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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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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先是愕然,再就哈哈大笑,手指捅着郭朴肩膀:“你小子坏蛋一个,哈哈,去吧,这样我就不管,你们自己打架,打到鼻青脸肿也与我无关。”
他半真半假的道:“你可别输了丢老子的人。”
郭朴“啪”地行一个军礼,大声道:“是!”
当天郭朴领过定远将军官印,廖大帅大手一挥,又说了一个捷报:“你们可以痛饮三天,只是别打架!要打架的,抓来见我!”
廖大帅扭过屁股,也去找人喝酒了。
这里安全地带,后面一百多里就能入关。前面数百里还有军队不少,有廖大帅的话,大家放开喝酒。
郭朴在自己帐篷里请来十几个相熟的人,其中也有虞临栖。大家落座后,受审查的杨英将军第一个抱怨,他叫着:“你这帐篷里还有空儿,怎么不请……”说了几个人名出来,全不是将军,却和郭朴也认识的人,更重要的是,和杨英将军好。
杨英骂郭朴:“你升官就不认人,这些兄弟至少你病中没有不要你。”他说就说罢了,眼珠子一定瞄瞄几个人。
这几个人中除了虞临栖全都脸红,郭朴重伤后,不仅虞临栖没来,还有别人也放出话,说这么重的伤,郭将军只怕好不了。
虞临栖是气得脸白,何文忠还辖管杨英,见虞大人眼睛似看自己不看自己,他低头喝酒只着看不到。
为杨英说虞临栖不好,虞临栖当时在京里,知道后一状告到廖大帅面前,廖大帅喊来何文忠和杨英一起骂:“谁好不好,关你们屁事!”
对于口没遮拦地杨英,廖易直才不管,他相反有几分喜欢穷人出身的杨英。从伍一生的廖易直,见过军中更多的是穷人出身。
他打仗数十年,不能说没有遇到险境,他的身边也不会全是世家子护卫,廖易直因此不骂杨英,嫌杨英级别离自己太远,拎着马鞭子骂道:“打你没身份!”当着人给了何文忠几鞭子!
杨英哪里是能记住不说的人,后来又有一回在军中骂,军中有宁王的人,又一次回给京里,这一次是宁王生气了,直接致信给廖易直,虽然全是宛转之言,也声明廖大帅要管好自己手下人。
廖易直看过信,出帐来就寻何文忠,当时何文忠在校场,见大帅怒气冲天过来他急忙行礼,当着不少人,廖易直一脚踹倒何文忠,给了他几脚转身怒气冲冲又回去。
说来说去,这全是为郭朴的病,病中虞临栖没有去看他。要说虞临栖不及于这么绝不看郭朴,他是被郭朴退亲气晕了头,又有卢夫人从中说话,虞临栖就没有过去。
很多时候一件事情的生分与和,并不是那么简单,有点儿天定的味道。
有这几件事在,何文忠心里也一直鄙视虞临栖,郭朴再不好,你也不能这样!他对虞临栖表面客气,杨英一说话,何文忠只当听不到。
他是在心里骂,还能怎么样,最后再挨几脚几鞭子。大帅打过,总有弥补。反正这死鱼,你没能耐打我。
杨英说得痛快,何文忠和不少人一样,听得都很痛快。
郭朴微笑举起手,杨英乐呵道:“难怪叫大少,郭大少你一举手,快有那么点儿味道了。”帐篷里哄堂大笑,刚才尴尬去掉不少。
是什么味道,杨英也许是说气势,也许是说主将。
“我今天只请在座诸好友,晚上请的是……。”郭朴一一报出来,又报出来明天和后天的,杨英咧嘴笑:“不错。”
解释过,大家用酒。酒热面红过无话不谈,都是年青将军,最大的一位不过三十岁,郭朴请客,是把年青的将军放在一处,年纪稍长的放在一处,这样大家有话说。
不知道哪一位说起女人,当兵在一起不说女人比较难。这又闲下来又有了酒,有老婆的说老婆,没老婆的说女人。
郭朴是主人,有人问他:“你妻子现在是哪一个?”帐篷里又一阵哄堂大笑,郭朴装着脸红地笑,眼角见到虞临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他听得很认真。
郭朴飞起一爵,劝客人们喝过,装出一脸羞色来:“此事不提也罢,我以前就不要小城里老婆,”偏着脸对杨英示弱地笑:“你不要骂我,我知道小城里也有好的,”
心底闪过凤鸾的身影,郭朴微笑道:“可我无福,寻来寻去都不好。”有人问:“难道第三个也不好?”
滕思明装打岔,大声咳起来。杨英是个急性子,对滕思明恼怒道:“你打什么岔,自己兄弟不能听听,”说到兄弟几个字时,杨英有意无意对虞临栖看一眼,看得虞临栖大怒,他分明是说自己没去看郭朴,不够朋友!
滕思明装苦笑:“这种找三个还不走运的事儿,提它作甚!”大家沉默一下,郭朴面上此时强笑:“也不是不好,自己兄弟我说出来,不许你们骂我。”
“你说你说。”酒薰耳热之中,有兄弟情的都要这么说一句。郭朴道:“侍候人还是行的,就是小家子气,我说她上不得台盘你们就都明白,要骂我的当面儿骂,背后骂我可不答应。”他是诉苦的劲头儿:“当官总要有官体,”这一句话说得大家都明白,也有人回应郭朴,开始诉苦:“我前面打仗为什么?不就为家里过得好,我老婆从来和我唱反调,封封信里骂我不回家种地,说地荒芜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种不起来。我说不必种,我寄的钱难道不够吃的,她又说怕我出事儿,我是泥捏的吗!”
军属的厌战情绪,民间的厌战情绪,历朝历代都有。
七嘴八舌下去后,对郭朴的话都有同感,郭朴含糊地道:“真怕她出门儿见不好客,我想另娶一房,要大家闺秀,”他笑嘻嘻讨好客人们:“但我也会对她好,让她家里陪母亲,我京里另娶一房,兄弟们,以前初到军中土包子不明白,现在想想,大家的姑娘就是比小家里出来的通情达礼。你们说是不是?”
“哈哈哈哈,”
郭朴正色道:“她身子不好,京里寒冷,你我有些是京里世家,有些是迟早要去京里的,我想京里寻一个,这样好些。”
虞临栖正笑郭朴编得停当,他事后也不时使人去郭家看过,去临城周家看过,并没有见到凤鸾。
凤鸾母亲是顾家之女,虞大人也有疏忽一时。他是没有想到,只想到郭朴不和周氏相见就行。周氏要见郭朴,以虞大人来想,要么来见郭朴,这千里之遥不可能。要么去郭家,只守着郭家打听一下就行。
郭朴不肯告诉虞临栖自己一个老婆没有,虞临栖押过粮草回来气了足有半个月,现在他明白了,他微笑掂杯看着郭朴,心想厚朴真是个机灵人。他走了老婆不能说,再寻一房也应当。他说京里冷,周氏身子不好,已经为以后周氏不在埋下一个伏笔,以后有人要见周氏,郭朴可以说病了,甚至可以病故。
虞大人要知道这些话全是为对付他,不知道做何感想。
正在心里夸着郭朴机灵,觉得自己赏识郭朴是眼力不错的虞大人,马上就垮下脸。滕思明正在大喊:“钱将军,郭大少要京里的姑娘,哎,张将军,你们两家有姑娘没?”
钱将军和张将军就是虞临栖押粮草时,对郭朴说过的,钱大夫之子,张将军之子,我虞临栖都看不上,只和你郭朴好。
这两位将军也是京里出身。
他们酒盖住了脸,一人手里拎着根骨头正在啃,见滕思明点名,笑着只点头:“有,天上仙女也有。”
“是你表妹还是你家妹子?”有人这么问,大家又一片笑声。
钱将军很会说笑,当下说了好几个亲戚,又道:“实在不行,让我母亲给你京里寻,还有老张,请张伯母也帮厚朴寻,一定寻到你满意的。”张将军笑:“这事儿我可以办,我得先问厚朴,你要什么样的?你要侯府姑娘,我可弄不来。”
因等郭朴回话,不少人眼睛都放在郭朴面上,虞临栖正是盯着紧。见郭朴半真半假,眸子里全是认真的问:“那你能给我寻到,比侯府姑娘还要好的?”
别人嘻笑,虞临栖心头大震。这个人?厚朴再不是以前的厚朴,他的心高了!虞临栖赏识郭朴以后,知道他没有成亲,是肥水只流自己田,说自己亲戚给郭朴。
因为当时郭朴或许还对廖大帅只以为是大帅,是公主之夫,虞临栖却对廖易直这个人太清楚,郭朴只要踏实跟着他,会一路平步青云。
现在这肥水觉悟了,郭朴眼中闪烁不定,分明是有再攀高之意。虞临栖这一气,直气到骨头里。自己为他做了嫁衣裳,他病好了兴许早有另娶之意,自己帮他甩掉周氏!
吃亏,是每一个人都不情愿的事。虞临栖公子自命不凡大于别人,他气得快要肚子痛。
嘻嘻哈哈一阵后,钱将军说出去撒尿:“清过再回来灌你们。”何文忠站起来:“我也去。”又喊正在对郭朴胡扯京里姑娘的张将军:“老张,你去不去?”
酒喝一半撒尿这种事,本来不想的人,有人问,兴许就想去了。张将军一直也没去,就是他去了,何文忠后来也可以跟着他出来另外说话。
张将军因此擦擦手上油腻起来:“我也去。”再对郭朴挤挤眼:“我和老钱商议商议,回来对你说几个好的,你等着,”
三个人出来找地方撒尿,何文忠大着舌头道:“厚朴升了官,还想着娶高门,我明白他娶妻子不如意的苦,不过他今天升官了,咱们得和他逗个乐子。”
“怎么逗他,我也看他正不顺眼,”钱将军和张将军都挤眉弄眼的笑:“人有好事儿先端着吧,他还想美事儿呢。”
何文忠通红着脸笑:“你们回去对他说,想到一个美娇娥,出身名门,身份高得不得了,”他攒眉眯眼嘴里喷着酒气:“这样也不行,还有京里来的将军在,要说真名姓,他们会掰谎就乐不起来,要是不说名姓……。”
钱将军和张将军也是一对促狭儿鬼,升官的人大家不逗他几下,还等何时忽悠他。钱将军笑着:“我们回帐篷去,就说有了,有这样一个人,老张你给我作证说有,就说沉鱼落雁飞花摘叶,”
何文忠大笑,酒气快喷到钱将军面上:“你这是黑铁塔,飞花还摘叶!”钱将军搔着头笑:“我喝晕了,是闭月羞花,反正一堆儿好,厚朴要问是哪一家,我和老张就说单独说,单独对他说,就编一家王府,”
何文忠出这主意挑这个话头出来,他又笑装好人:“你们小心着出事情。”张将军也来了兴致:“没事儿,就说王府,京里皇亲多,老钱,依我说,晚上你也不必告诉厚朴是哪一家王府,你就只说是王府,但这事呢不能外传,要定不下来,厚朴将军面上无光,等定下来再告诉他,你是先写信回去帮他说合,反正三五天这个谜儿一破,哈哈,只有咱们乐的。”
何文忠笑逐颜开跟他们回来,看前面那两个人商议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劲头,已经没他什么事。
大家重新坐下来,钱将军迫不及待地道:“厚朴,有这么一家,生得赛杨妃、比貂婵,要是汉朝的时候她在,王昭君算什么!”
大家耳朵全跟过来,不等郭朴问,滕思明先问:“哪一家?”钱将军嘿嘿:“这样人家,能乱对你们说!厚朴,我对你说,真的是体态窈窕,走一步好似仙子下凡尘。”
杨英瞪圆眼睛问:“那多大了还不嫁人?”钱将军和张将军早就商议好,有条不紊的回答话,他挑一挑眉头笑得暧昧:“人家是什么家,高着呢,人家打小儿有志气,不要我们这等纨绔子弟,要能干的。”
张将军适时的伸出手指头点着:“对对,有这么一个人,我母亲对我说过,只叹气说我没能耐人家相不中,才把我打发到军中来有能耐。”
酒到半酣后的捕风捉影事儿,听得人不由信三分。张将军和钱将军一唱一和地说,虞临栖也疑惑起来,是有这样一个人,是哪一位郡王的郡主来着,对了,还有一位公主也是说过,看多纨绔子弟……
这样一想,无边无际。
虞大人提心吊胆只看郭朴,见郭朴身子渐往前倾,眼睛也一错不错地对着张将军再对着钱将军。虞大人气了一个倒仰,这个见利忘义的人,忘了他能有今天,自己也对他帮助不少。
在虞临栖心里,他对郭朴作的种种,全是为他好,他自己就整一个儿大好人。
这是他本人的思绪方式,是他的观点。
张将军和钱将军肚子里暗笑,足地说了一顿饭时候,最后大家起哄问姑娘哪一家,还是卖个关子,在骂声中各自散去。
这一顿饭有十几个人在,十几个人又各带的有亲兵。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晚上,整个军中
都知道郭将军要攀高门。
廖易直听到这闲话,一个人摸着脑门儿笑笑,自言自语道:“这小子长进了。”
定远将军升官,又要讨一房好老婆,一时之间成为军中人人羡慕的对象。三天的痛饮,三天里郭将军全是话题,三天里,虞临栖要多烦恼有多烦恼。
他有心和郭朴再谈谈,郭将军帐篷里永远有人,不是来恭喜他的,就是他请的客。这里离关内近,将军们打了一年的仗可以放松,都各派手下快马去采买吃的,闹腾足这三天。
第三天晚上,虞临栖的小厮来回话:“郭将军一个人在,并无别人。”虞临栖正要去,见帐篷外有大声回话:“魏将军到!”
虞临栖刚皱眉,见魏恭明大步进来,他身有酒气,闷酒喝得脸通红,粗着嗓子问虞临栖:“你不愿意见我?”
“没有的事情,我有我的事,不比你现在是个闲人。”虞临栖说过就后悔,郭朴的事压在他心上,他一时分心说错了话。
魏恭明自己寻位子坐下来,眼珠子红丝密布,直着嗓子道:“我也不想闲!”他手指着帐篷外:“姓郭的能升官,是他捡我的便宜!”
虞临栖是真的在躲避他,就是不愿意听他这一套言论。几个将军打一个仗常有的事情,有时候大家都会升,有时候只升一个人。这种事情,说不好对错。
再说魏恭明是胡说,他前面打半年郭朴就占便宜,那与关外之仗打了上千年,后面打赢的人全占便宜?
虞临栖有他的不好之处,却还没有这么糊涂。他厌弃地对一旁看看,淡淡道:“魏将军,我来到就对你说过,你不要再喊冤了,并没有人冤枉你,只是清查,这是必要的。军中死了将军,”
“可耽误我打仗,打仗难道不重要!”魏恭明死抓着不放的,就是他这一年没混到军功。军中很苦,魏恭明将军不想多呆一天,又见接替他的郭朴升了官,他更想不通,觉得这官应该是自己的。
虞临栖烦就烦他一点,魏恭明一封一封信往京里去,宁王殿下先开始还以为这是一个机会,给廖易直来不少信,让魏恭明进京。
廖大帅十分狡猾,直接呈报宫中分辨,先是请罪,说王孙玄将军的死是他不得力,京里他早早调来不少人,全国各处军官入京,秦王为他送来不少。
因为来自各地,宁王一时不能插手,也不全是廖大帅的人,是一批白纸入军中。清洗下来的,是宁王的人。
后来廖易直又上书宫中,请求彻查再查,历数不少派人来的理由。他说将军们各有拥护之兵,王孙玄将军之死动摇军心,军中谣言四起,如果清白的将军们也往京里去,有什么谣言出来,就地要哗变。
要说清白,又不能说他们不知道王孙玄为什么死,只能说不是他们杀的,有无参与,不太清楚。
这一封上书,打动皇帝,他命人到军中再查,魏将军又喊冤枉,弄到人人都烦。
而宁王不知道廖易直上书的意思,手脚不如秦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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