸,心里暗怨:那么高的楼也不知道装个电梯,还要她一层一层跑下来,可怜她的小细腿儿。
迹部几步追上走在她身侧,目光总是不自觉的瞟向映之的额角,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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