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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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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你从一开始就期盼错了,那武阳虽为人阴郁狠厉,可武王妃和今年就要过府的侧妃的娘家都是有门有户的,在朝上虽官位不显,却都是实职。这便是你父皇还用得着淑妃家的人的意思。因而你父皇若是不想治武阳的罪,有的是法子要这罪名坐实不得。你以为那日奶娘帮着你说话儿就成了?你打小就是奶娘侍候着,她说出来的话若说不是帮着你的,或是你撺掇的,哪个信?”
  安阳听着,眼却不眨一下。
  “西瑾的事儿你也别意气难平,母后实话跟你说了,你若当初听了奶娘的话来报我,我一准儿把她打死!再对外头说是染了病夜里死的,叫人抬出去埋了,再给家里些慰藉的银两,此事便了了。也用不着如今牵连那发现尸首的小太监被封口,那些当日殿上服侍的宫女太监也不必去守陵了。”元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母后说这话,也不是在怪你。你也别怪母后心狠。人这一辈子,总有自个儿要守的东西,尤其是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嫁得哪个人家不由自个儿做主。可日子一样得过,既嫁了就没个反悔的余地,守得住日子便家门和乐,守不住便是个凄惨下场。这就是女人的命,谁都如此。你以为母后贵为一国之母,就没了这些要操心的?这世上哪个家门有皇宫大?哪个家子的女人有皇宫里的多?哪个家有这后宫难守?你性子率直纯良,你弟弟又身子不好,两个都是要人操心的,我还要守着元家的势力。我费尽心思守了这二三十年,能眼睁睁看着被个宫女毁了?我若被人揪了错儿去,在这宫中失了势,你与你弟弟在这宫里可要如何活?你莫要说我对你辞色严厉,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当真能不疼?”
  安阳身子僵了僵,眼睛微动,终于慢慢转向元皇后,只见得她眼里含泪,却强忍着不落下来。在她眼里,母后一直严厉非常,因而她其实也不太喜欢这个母亲,见了她就想着逃开,只是不想在她跟前被说。可是如今再看一看她的眼,那风霜磨尽后的坚忍之后,却也并非总是严厉。
  元皇后摸了摸安阳消瘦的小脸儿,说道:“你恨武阳贪色,坏了西瑾的命,可西瑾就没个错儿了?她从头到尾就不该做那黄粱美梦。王府是个什么去处?她是个什么身份什么年纪?真被纳进王府里,她以为能母凭子贵?且不说她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就说她怀着身子进了王府,这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个事儿!她以为那正室王妃是吃素的么?她许以为自个儿在这宫中几年,察颜处事都算得心应手,可这又能如何呢?她到了王府最好也就是个侍妾,连个夫人的位份就够不上,能得了什么好儿去?她若真是个聪明的,就该在敬州那边弄副子药偷偷喝了,回了宫只当何事都未发生,更别去求那不可能的事儿。再过个两年,等你嫁了人,她做了陪嫁去了府上,若是真想回家,求你句话儿,你这性子,怕不得赏了丰厚的让她归家?说来,是她自个儿打错了算盘,盼错了人。那武阳虽是心狠,可母后却觉得无可厚非。换了是我,我也一样留不得她。”
  “还是那句话,这世上之人,人各有命,各有要守的东西。做那非分之想的,选错了路子的,这下场的多了去了。”
  安阳慢慢垂下眼,手微微握了握,却觉得没力气。这些日子西瑾的模样总在她脑海里转个不停,她总觉得西瑾说的没错,若是当年她不那么做事不计后果,西瑾如今怕早就出了宫,嫁给了朝中某个官做填房,如今也是官太太了,又如何碰的上武阳,得了如今这般结果?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为了旁人的事儿意气难平至此又是何苦?倒不如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好了。”元皇后摸了摸安阳的头,说道,“若真是心中难受,有件事儿母后可说与你听。那日的事儿你虽盼错了,可也役做错。你可知母后缘何允了你在殿上把话睨明了?只因着你这性子你父皇还能不了解?你虽率直爱惹祸了些,可你本性纯良,能不能做出这编纂谎话害人的事儿你父皇心里还能当真没个数儿?他虽如今不打算处置武阳,可你父皇心里有数比什么都好。如今朝中太子未立,淑妃那边儿的人也难免不想争这个.可武阳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立谁也是不可能立他的了。可笑淑妃那一家子还以为瞒过了你父皇,在殿上争赢了你。待得日后他们回过味儿来,明白是因着个宫女丢了争太子的筹码,可就有他们疼的了。”
  元皇后说着这话,眸底暗光闪纵,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报仇是以命抵命,看着那刀子落在他身上着他叫疼悔恨认错儿,那才明痛快?母后告诉你,这报仇就该打在那最疼的地方,叫他捂着疼脸上还得带着笑,有苦难言!叫他这辈子为做错那一件事儿悔恨自责,还没处说去!”
  元皇后说完又叹了口气:“那日你在殿上是受了委屈,可你身为主子,也算是给自个儿的宫女报了仇了。西瑾若是泉下有知,也该合上眼了。”
  安阳转过头来,愣了许久,眨了两下眼,终于落下泪来……
  自打这日过了,安阳不仅身子慢慢好了起来,人也像是变了一个,太医嘱咐的药、每餐的膳食该吃的就吃,绝不推脱使性子。就连皇帝派来太监传要她闭门思过的口谕时,她也不哭不闹地领了,待身子大好了,去慈仁宫给元皇后请安时,竟主动要求跟着学治家之事。元皇后见虽脸蛋稚嫩,眼神却是坚定,比之以前不知沉稳了多少。这不由让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感慨果然祸兮福之所倚,这孩子总算是开窍了。
  安阳今年刚刚十三,离着及笄还有两年,元皇后自觉还不算晚,便使出了十二分的心力来教她。
  每日晨时安阳便来殿上给母后请安,随后便一整日都陪在殿上,有宫女来报一些事情时,便看着元皇后怎样处置。因着她还在思过期,有宫妃来请安时,她便到旁边侧殿去避一避,只是能听着母后与宫妃谈话的便听一听。待宫妃退下了,她再出来。有时元皇后会问她听着了什么,可听出了什么门道。一开始安阳只是猜测着说几句,大多说不到点子上,元皇后心里叹气,面儿上却不恼,难得她开了窍,可不打算把她的劲头给打下去。只耐着性子把话掰开了揉碎了一句一句说给她听,没过去一个月,这听话儿的本事便好了许多。元皇后便又在宫里事务的处置上偶尔问问安阳的意见,她脑子灵活,想法也多,只是大多不切实际,实施起来太难,有些天马行空。元皇后头痛,却还是一一说给她听,如此处置怎样不妥。一开始怕打击了她,便捡着简单的说,没把不妥之处说那般全面,只想让她由易入难慢慢来。只这样,元皇后也是把心吊在嗓子眼儿里,就怕否得次数多了,把她给打击了。
  事实上,否过几次之后,安阳的劲头真是受了一些打击。她开始慢慢没那么多主意了,即使有也会先在脑子里想一想,觉得若是会被否决的,便干脆连开口都免了。虽心里难受,觉得自己许没这治家的天赋,但还是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元皇后见她真是长进了,心里很是欣慰。
  日子转眼过,已是六月时节。武王府里的侧妃入府,朝上又一帮子世家子弟到了指婚的年纪。去年陆呈和兰珠的婚事,武德帝在某次把他叫进宫里时又提了出来。
  陆呈闻言脸上的笑窒了窒,只推脱道:“臣眼下在帝都日子过得正好,还想着再等两年
  ……”武德帝不赞同地瞥了他一眼,说道:“真是昏话,男子当成家方能立业,你都十八了,早该成亲了。朕再不给你指门好亲,老郡王心里该要怪朕了。”
  陆呈嘻嘻哈哈地挠着头笑了笑,眼睛四下里瞥了瞥,忽而想起柳子轩来,便说道:“既如此,求皇上也给子轩指门婚事儿吧,他也十八了,上回去他府上他祖母可唠叨着呢。他得皇上器重,您也没给个准话儿,他家里也不敢给他做主定亲。”
  陆呈说这话虽是想拿柳子轩当挡箭牌,好让皇帝把目标转移一下,但皇帝却是雍容一笑,用意难测地说道:“子轩的婚事朕且思量,他是朝中年轻一辈中难得的贤才,这婚姻大事朕定给他定门好的。你二人年纪相当,不如到时一起指婚。这兰珠郡主满门忠烈,门第是好的,性子也是稳重大方,与你这愣头愣脑的莽撞之人刚好合适。如今她也是大姑娘了,再不出嫁朕要如何对得起过世的房老将军?”
  陆呈见武德帝说得如此直白,想来是心中己有定夺,只差正式下旨这一步。不由心里急切,他并未明确答复,只告退之时请了武德帝的旨,说是许久未见姐姐,有些想念,皇帝便准了他去见贤妃。陆呈谢恩后退出去后,便由皇帝身边的掌事太监领着,一路往贤芳宫而去。
  而此时的宫外南衔的柳府上,柳子轩的母亲王氏正笑着走进来,一路去了婆婆高氏的屋里,进屋请了安便笑道:“武王爷纳侧妃,外面可热闹着呢。方才那轿子从这街上过,往东衔王府而去,看着这排场也大着呢。”
  高氏正在屋里念着佛,听得这话把佛珠交给丫鬟拿去收好,喝了茶才说道:“这王府总归是不一般,虽是纳侧妃,这规制也总是比咱们这样的人家要好许多的。”说完又叹了口气道,“你还有心思出门去看,我是没这份心性的,如今轩儿都这年纪了还没订上哪家小姐,和他一般年纪的,在朝上还未谋着差事呢,却早就成家了。”
  王氏听了笑意也是一黯,却又开玩笑似的笑劝道:“瞧娘说的,什么叫没订上?这让人听了去,还以为咱轩儿是个嫁不出去的姑娘家呢。”高氏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斥道:“就会说浑话!咱们轩儿这样的不是我胡夸,还真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咱们府上也与皇家沾着亲的,你公公的官职虽不见得有多高,咱们的门第也算是好的。不知有多少家小姐想攀呢。”
  王氏听了笑道:“娘既知道还操心什么?如今轩儿得皇上器重,他的婚事一准儿是要皇上指的,皇上未说咱们府上可以自由婚配,咱们哪儿敢私自给轩儿定了婚事?”
  “可皇上如今也没个要指婚的意思,可真是急死人了。咱轩儿要等到何时?”高氏叹了口气说道。
  王氏笑着劝道:“公公不是说了,改日跟宫里打探打探梢息么?想来也拖不了多久了,咱轩儿都十八了,再等可就真有些晚了。皇上如今正器重他,定不会忘了的。”虽是如此劝着,可王氏也是心里着急,她暗地里看了几家小姐,模样教养都是好的,只等着若是皇上要他们家自行婚配,她便立刻从中挑个最好的,给儿子把婚事定下,早早地抱上孙子。只是如今皇上不松口,又没个指婚的意思,倒真是急人。
  这婚事的话题总让人急躁,王氏安慰了婆婆,也不愿再提,只看着天儿热,便多叫了两个丫鬟未,给婆婆高氏打扇,自己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前院的小厮还有伸着脑袋往外看的,那武王府侧妃的队伍刚刚过去不久,看热闹的人在街上还未散,王氏却一下子也提不起兴致来,只叹了口气,往自己屋里去了。
  而此时宫里的慈仁殿上,元皇后把安阳叫了来,说道:“今儿武王府纳侧妃,母后准备了几样东西送去,你来看看合不合适。”
  77帐暖
  夜里,端王府里灯影绰绰,宁阳独自坐在寝阁的床榻上等着。桌上的烛火一跳一跳,晃得心情也七上八下。她拧着手指,低着头,就像是一年多前刚成亲时那般,坐在床边等待自己的丈夫回来。今夜仍旧是诸葛端云的好日子,只是新人已经不是她。虽然这件事诸葛端云也是身不由己,而且自己也是同意了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酸。这,大概就是女人吧。
  奶娘见她垂首坐着,眼见着心里难受,便哄道:“王妃还是早些歇息吧,这会子更鼓都打过二更了。王爷指定己经睡下了。”
  “奶娘先去睡吧,我再等等。”宁阳垂眸说道。古代有个规矩,丈夫要与妾室通房,需得经过妻子的同意。所以今夜若是诸葛端云想去那两位小姐院儿里,他就该来她屋里说一声。若是他不来,而是回了兰院儿里歇着,那么环儿就会来报她。所以,今夜必有一人会来她的屋里,只是,她从未像今夜这般希望来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奶娘见势给月桂使了个眼色,月桂也忙从旁劝道:“王妃且安心吧,往日无事之时,这二更天王爷便已睡下了,如今不来,想必是在兰院儿呢。”奶娘也从旁说道:“正是,那两个妾室今儿刚入府,难道好想让王爷今晚就去她们屋里?哼!想得倒美!”
  宁阳闻言笑了笑说道:“行了,我知你们贴心,是宽慰我呢。我也不等许久,只待人来报了就睡去。你二人今儿也累了,先回房歇着吧。”月桂听了说道:“哪儿有王妃不歇着,奴婢便去歇着的理儿?既然王妃要在这儿等着,奴婢们便陪您等着。”
  听月桂这样说,宁阳也不再说什么,屋里重又安静煎熬了起来。
  更鼓打过三更,奶娘和月桂不知互望了多少次,宁阳依旧安静地坐着,手指已经被掐得发麻,她却毫无所觉,只望着门等。
  院儿里依旧安静,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去睡了,只剩下几个值夜的小厮和几队夜里巡视的侍卫提着灯盏,大约一刻钟便走上一个来回。从屋里隐约能看见灯盏昏黄的光,也能隐约听见侍卫齐整从容的脚步声。
  却在此时,脚步声略微有些乱了。宁阳在屋里蹙起眉抬眸略微望向外边,却隐约听见侍候喊了一声:“王爷。”
  心咯噔一声,月桂和奶娘却互望一眼,有些猜测,月桂说道:“王妃,可是王爷来了?”
  宁阳深吸一口气,说道;“去开门吧。”
  月桂开了门,诸葛端云几步便进了屋,见宁阳端坐在床上,脸色有些发白,不由眉头微锁,走过去问道:“怎么还不睡?”又转头对月桂和奶娘说道,“都这时辰了,还不劝王妃歇着,都怎么服侍的!”
  奶娘和月桂听了刚要赔罪,宁阳便笑着站起来说道:“夫君不也没睡么?”她暗暗握了握拳,脸上却装作没事一般。
  她的动作没逃过诸葛端云的眼睛,他不由哼了哼,大步到床前坐了,说道:“那便睡吧。”
  宁阳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奶娘和月桂却早笑眯了眼,两人忙给诸葛端云和宁阳行了礼,便欢快地退了出来。
  屋里只剩夫妻二人时,宁阳不由有些脸红,暗自为自己的猜疑和小家子气骂了两句,面儿上却是乖巧地笑着步到诸葛端云跟前儿,为他解起了衣袍,问道:“夫君今晚怎么想起来这儿睡了?”
  诸葛端云闻言眸子缓缓眯了起来,他今晚本己躺下,只是却睡不安稳,总觉得她或许会把自个儿埋起来哭上一晚,于是便又穿上衣衫起了来,想到她的寝阁看上一眼。结果来了果见她屋里的灯还亮着,只是这小女人似乎误会他的来意了。
  诸葛端云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发黑。她就对他这么没信心?
  宁阳边给诸葛端云宽衣边偷偷抬眼瞄他一眼,杲见他黑了脸,一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样子。宁阳缩了缩脖子,赶忙把眼神收了回来,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做宽衣解带的小丫头。
  诸葛端云见她这副小模样,眼里滑过一丝好笑,心中却又觉得恨意难平,不由心下憋闷,也不多想,伸手便把她往怀中一扯,两人就势跌入帐中。
  宁阳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身上重物压了过来,鼻息问男子浅淡的薰香侵入,舌叶早己被缠上,吮转间毫不客气,如同月下柳梢间生出的蒺藜,于婉约柔美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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