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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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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就这样了,可是没想到,云风竟然来了。”诸葛绫咬了咬唇,眉头都蹙了起来,“他那时候脸色可黑了,我从没见过他不笑的样子,可吓人了。后来我才知道,他进了山便和安泰分开行动了,只是他轻功好,老早就听见后面有人,只是山上风刮起来方向难辨,找了许久,直到听见我的喊声才赶过来的。他把我送回了府里,一路上都板着脸不搭理我,我当时竟还觉得有他在身边说不出的安心。”
“云风把我送回府里以后,又带了一队铁卫进了山,两天以后他们才从山里回来,侍卫死了五个。连同皇叔在内,身上全是被野狼咬的伤,人参虽是找到了,皇叔母却还是没撑过半年去……”诸葛绫深吸了口气,说道,“自那以后,我虽还是心气儿高,可却再不敢做那胡来的事。可是他们竟没个说我的人,云风也绝口不提那日的事儿,我却觉得他似乎没以前那么看着不顺眼了。”
诸葛绫开始拧起了手指,神色有些别扭:“从那以后,我跟他作对的时候便少了,开始天天儿跟着他,他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可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疏远我了。我越是追着他,他越是跑得远,有的时候故意往那远的地方去,一出去办事儿就是大半年不见着人影,直到如今……我就不明白了,若是他还在为那年的事儿生气,可如今都过去这许多年了,我也不是那时候那般任性了,便是我如今不做这长公主,想娶我诸葛绫的男人也能排上一条街了,他怎么就看不上呢。”
诸葛绫果非一般的女子,说这话时也不脸红,反倒显得落落大方,这倒让宁阳觉得这才是真性情,比平时那看不清心意的那半真半假的样子好多了,只是她却不觉得云风躲着诸葛绫是还在为以前的事儿介怀,据她那天观察云风的样子,总隐约觉得云风对诸葛绫也不是没感觉的,只是总是避着,到底是为什么呢?
宁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乱出主意的好,这事儿还是等诸葛端云回来,跟他提一提再看吧。
诸葛绫见宁阳不说话,也不觉得怎样,只意兴阑珊地把手套推到一旁,说道:“得了,我也不学了。还是那句话,做了人家也不见得领情,厚着脸皮追着要送人,还指不定连个面儿也见不上呢。”
宁阳却改口说道:“还是学着吧,有这心意就成了。”宁阳琢磨着,等诸葛端云回来,若是他允了,便将诸葛绫做的手套当赏物赏下去,只叫她别在手套上做有标识的图字便成,如此既能免了私相授受的嫌,又能了了诸葛绫的心思。至于提不提醒云风,要看他对诸葛绫有没有那心思了。总之这事儿还是得等诸葛端云回来,问过他的看法,若当真这两人是相互有那心思的,倒是再牵这条红线也不迟。
宁阳心里思量着,却没把这打算跟诸葛绫说,只是考虑着万一是她看错了,云风没这意思,硬是牵这条线反倒会闹得两人之间尴尬,倒不如且看且说。反正诸葛端云再有个三四日就回来了,算上回来的路程的话,大概明儿是在围场的最后一日了吧。给他带了两件狐裘也不知够不够用,围场虽说有御厨跟着,可诸葛端云的嘴巴向来挑,也不知饭菜合不合他的胃口,他睡着的时候参茶都要温着,一起身便要会要茶喝,南茶不太好煮,水浅了味淡,水老了又味涩……这些日子没她在,也不知他过得舒不舒心。
宁阳的思绪越飘越远,而此时的邑兰围场,两队马队正驰骋在雪地里,为首的两匹枣红马上,一红一紫两道身影疾电而去,两人身后不远处,一匹黄骠马也跟得紧,惹得前面的红衣男子风雪里大笑道:“皇叔,镇国老将军宝刀未老啊,竟能跟得如此紧凑。”紫衣男子却淡淡一哼,暗紫流纹的狐裘迎风翻飞,手已然自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引入三石大弓,直指前方一头正在树林里左右逃得飞快的梅花鹿。
诸葛锦旭见势大叫:“怎能回回被皇叔抢先?今儿朕一定要得了这只鹿!”说话间也已架弓拉箭,看得身后不远处那镇国老将军心中一急,正在此时,雪地里窜出一只受惊的雪兔,打黄骠马前飞快地跑过,老将军心中大喜,拉弓就射,口中笑道:“陛下今日有旨,无论猎物大小,凡头一个射中猎物的重重有赏,老臣这便放箭了!”
几乎同一时间,三只箭矢齐发,朝着的却是不同的方向,在风雪里倏地一声破空而去,箭势如蝗。
诸葛锦旭的箭矢死死射进梅花鹿的脖颈,那鹿前脚一软,死死扎倒在地,头摇了两下,就此咽了气。诸葛锦旭却看也没看一眼那鹿,只打马回身,正见诸葛端云的箭矢冷光一闪,飞撞上镇国老将军的箭身,笃地将那箭身射成两截,而后死死地钉在老松之上,震得松枝上的厚雪簌簌而落,老将军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诸葛端云眼神如电,数箭齐发直直阻了那雪兔的去路,殷红的唇紧抿,对着后面追来的侍卫大喝:“给本王抓着那只兔子,要活的!”
侍卫不敢怠慢,原是跟在后面收拾战利品的,这会子一堆人统统围起来捉兔子去了,那可怜的雪兔本就是被马蹄声给惊了的,后又被箭阻了去路,还没惊得跑掉,便被一群人围了起来,不稍时便被捉了起来。
那侍卫献宝似的把兔子呈给诸葛端云,禀道:“王爷,您要的兔子。”诸葛端云坐在马上,也不去接,只淡淡地嗯了一声,问道:“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那侍卫听着这话心中大觉古怪,却又不敢问,只得依言把那兔子翻过来扒拉着毛看了一眼,回道:“回王爷,是只母兔。”诸葛端云依旧淡淡嗯了一声,染了风霜的眉宇间却略微有些舒缓,说道:“把这兔子装在笼子里交给本王府上的侍卫长。”那侍卫愣愣地点点头,便莫名其妙地拎着兔子去了。
这时,诸葛锦旭和镇国老将军已打马过来,那镇国老将军六十多岁,眉宇间却有着几分常年于沙场中染下的暴戾之色,蹙着眉脸色有些难看,问道:“末将敢问王爷此举何意?”
诸葛端云神色依旧淡然,只说道:“本王府上前些日子买了只公兔回来养在花房,正缺只母的做伴儿,来这围场几日都寻不着,今儿托老将军的福总算是见着了,抢了老将军的猎物,还望勿怪。”
镇国老将军愣了愣,诸葛锦旭却已经笑了起来,眉眼间几分戏谑,问道:“皇叔说的可是前段日子庙会上给皇婶儿买的那只?”诸葛端云却抿着唇不答,这时,跟在后面的几个朝臣才骑马过来,文官的骑术大多一般,骑着代步尚可,若是像武将那般驰骋却有些困难,因而这些天里,以冯启广为首的几个朝臣都是跟着凑凑热闹,猎物多半没他们的份儿。冯相国打马过来笑道:“市井传言,王爷与王妃情深如蜜,如今看来果真不假呀。”后面跟来的朝臣听闻这话也忙跟着附和。
镇国老将军这才反应过来,眼睛一转,换了副爽快的样子,笑道:“原来如此,王爷怎不早说?若早知王妃喜爱兔子,这些日子大家都帮忙看着了,说不定早几日便寻着了呢。”诸葛端云闻言眼里隐了几分不耐,只淡道:“府中内事,不便劳烦诸位。”
“唉,王爷何出此言啊。”冯启广摆了摆手笑道,“王爷与王妃夫妻情深,我等羡慕还来不及呢,试问朝中大臣家中哪个没几房妻妾的,偏王爷能与王妃情深不移,说来正是我等羡慕之处啊。”话虽如此说,冯启广却笑得有几分老狐狸的味道,瞥了眼旁边的镇国老将军蒙阔,蒙阔接收到冯启广的暗示,忙不赞同地笑道:“话虽如此说,可王爷府中家业甚大,诸事烦劳,王妃贵为金枝,怎好过于操劳?依末将之见,立个侧妃既不违祖制,又能帮着王妃操持家事,岂不两全?”
诸葛锦旭坐在马上暗自不动,只将这些朝臣的嘴脸看了个遍,诸葛端云却显然已有几分不耐,说道:“府中之事自有总管帮衬着,劳烦蒙老将军操心了。”而后又看了眼冯启广,说道,“王府前院儿还有冯相国举荐的得力帮手呢,是而府中诸事井然有序,说来这还要多谢冯相国。”
冯启广听了摆摆手,心里却道:本是把话扯到他府上的事去,竟让他找了这么个由头绕回自己身上了,他有些不甘心,眼睛转了转,忽而见到诸葛端云手上戴着的牛皮子手套,眼睛一亮,问道:“敢问王爷,此乃何物?”
说话的却是诸葛锦旭,他哈哈笑道:“爱卿有所不知,此乃皇婶儿让府里用牛皮子做的护手,既耐磨又暖和,用着舒心着呢。”说话间,他还特意晃了晃自己那双修长的指节。这让几天来早就眼尖地发现却又不敢问的朝臣们议论了起来,也不知心里是不是在想着回家去也让自个儿的夫人或是小妾也做一双来。
冯启广却笑赞道:“早就听闻大周的承平公主诗才无双,不想王妃也是蕙质兰心啊。”蒙老将军闻言也是眼前一亮,说道:“正是,这倒让末将想起了自家的孙女,颖儿那孩子也自小爱女红针线,不知能否有幸到王府拜访王妃请教一二?若是学回来给我这把老骨头也做一双这样的护手,想来也是舒心哪。”
一旁的朝臣忙跟着附和,诸葛端云却仿佛没听见,刚好转身看向诸葛锦旭,说道:“今儿皇上得了头猎,臣先恭贺了。”
诸臣这才想起这事儿来,忙跟着恭贺。诸葛锦旭却笑看诸葛端云一眼,说道:“今儿朕得了头猎,赏诸位爱卿今晚御帐夜饮。只是皇叔抢了蒙爱卿的猎物,实是犯规之举,罚皇叔今晚帐内思过,不必来了。明儿诸位爱卿休整一日,后日回朝。”
67 疑窦
安阳领着一大帮子宫人呼呼啦啦地去了西瑾屋里,屋里黑着,房门却没落锁,一推便开了,奶娘等人执着宫灯进屋去绕了一圈儿,屋子里却没人。
“没人?”奶娘刘氏回头问道,“哪个看见西瑾了?”与西瑾隔壁而居的几个宫女都白着脸摇摇头,全称没看见。宫女夜间随意出屋可是犯忌讳的事儿,谁爱把这事儿往自个儿身上揽?
安阳的眉头越皱越紧,说道:“跟我去外面找找。”院儿里一更过后便会落锁,西瑾不可出得去,她一定在这东崇阁里。
正当众人出了屋,要到处去找时,却见西瑾从远处走了过来,手抚在小腹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安阳一见到她,便问道:“去哪儿了?”西瑾回道:“奴婢夜间肚腹不适,方才去恭所了,适才听到院儿中吵闹,可是出了何事?”
“公主说是看见了院子里有人影儿,我等还以为是刺客呢,这了一圈儿没见着人,你可见着可疑的人了?”得知西瑾不是擅自出屋,而是去了茅厕,大家这才神色缓和了些。西瑾听了不紧不慢地摇头道:“没见着有人影儿啊,这院儿里打更十分就落了锁,宫里向来守卫森严,许不能有人影儿。”这话说得一帮子宫人都点点头,他们其实也觉得不会有刺客,想来是公主看错了,只是没人敢这样说罢了。
安阳心绪有些烦乱,或许真是这些天心情不好,看花了眼了?可是她又觉得不对,方才那窸窸率率的声音她是听到的,抬头就见一个人影儿过去了,难不成是西瑾?可是若是她,她听到自己喊的时候,怎么不出声呢?
“晚膳吃了何物?怎就闹肚子了?”安阳心下怀疑,便看着西瑾问道。奶娘听了也说道:“正是,晚膳我等用得都是同样的饭莱,怎得只你一人闹肚子了?”西瑾脸色发白,眼底却没旁的情绪,如一汪静水,只说道:“奴婢也不知怎得,想来是晚间那碗子汤水喝时有些凉了,这才闹了肚子。不想惊动了公主,是奴婢的过错,还望公主责罚。”
安阳见西瑾跪了下来,脸上发自,看着确实是身子不舒服的样子,这才慢慢放下心中疑窦,只说道:“闹腾得重么?明儿传太医给你瞧瞧吧。”奶娘刘氏闻言愣了愣,西瑾却忙道:“奴婢谢公主关护,只宫中规矩,宫女生病传不得太医,且奴婢的身子也不碍事,喝些热水也就好些了。”
安阳听了撇撇嘴,有些烦躁,又是宫中规矩。宫中怎么这么多规矩?若是以前她定会说,无碍,本公主给你传,太医还能不来?如今这话在舌尖上滚了滚,又咽下去了。她心里有些矛盾,不知是守规矩好,还是帮人好。可是母后这段日子生了她的气,每日去请安时也从不给好脸色,只摆摆手就让她回院儿里思过。她不知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在这样的日子里若是再犯一点错儿会怎样。
安阳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说道:“那成,你且回屋吧。”然后又对奶娘说道,“奶娘以前在家里可知治闹肚子的土法子?你去帮着西瑾看看吧,我瞧着她的脸色当真不太好。若是管用倒也好了,若不管用,明儿我去试着求母后看看能不能拿些药来。”
见安阳说出这话来,奶娘先是愣了愣,后才缓缓舒了口气,方才她还想着若是公主一定要出去把太医找未,她们这一大帮子人可要如何劝解呢,如今看来公主倒也没那么冲动。奶娘刘氏这才放了心,忙笑着说道:“是,奴婢倒是有些土法子,烧些热水,揉揉肚子也是有好处的,以前家中孩子病了,奴婢也是这么治的,保准次日便好。”
西瑾跪在地上,宫灯映着她的脸色有些忽明忽暗,她刚想说不必麻烦奶娘了,安阳却摆了摆手说道:“那便这样吧,奶娘去帮帮忙吧,我累了,先回屋歇着了。”安阳说完话便转身走了,西瑾从地上起身,听奶娘对宫婢吉儿说道:“你们且去睡吧,这大晚上的就都别跟着折腾了,西瑾屋里有我一人就成了。”吉儿说道:“奶娘不是说耍烧热水么?奴婢去烧过热水再去吧。”奶娘却道:“你这丫头,我还能连壶子热水也烧不得?我这本也不是金贵的身子,这些事儿常做,你且去睡吧,明儿该轮着你给公主守夜了。”吉儿这才感激地给奶娘福了礼,和一帮子宫女太监回屋睡去了。西瑾暗暗看奶娘一眼,跟在奶娘身后往屋里走,暗地里皱了皱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安阳这些日子也确实是累了,回屋没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次日起身时不觉头有些晕沉不适。奶娘见了有些心疼地说道:“公主定是昨夜在院儿吹风着了凉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宣太医吧。”安阳抚着头说道:“待会儿还得去给母后请安呢,要她知道我夜间不睡跑到院子里吹风,又要说我了。”于是只叫奶娘给自己拿了身衣料厚实些的衣裳穿上,这便去了殿上给元皇后请安去了。
昨夜东崇阁里的事儿虽闹得不大,也离得这么近,元皇后一早就得了信儿,见安阳请安时脸色不太好,便淡淡地问道:“可是身子不适?”安阳不想又被训斥,只避重就轻地说道:“只是头有些晕沉,不碍事。”元皇后怎不知她的小心思,只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大晚上的不睡,闹得院儿里的人都帮着你抓刺客,这宫里哪儿那般容易就有刺客?回去好好歇着,把精气神儿养好了,可别再恍恍惚惚地看错了人。再有个把月便要过年了,你可别再给本宫出幺蛾子了。”说罢,又道,“得了,去请太医来看看吧。明儿起在院儿里呆着不必来请安了,这又要忙起来了,怕是顾不得你了。”
虽说是母女,可来了就挨训,换了谁也不太愿意未。安阳这些日子正心情不好,听元皇后免了请安,心里也不觉得如何,不来便不来吧?最近她只想一个人呆着,有好多事儿都没想明白呢。
回了东崇阁里,因着西瑾昨夜肚子不舒服,奶娘便去请了御医了。御医给安阳把过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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