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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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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朴这几天跑晕头,只和汤琛见几次面,别的还不知道,急切地问:“又有什么事情出来?”滕思明对高栏上的秦王努努嘴儿:“殿下能不过问?”他抬手做一个平抚的姿势:“水面无波就是。”
“我知道殿下必问,可是这事不闹大,我怕殿下不会出面。”郭朴痛心:“杨英还在苦撑着呢。”滕思明面上也现出难过,正要说话,滕为洵走来拍拍他们:“这里是玩的地方。”两个人回他一笑,郭朴和滕思明约下明天饮酒,不放心妻子凤鸾,去寻她。
凤鸾带着两个女儿,二妹活泼得过头。趁母亲和人说话,带着姐姐走开,惹得凤鸾不放心,来找。
一带全是水,二妹和念姐儿带着丫头过来,见一处荷花离水近,二妹当先过去:“我来摘。”丫头们陪着过来,抱起二妹去摘花。
荷叶无穷碧,似接到天边。离水边最近的,有几朵荷花躲在荷叶下面。二妹个头儿小,看得真切。她不肯让丫头摘,让丫头抱着自己伸出手,用劲儿也没有拔下来。
二妹生气,就是老方法。地上找到几块泥块,“扑腾、扑腾”砸过去。有一个泥块扔得远,几点水花把虞临栖吓了一跳。
他正想心事等人,不防吓这一下,负手踱上两步要寻人晦气,见两个丫头跟着两个小姑娘采花,虞临栖故意沉声道:“这里不能乱摘。”
念姐儿有些怯怯,却又大方的对他一笑,欠欠身子:“是我妹妹。”二妹见这样说,道:“这是我姐姐。”
虞临栖失笑,见小的那个一脸讨好:“你给我摘。”二妹才下车,还是干干净净一个孩子。虞临栖生平最爱的,就是打扮干净的人。
对两个小姑娘有些好感,他依言采下半开的荷花一朵,全开的荷花一朵,先给二妹一个小的,二妹双手互搓着,很想要却又道:“先给姐姐。”
“二妹,会让着我了。”念姐儿欢天喜地,回身喊母亲:“母亲,咦,母亲呢?”洁白如玉的荷花送到她小手上,虞临栖笑:“你们母亲是个不趁职的,”居然把这么小孩子丢下,只给丫头们。
旁边是一盘大的花架子,蔓藤下有人幽幽不忿接上话:“虞大人,你这是什么话!”月下走出一个丽人,眉眼儿俏丽,穿一件玉白和蓝双晕色罗衣,手中打着象牙团扇,另一只手握着水红色帕子,猛一看很面熟。
虞临栖一怔,没认出来。凤鸾少女时带着婴儿肥,经过离别相思,瘦下去不少。生念姐儿郭朴不在,生二妹时难产,郭朴也不在。她一个人上要服侍长辈,再来体贴在外的郭朴,下面一双小女儿当时都小,她结结实实瘦下去。
这一瘦,下颔尖尖,只显得人如茉莉般袅娜,虞临栖呆住,这是哪一个?凤鸾见他发呆,冷若冰霜对女儿们招手,忍了几忍,说了一句刻薄话:“和不认识的人,要当心。”
她并不陪女儿们一起走,只让丫头们:“送去何夫人那里,我随后就来。”二妹快快乐乐地对虞临栖摆手:“下次再来摘花儿。”念姐儿见母亲不喜欢,宛如小名媛对母亲曲曲膝,不敢多看虞临栖,随着丫头们走开。
虞临栖已经认出来,不屑地一笑,飞上枝头就以为自己是金凤凰?转身要走开,“虞大人你留步,”凤鸾在身后喊他,虞临栖欲待不理她,又很想凶她几句,停下脚步悠闲着,凤鸾原地不动,冷冷道:“大人,离我丈夫远些,我们交不起你这朋友!”
“无知妇人,你想吃家法?”虞临栖愤怒了,他和郭朴交恶,起因就是周凤鸾。他为把郭朴引见给宁王,费了多少功夫。不能上来就把郭朴往宁王那里带,整得像宁王没身体,像宁王盼着他。
郭朴要不傻,就像会明白宁王笼络他,无非是为廖大帅的兵权。好不容易先用亲事,再交好友,郭朴受伤退了亲。虞临栖当时虽然生气,还对郭朴心存观望。到郭朴病好,无端出来一个周凤鸾。
后来的事情顺流而下,让虞临栖和郭朴都有猝不及防之感,真正交恶,还是军中那一次打。
凤鸾理直气壮,觉得自己腰杆儿理当笔直。她是个后宅的妇人,虽然管铺子,有诸多管事,还没有真正出去见识险恶。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凤鸾只想看顾好。不让雀子啄了去,也不让黄狗钻进来。
她轻咬银牙,一手执扇把,一手执扇顶,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是憎恶,是讨厌。虞临栖大人,原本不是不能自制的人,在这种眼光下,他更觉得痛失郭朴,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不教训她,实在难过?
今天晚上,虞大人失控,他不顾风度,甚至上前一步,汹汹骂道:“不知廉耻!你丈夫来求我,你让他不要来求!”
骂到这里,凤鸾大惊失色,虞临栖意识到自己失态,顿一顿冷言冷语道:“攀上枝头,你好生呆着!妇人有七出,你自己好好惦量!”
“你!……你还能挑唆我丈夫休了我?”凤鸾咬牙切齿,恨不能痛骂。虞临栖冷笑,忽然他自重身份,退后一步袖子一拂,绣着荷花出水的暗纹长袖优雅拂出,看在郭朴眼里真不是滋味儿。
郭朴才到,一句话没听到,只看到虞临栖对自己妻子拂袖。就是他听到,也不会以为是凤鸾的错。
他变了颜色,人没有过来,先出声阻止:“临栖,这是我妻子!”他话里郑重,最后几个字更加重语气。
凤鸾孤身对上虞大人,原以为可以抢白他,不想虞临栖底气更足。乍听到丈夫声音,凤鸾回身泪落下来:“朴哥,”扑到郭朴怀里。
这是古代女人都会玩的一手,多限于娇滴滴的女眷们。凤鸾在郭家除了和郭朴伤离别外,算是娇生惯养的一个人。
就是最近几天心里常疑惑,郭朴因为内疚,对她更为疼爱。受了这种话,不扑到自己丈夫怀里,总不能装女金刚。
虞临栖冷眼看这一对夫妻,郭朴是真心喜欢这个民女,抱在怀里很是心疼,看自己一眼,哄着妻子:“虞大人和你开玩笑?”再一想,郭朴责备凤鸾:“怎么见人不回避?”
“我也没有回避,”虞临栖傲然地道,不吃郭朴这指桑骂槐。郭朴强忍怒火,给他一个笑容,自己的手,还是轻拍在妻子肩头:“临栖,我怎会说你?”
虞临栖很生气:“厚朴,你打听打听去,我几时受过妇人乱指责?我一人作事一人当,你前程如锦,堪配良人,这个女人配不上你。”
郭朴生气了,他忍无可忍,沉下脸,重重再说一句:“这是我妻子!”每一个字都相当的重,凤鸾抱紧郭朴哭得更凶,虞临栖心里更憋屈,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一直觉得自己为郭朴做了良多,而郭朴辜负好意。
虞公子岂是受气人,转身就走,潇洒地步月离去。
水边,只有凤鸾的呜咽声。郭朴哄着她,也责备她:“怎么和别人斗口,不要说没有,我虽然没听到,看到你回他话。以后再见到他,你回避!”
凤鸾心中更为冤屈,她心里回想起和郭朴以前的戏言,当时两个人在说糖人儿,郭朴说:“以前还有哪一个冲撞过凤鸾,说出来我去找他!”
今天虽然是凤鸾找上虞临栖,却只是无意撞上。而这虞大人,凤鸾问郭朴:“你忘了他把我撵走,让我们分开三年。你忘了吗?你怎么和他,还这么亲热?”
一个人喊:“临栖,”连个姓也没有;而虞大人直呼“厚朴”,直呼字,是两个人关系好的表示。
郭朴无法解释,凤鸾在他心里一如少年时候。他也不愿意妻子多担心,忍耐地道:“我记得,”见解释不清,岔开话题:“女儿们呢?”凤鸾惊呼:“是了,孩子们,”从郭朴怀里走开。
郭朴没有跟去,原地对月站着。荷花和水香,他都没有闻到,只是心里起涟漪,一圈儿一圈儿全是不舒服。
有脚步声轻轻过来,虞临栖重新出现,负手对月悠然自得:“我没有说错吧?你娶错妻子。”郭朴火冒三丈,再一次道:“这是我妻子!”
他不看虞临栖,他今天难得耳朵聋,要人说几遍才知道,周凤鸾是郭朴妻!
“那你好好管教,”虞临栖本想多刺他几句,不思感激,还为这样女子打自己?虞公子觉得最近真是快意频来。
但见自己的小厮悄无声息从暗影里走出来,虞临栖心头陡紧,自己有要事,可不能在这里再胡扯下去。丢下这句话,他悄然离去。
走到重重叠叠的花影子里,小厮停下,虞临栖也停下,听他道:“皇上才刚传见刑部里的黄大人,问了问军官的事,”虞临栖眸子更紧,他风采翩翩,原本如玉,只是这眸子如鹰鹫:“黄大人怎么回?”
“黄大人回说,吃酒闹事照例询问,军官口出狂言,这才动刑。”小厮回过,虞临栖心放下来,微微一笑:“好。”
黑暗中走来一个小太监,无声无息鞠躬。虞临栖认得是肖妃身边的人,不说话随着他而去。
行过芍药亭,见几个女眷有说有笑,其中就有郭朴家的周氏。刚才她梨花带雨,现在她笑得合不拢嘴,初看上去,姿色是有的。
虞临栖还是不屑一顾,真是会装相。
凤鸾不能不笑,她对面坐着何文忠夫人,身边是滕为洵夫人。念姐儿和二妹全打发走,还有庞夫人在,大家在说亲事。
“我们家早早相中你们家大姑娘,”何文忠夫人有些急,在和滕夫人在争:“我家老爷在军营里就和郭将军说过这事儿,当时两个孩子没见过,你们也没见过我儿子,就没定下来。这不,今天见面,我儿子配得上念姐儿。”
滕为洵夫人一步不让,说亲事难得知根知底的人,郭家和滕家的关系不用说,凤鸾也见过,是个不尖刺的人,滕夫人抢过来话道:“一女百家求,人家能不挑挑?”
亭下好几个孩子在玩,滕家的小公子,何家的小公子,都是生得清秀。小孩子干洗脸净核头,大多是好看的。
凤鸾因此开心,却并不犯难。一个女儿肯定几家求,她笑吟吟回话,尽量诚恳:“不怕你们骂我贪心,我两个都喜欢,要定这事,得回家问朴哥。”
何夫人闻言看看二妹,滕夫人闻言也看看二妹,倒不是认为二妹不好,只是太小。两家小公子年纪大出念姐儿两岁,这样丈夫十六,妻子十四,成亲正好。
要是二妹,就要再多等上几年。凤鸾只是抛一抛话,并不为她们不提二妹不喜欢。庞夫人黯然失色,她的两个女儿在下面,这两位夫人却不提起。
有这样一个比较,凤鸾把虞临栖忘到脑后,开开心心带着女儿们回家。郭朴没有忘,他坐在房里等着。凤鸾打发女儿们自己睡,回来打算和郭朴商议亲事,进门见他在烛光下,自己先一笑:“你知道了?”
郭朴一愣:“知道什么?”见凤鸾笑靥发花,郭朴也有了笑容:“有喜欢的事情?”凤鸾眉飞色舞说了一遍,又踌躇道:“不知道你相不相得中这两家?”
“怎么会,何将军和我多年一帐同僚,滕家和我们算亲戚。”郭朴见妻子喜欢,不忍拂她这兴头,想想还是房里说。
睡下来郭朴轻声告诉凤鸾:“我外面的事,你不要管。”凤鸾只想把虞临栖忘记,郭朴偏偏提起。她缩在郭朴怀里,很受伤害的道:“他看不上我,他是你哪门子亲戚?”郭朴手指在解凤鸾肚兜,柔声却认真地道:“以后你要回避,我不想再听到这种事!”
娇黄色绣合欢花的肚兜解下来,凤鸾雪白圆润的身子战栗一下,郭朴抬起她下颔,黑黑的眸子与凤鸾眼对眼,再一次告诫:“下次,不许再这样!”
锦帐里又有旖旎,凤鸾却失了神。郭朴的亲吻拉回她的思绪,凤鸾情不自禁喊一声:“朴哥,”郭朴喘息着道:“别理他,你避开他。”
好吧,凤鸾认命,反正她基本碰不到虞大人。出门拜客,不会去虞家;去铺子里,更和虞大人挨不着。
第二天起来,见郭朴带着二妹打拳,念姐儿在廊下念书,凤鸾决定退让,以后见到虞大人的影子不见人,也退让三舍。
早饭后问郭朴上午在家,凤鸾丢下孩子给他,自己去铺子里。临别时二妹送母亲直到轿子上,要了几样东西都到手,笑眯眯在轿外摆手送母亲:“早些回来。”
一双女儿实在是凤鸾的最爱,她在轿子里只到看不见二妹,才坐正身子。郭家的铺子在玉宝斋的斜对面,自从宁王殿下插手,这里只卖衣料。
路上经过何家,接的何文忠夫人,说有事和凤鸾说。两顶轿子到了地方,因为街上人挤,凤鸾又让何夫人轿子走在前,何家的轿子先落地,凤鸾的轿子还在后面人流中。
离铺子还有几步远,忽然听到叫骂声:“你不要脸,系着我家的男人,这几年他不在家,你忘了吗?我丈夫姓赵,叫赵安甫,不要脸的周氏,”
凤鸾随轿子的,从来是长平,长平和凤鸾血一起往面上涌,凤鸾大怒要出轿子,手才碰到轿帘上,就听长平低声道:“少夫人,警惕!”轿帘子动几下,再没有打开。
长平挤到人群中,见何夫人涨得脸通红,再见一个中年妇人往人流中一挤,正要溜走。何家的人和长平一起呐喊:“不要走了这个人!”
街上的人多,一时半会儿避不开,虽然有人分开路,那中年妇人游鱼一样,还是冲进人群里。何家的人追得不起劲,他们和何夫人一起疑惑,听出来这是骂郭将军夫人。
长平带着几个人死命的追,跟在后面不放。凤鸾在轿子里不敢下轿,后来豁出去了,命轿子到铺子前面,强壮镇静下轿子,见何夫人果然面有猜测。
郑克家早就出来解了围:“这是个疯婆子,前几天来要钱给得不足,她就跑来胡闹。”何夫人心中不信,也只能装着相信。原本是来再说亲事,遇到这种事情,何夫人随便选了两块衣料,回家来找何文忠。
何文忠不在家,直到晚上才回。见夫人新选衣料在几上,笑道:“你为娶媳妇倒上心?”何夫人道:“不是。”神神秘秘地上来,何文忠往后退一步:“不热吗?”
“和你说要紧的话,我听说郭将军夫人和他生分好几年,这话是真是假?”何夫人说出来,何文忠奇怪:“你怎么知道?”他的嘴很紧,郭朴的事没对妻子说过。又要定亲事,何文忠更不肯说这事。
何夫人见他面色就知道是真的,身子一扭不乐意:“原来是这样的人,你还要和郭家成亲事。告诉你,今天有一个人到郭家铺子里骂,把我当成她。这么重要的话,你只怕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怎么会不对我说?我说这亲事,算了吧!”
“为什么?”何文忠浓眉一耸,很不耐烦。何夫人自顾自说下去:“她的闲话多,前天宫里听到有人说她外面一跑三年,又差一点儿许赵家。我当时还不信,不想果然是真的。这个赵家的人,今天来的就是她!”
何文忠暴跳:“放屁!”何夫人吓一跳:“我也是为儿子们名声好。”何文忠骂道:“你听风就是雨!几句谣言,你就信以为真!这亲事一定要定!”
他是个标准武将,在家里也发号司令,除了杨英让他头痛,何文忠还没有管不住的手下。奈何夫人原是表妹,何夫人骤然受到这样的火气,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开始哭:“备车,我们回乡下,来到京里处处看人眼色,在家里也这样,我们走,肯定外面有了相好的,”
何文忠不理她,每次和夫人意见相左,夫人哭,他就走。到外面想这事蹊跷,难怪郭朴兴师动众,把人都弄去他家商议对策。正要再去郭朴家里说一声,有人来回话:“杨夫人要见老爷。”
“快请,”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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