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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且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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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些许多,浅影帝往时步法漂亮的轻功,此时却急得踉跄不稳。
终于站定在浅且歌的屋外,模模糊糊听到屋内细细软软的声音:“且歌不疼且歌不疼呀……”浅影帝的心顿时又疼又软。进了屋内,许久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到那小东西窝成小小一团,缩在床的小角落里,忍着疼痛的声音细柔得几乎听不见了。
“浅且歌。”浅影帝掀开被子,轻声地唤着。
浅且歌听着声音的时候身体蓦然僵住,有人如此接近他却毫无察觉,暗暗惊骇,睁眼看去,却是父皇。便立即丢了被子,胡乱将自己塞入父皇的怀里,有些委屈:“父皇坏脾气。且歌不喜欢。且歌不喜欢。”
浅影帝顾忌着自己湿了一身,犹豫了一会儿,听到这傻东西委屈极了的话,知道他是真的疼得厉害了,才顺势抱住了挨近的软软的身躯,依旧是轻声地唤:“浅且歌。”终于感觉心安,却说不出更多的了。
浅影帝不再细想,小心翼翼抱着且歌又一路返回日耀殿去,只有日耀殿的温泉水,才能轻微缓解且歌脊椎的疼痛。
每次遇到阴雨湿冷的天气,浅且歌的脊椎骨都要绵绵软软地开始疼,直到放晴。浅影帝也是每次不管身在何处,一听到外头的雨声,便不由自主地往外跑,四处去寻且歌。已然是习惯。已然是改不掉的习惯。
当抱着浅且歌泡在热水里,浅影帝无论如何也再想不起这几天二人间的冷战到底是何缘故了。
浅影帝叹气,将怀里的小人儿抱得更近些。
看着小人儿轻轻皱起的眉,浅影帝开始没话找话,哄着且歌开口:“浅且歌,你昨天摘的西红柿没给父皇?”
浅且歌没力地“嗯”了一声。
“浅且歌。父皇吃不到西红柿很不开心。”浅影帝语气竭力地轻柔。
“嗯。”浅且歌道。
“浅且歌。怎么不给父皇带西红柿来了?”浅影帝顿了半天,依旧想不出新的话题,只好继续说“西红柿”的事情。
“父皇上次说不喜欢。”浅且歌抬头看着父皇的眼睛,说道。
“……父皇肚子大。”
“骗人。”
“不骗人。”
“……”且歌这下倒懒得同父皇争论了,只是小脸使劲往父皇的颈窝蹭去。
“很疼是不是?”浅影帝拥住了小人儿,大掌轻轻摸摸且歌的脑袋,声音近乎温柔的地步。
“不疼。”浅且歌道。
“浅且歌……父皇为何总得这般看着你疼看着你受伤看着你晕倒看着你流血看着你……”停了呼吸。
浅且歌敏感地听出父皇语气中的消极伤痛,抬起头来,担心地唤着:“父皇。”
“浅且歌。你总是不懂父皇的心思。你可知父皇为何生气了?”浅影帝看着那双墨色的瞳眸,无奈,却宠溺。
“父皇脾气坏。”浅且歌道。
“傻东西。”
“且歌不是东西。且歌不喜欢父皇坏脾气。”浅且歌说着,便赌气地伸手去捏父皇的脸,用力到浅影帝感觉吃痛。
浅影帝见到这小东西确实有生气的模样,便问:“父皇哪时坏脾气了?”
“不跟且歌说话。生且歌的气很久。又不给且歌唱小调儿。那且歌就不给父皇西红柿。”浅且歌一字一句地认真道。
浅影帝屈指便敲在且歌的额上:“不知反省的笨东西。”
“且歌不是东西。”
浅行之看着眼前神情认真的小人儿,蓦地安静下来,低下头不去看他,也不再言语。
“父皇。”浅且歌唤道。
“……浅且歌……父皇不是生且歌的气才不跟且歌说话。你知道么。”
浅且歌乖巧摇头。
浅影帝叹气,额头轻轻撞一下且歌的额,才又道:“浅且歌……你……你可知道那天晚上你是停了呼吸了……父皇以为……”
再说不下去。
“父皇。且歌是不会死的。假死的情况有过很多次了。只是像睡着一样。父皇,且歌晒了太阳也会那样,可是且歌不会死的。”浅且歌捧着父皇的脸,盯着父皇浅色的眸,这样说着。
“傻东西,你仍是不懂……”浅行之看着近在眼前,越来越精致得令人窒息的面容,低低地说道,“浅且歌,不懂也没有关系,你只要记住,不要让父皇看到你受伤,这便好。”
“怎能不受伤?”浅且歌反问。
“不要糊涂做事,不要凡事没头没脑地往前冲,不要胡乱出头,不要过分相信你的异能……总之,无论任何时候,你不得站在父皇前面!”浅影帝此时专制表露无疑。
浅且歌听着父皇这话,只皱眉,不语,许久了吐出一句:“父皇不会种西红柿。”
浅影帝也皱眉了,不懂这话又是由何而来,话题似乎转折过快。
浅且歌又继续说:“不能任何时候都站父皇后头。父皇没有且歌厉害。”
“你以为你的异能有多厉害?你要听父皇的话。”浅行之让小人儿趴在他身上,但用小勺舀了热水浇在且歌背上。虽然一直这般说着话,努力分散小东西的注意力,可是仍然时不时看见他因疼痛微微皱起的眉。
“且歌比父皇大。父皇要听话。”
“胡说。好了,笨东西,累了就闭上眼睛,睡着了就不疼了。”清冷的声音真是异常温柔。
“且歌不是东西。且歌疼,父皇才说长长的话。且歌每次说长长的话,父皇总是‘嗯’‘嗯’。”小东西兀自念叨着,声音慢慢低下去了。
浅影帝听着,也不答话了,满心柔软。
浅影帝在那个休沐日之后,再去翻藏书阁的那些书,竟开始有了模糊的意识。很多东西懂与不懂,兴许只是一念之隔。浅且歌,父皇可以顿悟,你却是不行,对么。
宠溺与爱的距离。本能与习惯的距离。
真是高深莫测得可怕。果真要有万劫不复的决心才可以么。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阿洛妞去年给我的修文意见。先是感概,啊这么好的妞。然后对照了下她的建议和我的修文,发现我修改的好少好少啊。--。无论是且歌的眼睛,母后的生辰,还是皇子的性格排行之类。。全都没改。。。无辜望天。。
之前我果真是太在意之类的言论,甚至大家推荐到这篇文也会介绍说是一篇像诱瞳的文,之类之类。啊。想不起自己当初为何这么在意这么难过,但现在呢,不能说完全不在意(这话很假哎),但不会难过了,因为最强烈的愿望是,让《浅且歌》变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好对一年来不弃掉收藏的丫头们有交待。
一直觉得,真正喜欢的话,不需催促大家也会自动留评,这就是我想要的。(但并非我不向往那些数据。)所以那么感谢几个丫头每章每章都留评献花,请不要怪我没有全部回复,因为我不能一直说谢谢啊。。。语言贫乏,望天。。
再努力几天就到新章节了,到时可能很需要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希望不吝留评啊。
我得承认我是个话唠。喋喋不休啊。远目。
35
35、章节35 。。。
“七殿竟会迟到!喂,绝,这么难得……哎哎,绝,夜绝!先停下听我说,你说往时咱们迟到稍稍一刻,七殿都不留情大罚特罚,如今咱七殿这么难得地迟到了咱是不是要表示一下?”白寂挨近夜绝,说话间神色飞扬。
夜绝死皱眉头,在白寂贴上来前便闪身退出一大步的距离,虽脸上清楚明白地写着对白寂的不满,却仍不吭声。
流陌见状浅笑,睨着白寂揶揄道:“你没指望的。”
“什么意思?”白寂毫不在意夜绝十足冷漠的态度,又巴巴地靠近了流陌。
流陌拍开白寂的爪子,笑意加深:“七殿的近侍青云刚刚来过,七殿要出宫,今日咱们的任务便是绕着皇宫外墙,跑二十圈,负重。”
“多少?!二十圈负重!!!”白寂大叫,见着流陌点头,飞扬的神色消弥无踪,嘴角也弯了下去。
流陌安慰地拍拍白寂的肩膀,提醒道:“你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做准备,辰时二刻列队。”
白寂仍带些许期望:“流……流陌,七殿出宫了,谁负责监督……”
流陌笑得极好看,下巴往夜绝的方向扬了扬,便听见白寂五官揪成一团:“嗷天要亡我地要灭我……”
流陌扑哧笑出声,摇头用力再拍拍白寂的肩膀。
遥望而去,夜绝已站在几十步远外,刀刻斧削般的五官线条冷硬,沉默而冷峻严肃。
三年前,他们也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那个面容精致漂亮得夺人呼吸的孩子,很瘦,很矮,面无表情却不冷峻,声音空灵清透,不仅仅是好听而已。他在七月初的阳光下微微地仰头,一字一句地说:“我叫浅且歌。以后同你们一起训练。”
那时他们还只是初来乍到,大多是不可一世不循规矩的公子少爷,依着父母之命参加禁卫军,便是在这训练场接受新兵训练。一场奇怪的考验之后,他们三百人糊里糊涂地被重新整编,被郑重告之“你们从此不再是禁卫军侍卫,训练成果决定尔等各自去留”,然后便开始接受一些奇怪至极的训练——与那个传说中最受皇上恩宠的七皇子一起。
最开始的时候,所有训练都由欧阳统领督导,卯时一刻天才微亮便要起床,绕着皇宫外墙每日跑五圈——木影毕竟是三大国之一,皇宫富丽堂皇,占地极大,跑五圈已是他们的耐力极限——而后练拳练剑练体力耐力意志力……一边辛苦一边被其他侍卫指指点点地嘲笑,众人每每回到宿处便开始大嚎大吼地喊苦喊累,一瘫倒在床上便能睡着,梦里还在嚷着:“老子不干了!绝对不干了!”然而第二天的卯时一刻照常起床,甚至最初的五圈变成七圈,十圈,十五圈……这般艰苦,竟无一人退出,并非因着他们世家公子的骄傲或面子,而是同他们一起训练的那个瘦弱的七殿下,一直都跑在他们前头,一直……
直到有一天,欧阳统领站在众人跟前宣布:“前段时间的训练计划都是七殿下所制定,以后一切训练督导都由七殿下全权负责。”
众人哗然。
终于有人闹了情绪:“老子不服!”每日咬牙这么忍着,所想坚持的意义早已模糊,到如今心中只余一个念头,不能被落下,不能被那弱不禁风的小娃落下——其实并非不服,只是委屈,那么些日子竟一直比不过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心头总是弊了口闷气的。
那日所有的训练都作了罢,三百人围坐成圈,现成的擂台上每个人都是又羞又愧地被打了回来。先是不信,再是惊愕,然后佩服,最后崇拜——都是少年儿郎,情绪变化实在是快,却也足够实诚坦然。而不管是他们的挑衅还是崇拜,那个精致的孩子从头到尾都是淡漠的神情,武功招式亦是简洁得如同没有任何招式,手中甚至连件武器都没有。
那天他们第一次解散得比别队的侍卫还要早,痛痛快快地吃肉喝汤冲冷水澡,早早入了梦乡。因为解散前,一直沉默不语的七殿下丢下一句话:“明日卯时一刻集队。”
瞬息浮生,一恍神,已然三年过去。
他们的七殿似乎还未长高多少,曾经嘲笑他们的人早已编入正规禁卫军,而他们自己,已然能够负重绕着这皇宫跑二十圈,体力与耐力早已是其他侍卫队的人不可比的了。
恍惚在三年的回忆中,流陌浅笑,而另一边夜绝已命令集合列队。身旁生风,两人忽地跑过去了,交谈的声音还清晰可闻:“七殿太不仗义,他出宫了怎么放我们一天假……”
“你想得美咧,今天跑二十圈算轻松的了……”
“可怎么让夜绝队长来负责……比七殿还可怕……”
“让白寂队长负责好吧?直接把我们领到万花楼去跑喽。”
“不还有流陌队长么……”
流陌听着这些话,依旧是笑,那边夜绝已往他的方向望过来,流陌扬扬手,大步跑去。
不知为何,这样的日子里,风总是吹得很轻,树叶在风中摇摇,滤下的阳光清澈澄白。
同一时间的月华殿。
景如月百无聊赖地坐在青桐树下的秋千上,后头推秋千的是5岁小豆丁一般的十殿下浅且绿。
“母后,七哥说不能坐秋千的。”犹豫许久,浅且绿还是讷讷地开口劝说道。
景如月撇嘴不理,静了一会儿便哄着道:“好且绿,给母后拿盘红豆糕来么,母后最喜欢且绿做的红豆糕!”
“母后,绿央姨说不能吃那么多红豆糕。不是且绿不给你。”浅且绿对母后那哄骗的神情早已熟悉得能够视若无睹了。
“且绿你这是不对的,母后的话才是最应该听从的,知道么?”景如月语重心长地道。
“嗯。知道了。”浅且绿点着脑袋,乖巧地应道。
景如月见状,得意地笑着挥下手:“那去给母后拿红豆糕吧,好且绿。”
“……要留给七哥。”浅且绿静默许久,才吐出这么一句。
“你七哥不喜欢吃的啦。”
“上次七哥说且绿的糕点很好,要继续努力。”浅且绿听到母后说七哥不喜欢他的糕点,表情似要哭出来一样,委屈地申辩。
“……”景如月倒不知应该怎么说了,这孩子是一向以七哥为上的。咽着话说不出,景如月一阵恼:“我就知道了,母后很讨嫌就对了……你七哥出宫去玩都不愿意带上母后,你绿央姨又整天不知在忙些什么鬼东西,最乖的且绿竟然连糕点也不给母后吃……”
念念叨叨的数落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景如月,早说过这秋千还没系好,你给我下来。”
景如月不念叨了,缩着脖颈,跳下秋千,小小声地面对且绿道:“浅且绿,早说过了母后不想坐秋千了……干嘛还一直让母后坐……看吧……挨骂了吧……”
浅且绿站在秋千后头,仰着头认真看着他的母后,皱着眉,表情无辜,不言语,只有他的母后越来越心虚,最后很低声地哼一句:“好嘛,对不起啦……人家也很想出宫玩,浅且歌好小气的……”
绿央拉过那边哼哼唧唧的女人:“不要念个没完了。你也不是不知道,绿魔的许多事现在都要且歌去处理,今天出宫也是要与教中长老谈事情,你就别任性给孩子添麻烦。知道么。”
“好啦。知道了。谁让你把那么多事都交给且歌去做,他还这么小……”说到这里,景如月又咽住了话,且歌之所以主动承担那么多,都是为了她们吧。自从上一次绿央受了重伤,且歌便越来越多地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绿央看着眼前这人安静皱眉的模样,轻轻抱住了,声音也减了清冷:“对不起。”
景如月闻言,使劲摇头,然后用力地扬起嘴角冲着绿央笑。
转头望去,浅且绿已没了身影,又听到绿央的声音:“御膳房的伍御厨来了。”
景如月了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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