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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风舞,情一诺-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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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到舞儿下了床,开始正常的生活,溪孟安才真正意识到,大夫说的“影响动作,言行”究竟是什么意思。
  溪孟安与舞儿同坐在桌前,看着舞儿笨拙地拿着筷子,不停地虐待盘子里的菜,却怎么也夹不上,然后耐不住性子地丢掉,改用手指对抗不听话的饭菜。整个桌上,散落着油腻地饭菜和汤汁,当然连她的小手和衣裳也无法幸免。
  溪孟安总是极尽耐心地安抚着她,对她不时因惊吓和不耐烦而引起的哇哇大哭也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安抚,事后吩咐下人为她打水洗澡,换上干净漂亮的衣裳。偶尔,溪孟安也会因她的任性而气闷,但每当看到她朝他露出灿烂的笑靥,他所有的烦闷就会立即化为乌有。
  十多天过去,在溪孟安的耐心教导下舞儿已经慢慢能够自理日常的生活。
  晴朗的日空下,舞儿偏着脑袋,手指着园中任何一处的景物,然后转头望向身旁的溪孟安,随着他发出的音节,嘴巴认真地重复着,“湖水,红花,绿草,天空,白云,莲花……”
  高高低低的嗓音将每个词连成一句,平凑成轻快的曲儿,随着她欢快的脚步,吟唱着。而后,她的视线落在满池的莲花上,眼神不由自主地黯了下去。
  溪孟安随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绽放的莲花,心微微一颤,以为她记起了什么,“舞儿?”
  “嗯?”舞儿抬眸,眸底的暗色全无,换上最灿烂的颜色。
  他的手环上她的肩,微微笑,依然是最完美的仪态,“刚在想什么?”
  “莲花,漂亮。”她仰首望着他,露出天使般纯净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却宛如魅毒般深深地在他的心底扎根。
  “舞儿喜欢莲花?”溪孟安抬眸望向那满池的莲花,只听到她说喜欢,并没有多想。
  曾经,种下莲花,是提醒他不要忘记对圣忆风的仇恨,如今,圣忆风已经死了,既然,她喜欢着莲花,那他从今开始,就为她种。“明天我就让人将那边的地开垦成湖,我们种大片大片的莲花,好么?”
  “好!好!舞儿,喜欢莲花!”她像个得到嘉奖的孩子,拍着粉嫩的小手欢呼雀跃。
  他望着她欢喜的模样,胸腔里被一种叫做满足的东西填充着,满满的。
  莲池的景色很美,蜿蜒在湖面的长廊宛如巨龙盘踞,湖上波光潋滟,映照着蓝天白云,好似脚下拥有的是另一片晴空。
  溪孟安躺在软榻上,看着坐在水榭石阶上,将光滑的小脚深入池水中嬉戏的舞儿,唇角噙着温柔的笑。
  一身黑衣的莹悄然无声的来到溪孟安的身边,看了眼石阶下的自娱自乐的舞儿,神色复杂,“主子。”
  “嗯。”
  “是关于日教的事。”莹显然因舞儿的存在,说话有着戒备。
  溪孟安明白莹的用意,他看向舞儿,而舞儿也正好侧首,冲他展开一抹笑,单纯如初生婴儿般的笑容,让溪孟安的眼神更加的柔和,“直说就好,不用在意好。”他喜欢现在的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人。
  莹颔首,犹豫片刻道,“因为当年被圣忆风杀掉的几乎都是日教的元老,所以尹昭只找到几人,剩下的都是已死去前辈的子孙,几乎一半的人,不愿再涉及江湖。”
  溪孟安的笑容转浅,眼底浮现冷厉,“不愿入?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入,我要听的是他们入日教的结果,而不是这些烦琐的过程。”
  “是。”
  溪孟安见莹没有走开,有些微愕,“还有事?”
  “主子,真相信现在的绝舞?”莹看得出溪孟安对现在的舞儿所付出的感情,因此,用词非常小心。
  “你不信?”溪孟安扬眉,俊秀的脸上没有不悦,反倒噙着莫测的笑。
  “不知道。”连大夫都说了,绝舞姑娘真的失忆,她不好再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光着脚丫的舞儿嘴里唤着“安安”,朝两人蹬蹬蹬地跑来,手里像是捧着宝贝般捧着一朵粉嫩的莲花,脸上的笑靥竟比莲花还要灿烂。她指指一直延伸入池的石阶,将手里的莲花递给溪孟安,“安安,旁边,有莲花,好漂亮。”
  舞儿一斜眸,看到了溪孟安另一边的莹,楞了一下,貌似有些害怕,身子朝溪孟安的另一边躲去,大大的眼睛眨了又眨,不安地望着莹,“安安,她是谁?”
  莹看了眼舞儿,看不出情绪,颔首道,“绝舞姑娘。”
  小小的鼻头皱起,舞儿不满地憋着嘴巴,“我不是……绝舞姑娘,是舞儿……”
  “绝舞姑娘?”这些天来,她在外面跑着忙日教的事,只听说绝舞行刺主子不但没成功,还摔了脑袋,本以为一切都是绝舞装的,但是现在,她亲眼看到绝舞,不得不说,如果绝舞是在演戏,那绝对比她更高一筹。
  “叫她舞儿吧。”溪孟安将莲花凑到鼻尖,嗅着他的芬芳。曾经,他种莲花,是因为恨,如今,他种莲花,却是因为爱。
  他眼底的温柔令一旁的莹怔住。她一直以为,他对绝舞,只是一种占有欲在作祟,因为没得到,所以一心想要抢夺过来,但是此刻,她深深地感觉到他对绝舞的爱恋,绝对不下于,她对他的爱恋。
  心底的酸涩瞬间翻涌而上,她恋了他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他最终却对另一个才出现不久的女子倾心。
  想着自己的处境,莹眼底的冰冷又寒了几分,让正好望向她的舞儿一怔,愣了,慌了,也哭了。
  舞儿的小手摸上溪孟安的有着精美刺绣的袖口,微微颤抖。溪孟安抬眸,看到舞儿变得通红的眼睛,倾身上前,覆上她的脸颊,“怎么了?”
  娇小的身躯贴上他的胳膊,绯色衣裙缠上他落于榻下的雪袍,“不喜欢……”她将脑袋埋下,小手紧紧地揪住他,“她瞪我,我不喜欢她……”她扁着嘴巴,豆大的泪珠镶挂在脸颊上,让粉嫩的脸颊看起来更加软嫩剔透。
  溪孟安闻言,斜眸望向莹,莹听到舞儿的话瞥过头,避开了溪孟安的视线,显得更加心虚。
  “乖,她就是这个表情,不是瞪你。”莹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最沉得住气的一个人,即使他知道莹对他的心意,还是不太相信莹会在他面前大胆地对舞儿表露敌意。
  “不是!她瞪我……舞儿有瞧到……”她抬起泪痕满面的脸,无限委屈地瞅着他,“不喜欢她!安安让她走开!走开……呜呜……”
  溪孟安拥她入怀,伸手为哭得恁般凄惨的水娃娃擦去不断掉下的泪珠,对一旁的莹道,“你先下去。”
  然而,这一次,莹却好似故意跟舞儿杠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垂着头。
  “下去。”随着怀里的人儿,颤抖地愈来愈厉害,溪孟安的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忽一阵气闷,让他咳了几声,莹急忙掏出药瓶,端起桌上的水递给溪孟安,“主子,喝药。”
  溪孟安的喘咳,让舞儿的泪水逐渐止住,她怔怔地溪孟安有些苍白的脸,小手笨拙地覆上他的背,轻轻拍着,急忙哽咽道,“安安不气……舞儿乖,舞儿不哭……不闹……”说着,她吸吸鼻子,不再流泪,红红的眼睛像兔子般安静,“安安不咳……”
  软软的手在他的背部轻拂,一种带着奇异的酥麻感觉划过他的心头,让他心狠狠一颤。多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之前,是她用灿烂的笑温暖了他冰冷多年的心,如今,也还是她,用迟缓笨拙的动作,让他死寂的心复活。
  她的小手在他的背部笨拙的轻拂,她柔软的发丝在他的脸颊旁荡漾,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沐浴后散发出的清甜香味。
  他不可抑制地侧眸,望住她的眼睛,轻轻地在她红润的唇上落下一吻,温柔如流水。
  她的身体如雷击般猛地怔住,连在他后背轻拍的手也停住,在他身后紧紧握成拳,不过只有一瞬,在无人觉察之时,又迅速松开。
  他感觉到她的僵硬,以为自己吓坏了她,毕竟,现在的她,单纯就如几岁的孩子,“刚才……”
  正要解释,却看到她眨动着大大眼睛,眼底一片疑惑,“安安,为什么要……吃我的嘴巴?”
  她的话,让他扑哧一声笑出来,“是奖励。”
  她偏着脑袋想了想,“因为舞儿乖,所以有奖励?”
  “对。”
  “那安安,没有不喜欢舞儿?”
  “当然没有。”
  “那安安是喜欢舞儿喽?”她讨赏般的大眼水汪汪地瞅着笑容可掬的溪孟安。
  他跟着她做绕口令,“……当然。”
  “安安喜欢舞儿,那就是说,安安……不喜欢其他人喽?”
  “嗯。”
  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定在一旁的莹,像个偷腥的猫,又迅速收回视线,小手把无着溪孟安的领子的盘口,垂着眸,用很轻,却足矣让三个人听清楚的声音道,“安安,只喜欢舞儿,不喜欢她,对不对?”
  她看似毫无城府的问题,却令一旁的莹当场僵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是的。”原来绕了一圈,是要说这个问题,真是占有欲强的小家伙。
  “那安安……快让她走,我讨厌她……”
  莹垂眸,这次不再等溪孟安开口,自己慢慢朝后退去,“属下先下去了。”在转身离开之际,冰冷的眼角竟闪着一颗泪花。
  …
  追忆园。
  长廊,清光,水波。
  廊檐之外是一望无际的莲池,月光倒映在上,洒上点点的银光,将暗夜之中深不见底的幽幽湖水铺上一层碎玉般的瓦片。
  一道修长的身影宛如柔柳拂水般轻轻地飘落在一间屋前,轻轻纵身一跃,无声无息地翻过大敞的窗在屋内落地。
  “丫头。”
  月也黯,风也轻,却有仿佛已经用尽了全力般的飘忽却依然清晰异常的两个字,从来人优美的薄唇,轻轻飘出。
  第二百四十二章
  挺拔的身躯悠悠地行至床前,修长的指挑起雪白的窗幔挂在床边的弯钩上,一张娇嫩的脸蛋儿映入他的视线,他微微一笑,似是松出一口气。
  床上的人儿抱着枕头蜷缩成一团,蹙着眉头,菱唇紧紧抿着,似是被梦魇困扰表情看起来非常的痛苦,他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轻抚她的额头,摸到凉凉的冷汗,拈起袖口为她轻轻的擦拭。
  是谁?是谁在碰她?
  舞儿的眉头拧得更紧,熟悉的触感让她想要从梦魇中挣扎地醒过来,但是那梦却似沼泽般让她一点点的沉没下去,愈是挣扎,陷得愈是深,泥沼没过她的脖颈,几乎快要扼住她的呼吸,忽而,一股淡淡的香气如暗夜妖娆的月色扑面而来,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根根战栗起来,“师父……师父……”
  是师父么?是谁在这么温柔地为她拭汗?
  不……不是师父……师父已经不在了……
  她的冷汗愈来愈多,让他一阵心惊,“丫头。”他担忧地轻唤一声,俯身将她抱起,安放在自己的怀里,但是她却死死的抱住那个枕头,不断的颤抖,眼泪如水般从紧闭的眼角滑落,嘴里不停地念着“师父”二字,抽搐地似乎要昏厥过去。
  “丫头,醒来。”他紧紧拥住她,想要阻止她的颤抖,薄唇贴于她的耳际,轻轻地唤着她。
  光滑柔软的手指,在她的脸颊摸索,抹去她不断流下的泪,令她忍不住浑身颤栗。
  强烈的熟悉感,一波一波地袭向她的身体,终于,她蓦地睁开眼睛,呆愣片刻后,发觉自己的身体连同怀里的枕头一起,被强有力的臂膀环在胸前。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呼吸频率,熟悉的怀抱,熟悉的——香味。
  她的大脑呈现半晌的空白,脸色时红时白,双瞳中闪着奇异的光芒,似是疑惑似是紧张似是喜悦,而后逐渐强迫自己转为平静。
  她是傻子么,师父已经不在了,她居然会有这样的错觉。
  可是,现在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她想要抬头看看究竟,却又怕自己的幻想破灭。
  他感到她的颤抖与急促的呼吸,唯俯首,薄唇落于她的耳边,轻轻的唤了声,“丫头……”
  这低柔缓慢的音律缭绕在她的耳边,温柔似飘落一阵梨花雨,静静地,又深深地落于她的心头,却让她激动地颤抖起来。
  她的双手缓缓松开,抱枕滑落,她轻颤地手拱向环住她身体的手臂,紧紧攥住。
  泪水滑落,她的唇角,却逐渐的扬起。
  是师父,真的是师父,师父他没死……
  她抬首,这一简单的动作,似是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气,眸子上抬,映入眼底的是他惊世绝艳的容颜,一如她熟悉的那般温柔。
  老天还是怜她的。惊喜,满足,放松等种种情绪迅速搅拌在一起,让她在骤然脱力地轻轻气喘之余,缓缓地吐气,蓦地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紧紧地将他搂住。
  蓦地,她松开他,攥起粉拳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胸前抡去,所有的思念,绝望,愤怒全部聚集在她的双手,狠狠地砸在他的胸口。
  怕被别人听到,她不敢出声,只能无声的痛苦,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的拳头砸向他胸口的声音以及她压抑的抽泣。他没有动,也不出声,静静地任她发泄,终于,再也忍不住的伸手拂去挂满她脸颊的泪水,不忍她这样的折磨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丫头……”他将她连同她的拳头一起固定在怀里,在她的后背轻轻安抚她的情绪。
  “呜呜……呜……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骗我……”她的双手紧紧地扯住他的领口,牙齿咬得咯吱吱直响,原本积郁在心中的思念,逐渐的化为慢慢地愤恨。“太过分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低喃与歉意,宛如拂过琴弦般的轻柔,轻柔若词,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如雨,婉约如梦。
  夜间的清风带起园中的莲花香,从大敞开的窗子一阵阵的卷进屋内,房间中,花香缭绕,纱幕轻扬,在低沉的气氛中带起一阵异样的暧昧,纠缠其中。
  在他一遍遍低柔地歉意中,她愤怒通红的眼神变的绵软,连灵魂几乎都快被吸入他那优雅而磁性的声音中。渐渐地,她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一切的不满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她还有什么不满,师父回来了,师父没有死,这比什么都重要不是么……
  他用双手棒起她被泪水浸湿的脸颊,拇指轻柔地擦拭着她的泪水,他的眼眸微垂,长睫颤动,睫下是她所熟悉的一抹秋水,震动着她的心。
  “丫头,不哭……”他的声音与低喃,有着摄人心魄的飘渺,依稀凝了百年的幽思,搅在红尘俗世中细碎缠绵。
  她的小手颤抖沿着他的领口逐渐上移,像他捧着她的脸那样捧着他。他的黑发如泉,散散地披泄在身后,垂落到腰际之下,一直蔓延到丝被之上,眉梢眼角与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的魅惑。
  “真的是师父么……”她的小手,摸向他的额头,眉梢,眼角,坚挺的鼻,莹润的薄唇,眼底还残有着震惊过后的担忧,“这不是幻觉么?”
  她好怕这一切,都是她的梦,梦醒了,一切就都碎了……
  他一手捉住她一只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凝住她依旧迷茫的双眸,“感觉到了么?它是跳动的。”
  她的视线跟着下移,感受隔着衣料传入她手心的温热触感,以及不下于她心跳速度般的震动。
  “它在跳……是真的……”她逐渐恢复血色的红唇自言自语。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柔柔的弧度,重新捧起她埋下的小脸,“是真的。”
  “真的是师父?”她茫然地望着他,他的脸庞依然俊美如画,让她痴痴地望定,移不开眼睛。
  直到他仿佛还带着晨风清香的薄唇覆上她颤抖的红唇,她才真正的感受到一种真实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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