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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安之若素2-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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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没有?”声音显示着说话的人有些不耐。

林若素这才抬起头,呃,这个美人也太高了点吧,自己居然只及她肩膀。林若素视线上移,正好看见美人白玉般的颈前的凸起一块,咦,这是……喉结!?——“人妖啊!”

“什么是人妖?”美人不悦地问突然出声的林若素。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人妖当然是人妖他妈生的。”林若素理所当然地回答,见他还要问,连忙用一句“你妈贵姓”把他的问题堵了回去。

“我母妃娘家姓卓。”美人下意识地答道。

他还真回答啊?林若素绝倒。不过……母妃?林若素想到了一种最坏的可能:“你……不会是……瑞王吧?”

“不错。”美人笑道,虽然那个笑容有点扭曲。他怎么听都觉得“人妖”不是个好词啊。

林若素下意识地往安无忧身边靠了靠,她好像招惹了个不得了的人啊。

安无忧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呜,还是她家无忧好,长得又帅,笑起来又乖。不像某人,长得雌雄难辨,也就算了,还笑得这么阴险。林若素无比哀怨地想,自己当时一定是脑筋短路了才会想来看看这个琅邪会,她承认自己是想搞点无伤大雅的小动作来发泄发泄不能进城之愤啦,可是也没想要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啊。

瑞王眯起双眼:“你们俩当着本王的面挤眉弄眼,不是想找机会逃吧?”

林若素冒汗:“当然……不是。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真是,没事那么聪明做什么?

瑞王慢吞吞地说:“那就好。”表情却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正在林若素与他大眼瞪小眼时,屏风外忽然一阵吵闹。伴随着乒乒乓乓的物体碰撞的声音,还有些闷哼和尖叫。

“有刺客,保护王爷!”随着一声暴喝,居然从楼顶,窗外,和其他一些林若素还没来得及看清的角落窜出几个护卫,将瑞王团团围着护住。

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锦衣卫?这当口,林若素还有心情联想。

安无忧也立刻将林若素护在身后:“姐,跟紧我。”

还没从变故中反应过来的林若素愣愣地点点头,直到刺客从屏风外杀到了自己这边,这才明白自己也是这些人的攻击目标之一。靠,有没有搞错,就算是株连九族,瑞王的亲戚里也没有她啊。

短兵相接,双方都有伤亡。瑞王的“锦衣卫敢死队”一个个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前仆后继地做瑞王的肉盾;而林若素被安无忧保护得滴水不漏,毫发无伤。反观刺客一方,人数从原来的七八人锐减为三人,却依旧毫不后退。

“咳咳,”林若素咳嗽两声,“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爷说了,缴刀不杀。”

瑞王眯起他那比起女子还美的丹凤眼,他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安无忧则疑惑地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林若素,仿佛在问她为什么。

林若素也很无奈啊。她也觉得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很像抗日战争时期开口必言“皇军说了”的汉奸,可是,她实在是有苦衷啊。

那些刺客本就是死士,刺杀瑞王前早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此时又怎么会听林若素的话投降,眼见伙伴皆死于锦衣卫刀下,余下的三人合力拼杀一阵后,竟全部咬破事先藏在嘴里的毒囊,服毒自杀了。

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死尸,闻着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的血腥味,林若素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扶着墙干呕起来。

“姐。”安无忧轻轻拍着她的背。

瑞王则踱着步子来到林若素面前,正要开口说话,林若素却斜斜歪歪地扶着墙就倒了下去。

“你……”下意识地接住林若素倒下的身形,瑞王惊讶地看着怀里面色已经白如宣纸的林若素。

晚了一步而双手落空的安无忧正要抱回林若素,却因为看到她骇人的脸色而顿住了动作,不敢贸然移动她。

林若素闭着双眼,以为自己在安无忧怀里,不由苦笑:“无忧,我的孩子……好像……保不住了……”蓝色的裙衫下摆处,竟已血迹斑斑。

安无忧没来由地心慌,他紧皱双眉:“姐……”

抱着她的瑞王不由一愣,孩子?她……有孕在身?见安无忧伸手来抱怀里的女子,来不及细想,他抱着林若素站起身来:“来人,准备马车。”

安无忧听到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讶然。他为什么……

京城主街上,一辆豪华富丽的马车飞奔而过。如果林若素这时在街旁,她绝对会说这是封建统治势力万恶的表现之一。可是她此时正躺在这辆代表地主剥削阶级的马车里,已经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文 第十章 前尘旧梦一朝醒

正文 第十章 前尘旧梦一朝醒 却道林若素被瑞王和安无忧一路快马护送,走过大街又弃马车穿小巷,林若素被瑞王抱在怀里,虽然还有些意识,却是连半分睁眼的气力都没有。安无忧煞是担心林若素,但见瑞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料想他不会对林若素不利,于是也只是一路紧跟在一旁。

七弯八拐,瑞王终于来到一家名叫结草庐的医堂门前。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医堂的大门紧闭,瑞王一手抱稳紧闭双目,气若游丝的林若素,腾出一只手劈劈啪啪猛拍大门:“陆砚,开门!”

不一会儿,一个白衣男子前来开门,见是瑞王,不由一愣:“星楼,你怎么……”话没说完,低头一见他怀里的林若素,不由脸色微变,侧身让瑞王他们进来:“快把她放到床上去。”

瑞王似乎对结草庐十分熟悉,径自从大堂的后门走进后院的一间房间,小心翼翼地把林若素放到了床上。

安无忧连忙单膝跪到床边,拉起林若素的手,低低地喊她:“姐……”

“无忧……”林若素似乎清醒了些,竟能回应安无忧,只是眼睛却不曾睁开。

瑞王听见林若素出声了,面上也露出喜色。

叫陆砚的白衣男子走到床边:“小兄弟,让我为她把脉。”

安无忧明白他应该就是结草庐的大夫了,忙松了手让到一边。

陆砚一阵检查后,给林若素止了血,眉头却越皱越紧:“这位姑娘原来受过重伤?”

“是。”安无忧颔首。

“是怎样的伤?”陆砚问。

虽然林若素和安无忧说过她受伤的事,但提到时也就是一带而过,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似乎受过杖责三十。”

“三十……杖责?”陆砚不由望向床上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他心里明白,这样的刑罚根本就能要了她的命。而她硬是挺过来之后似乎又没有好好调养,导致气虚血紊,体阴疲乏,这一次显然是隐疾迸发。

瑞王也皱起了眉。

安无忧道:“是旧伤复发吗?”

陆砚摇摇头,走到桌边提起笔,写了方子,拿给瑞王:“她有滑胎的迹象,我这里有个方子,但是这药方里的几味药我医堂里都没有,需要你去找。瑞王府的药房里应该有。”

瑞王接过药方,望向躺在床上昏迷的林若素。

陆砚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回来之前,我会用银针给她渡穴输气,尽量拖延时间。”

瑞王点点头,转身出去,到了门前,又停住了,没有回头:“这次,我一定会马上回来。”

陆砚点点头:“嗯。”

这次?安无忧目光闪了闪。

陷入昏迷的林若素开始只觉得浑身无力,腹中剧痛,渐渐便沉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她感觉自己仿佛在一个绵长而黑暗的山洞了向前走,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看到了一丝光明。欣喜之余,她便跌跌撞撞地往光亮的地方跑去。

仿佛电影里的场景转换一样,前一秒她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里摸爬,后一秒却已经来到了另一个房间。林若素看着自己现在身处的房间,到处都是满是喜气的大红色,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双喜,案台上一对龙凤烛烛泪长流,仔细嗅嗅,仿佛还能闻到房内熏香的淡淡香气。这根本就是个新房啊。

林若素暗想,自己是在做梦吧,可是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意识明明很清楚的,偏偏身体动不了半分。说是梦魇,又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出现。

正想着,房间的门推开了。一个凤冠霞佩,头顶红盖头的新娘子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迈进了门槛。新娘子在床沿边坐好,丫鬟说了吉祥话儿,便一起掩上门出去了。

林若素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她既觉得自己是个无声的旁观者,冷眼看眼前的人和事;可又能将新娘子这时心里的娇羞、不安感受得丝毫不差。

新娘就这样纹丝不动地坐在床边,林若素因为无法移动,也就在一旁无可奈何地等了一两个时辰,简直恨不得在梦里也能晕过去,好过这样难受地在这里干等。

等什么?还不是和新娘一样,等新郎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人一无聊就只剩八卦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新郎总算推门进来了。偏偏林若素的位置又看不清他的脸。这就好像在现代电影里,好不容易等来几个带点限制级别的镜头,偏偏导演还用“借位”和“灯光”效果让演员们的动作“犹抱琵琶半遮面”。郁闷得林若素恨不得能立刻醒过来。

拿起放在桌上的秤杆,新郎轻轻挑起红盖头。喜帕落下,新娘不胜娇羞地抬起头。林若素却瞪大了眼睛,这不是自己吗?

喝了交杯酒,罗帷轻落,掩住一室春光。

良久,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安安……”

安安!

林若素猛然醒悟,那不是自己,那是安敏!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来到了安敏的回忆。

是了,那样娇羞腼腆、千娇百媚的新娘子,又怎么会是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自己。

只是,安敏的身体不是被自己占据了吗?自己的灵魂住进她的躯体,她的灵魂应该已经离开了才对,那自己现在怎么会又来到她的回忆里了呢?

还没想通这是怎么一回事,林若素却又一眨眼去了落花满庭的庭院。安敏坐在阑干旁,闲看着满院的景色,眉眼间萦绕着淡淡的哀愁。

怎么了,难道是赤炎霜不喜欢她吗?

林若素想着,不是说“妻不如妾”吗?安敏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但是举手投足自有一番温婉柔驯,不至于这么不得宠吧。不过看这院子里冷清的景象,显然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丫鬟领着一个长衫布衣的男子匆匆地进了院门,另一个一直在门前守着的丫鬟则立刻关紧了院门。

林若素心里“噫”了一声,这么掩人耳目地带一个男子进来……安敏不会真的和别人私通吧。

安敏见男子来了,立刻站起来,而那男子则向她拱手:“三夫人。”

安敏急切地问:“刘大夫,药带来了吗?”

原来是大夫啊,林若素放下心来。虽然安敏以前的事与自己毫无关系,可好歹安敏的身体现在是自己在用,和赤炎霜在一起,那人家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她也就认了,要是真的存在什么奸夫,她还真是很难接受啊。

心里一颗石头刚刚落地,林若素又生出了新的疑问。药?什么药?她连忙聚神听二人接下来的对话。

刘大夫拿出几个药包:“三夫人,这几包是安胎药,每天睡前用文火煎半个时辰服下。”

安敏接过药包:“多谢刘大夫。冰燕……”

刚刚一路领着刘大夫前来的丫鬟立刻乖巧地应了一声,拿出两锭银子交给刘大夫:“谢谢大夫了。”

安敏吩咐冰燕:“送刘大夫离开。”

冰燕福了福:“是。”随后又转身对刘大夫做了个“请”的姿势。

刘大夫随着冰燕走到院中,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似乎想对安敏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安敏见状问道:“刘大夫,还有什么事吗?”

刘大夫踯躅了片刻:“请恕刘某直言,夫人现在有了身孕,身子会一天天地发重,瞒不了多久的。何不早日告诉庄主。庄主膝下尚无子嗣,一定会很高兴的。”

安敏点点头:“烦劳刘大夫费心了。”

看着冰燕带着刘大夫出了院门。安敏回屋坐下,右手支头,右手则轻轻地抚在了自己的腹部,表情安详和美,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人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清馨美丽。

林若素暗暗咂舌,果然成为母亲会让一个女人散发出真正的美丽。如果说,洞房花烛夜的安敏还只是个红妆初上的娇羞少女,那现在的她则像一朵尽情绽放的鲜花,拥有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片刻后,冰燕回来了:“小姐,我已经把刘大夫从后门送出府了。”

林若素注意到冰燕叫安敏“小姐”,不是“夫人”或是“三夫人”,稍稍觉得奇怪了一下,她又被安敏接下来的话吸引去了注意力。

安敏轻轻颔首,过了一会儿,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冰燕,庄主的生辰还有几天?”

冰燕道:“再过十天就到了。小姐,你问过好几遍了。”

“是吗?”安敏的脸微微红了一下。

林若素猜到了一种可能,安敏不会是想把自己怀了孩子这个消息当作生日礼物送给赤炎霜吧。看着安敏轻抚小腹,面容安详,眼中带笑,林若素越想越觉得可能。

可是,这样下去,情况应该一片大好才对啊。安敏又是怎么被扣上与长工私通的罪名,最终被休的呢?

难道,在赤炎霜的生日还没来的这十天了,发生了什么变故?

林若素正在猜想事情的原委,场景再次变换,安敏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地上,没有细看,林若素却清楚地知道她左手拿着的是赤炎霜给她的休书,而她右手则紧紧护住腹部,任凭背部至腰臀鲜血淋漓,在衣服上渲染出触目惊心的一圈又一圈的深红。

心里忽然涌起无限的绝望,林若素已经无暇去分辨那是安敏的痛苦还是自己的悲伤,只是意识再次模糊,一切重新归于黑暗……

昏迷中的林若素一把抓住正在试她额头温度的陆砚的手,蓦地睁开眼睛:“救救……我的孩子……”

惊诧于她眼中浓到化不开的悲伤和绝望,陆砚不由怔怔地点头。

林若素则因为力竭,松开手,重新合上眼……

正文 第十一章 结草庐里的陆大夫

正文 第十一章 结草庐里的陆大夫 “陆砚,你在做什么?”距离林若素醒来已经有十来天了,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不仅要在安无忧的监督下,喝完黑乎乎的难喝得要死的中药,还要忍受自己每天都要被陆砚针灸,扎得跟个刺猬一样。好不容易得到这位医生的首肯,自己能下床了,安无忧又去四处找房子,她只好自己跑来结草庐后院找整个结草庐唯一的活人——陆砚聊天。

正蹲下身观察药草的陆砚,见是她来了,微笑着站起来:“安姑娘。”

林若素也笑了笑,好奇地又问了一遍:“你在做什么?”

“我在察看这些药的长势。”

“哦。”林若素点点头,其实她压根不懂,药又不是庄稼,观察它们的长势做什么?

陆砚过去扶着林若素去一旁的简易小棚内坐下:“你刚能下床,还是不要多走动。”

“嗯。”林若素坐下后,就见到陆砚又回去药田里继续忙了。

啧啧,林若素就这样很大方地盯着陆砚看,心里感叹自己这趟穿越之行收获还是颇多的,至少让她见到了三种不同类型的帅哥——清冷郁秀的安无忧,阴柔绝美的瑞王宋星楼,还有一位,就是眼前这温润如玉的陆砚了。

还记得她刚醒来时,他就这样一袭白衣地坐在床前,见她醒了,便又为她诊脉,然后柔声道:“放心,孩子保住了。”那场景,梦幻得林若素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

什么是“翩翩佳公子,谦谦温如玉”,在见到陆砚之后,林若素算是真正明白了。尤其是每当早上她被结草庐大堂的吵闹声吵醒时,就更深有感触了。天哪,那些女人太恐怖了,一个个没病也要装病来结草庐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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