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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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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辽东王一直耿耿于怀,屡屡称病不来朝见,这也是原因之一。他的女儿……”秦王忽然心中火起,这不是明摆着引导皇上去想人选,非虞临栖莫属。
“夏汉公是个纸上谈兵的人,我冷眼看他这几年,在军中颇受廖帅牵制,到他那里成天笑呵呵,还以为自己在军中如鱼得水。”贵妃冷冷道:“可虞临栖就不一样,我素来看重他,奈何他对我们没情意!”
秦王扑哧又一笑:“儿臣再提忠武将军,”贵妃莞尔:“那你弄清楚他们以前好,后来怎么不好了?”贵妃耳目也遍天下。
“我问过廖帅几次,他都推说不知,又说年青人交朋友容易,生分也容易。他们现在看上去还不错,就是没有通家走动。”秦王从一些事情上,还是可以看出来虞临栖和郭朴的生分处。
贵妃赞赏的一笑:“从你对我说这个人,我就一直在看他。他的长女许给滕家,还有一个女儿,都说是毛躁猫。我看上去,像是他们家当成男孩子在养。徐云周的女儿也是这样养大,听说大了出落得斯文。他和同进京的几个人都是通家好,只和虞临栖反倒不是,”贵妃轻轻笑着:“这个人先放下来,你再选别人,要家世好,要文武双全,要压得住虞临栖的就行!”
秦王面有为难之色:“几位小王爷,年长的年长,年幼的年幼,年幼的太小,年长的精明,在看风向。几位侯爷们,母妃和我都相中安思复,”贵妃面色一沉:“他就知道他的侯府,别的什么也不管。”
“那就曾行冲,请母妃唤来曾大人问一问,就知道。”秦王说过,贵妃有些埋怨:“这些人我全不要,你还有什么人?你呀,要多多的挑一些人出来才好。你的话我听到,等到中秋贺岁,曾夫人来贺我,我单独留她一留。”
没过几天,虞临栖的喜讯传遍京城。凤鸾一早起来问郭朴:“虞家的亲事,我去不去?”郭朴也拿不定主意,刚犹豫着不知道妻子去不去,凤鸾不乐意:“我是你妻子,我倒不能去?”郭朴手点着她:“你除了这个意思,再无别的意思!”
他出门来虞家,贺喜早就贺过,今天是来看看。没走近虞临栖房中,有琴声出来。带路的人道:“公子在抚琴。”
郭朴推门而入:“琴音郁郁,你烦些什么?”见虞临栖一身宽松长衣,独坐窗下抚着瑶琴,面色如琴音一般并无喜欢。郭朴随手移过一个松柏兰草纹的瓷凳过去坐,挤眉弄眼问:“你心另有所属?”
琴音微变,铮铮几声回答郭朴。郭朴咧开嘴:“那你还不喜欢?都说气死鱼能打雁,把花羞得不敢开,还有从此月亮白天出来……”
他见到虞临栖一脸的高人状,郭朴就想刺他几句。虞临栖终于翻脸,一只手抚琴,另一只手取过琴旁香炉砸来。
郭朴快手快脚接住送回原处,半滴子香灰也没有洒出,自己嘴里喊哎哟:“好险,差点儿弄你满屋子灰。不过高人雅士,唯香灰才得衬托。”
琴声继续幽幽,直到曲终袅袅,犹有余音。郭朴“啪啪啪”鼓掌:“从此绕梁三日矣。”虞临栖白了他一眼,吩咐人:“取水来我净手。”
干净的巾帛擦在手上时,虞临栖才慢慢道:“我成亲,带你妻子来吧。”郭朴还不满意:“是个物件儿吗?带来带去。”
“我下请帖!”虞临栖走到书案前,提笔一挥而就:“虞氏成亲,郭氏伉俪可至!”贴子摔给郭朴:“拿好了!”
郭朴好笑:“你也不怕我不来。”虞临栖讽刺地道:“我要是不请她,你肯定是不来的。”郭朴挺挺胸:“你看错了我,拜堂成亲我肯定不来,你洞房里喝酒,我肯定会来!”虞临栖怅然:“是啊,你洞房里喝酒,我就没去!”
“你虞公子有要事急事,我成亲是小事,”郭朴也正讽刺得过瘾,虞临栖听出来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喜欢。心情恢复不少,虞大人慢条斯理的风度又出来:“厚朴,你不要当这京里人全是傻子。你怂着方大人的兄弟去玩乐,又给他拆散开,你这种主意,是瞒不过我的。”
郭朴正吹贴子,自言自语道:“还没有干。”一不小心吹过了,“哎哟”一声:“你墨沾的满,我吹漏了。”不由分说取过笔,又加上一个字。现在变成“虞氏成亲,请郭氏伉俪可至!”
似笑非笑的虞大人很不想给他笑容,但还是扑哧笑出来。再警告地道:“不要为你那妻子,得罪这些人。”
“我得罪他什么?找到个好人带他去,后来事情大了,我一想,这事情办得不对,得赶快纠正过来,再给他拆开。”郭朴振振有词:“你只管去说破,我怕你说不成?”
这样子梗着脖子,虞临栖更要笑:“你只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做?”郭朴静下来,两边唇角慢而又慢,缓而又缓,挑了一挑就放下来,把察颜观色的虞临栖弄得一愣,郭朴才笑得别有心思:“我教教你这要成亲的人,后宅里安静最为重要。”
虞临栖一言不发,过一会儿才笑骂:“你绕我呢。”郭朴不客气地道:“都一样,不信你成亲后就知道!”
他眸子扫过这小窗净几,如虞临栖说的,古董居多。不是古董的,也是虞大人精心挑选。虞临栖也在看小窗净几,一切高人雅士皆是这般,以后多了小儿啼哭,还是乐事,红颜怒眸,可就不美。
有似甘又微苦的轻流在他心里流过,郭朴恰好嬉皮笑脸道:“当然你找的人,与我们这等人不同。”
“厚朴,你又胡说八道!”虞临栖隐隐生气,两个人不欢而散。
回去凤鸾也有抱怨,拿着贴子左看右看,里里外外全翻遍,也没有多找出一个字。不满地还给郭朴:“这是贴子吗?有这样请客的人?”
郭朴对她也嬉皮笑脸:“这总是贴子吗?”手指着多添出来的一个字:“这上面有请字没有,有,你难道不认识?”
贴子丢下来,夫妻在商议礼物。念姐儿进来时看到,很想学习的来看请帖,一看就糊涂,等父母亲说话告一段落,恭恭敬敬手持贴子来请教父亲:“请帖还有这样格式,这种格式是对友人,是对师傅,是对?”
凤鸾伏案大乐,郭朴认真严肃教导女儿:“这是写贴子的人不通,你不必学!”
七月里,夏汉公又来战报,又输了一仗。徐云周的女儿徐元香入京,皇上指婚,依徐云周折子上的本意,指给虞临栖。
虞家早有准备,在徐元香入京的第三天,花轿来迎亲。
郭少夫人凤鸾按品大妆,用自己郭将军夫人的身份,登堂入室来贺喜。虞家有女眷陪她,两个孩子很快找到玩伴,丫头们伴着走开。
念姐儿边看虞家庭院,边看人。见到一身吉服的虞临栖过来,念姐儿跟在后面。虞临栖送几个客人进去,回身见到念姐儿很喜欢,郭朴的妻子他不喜欢,郭朴的孩子他全喜欢。
虞大人眯眯笑:“过来,你来做客满不满意?”念姐儿小声道:“错了。”虞临栖奇道:“什么错了?”看看自己周身衣服,不会有错。
念姐儿踮起脚尖,小声再道:“请客的贴子格式写错,我问父亲,父亲说写的人不通,”再很是体谅:“是别人写的吧?”
虞临栖恍然明白,忍不住地笑个不停:“错了,我明天重给你写一个。”念姐儿露出满意的神色,对他行一个礼,跑开。
看着这小姑娘离开的身影,虞临栖含笑,这么点儿大的年纪,居然看得出来贴子错。身边行走的有家人,轻挥手招来一个,虞临栖让他去见母亲:“郭少夫人,今天我成亲,不可怠慢于她。”
这样交待过,虞大人漫步往外面去。见到的人,都夸他如宝树玉花,是个玉人。
凤鸾吃酒席的时候还没有觉出来,她带着两个孩子不时要问,滕家和虞家不熟悉,何家也不来人,还有几个新认识的夫人坐在一处说说笑笑。
新人入洞房,大家看挑盖头,凤鸾遇到冷遇。她带着最爱趁热闹的二妹,没见过别人成亲图新鲜的念姐儿过来,人多,有点儿挤。
一个手臂粗鲁过来,不客气地推她一把,自己先进去。凤鸾见到侧影沉下脸,这是自成一帮,看不上她的一位文夫人。
文夫人等人京里出身,从来觉得出身优越。并不是对凤鸾有多大的看法,就是听到她名声有暇,这些人就压下来。这种人,处处皆是。
凤鸾本无意兜揽,她们一次又一次冷遇,凤鸾今天恼火。她在虞府里做客,自觉得自己硬找来,为什么,为告诉虞大人,不管他再怎么坏,自己也是郭朴妻子。
洞房里哄笑声:“快揭,让我们看新人。”凤鸾抬起眼,又遇到文夫人傲慢的一瞥。她忍着,二妹和念姐儿推着她看新人。见红烛下果然好容貌,和虞临栖大人,算是天生一对。
喜娘笑着道:“真是般配,身份也好,模样儿也好。”凤鸾的心,被刺痛。郭朴在京里的心头恨,就是不少人看出身。这种恨,同样也在凤鸾心里。
她默默打量这一对新人,耳边有话过来,文夫人阴阳怪气,她离凤鸾不远,说话不用高声自然过来:“什么样的人,就配什么样的人,那乱上高枝的人,就上去也只是个生孩子的!”她轻抿嘴角:“我家新纳的妾,倒是又有了。”
方少夫人在她们之中,听着这话不对味儿。她没有想到凤鸾,想到自己才把方尝清的外心斩断不少,回了一句:“文夫人家里旺子,你多收通房丫头,也是一年一年地生。文大人真是辛苦。”
凤鸾无声一笑,文夫人恼怒盯着她,倒不盯方少夫人。方少夫人明白原来是指别人,见是凤鸾她更不喜欢,约着凤鸾到外面,才忿然:“你不必理她,她家里吵个架,也爱自鸣得意,觉得自己敢争执的人!”
“多谢你,我不放在心上,”凤鸾嫣然说过前半句,后半句在心里:那才叫奇怪。京里真奇怪,别人什么都碍眼。
碍眼就不看,闭上眼也行!这些人,偏偏还自以为能说东说西!凤鸾冷笑,和气做人,不代表软弱!一回又一回,真当自己是吃素的。
当晚她先回家,郭朴在虞府说帮忙也好,说尽兴也好,这一夜早说过不回来。把两个女儿打发去睡觉,细雪笑问:“熄灯吧?”
“不,挑亮灯,把帐本儿取来我看。”凤鸾毫无困意,这样吩咐她,坐到烛下静静。细雪不知道何意,见月阑星灿还不睡,陪笑乱猜测:“少夫人太用心,公子并不在家。”
凤鸾不抬头:“他不在家,才好看这些。”细雪陪着,又想出一句话:“那我泡醺醺的茶。”凤鸾这一次说好,在茶到的时候,手指点在一行珠宝玉器上,这是文夫人的嫁妆。
荷花大放,随夜风无处不幽幽。凤鸾看了有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时而托腮凝思,时而翻得飞快。
上夜的丫头们背下称赞:“少夫人管家,从来是勤谨的人。”
这勤谨的人在三更后才放下,走到窗前看池子里荷花晶莹,她只冷淡地一笑。
文夫人的嫁妆铺子,在二道街上。别人让她弄别的,她自己一定要做珠宝玉器。贵重可以存东西,也方便自己戴时新的首饰。
女人们在衣服首饰上的比拼,千古不变。
珠宝生意是三年不发市,发市一回吃三年。天气热,掌柜的捧着小茶壶在后院子里乘凉,伙计手拿掸子,没精神的扫着柜台,文夫人气急败坏过来。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回。
伙计们很会应付,一见她就堆满笑:“夫人,您又有好主张?”文夫人正眼儿不看他们,秀美面容平板着见掌柜,劈面第一句就是:“会做新式样子的匠人可请到?”
掌柜的管她铺子好几年,对贵夫人一时的脾气也会推托:“能人哪能处处有,这不是急的事情,夫人,咱们是做古董生意,几时改行做新式样首饰,”
“我的铺子我作主,珠宝铺子兼做首饰的不少,咱们以前没有,可以改一改。”文夫人气急攻心,脸色灰暗暗粉也遮不住:“再去找,找了这十天,连个人都找不到?”
郭少夫人最近忽然首饰出新,左一件子右一件子和别人不一般。文夫人很少见凤鸾,但自己鄙夷的人,其实放在心里更多。凤鸾一出现,文夫人就多看一眼。
☆、第十一章 ,铺子对堵面堵心
有一个词叫“欺生”,是到处存在的劣根性,文夫人现在就是如此。本来欺生欺到一定地步,自己可以收蓬。
但郭少夫人凤鸾对她们没有示弱,这个示弱,是没有如她们想像中有那种示弱,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文夫人,就过了头。
凤鸾其人,是很能示弱的一个人。她没有积极主动的动作,是她初到京里事情多,心里又只有孩子和郭朴。她要做的事情不少,不是把处几个有用的人放在第一位上,她没有心情去理文夫人等人。
先要看的,就是卢家不要死灰复燃,再就虞大人卷土重来,然后郭朴可能会变,全是干涉她家庭的大事情。
而文夫人等人,成亲前算是名媛,成亲后日子过得嫡庶有制就成,打发漫漫长日,多在知己间。
和凤鸾就是坐在一处,也是说不拢的两类人。
欺生过了头,造成文夫人在铺子里气呼呼。掌柜的明白她心思,打心里糊涂。不是为当官有人挡道,也不是为生意上有人劫财,就是为看人不顺眼。
别人看你顺不顺眼?
房内摆着的是藤编桌椅,文夫人手里忽闪着帕子还嫌热,语气也焦躁:“郭家自恃强龙,压这地面上的人也罢了,他们也要染指古董?”
掌柜的给文夫人清醒一击:“郭家在原省生意做得行当多,在京里没做古董只做丝绣,应该是怕冲到玉宝斋。”
玉宝斋是宁王妃和相熟的几个女眷有份,京里无人不知。文夫人得到这句话,不顾成亲前名媛,成亲后贵妇的身份,跳起来冲出去到店外。
为她赶车的人才把凉茶端起来,文夫人风风火火地道:“去宁王府。”在她身后,掌柜的慢慢腾腾走出来,见马车隐入人流中,他淡淡道:“夏天,人性子躁。”
宁王妃正在园子里歇夏,是赏赐府第附带的园子。初进园门就绿荫遮日,两边花篱地下青苔,粉红洁白和油绿在一处,似上好织绣图。
有小风不时拂过,文夫人心里清爽许多。这清爽只助她把要说的话更有条理,一个字不会见少。
见红亭绿水出红萏,文夫人很是眼红。宁王妃的底细她这成亲前名媛全清楚,中意的有好几家,宁王没有选中宁王妃,是肖妃娘娘选中的。
嫁王爷还是嫁官员,有家里权势好,也有运气好,有心计的人。对于园子的羡慕,让文夫人在心里把王妃狠贬低一通。
宁王妃在曲水亭子上,不大的亭子只放下一张竹榻,一个竹几。她斜倚着星眸欲睡,一个丫头跪在榻前轻轻给她捶腿。
亭上站不下,另外燕翅般几个丫头站在亭下阴影里,见文夫人来,有一个丫头进前一步悄声地回:“回王妃,文夫人来了。”
宁王妃微微睁开眼眸,她并没有睡,在想中秋节往宫里的礼,单独给肖妃送些什么好?另外就是贵妃处要让她满意。外面爷们做什么,宁王妃不想去管。
被打扰她其实不悦,扶着丫头坐起来,见文夫人到了亭下。居高临下可见她气色不好,宁王妃露出笑容,不等文夫人行礼先打趣道:“和文大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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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就知道自己气色还是不好,她虽然自恃对宁王妃以前的底细全清楚,在她面前也不敢造次,打起笑容道:“让王妃看出来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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