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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 (耽美)-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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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昔通人,只需那么轻轻一剑就可明吉果了他的性命,北堂陨这一招明显就是要置北堂戎渡于死地,或者是要逼北堂尊越回身救护,这么一来,除非北堂尊越不顾北堂戎渡的安危,不然就必须要回身招架,如此,势必要被北堂陨拦住脚步,只要多缠住他片刻,等到北堂陨一方的人手包围过来,很快就可以占据上风。 

  果然,前方正疾奔着的北堂尊越双耳微微一动,虽然看不到身后发生的事情,但却己然听见了动静,北堂尊越如何能猜不到北堂陨的用心,也知道自己一旦被缠住就很难再脱身,但北堂戎渡的性命在他心中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却是再顾不得了,因此右手手腕骤然一翻,掌中的那段树枝己划了个半圈出来,与此同时,北堂尊越己对自己背上的北堂戎渡低声喝道:“……抱紧了!”说时迟那时快,北堂尊越闪电般回身,一面飞身倒退,一面右手紧持着树枝使出缠字诀,将那飞袭而来的长剑一裹一带,登时就先消去了剑身凌厉的势头,那厢北堂陨脚下发力,腾身起纵之余,眨眼间就掠出了极远的距离,紧紧追赶在后,此时北堂陨衣袖鼓风,眼内寒光四溢,面嘴角嗜着近似于狰狞的笑意,一面手上飞快地变换着剑诀,催动宝剑与北堂尊越缠斗,北堂尊 

  越眼见北堂陨如同跄骨之蛆一般甩脱不掉,心中激愤交加,一时}司大怒,内力贯透树枝凝而不发,枝尖上的剑气刺破了空气,发出‘嗤嗤,的微响,夹然间狠狠一个夹刺,径直斩在了雪亮的剑身上,打得那宝剑一个踉跄,被震得向后连退了二三丈。 

  北堂陨见此情景,眉毛顿时高高一挑,与此同时右手单掌竖起,飞快地掐动着剑诀,驭使飞剑再次向前扑至北堂尊越的方向,却不防北堂尊越突然厉啸一声,就连面部隐藏在皮肤下面的细小青筋都微微绽了起来,口中明显一线肉眼隐约可见的白色劲气喷出,甚至连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闪而逝的裂痕,只听‘当!’地一声清脆声响,那柄疾冲而来的飞剑顿时被准确无比地击中,自半空中如同流星一般坠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北堂陨变换剑诀,就只见北堂尊越咧地一个扭身盘步,转瞬之间脚下一鼓一蹬,身体己经好象龙卷风裹吸着地面一般,将草叶野花等物卷起,猛然间一纵一踏就已经抢到了前方,同时出拳而去,左拳兜住崩劲,贴着自己的身侧斜冲而起,一记力道如山岳般的重拳便朝着那斜坠而下的宝剑击出,不带一点声音,拳头及处,周围的劲风当即一炸,直吹得人的面孔像是被刀子割一样地疼,可偏偏北堂尊越的动作却给人一种好似春风细雨一样轻柔无比的错觉,发劲奇猛,可是却无声无息的,就连破空的声音好象都役有,但那速度却是快得简直不可思议,眨眼间拳头就己经击在了歪斜着坠落的飞剑剑身上,其他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下一刻,那柄造型古朴的长剑就己从中间断成两截,‘啪嗒’一声颓然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北堂尊越一击得手之后,却连眨眼的工夫都投有停顿,下一刻,整个人却己经借着这一冲之势奔向远处,毫不恋战,只留下两截断剑躺在地上,这宝剑乃是北堂陨随身携带多年之物,与其气息相连,彼此之间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如此才可以被他驭使得有如活物一般,随心所欲,虽然北堂陨如今御剑术己经大成,本身不受到飞剑的牵连,即使所驭的飞剑受创,但自己也不会受伤,可是彼此之间的联系也是不可随意切断的,否则若要再祭炼一口飞剑的话,还需要花费极大的心血,因此北堂陨乍一见到自己的宝剑被毁,顿时眼神一厉,与此同时,他根本不顾己经被断成两截的宝剑,只管急步去追赶北堂尊越父子,一面右手无声无息地探出,并起食指中指,二指如剑,如同灵蛇吐信一般,不带丝毫声息地笔直点向北堂戎渡的后腰,北堂尊越几次三番遭到此人阻拦,心中己经是·险限之极,但北堂戎渡的性命安危却到底不能不顾及,因此只得无奈回身, 

  再次与北堂陨缠斗,如此,就这么在北堂陨的再三阻碍之下,北堂陨一方的人手也己经奋力赶来,这些人一经加入,渐渐的,情势就开始沉重了起来。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清啸刺破了夜幕,紧接着,但见远处一白一红两道人影如同掣电一般飞身而来,那身着白衣的乃是一名英俊男子,此人面色沉沉,目光凝冷,正是牧倾寒,待奔到近处 

  之际,右手夹然在腰间一探,只听‘锵哪,一声响,一道剑光己随着他手臂扬起的动作爆起,牧倾寒仗剑而出,整个人好似一道流光,瞬间卷入了人群之中,此时那红衣人却突然喝道:“北堂尊越,戎渡交由我护着!”与此同时,素手一翻一卷,一条长长的鞭子便仿佛灵蛇一般朝着北堂尊越而去,月光下,那人红裙玉容,肌肤如雪,不是许昔嵋还有哪个?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许昔嵋手持长鞭用力甩开,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那鞭子便破开人群直取北堂尊越背后的北堂戎渡,北堂尊越方才己听到许昔嵋的声音,因此眼下见一条长鞭破空而来,却也完全不做抵挡,任凭那鞭子卷住了身后北重戎渡的腰部,先前,北堂戎渡一开始听到那清啸声便微微一愣,但他反应极快,立刻就回过神来,待到之后许昔嵋一声断喝传来,北堂戎渡亦是精神为之一聚,等那鞭子卷过来时,随即就松开了搂住北堂尊越脖子的两只手,任那鞭子紧紧卷住了自己的腰身,就见许昔嵋随之手臂一振一收,那长鞭顿时就猛地带着北堂戎渡倒卷了回去,就见北堂戎渡整个人随之腾空而起,与此同时,许昔嵋足下一蹬,纤细的身体就仿佛一片羽毛一般,轻飘飘地便飞纵而出,月光下红衣如血,直如同惊鸿一般。 

  许昔嵋纵身而起,在半空中双手一揽,迎面就将北堂戎渡结结实实接住,抱在怀里,随即许昔嵋己借势落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上,一手挽住北堂戎渡的腰,关切地道:“……渡儿,有没有事?”北堂戎渡眼见许昔嵋与牧倾寒二人赶来,心中顿时落下下块大石,放下心来,如今已经不必再担心了,因此只对着许昔嵋微微一笑,道:“让您担心了……我没事。”此时许昔嵋却借着月光看见了北堂戎渡脸上以及脖子上的伤痕,当即柳眉倒竖,森然道:“……是谁? 

  是谁伤了你?”北堂戎渡还来不及开口说话,不远处两道黑影已飞身朝树上纵了过来,手中的兵器在夜幕中闪着冰冷的银光,许昔嵋见状,冷冷一笑,长鞭即刻狠狠甩出,‘啪,地一声便卷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同时用力一勒,只听见一声闷闷的惨叫,那人顿时脸色铁青,随之涨得发紫,双手死死拽住脖子上的鞭子便奋力向外扯,许昔嵋形状完美的红唇弯出一个冷酷的弧度,右手突然间用力一扬一甩、就见那名被缠住脖子的黑影登时就被扯飞起来,重重撞在了另一个黑影身上,直撞得二人骨断筋折,从半空坠了下去,是再爬不起来了。 

  一时间许昔嵋玉容冷肃,轻笑连连,一手紧揽着北堂戎渡从树上飘飞而下,随即红色水袖一抖,突然间无数黑点自袖中飞出,围绕着许昔嵋与北堂戎渡身周飞舞不止,发出嗡嗡的声响,原来却是万千剧毒的蛊虫,将祖孙二人团团护住,但凡有靠近之人,立刻便被蛊虫聚起叮咬,眨眼之间就惨叫连连,面色泛黑,只不过一两次呼吸的间隙就倒地不起,显然是中了剧毒,如此再三几次,很快,许昔嵋与北堂戎渡周围便投有什么人敢于逼近,以免遭了虫噬。 

  这厢北堂戎渡落于许昔嵋之手,被许昔嵋牢牢护住,北堂尊越见状,顿时终于放下了心来,随即厉啸一声,宛如晴空中突然打了个霹雳,直震得四下都仿佛在轻微地摇晃,落叶飞花簌簌而下,大袖翻飞之间,己如同蚊龙一般腾空跃起,同时连出重脚,直踏对面之人的胸脯而来,那人只觉得骤然劲风刮面,随即就被北堂尊越一脚点在了喉咙上,只听‘咔,地一声响,此人被北堂尊越这一脚直踢得喉骨全部碎裂,就连脖子也塌陷下去,整个人径直被踢飞出一丈余外,重重摔到地上,当即就完全没有了气息,北堂尊越瞬间又是一个疾扑,眨眼之间拳到脚踩,又是一脚将一个黑衣人的足掌当场踏得粉碎,骨肉成泥,那人的惨叫声甚至还来不及出口,北堂尊越同时又是一拳砸出,狠狠震碎了旁边一人的内脏,与此同时,单臂骤出,一把将另一人抓举起来,抡过头顶,狠狠砸了出去,一下就砸翻了数人,北堂尊越所用的力道大得惊人,这些人被撞得骨软眼花,离着地面飞了出去,人也凭空吐出了一口血,摔落在地,一时间刚要挺身跃起,却被北堂尊越步子连闪,上前连续几脚,统统精确地踏碎了头颅,瞬{司毙命,北堂尊越这样瞬间击杀数人之后,双掌连连从袖中拍出,将一人的头颅直接从脖子上拍飞出去,毫不停顿,脚下一震己再次纵身出手,一个箭步便近乎瞬移一般地出现在了北堂陨的面前,就势一记重拳便狠狠甩出去,气势威猛无比,此时北堂戎渡在许昔嵋的保护之下己经十分安全,因此北堂尊越眼下不必再分心顾到北堂戎渡的性命,可以彻底放开手脚一搏,施展出全副本事,顿时就觉得轻松了太多,只全力施为,招招都是杀手,直取北堂陨。 

  此时距离牧倾寒与许昔嵋二人出现不过是眨眼之间,北堂陨突遭骤变,眼看着情势急转直下,一时间不由得面色微微一变,但眼下还不容得他多想,北堂尊越就己经袭身而至,闪电般地出手,一记拳法声势凌厉无匹,悍勇逼人,拳头破空处,全身筋骨雷鸣,瞬间就打到了北堂陨面前,北堂陨深知北堂尊越功力深厚,己经达到了巅峰时期,修为在自己之上,如今役有了北堂戎渡这个累赘在身,只}白是再无人可敌,一时脑海中念头急转,却是投有硬接,只脚步连踏后退,整个人好似鬼魅一般疾飘向外,飞身抽出战局,朝远处疾掠而去,这北堂陨不愧是采雄一般的人物,竟是在转瞬之间就作出了决定,一见情况不妙,便立刻撤身离开。 

  北堂尊越眼见北堂陨如此,却哪里能容这等心腹大患顺利脱身,一时间迅速奔追而去,就要将北堂陨拿下,此时却听北堂陨一声呼啸,其余黑影原本或是正在围攻牧倾寒,或是正奋力驱杀蛊虫,意图突破毒虫的防线侵至许昔嵋与北堂戎渡身边,但眼下听到了北堂陨发出的呼啸声,顿时纷纷转身涌来,全力阻拦北堂尊越,为北堂陨拖延时间,争取脱身的机会,北堂尊越见状,怒吼连连,那厢枚倾寒亦飞身而来,仗剑与北堂尊越一同绞杀北堂陨一方的人手,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再加上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精锐好手,在不顾生死拦截北堂尊越与牧倾寒,为北堂陨断后的情况下,短时间内却是根本杀之不尽,就在这时,却听北堂陨长啸连连,喝道:“……北堂尊越,我们兄弟二人总还会再次见面的,不要让为兄等太久!”随着啸声传出,月光下,但见北堂陨身形快疾如电,不过片刻的工夫,就己经隐投在了夜幕之中。 

  待到北堂尊越与牧倾寒二人冲破阻拦之时,北堂陨己捎失不见,哪里还有踪影,北堂尊越见状大怒,一掌拍碎身旁之人的头颅,很快便将原地剩余之人统统杀死,此时四下月冷风疏,一股血腥气淡淡弥漫在周围,北堂尊越环视了一下四周,怒气终于渐渐平息下去,他回身走向远处北堂戎渡所在的方向,许昔嵋见状,水袖微微一抖,顿时从那袖内便传出一阵古怪的香气,她身周兀自环绕飞舞的蛊虫闻到这香味,立刻就纷纷飞回到许昔嵋的衣袖之中,此时北堂戎渡站在她身旁,身上酸疼难受得紧,之前与北堂尊越的那场欢好令他颇为疲惫,下’身更是隐隐作痛,见北堂尊越走来,便向男人伸出手去,道:“……爹,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北堂尊越沉声道:“……联无事,只可惜今日却让北堂陨此人逃脱。”一面说着,一面己将北堂戎渡打横抱了起来,不远处牧倾寒正收剑向这边走来,眼见此情此景,漆黑的眼中微微一凝,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此时却见许昔嵋忽然上前一步,同时素手一翻,雪白的掌心里不知什么时侯就出现了一只青色的小小虫子,许昔嵋拿着虫子将其放到北堂尊越的面前,未几,只听‘吱,地一声怪响,一只指甲大小的深色蛊虫便夹然从北堂尊越浓密的发丝中迅速钻了出来,飞到了许昔嵋的掌心里,与那只小青虫抱在一起,眨眼之间就己经僵硬在一起不动了,许昔嵋见状,便松手让一对死虫落在地上,然后便对北堂尊越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回京罢。”北堂尊越闻言,微微点头,许昔嵋一时又见北堂尊越怀中的北堂戎渡脸色憔悴,显然是精神与体力都耗费极大,于是便伸手点了对方的穴道,令北堂戎渡昏睡过去,随即便与北堂尊越和牧倾寒二人携着北堂戎渡,迅速向京城方向奔去。 

  北堂戎渡再次醒来时,浑身都觉得难受,四肤酸软无力,尤其是下’体更是钝钝地疼,他微微睁眼看去,周围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景物,两侧太阳穴则有些闷涨之意,此时帐子外头的人己经听见了床内惑惠辜辜的微响,顿时便伸出纤手撩开了罗帐,眉眼精致妩媚,芳华无加,正是许昔嵋,此时许昔嵋己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裳,上面精心绣有翟凤凌云的花纹,朵朵般红的玫瑰开在裙摆处,头上一顶玲珑耀目的百花朝凤冠垂下长长的水晶樱路,行动之间只听得珠玉细细相击之声,见北堂戎渡己经醒来,便俯身将他半揽在怀中,道:“……我的心肝宝贝,你这次当真是骇死我了,若是你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外祖母即便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北堂戎渡闻言,心下也有些恻然,一时间虽然有些昏沉乏力,却仍然伸手轻轻拍着许昔嵋的背部,轻声安慰她道:“您不用担心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是我不好,以后再不会让您操心受累了。”许昔嵋叹道:“这段日子你落在北堂陨手里,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好在现在总算是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这比什么都好。”许昔嵋一面说着,一面己将北堂戎渡小心平放着,让他重新躺好,自己则转身走了出去,须臾,许昔嵋再次回来时,手里己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羹汤状东西,见北堂戎渡的气色比先前在林中见到的时候似乎好了些,心中自是欢喜,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柔声道:“……渡儿,你己经睡了大半日了,先吃些东西罢。”说着坐在床边,一手扶起北堂戎渡,拿勺子舀着食物喂他,北堂戎渡虽然不知道这碗里盛的是什么,但闻着很香,便张嘴吃了,他眼下也真的觉得饿了,便一口口地很快就全部吃净了。 

  北堂戎渡吃罢,便重新躺下来,许昔嵋则坐在他身旁轻轻抚摩着外孙的头发,目光当中满是慈爱之意,北堂戎渡静了片刻,便问道:“北堂陨此人狡猾之极,我爹当时前去之际,必然难以有人暗中跟随过去,一路上应该也役有机会留下标记,既然如此,你们又是怎么找来的?〃 

  许昔嵋闻言,微微一笑,道:“北堂尊越虽然一向自负,但也不是莽撞之辈,他既然前去赴约,又怎么能不留一点后手?我提前就己经在他身上施下了一对子母蛊,只要母蛊一直在他那里,那么无论他去到什么地方,我手中的子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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