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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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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和毛元并没有男女深情,今天他送银子的事,打动凤鸾的女儿心肠。在有些人眼里,或许这就叫动心,就叫感情。凤鸾不明白,当然也以为自己一腔情思,还在毛元心上。
毛元的这一嗓子,让周凤鸾不能不回身来看,见到他面上泪落滚滚,凤鸾眼圈儿一红,垂下头又狠狠心:“多谢你的好意,还你吧,愿你以后和和美美,”说到这里嗓子眼里噎住,下一句祝福话就说不出来。
“凤鸾,”毛元哭着:“留个念想,你留个念想。”
他直直的对着凤鸾看,此时眼中看不到别人。王家的女儿不乐意了,走到杨氏身边道:“娘,你看他,”再对着凤鸾吼一嗓子:“这是我男人!”
凤鸾没有听到这些话,她只看到毛元眼睛里的伤痛,难过,歉疚……周凤鸾在今天才发现一个人的眼睛里,竟然有这么多的感情。
她没有上过学,字只认识少少的几个,想当然耳,没有看过书上的道理。可是今天她看得入神,这不是人的眼睛,而是一波伤痛,又一波歉疚,又是一波……。
一波接一波的,让凤鸾的心和肝儿全颤起来。
如果不是旁边有人,或许这一对人这样看下去,会看出感情来。
“还不死回家去!”毛掌柜的一声大吼,毛元和凤鸾全震动一下。杨氏仗着有年纪是长辈,过来拉了毛元一把:“你爹让你回家去。”
毛元再深深对凤鸾看一眼,再看看黝黑的王家表妹,狠狠的跺一跺脚,跺得青石板街道“咚”地一声响,毛元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话:“做个念想!”
这一句话震撼人心,虽然声音不是太高,这是毛元一开口嗓子里就哽咽的原因,可这话听得人人心头里酸一酸,就是毛掌柜的也说不出来话,只有杨氏不悦,对女儿使眼色:“快让你表哥回去看生意。”
没有讨到好,杨氏边走边甩话:“好人家的女儿,倒这样?”她多说了几句,人群里有人接话:“看看你自己的女儿吧。”
又是一片笑声,毛掌柜的知道自从退亲,自己在这一条街有些没脸面,他只道:“快走,回去说话。”
西风转冷,吹起凤鸾的绸子绣花衣角。邻居们都散去,只有她还站在这里。眼前是街道和街口,凤鸾看不到,只看到毛元那一双伤痛的眼眸。
差一点儿,他们就看出真感情来。
兰枝小声地喊她:“姑娘,姑娘,”凤鸾回过神,掩饰地一笑:“哦,是了,咱们要去邻居家里道个谢,还有什么来着,父亲的药用了吗?”
丫头们陪她去左右邻居处道谢过,回来时桂枝忍不住说了一句:“毛少掌柜的人老实,”再愤愤不平:“比他爹强!”
凤鸾被从思绪中打醒,对着天上长空万里飞雁看去,离去的白云,离去的大雁,全是不中留的。她虽然不明白有两句诗,“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却深深的明白自己和毛元不再可能。
为面子也好,为自己家里每天汤药花费不少也好……凤鸾叹一口气,有哪一个愿意嫁过来,负担起这个家的债务。
郭朴又一次跳进凤鸾脑子里,凤鸾有些挂脸色,嫁给他,债务就可以了结。可是……哼,今天平白受了他的尖酸话,凤鸾脸色黑下来,心里更决绝,一定要找到郭老爷子,一定要寻到帮助。
这尖酸话,不能白听他的!
打定主意的凤鸾轻松不少,这郭家偷看自己,又要人上门守活寡。听了这些话,可不能白白的不和他们走动,对他们没有妨碍,周家却少了一条路子。
周凤鸾想好的出气方法,就是一定不嫁到郭家去,还要去和郭老爷子借钱!
☆、第二十四章,郭老爷子回来
又过两天秋意更重,长空上不见一丝云彩。晴得越是好,秋风愈是动。远处深深浅浅的红叶中,夹杂着秋果分外好看。
黄土官道上,行来一行四、五个人。走在前面在大青骡子上欢蹦乱跳的,是个青色旧衣的小子。
见到城门出现在眼前,他回身笑呼一声:“老爷子,咱们要到家了。”后面人行中一个须发皆白,精神癯炯的老人家,年纪约在五十多岁,他笑呵呵开了口,喊道:“小四儿,看把你急的。”
小四儿把骡子赶着回头两步,到了郭老爷子身边欢蹭:“我不是想爹娘,是咱们这一回请到好医生,早到家早给公子看,公子早早地好,老爷子和夫人老爷都可以喜欢喜欢。”
“哈哈,原来你不是为想家。”郭老爷子和身后的从人都笑起来,随着笑声,他们的眼光往其中一个人身上扫一眼。
这个人头戴一顶秀才头巾,半新不旧的被尘灰所染,已经看不出来原本是什么颜色。身上老蓝色布衫,衣角也磨损得可见衬里颜色。
和郭家的人走在一处,他整个儿就是两个字“寒酸”。可他浑然不放在心上,那悠然欣赏秋景的神色,好似他身着的是珍珠衣,脚下是万里驹。
这就是郭老爷子跑远路请来的名医,褚敬斋。
小四儿在郭家门里长大,是郭家三代的奴才。打小儿看惯别人巴结神色的小四儿,从来看不习惯这新请的先生没来由的傲气。他摸一摸头,噘着腰跑开嘀咕:“这是名医?看起来倒像落魄酸才。”
这话私下里嘀咕,并没有人听到。因此,褚先生还是傲气,郭老爷子还是客气,小四儿,继续嘀咕他自己的。
进了城门小四儿最等不得,对郭老爷子说一句:“我先回去让人备好茶水饭食。”郭老爷子刚笑一声,小四儿已经带着骡子跑到人流中。
“小心一些,”郭老爷子在后面叮嘱,小四儿回身笑:“不打紧的,我不会撞到人。”郭老爷子更要长声地笑:“这街上全是人,不比外面路上空,不要摔到自己。”
“我不会,”小四儿又回头回一句,不防旁边一个挑菜的担子上伸出一把子青菜,水灵灵地引得骡子伸头去吃,挑菜的骂一句,把肩膀上担子动一动,扁担碰到骡子眼,骡子吃惊,大步奔跑开来。
小四儿大声惊呼:“啊啊啊……啊呀!”人在骡子上看似慌乱地而去。
进城后没有秋景看的褚敬斋,闭上的眼睛现在睁开,才对小四儿扫一眼,郭老爷子笑呵呵道:“没事儿,这小子从小就会驯牲口。”
这样说着话行走着,两边店铺里不时有人出来拱手:“老爷子,您回来了?”转角三间铺面里走出一个瘦高瘦高的人,在郭老爷子骡子下面多说几句:“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周最近倒运,出关的船没有走几个县就遇上盗匪,银子丢子人也伤了,还连累得一船船工都在家里养伤。他的铺子,也一天不如一天。”
他们说话褚敬斋并不懂,见郭老爷子诧异地道:“怎么不来寻我?哦是了,我不在家。”又道:“就我不在家,理当去寻我儿媳。哦是了,她最近为朴哥烦心的很,只怕没空见他。”
来说话的是个油盐酱醋杂货铺子掌柜姓陆,和周士元走得近,去看他也出过寻郭家帮忙的主意,他知道凤鸾去过几回,拒亲再上门的事倒不知道。
见郭老爷子说得很有情意,这杂货铺子的陆掌柜大喜,对郭老爷子打了几躬,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恭维话:“您老这一回来,老周就有指望。”
“让他来寻我,”郭老爷子毫不打顿地说着,再道:“当年跟过我的人,有了难处我怎能不帮。”这话豪气万分,与郭老爷子还不相熟的褚敬斋也有三分佩服。
“郭老爷子,您回来了!”前面铺子里又有人走出来招呼。行过毛家酒肆时,毛掌柜的眯起眼睛缩在柜台里看着。
郭老爷子生意做得大,和他的为人豪迈不无关系。可是郭家再豪迈,生意人帮忙是有规矩,没有白手白口借钱这一说。
毛掌柜的抛弃周家,一是怕周家以后指着儿女亲事,三天两天来借钱;二是知道周家底子薄,自己不赶快把聘礼要回来,周家借着那些东西当抵押再去借钱,要是再亏了,自己受牵连更多。
他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睛看着腰板儿挺直的郭老爷子,他当然会当个好人,是处处热心帮忙的样子。这样子蒙别人眼睛,谁不会做,只是不愿意做罢了。
可是周家要寻他帮忙的抵押,还能拿得出来什么呢?铺子,不过值一、二百银;小宅院,不过值一、两百银。家人全是雇来的,就是想卖人……除了卖老婆女儿罢了。
盘算已定的毛掌柜,再次面稳心稳,稳稳当当地坐在柜台里,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看的表情。其实他的心里动来动去,好似惊蛰那天不安分才醒来的草虫,是上蹿下跳。
周士元家里,是没有有钱的亲戚,拿不出来好抵押;倒是周夫人顾氏,娘家在邻县,要是愿意拿,也许有东西?毛掌柜的阴阴地一笑,他既然当了恶人,当然不盼着周家重新起来。要知道生意人,说倒下去一趟生意就行。要是有人肯借本金,说起来也是一趟生意就成。
万万没有想到周家的小丫头独力撑起来这么久,毛掌柜的眼皮子浅,原以为几个船工要钱,就能把周家要趴下。没有想到,那几个船工没去几次,就被打发了,反而同情起周家来。
他在这里瞎寻思,郭老爷子已经到家。小四儿先回来说好医生请来,一家里走出来几十个来接着。
郭夫人匆匆迎出,郭老爷子先问:“朴哥好不好?”郭夫人眼圈儿立即红了,郭老爷子察颜观色,安慰道:“我请来名医,现在就给朴哥看看。”
请着褚敬斋往里去,郭老爷子在路上关切地就问:“周家来寻过我?”郭夫人这才想起来,儿子的事情比天大,她哪里还顾得上周家或是哪一家外人。见公公问,郭夫人道:“周家丫头来过,老爷子请进去我对您说,这里面,还有一件事情。”
郭老爷子先不管是什么事,对儿媳道:“不管有什么事,帮人一把是要紧的。”
☆、第二十五章,医生的地位
郭夫人对公公很是尊敬,答应道:“是。”带着他们到郭朴房中,先来看郭朴。
长平和临安迎出来,郭老爷子嘉奖道:“你们辛苦。”郭朴听到祖父声音,嗓子眼里一酸,泪水又要涌出来。
自从自己生病,年高已经歇手不干,在家养老的祖父,开始四处奔波。医生寻了一个又一个,又亲自赶去外省去寻良医。
床前出现郭老爷子的身影时,郭朴有些激动地喊他:“祖父,让您受累。”郭老爷子也差一点儿泪水落下,白发人最怕看的,是黑发人一病不起。
出去半个月没有见,朴哥更加的瘦,这瘦得已经近似骷髅。郭老爷子问长平和临安:“公子一顿用多少饭?”
“用得少。”长平和临安只能这样说一句。褚敬斋在后面,把床上的郭公子打量一个清楚。床是上好的红木雕就,衾被是柔软的丝绸,只有睡在这花团锦簇中的人,是瘦骨嶙峋倒也罢了,眼睛还有红丝密布,可见得他平时心思有多重,是压根儿没有休息好,应该时时在烦恼之中。
小子们一句“用得少”,让郭老爷子更是忧愁。郭朴的手臂不能动,郭老爷子抓住孙子的手,柔声道:“朴哥,你要多吃才能好得快。”
郭朴对着祖父不用再装,他不能摇头,用眼神表示他的忧郁:“祖父,您不用再奔波,我只怕,是不能好。”
寻常战场上受伤,不当一回事的十天半个月一准能好。这次先是受伤,再从马上摔下来,从此不能动弹。
郭朴不止一次想到死,他见过重伤烂了肚肠的,至少人家身子还能动。而自己得的这是什么怪病,居然摔下来巨痛以后,从此如一块无知觉的木头,再不能动弹。
木头是没有知觉的,而自己却是时时疼痛,要不是为骄傲,要不是为尊严,要不是为想到以后自己还要扬眉吐气,一雪这一场耻辱,郭朴只怕早就绝食寻死去了。
他这样睡着,拉撒全要人帮忙,无人在时,只能自己忍着,忍不下去时,就要弄脏衣裳。少年得志,先中文举后走武功的骄傲郭公子,让他面对这一切,他心中的痛苦时时大于身上的痛苦。
一次又一次憎恨自己弄脏衣裳,要人帮忙,郭朴就少吃少喝。他嗓子嘶哑,是由缺水而来。他皮包骨头,是由少食而来。
在郭老爷子身后的褚敬斋,把床上的郭朴打量清楚时,不用他说,也大概能明白他奇瘦的原因。
这个病人,是强烈爱面子的人。
郭老爷子安慰孙子几句,对他道:“祖父为你又请一位好医生,来来来,见一见褚先生。”褚敬斋冷笑一下,“又请一位”,以前请的全是好医生,郭大人为什么没有好。
长平和临安把铜镜对好角度竖起,褚敬斋上前一步提袍拜倒:“辛末科秀才褚敬斋见过大人。”郭朴只扫了他一眼,就继续忧郁地只看帐顶:“请起。”
他这样冷淡,褚敬斋也不怪他。要是平时见大人,可以心里恨他看不起人。可是这一位,病得十足的可以。他自己的心结足够他烦,没有心情去理别人。
由他这样冷淡,褚敬斋却要说上几句,他站起来又拱了拱手:“才听到老爷子说又请一位,褚某不才,只希望府上以后不必再请一位。”
医生说出有保证的话,听的人应该大喜若狂才是。这房里的人,郭老爷子是勉强一笑,长平和临安瞪大眼睛看着他,好似在看一个吹牛的人。
只有郭夫人怔忡着,最先对他施一礼,泪水下来道:“先生,请您……救一救小儿。”
长平和临安,还是眼睛睁得大大的对着他看,褚敬斋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侧身让开郭夫人的礼,对床上流露出不屑之意的郭朴道:“大人,您痛得如何?”
“你怎么知道?”这下子房里人全脱口而出,最惊奇的就是郭老爷子,他奔波去请褚敬斋,其实心底也没有把握,也没有对他说出详细病情,只请他自己来看。
此时,就是郭朴也看着镜中的他。褚敬斋开始冷笑了,他从进郭家的门,就一直想冷笑一下,或许,这是褚先生的名医风度。
褚敬斋冷笑着道:“大人要是身上不痛,晚生就此而去不必再看。”长平嘴快道:“要是痛,你能包好?”
“哼,这样的伤哪有包好的。”褚敬斋翻了翻眼睛:“大人身上痛,晚生就好下针,哪里痛扎哪里,”
临安也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治病吗?”褚敬斋更是笑得不屑一顾:“手上拉一道口子才会痛,要是好了,还怎么会痛?”
郭朴若有所思,他实在失望得很,听到这几句别开生面的话,不同于别的医生。他咀嚼一下,慢慢道:“招待这位先生。”
“大人,恕晚生刚才无礼。要知道医生用药下针,须要病人配合。大人若是一脸的不情愿,瞧不起人,晚生就是华佗扁鹃,也无能为力。”褚敬斋不慌不忙地赔礼,再缓缓道:“五谷为养,请大人在晚生诊治时,依照晚生医嘱服用饮食。”
郭朴直盯盯瞪着镜子里的褚敬斋,不是不愿意吃饭,这医生可知道吃下去拉不出来的感觉?可知道如自己这样的病人吃下去拉不出来的感觉?
打磨得光亮的铜镜中,褚敬斋毫不退让地和郭朴直视:“大人,要用晚生,就得听从医嘱!”两个人目光紧紧对上,郭朴满是血丝的眼睛,对上褚敬斋黑白分明的眼眸。意志算是坚定的郭朴退让了,意志坚定的人,病的时候也是意志坚定。他要是不想好,别人也动摇不了他。
今天对上褚敬斋更为坚定不移的眼眸,郭朴避开自己的眼神,再次嘶哑地道:“就依你。”
郭夫人喜极而泣:“你要是能吃东西,会比现在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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