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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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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末将回过是亲自相看得中,她年纪小不懂事儿,却对我照顾无微不至,因此我最疼她,路上冲撞殿下,请殿下莫怪。”郭朴又说到这件事,很希冀地想知道真实情况。
秦王正要说,见郭朴眼眸子发着光,他抬手轻笑:“你去问她,”想想女人说话都不全面,自己母亲贵妃娘娘算是有智计的人,有些地方秦王用男人的眼光来看也还是女人。
不得不出来的秦王先笑一声:“这可真的是误会,我前一阵遇到强盗,你猜怎么着,清一色的全是兵!再遇到你家少夫人,我以为又是圈套,和她开了一句玩笑,你家那个奴才,就是刚才那个,就和我打起来。”
郭朴在心里盘算起来,冲撞王驾是死罪,他想想凤鸾,也要想着临安。他心思刚一动,秦王已经道:“本王还不昏愦,这件事就此揭过,你告诉那奴才,他功夫还不扎实,不然一个人可以打我两个人。”
“殿下,奴才是末将的奴才,人是末将的人,千错万错是末将的错,”郭朴说到这里,阴沉下眼神:“我觉得奇怪,当兵的冒充强盗,是逃兵老兵当强盗,还是强盗就是兵?”
秦王心里一直在转悠这事,他沉下脸:“本来我前几天就要来,外面多盘恒几天就是打听这事。以我来看,这附近没有官逼民反的事情,怎么这里会有强盗?”
两个人眸子碰到一处,心里又一格登,秦王沉声阴霾密布:“郭将军你是本地人,你们这里一直这样强盗猖狂?”
郭朴面上阴得也可以滴水,他一字一句地道:“此事必有诈!请问殿下出京巡视是几时定下来?”
“一年以前就想出来,贵妃不让我出来,才定到今年。”秦王的心也提起来,他暴怒站起来踢倒一个椅子,骂道:“大胆!”
外面的人又被吓一跳,再到窗户前听,里面又没了声音。
秦王和郭朴又转为低语,郭朴中肯的分析道:“偏僻的路有剪径的人,到处都有,不露破绽。只要在殿下来以前,无事闹抢上几出,”
他心里一动,凤鸾的父亲遇强盗,她应该最清楚。心思只一转,郭朴接下去道:“请殿下问邱大人,这一年里来抢的全是什么,可伤人命,”他沉思道:“只要有鬼,总是能查出来。”
秦王长身而起,负手在房内走来走去。春天窗户全开着,隔半边窗棂见到周氏少夫人忧愁地走来走去,不时又凑到窗前来看。
装看不到不和凤鸾对眼的秦王,又来劝郭朴:“你三个老婆不扎人眼才怪,有一个对你好的,劝你知足者常乐。”
秦王殿下府中通房丫头好几个,又有好几个姬妾,他不是为凤鸾说话,这话为郭朴的官司而发。
郭朴故意叹气:“唉,要是有私情的,我这身子也只能放过去。”身为男人的秦王皱眉:“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是怕你家里尽有,以后又要弄四个五个出来。郭将军,卢大人被你气得不清,这一笔可以翻过去。”
郭朴心想,这一笔可以翻过去,他在京里大理寺帮着告我这一笔怎么可算呢?
☆、第七十三章,殿下作主
郭朴转而想到曹氏,是他心头一点恨。这点恨加上知道自己冤枉受伤,大好青春下半辈子都可能睡在床上时,曹氏的这一点心头恨更让郭朴狠心辣手。
他一直告诫自己,病人不是废人!秦王就在眼前,也有一、两处可以利用之处。他故意皱眉,把原本就拧着的眉头皱得更紧。
体弱病瘦的人浓黑紧眉,让秦王看着心酸。他竭力回想几年前京中见到郭将军,那时他初殿试告捷,皇上摆宴御花园。四月殿试杏花正浓,探花摘花赋诗,还记得郭将军英发长腿,是一个英俊的人。
卢大人当时相中郭朴,后来才有虞临栖牵线,卢大人一说就成的亲事。
而现在,秦王半口叹气出来,就忍住不发。作为男人从此不能人道,秦王为他悲伤,鸳鸯被底红绡袖是人生大乐,可怜的郭将军。
这半口气好似东风,让郭朴的话出来更顺畅,他忏悔在面上,惭愧在面上,低声道:“殿下,现在才知道我错了。错没在父母为我定三门亲的时候阻拦,”
他虎目有水光几点,秦王以手覆额不忍看:“算了,这亲事已经成了,”卢家退亲在京中也小有“名气”,秦王以男人的心思来想,明白郭家为什么给病人找三个妻子。
适才房中行礼秦王扫过几眼,周氏凤鸾路上就明白她的心迹,她对自己的丈夫很是回护。另外两个陪在郭夫人身边,也没有见到百般不情愿,眼底有伤痕。
“将军,你好好对她们,女人嫁人,就是寻衣食,你不亏待,别人就说不出什么来。”秦王这样安慰郭朴,等于在告诉他,京中的官司本王会为你分解。
郭朴甚是机灵,捕捉到秦王话意这后,再把羞愧浮上一把子骨头的面庞:“家里人为我操持,我不敢再说。再说母亲特意找的是生意人家的女儿,为着以后家里生意给她们执掌,不是夸口,在别人家里不如这样如意。”
“这倒也是,”秦王出来一回,了解不少民情,点一点头,郭家对三个媳妇好不好,看她们的衣饰就明白。
周氏凤鸾在外住店,护在房里一步不出,临安带着家人出来,在廊下一通说话:“……。菜再去买,锅灶要干净,只能咱们自己用。”
换成别的人家,未必有这样的对待。
同样是古代男人的秦王觉得郭家对待得很不错,不像对待强娶的人。听郭朴再含着心酸道:“为家里以后生意着想多娶两个,有人眼热罢了,不想京里把我告到大理寺。殿下,”
随着话泪水真的上来,郭朴痛心疾首:“京里有几个好友早早传信,我听到彻夜难眠。父母生下子女一场辛苦,我不能回报,反而给家里添灾,殿下,我……”
虎目有泪,虎躯难起,秦王心中扫过这两句话,叹息声止不住起来:“你且耐些烦儿,清者自清总会水落石出,”
谨慎的秦王并不明说自己会从中斡旋。
几滴子黄豆大的泪珠从郭朴眼角滑落,他泣道:“妻子们已经娶了,并没有绑着强着上轿,成亲那天拜堂,汤琛将军、何文忠将军……都在这里是个证人,现在有官司的话出来,我日夜忧心,一介废人,怎能守住三个妻子?”
“不要这样说!”秦王板起脸:“女子三从,她们要嫁给挑脚汉子,病了也得守着,这是女子的本份!”秦王是个古代男人,才有这话。
“是是,殿下教导的很是,所以我想,”郭朴在此打住,对秦王含泪看去:“我可以照顾她们一生衣食无忧,只是贞节这一处,我也要放心。”
不等郭朴说出来,心沉浸在为郭朴伤心的秦王一张嘴就出溜一句:“这个好办,给她们点守宫砂!”
“有殿下作主,多谢殿下!”郭朴感激的道谢,秦王才明白过来,他手指点着似笑非笑:“你呀,把本王往里面绕。”
郭朴黯然神伤地叹气:“有殿下作主,只有殿下作主……”他下面的话还在措词,秦王不想再听,他觉得为郭朴的家事花了太多时间,手指晃几晃:“就这样办吧,女子从一而终!”
拿到秦王话的郭朴再一次道谢,见沙漏已中午,忙往外问人:“给殿下备办的酒宴可齐备?”长平这才敢进来回话:“已经齐备,老爷子才说请殿下用饭。”
秦王也饿了,动情伤感都花精力。让郭朴休息,长平引路出来。
才出门,见一个水红色人影儿翩跹而来,凤鸾伏身下拜:“殿下恕罪,民女不知是殿下,得罪殿下,全由我一人而起,与家人无关,也与公子无关,请殿下降罪与民女吧。”
柔弱的人儿伏地拜倒,发上几点珠钿闪着碧光。这是上好的翡翠,出身于皇家的秦王一眼认出来。
要说郭将军对妻子不好,在秦王心里成了大笑话。
他要再试凤鸾一回,命她抬头,故意绷起面庞道:“我会和郭将军去说,让他好好教导于你。”凤鸾面上惶急,叩了一个头恳求道:“殿下,全是我的错,是我冲撞殿下,请殿下治民女的罪,与公子无关,”她凄然泪下,两行泪水在面上潸潸滑落:“公子还在病中,请您高抬贵手。”
“你成语用得不错,”秦王一笑,更显仪表过人的英俊:“少夫人,称呼错了。”嫁过人的是民妇,郭家的少夫人是官眷,与“民”全无干,理当是命妇。
又一个鹅黄身影过来跪下,汪氏恭敬地道:“妾见过殿下,我家三妹妹年纪小性子不好,冲撞殿下与丈夫无关,”
又半直起身看凤鸾:“三妹,以后你可改了吧。”
凤鸾毫不掩饰,也不会掩饰的瞪了汪氏一眼,见到秦王的微笑,才又伏下身去。忽然气得浑身颤抖,这个坏人又来了。
精明的汪氏以姐姐的身份这样说本来没有错,可是凤鸾如何冲撞秦王,汪氏压根儿不知道。汪氏知道的凤鸾,性子憨有些呆,直性子不会绕弯儿,她在路上认识秦王,汪氏已经觉得被抢去风头,让人只知道郭少夫人有凤鸾,却不知道有汪氏。
这可怎么行?金光闪闪的诰封,怎么能放手!
只顾着说的汪氏,是小心想过再想过,组织出来这几句话,既显出来自己是姐姐,又把凤鸾的得罪之处重作提醒。
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时候,就在这里!
凤鸾得罪秦王的地方,是她维护自己的丈夫,维护自己的名声。她当时要是不说话,秦王才会认为她不守妇德。
汪氏的这几句话只凤鸾生气,在不知情的人听起来很是得体,可是在出身于皇家的秦王面前,他略想一想,就明白这一位少夫人话中有刺。
凤鸾再不假思索给了汪氏一记白眼,秦王要笑,听到汪氏小声又劝凤鸾:“殿下在呢,妹妹不要太任性。”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又让秦王知道。难道别人全傻了不成?以为汪氏多大度。
出身于富商之家,与生意人常打交道的汪氏,还不知道什么是皇家诡谲‘!她是在班门弄斧,而不自知。
一场小小的阴谋诡计摆在秦王面前,秦王无心为郭家妻子争风说话,他只逗风鸾,见她忍气伏地又请罪,秦王再命她:“抬起头来,”凤鸾怯怯半抬起面庞,秦王绷起脸:“为何不抬起脸来?”
“公子教过,不敢再抬。”凤鸾低声说出来,汪氏一愣,她怎么懂得面对尊长抬起面庞不能全抬?她很懂做生意,很懂说些夹枪带棒的话。
秦王一乐放过凤鸾:“你说得很是,”手抚着自己腰间白玉环,再问凤鸾:“本王这白玉环如何?”凤鸾涨红脸:“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盈盈双眸有若晨星,双手伏着地低声道:“与公子无关。”
“哈哈,当然这是你的错,你眼力见儿不好,”秦王笑声中取过系着的白玉环:“赏你,无事好好看看,是环不如人,还是人不如环!”
凤鸾惊在当地,汪氏也惊在当地!周氏竟然有这样的好福气!
凤鸾犹自不敢接,只呆呆对着秦王。秦王又是一笑,把白玉环送到她面前喝命:“郭少夫人!”
“在!”凤鸾本能答应一声,汪氏动动嘴唇,不敢跟着答应。白玉环三寸见方,水头儿甚好,有一抹淡淡的碧色,是上好的白玉,值上千两银子才是。
这个给周氏?汪氏眼巴巴可怜怜,一样是赏,怎么只给冲撞的周氏?到这个时候,汪氏才想起来,周氏是如何冲撞的秦王殿下!
“长有赐,”秦王眼含笑意说出来,凤鸾会回答这个,她高兴了,弯一弯嘴角:“不敢赐!”回过这句话,双手接过白玉环,想到自己骂秦王“可惜了你的白玉环!”,她自己羞涩难当。
秦王不肯放过凤鸾,又含笑交待一句:“白天晚上好好看着,此环哪里可惜!”明白是取笑的凤鸾声如蚊讷:“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我就和郭将军算账!”秦王丢下这句话,收起笑容负手而去。凤鸾在他背后情不自禁吐吐舌头,再对手中白玉圆环嘻嘻一笑。
骂人一顿换来上好的白玉环,凤鸾可不是这样的想法。她才和母亲顾氏说过请到施七嫂,再愁的正是无钱。
这白玉环,是给自己的吗?可以变卖吗?凤鸾嘿嘿嘿,把白玉环看成一大堆钱。
她还跪在当地,对着白玉环笑几下,抬眸见到面前一个人眼光直直盯着自己,汪氏妒嫉得眸子深黑,难得有一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要让她说话,肯定不中听。汪氏发现这事体不对,凤鸾有赏赐而她没有时,她老实一回闭口不言。
可那眸子变幻着眼红、眼热、不解、疑惑,好似两只万花筒在滚动。
凤鸾对她挑衅的一笑,见临安出来:“公子喊您进去回话。”再笑眯眯在白玉环上看一眼,临安讨好地道:“这应该是宫里出来的,外面难有,这可是天大的面子。”
对着秦王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的凤鸾,又赢得临安的敬重,临安很是讨好:“您这赏赐,全省里都不多。”
在外省里有一件宫中的东西,很是难得。
汪氏听过更难过,她随着凤鸾起身,见小厮巴结着凤鸾进去,她站在春风媚阳下,只把帕子狠绞。
几点春草是早上家人锄草时弄断,当时没走,此时随风落到汪氏身上,汪氏没有察觉,只是狠狠绞着帕子,对着进去凤鸾的门帘子狠看着。
哪里不对?汪氏郁闷之极。
门帘内,凤鸾正把白玉环送给郭朴看,知道这是难得的赏赐后,简直心花怒放,双颊红喷喷似有芬芳,眸子里有着得色,又有着强按捺,语声如流水叮咚:“殿下赏的,我不敢不要。”
“嗯,不能不要,”郭朴很满意,也很欣赏凤鸾的笑模样,他含笑询问:“如何冲撞的殿下?”凤鸾一下子哑了,双手还举着那玉环,头垂下来看床边儿,在郭朴催问下,才不情愿地道:“就是……遇到……。后来,冲撞了。”
郭朴板起脸:“坐下来我对你说话。有几件事我要和你说清楚,私自出去,是一桩事;不告诉我是一桩事,冲撞殿下又一桩,”
凤鸾的头越垂越低,刚才引以为得意的白玉环放在手中潸潸有汗,小声辩解道:“想你好起来,”心中很得意,凤鸾如今会骗人了。
再想想怎么回秦王殿下这一桩事,凤鸾扁扁嘴:“人家不是有意冲撞到。”“你还有理!”郭朴努努嘴儿:“跪着去,跪到明天我再问你。”
对洁净的地上瞅瞅,凤鸾再看思念几天的郭朴,总觉得他很是亲切。把施七嫂拿下的凤鸾嘟一嘟嘴:“不跪,”
“哼,”郭朴差一点儿要笑,好不容易才忍住。凤鸾在解释:“很想你,我看你一会儿要是你还生气我再跪,要是你不生气,”
郭朴微笑:“你就不用跪了。”他笑意闪出,凤鸾又惊又喜:“你不生我的气了?”对着她小有兴奋微微煽动的鼻翼,微咧的嫣红小嘴,郭朴有一丝感伤,慢慢道:“你正青春年少,说抛下我就抛下我,不管我难不难过。”
“没有!我没有抛下你,我只是去……”到此打住话,凤鸾低声表白自己:“为公子才冲撞的秦王。”
当时王爷不是王爷,是登徒子一个。
郭朴小心地诱她的话:“是怎么回事?”凤鸾半扭捏半担心地说几句,看一看郭朴脸色,听郭朴哄上几句,又说出来几句。
虽然半遮半挡,郭朴也听得哑然无话,骂殿下有辱斯文,唉,可怜的殿下。他忽然觉得殿下很可怜,换了是郭朴自己,当时也会认为凤鸾是个圈套。
“就这些,殿下看来没有生气,还赏我这个,值很多钱吧?”凤鸾心中话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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