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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踏入清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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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安是一个小镇,人口大约近千人。论起繁华来当然不能和冠盖如云的京城相比,它是跟不上京城的一个小指头的。但布安作为清代槽运必经的水路码头,且是进京到数第二站的休息处的地位来说,这里也算是相当的不错了。
槽运始于隋炀帝开通大运河后,其主要功能为南粮北运。唐初每年运额20万石左右,开元年间达到200多万石。宋朝太宗时运额定为300万石,以后增至600万石。元代运额较少。明代运额与宋代相仿,清代槽运基本没有间断过,应该说清代的槽运更为发展,其数额占全国田赋征粮额的一半以上。槽运构成了中国古代最后一个朝代的经济命脉。一年两次的槽运使布安成了一个热闹富足的小镇。
镇中屋舍皆以当地特产的一种青色山石砌成,风格各具特色。有二水环镇而去,一曰莘水,一曰晓水,二水在镇前20里的地方交汇,然后成为一股注入运河,杨天兰来的时候是枯水季节,水浅而石出,露出河滩的地方,怪石尽出,有的大如磨盘,有的却只有一丁点儿,河滩上散着几个小童正赤着脚踩水而行,他们腰间皆挂一个竹编的小篓,弓着身子翻着小一点的石头,大概是在捉小虾小蟹之类的。捉到了的必高兴的举着战利品叫喊,童音有趣的很。
镇中小巷均铺卵石,曲曲折折,回环如棋局。镇中也照例有一两处大户人家,朱门大户,门前是耀武扬威的大石狮子一对。镇中水口处有十几棵数百年老树,一些屋舍门前空处一块地来,设有瓜棚豆架,到是好一派田园景象。
马利埃这个洋和尚和喇嘛至明混熟了。能不熟吗?住一个房间不熟也熟了。船上无无聊的很,他们成天在一起讨论宗教问题打发时间。有时争论的急了,以至于脸红脖子粗的时候,也免不了互相贬低一般。但终究宗教中人头养性是不错的。虽然各持已见,谁也说服不了谁,大家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杨天兰所担心的因宗教问题而出现的血拼,还好没有发生。他们两人,谁到底也不是本拉登,不会因为不信仰某个宗教,就指责对方是异教徒,威胁要发动圣战。
也许是中国人特别有容人之态,也容易接纳任何一种文化,所以外来的佛教不但在中国落地生根,演化为本土的教派。还和基督教,依斯兰教和本土的道教能共治一炉的和平共处,共同发展。如果你问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你会发现,他也许会信许多种宗教,并不只有一种。一个神他是道教中神仙还是佛教中的神仙也是很模糊的,有的神仙是佛教中也有,道教中也有,并不是那么的严格。她杨天兰以前在考试前会将天上,地上所有的神佛都拜一遍。每一个佛的脚她都大抱特抱一般,只要灵就行了,管他是哪一个神佛呢。
杨天兰初见喇嘛至明的时候,觉得这个喇嘛实在是长的很抱歉,奇貌不扬的象个农民。皮肤又黑,眼晴又小,话也不多。会奇怪四阿哥居然和他是朋友,还以上宾之礼相侍。但当她真正听到他谈佛论道的时候,你会感受到喇嘛有无上的智慧,他的身影会变的高大,他的绿豆眼里的闪动的也是智慧的光茫,发人深省。他真正的是锦心绣口,值得人肃然起敬,这种外表和内在的巨大反差,可见人是不可貌相的。生了轻视之心的杨天兰觉得有点惭愧。以貌取人者,终会被此所误,是会失去很多机会的。
杨天兰顺着靠河地段的驿道往前行,边走边看。沿着驿道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店,各种买卖都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选择在此地停留一天,他们自然有他们的事要办。驿道边,浓荫蔽天,想来炎暑时节,这里是十分凉爽的,有如世外桃园。连接上、下街市的的青石古道蜿蜒曲折,石板上一条条古代商贾留下的深深车辙至今未能磨灭…
喇嘛至明听到此地有一个佛教的遗迹前去随喜了,马利埃象跟屁虫也跟了去,说是看看新鲜。
杨天兰一个人到是落了单。她左看看,右看看,一家店一家的看。当然四阿哥府里的碧玉是紧紧的跟着她的,她停她也停,她行她也行,总之是纳杨天兰在她的视线之内就对了。
生意处处在,只看你有心还是无心。杨天兰敏锐的商业触觉又一次发挥了她的作用。她在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内,在左二条街上发现了一个自酿酒的小店,小店里的酒是粮食酒,味道好,价格便宜,让她不敢相信的是,同样质量的酒,居然便宜京城的一半多,加上运费等因素考虑的话,也是大有可为的。她立马的拿出她出京前就准备好的格式合同与对方签了约,签下了此酒全国总代理的合同。那家小店主见天上掉了馅饼,喜不自胜,附赠了也6大壶酒,用提蓝装好了,请她带着路上喝。如果她拿得动的话,小店主本来是准备送她一大缸的。
走了一路,也累了。杨天兰拉着碧玉找了一个门脸不太大的酒楼坐了下来,碧玉是死活不干的,杨天兰硬拉了她来。碧玉说主子危险,还是早点回船上吧。杨天兰才不听她的呢。她点了四盘招牌菜,在等着上菜的时候,忽然一个人走过来向她抱拳低声道“山高水长,一轮红日出西山。”说完把桌上的茶杯倒着摆成个品字型。
杨天兰抬眼一看,暗声喝了一个彩,好一个出色的人物。在这镇上转了一圈了,都是长的普通的老百姓,没见一个平头正脸的。还说没有意思呢。居然有意思的就碰上门来了。老天居然能让她在这小镇上碰上一个如此的人物。只见抱拳之人大约二十或三十的年级,穿一件胜雪白衣,真正的剑眉星目,英气勃发。
碧玉悄悄拉拉她的衣袖,杨天兰才不好意思的收回她的视线,她以经大剌剌的盯着对方看很久了。
看的人家都不太好意思了,以至于对方的面上笼上一层红晕。
山高水长,一轮红日出西山。杨天兰马上反映过来,这话大概是某个帮会的切口吧。所谓切口即江湖中人彼此联系的一种特殊手段。亦称隐语、行话、市语、方语、切口、春点、黑话等,是民间社会各种集团或群体出于各自文化习俗与交际需要,而创制的一些以遁辞隐义、谲譬指事为特征
的隐语。在三教九流社会中,礼节;行李包袱的捆扎和放置方位;茶具、餐具 的摆设;个人的行、止、坐、立姿态相互辅用,都表达着主、客双方一定的心愿与意图。隐语和切口有很多,从人体部位到职业,生活中的衣食住行、礼节、交往 等,应有尽有,几乎可以成为第二语言系统。如人体器官名称:头为瓢把子, 眼为招子或湖,手为抓子,耳为顺风子,口为海子或江子或樱桃子(女),腿等。但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把切口对她说呢?难道想和她接头?杨天兰简直是高兴死了,原来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看武侠。喜欢看大侠们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快意江湖的浪漫。更对那些搞地下秘密工作的革命同志,用暗号接头时的紧张,是心绪万千。小时候,常她自已跟小伙伴们模拟着电影中镜头演练着“长江,长江,我是黄河”之类的片段。
他如果说“天王盖地虎”多好,她就可以答个“宝塔镇河妖“不就结了。要如何回答呢?天兰眼晴珠一转似模似样的沉声道对了一句,不不知道对不对,反正蒙吧。
那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杨天兰想起一个电视剧里青帮人物的动作,万变不离其中,改也改不太远吧。杨天兰举左手放右肩,右手竖拇指,上下摆动3次。
那人交给她一包东西,神神秘秘的转身就走了。
那人步子极快,等杨天兰拿了东西跑出去时,人已经走了老远了。
杨天兰是一头雾水的看着的那人的背影。
跟在身后的碧玉忽然低声对杨天兰道“大小姐,你看那人!”
顺着碧玉的眼风看过去,有一个大姑娘站在酒店的前面,刚才杨天兰从门里追出去时,并未见到这个人,想是这人才来不久。这个大姑娘身着一身和杨天兰身上极其相似的一套的粉色旗装,头上斜插一支碧玉钗。她身量不高,脸很小,有南边人特有的风韵,身上那件衣服的质料并不是太好,也不太合身,有点大了。这个姑娘眼神到是极灵活的,只见她飞快的用眼扫周围动静好一会后,象是防着什么人似的,看周围并无特别的动静后,才慢慢的走进店里去了。
碧玉悄悄道“刚才的那个白衣年青人,是不是认错了人,将那位粉衣姑娘认作了大小姐”
杨天兰也想到了,这也有可能,她们除粉色的旗装极其相似之外,年级,打扮粗粗一看都有一点相同。杨天兰头上戴的也有碧玉钗一只,只不过杨天兰头上戴的这只碧玉钗,是真正的玻璃种翡翠,形式为一朵莲花,欲开未开的。而那粉衣女子的那只头上成凤头状,且一看就知道是山料所制,不值什么钱。杨天兰拉着碧玉到旁边的估衣店里,她随便买了件蓝色的衣服,把身上的粉色旗装换了下来。才又进了刚才的酒店重新坐下。
杨天兰点的菜刚刚炒好了,小二风风火火端了上来。
店小二见杨天兰在点菜的功夫又换了一身衣服,不由得愣了一愣,什么时候这位又换了衣服,也够快的。但小二什么人没见过啊,这世道有钱的大家小姐出门自带衣服以备更换的主多了,想这位女客定是大宅子里出来的,有钱着呢。于是更是加倍小心殷情侍候,提供超值服务,以得到更多的小费。
杨天兰慢不经心的动着筷子,心不在菜上。那粉衣女子果然还在店里。且粉衣女子也是随便找了一个桌子坐下了。但知道门道的就知道,其实粉衣女子就这么随便一坐,选择的却很有讲究,她选的是进门处靠北的一张桌子,坐在这里视线最好,进进出出的所有人等,全部尽收眼底。
杨天兰和碧玉再次回到酒店的时候,在进门处,粉衣女子也曾扫了她们一眼,但很快就移开,没有多加注意。粉衣女子进了吃饭的地,当然也点了菜,但她只点了一碗杨春面,节省的很,毫不在意店小二的白眼。杨天兰也注意到粉衣女子果然也没心思吃,但也并没有东张西望的表现的很明显的找人,反而很小心的,动作很细微的观察着四周,显然这个粉衣女子是个老于江湖的。
杨天兰站了起来。
身边的碧玉知意,劝道“大小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杨天兰道“我知道分寸”
杨天兰就慢慢的踱到粉衣女子那桌去了。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粉衣女子一双灵动的眼看着杨天兰不答,但手上的筷一抖,显然杨天兰的搭话是意料之外之事。
杨天兰也学着白衣男子的样子放低声音道“山高水长,一轮红日出西山。”然后将桌上的茶杯学着样了摆成品字状。
粉衣女子脸色一变,但她没答这个切口,反而低声问道“尊驾是哪个堂口的,烧几柱香?”
粉衣女子不是应该回答下一句切口吗?她不答,看来粉衣女子对她有所怀疑。看多了武侠小说的杨天兰,不是自夸,古龙,金庸、梁雨生,温瑞安的小说她中学时代就全看完了。连民国时候青红帮的传记小说她也曾拜读过。回答这种小问题,简直是小菜一碟。
杨天兰就着切口中的“一轮红日出西山”,灵机一动,做着动作答道“西山堂的。不才,烧三柱香。”
粉衣女子又惊异的打量了她两眼,有点不敢相信,但怀疑减少了几分。她先正色回答切口道“橹动船行,双照寒月入北水。
果然,果然应该回答这句切口。白衣男子问时,她就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她是凭着直觉回答下一句的。杨天兰才想起来,刚才答对了下句并不是因为杨天兰她聪明,而是她老家有一个地方有着这么一个对子,这个对子就写在临水的一个阁上,阁不知是何时建的,破破烂烂的。杨天兰放暑假的时,常在那里玩,所以知道。
切口和暗语都对上了。表示身份的手法也对。但她怎么不知道西山堂口多了这么一位年青的堂主呢?粉衣女子还是道“原来是堂主亲临,下属是太湖堂口的,没有见过堂主,得罪,得罪。”
“好说,好说。”
粉衣女子笑道“不知道贵堂的吴六脚可好?”
杨天兰可不知道西山堂口有没有一个叫吴六脚的。杨天兰感觉到粉衣女子并未完全信任她,这一问,很可能是试探,。
这个问题的回答有二。一是说好。说好是承认西山堂口有这么一个人,至于这个人过的什么样,完全是次要的。二是回答堂口上没有这个人,这就要冒一点险了。
这就如同掷骰子,不到最后,总是不知道骰子会落在几点一样,搏一下吧。
杨天兰故意想了想答道“堂口中到有几个姓吴的,好象没有叫吴六脚的吧!”
粉衣女听完后,微报拳道“多有得罪,的确贵堂并没有吴六脚这个人。因为来人与约定不同,故有此试探。
杨天兰连忙道“小心为上是对的。”
杨天兰又随便扯道“鹰爪孙盯得紧,临时改了人。”说这话,是让粉衣女子安心。
果然粉衣女子脸上再无疑色。
清代的黑道组织,多是打着反清复明旗号的,不论是哪个组织,黑的白的,如此神神密密的,都差不离了。
果然,粉衣女子恨声道“是,来的时候也遇着几个,不过小心的摆脱了。”又低声和杨天兰耳语道“最近鹰爪孙们特别的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肯定有什么。”
杨天兰顺着话说“肯定有大行动。”
粉衣女子问“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杨天兰随便扯了几句,不过是偷得武侠小说的情节。说得是粉衣女子连连点头,对杨天兰是深信不疑有他。杨天兰硬着头皮说着,就怕言多必失,忽然眼晴一亮,杨天兰看到碧玉终于办事回来了,她走来了递了一包东西给杨天兰,杨天兰安了心,终于办好了。杨天兰接过来交给粉衣女,粉衣女接过后并不问里面是什么,想来是知道的。她点点头,不再说话,起身就走了。原来杨天兰和粉衣女扯这几句无非是争取时间,让碧玉把牛皮包的东西照样买上一份,换了交给粉衣女。
粉衣女一走,杨天兰和碧玉也起身离开。
但并不直接回船上,怕被这伙人缀上,而是又转了一个圈子,见四下无人跟踪,才回到船上。
杨天兰回来的并不晚。
她看见,船上四阿哥已回来了,坐在厅里喝着茶,脸色有疲备之色,紧跟他的戴铎正在为他按着肩。四个随从,和那个叫叶青的并十三阿哥都不在,想是办事未回。
杨天兰并未过去搭话,四阿哥眼皮一动,明明看见了杨天兰,也未说话。
什么态度吗?这是绅士的作为吗?
看见女士都不主动说话的,算什么?
杨天兰回身怒睁一眼碧玉,碧玉不敢对视低下了头。杨天兰一想也对,四阿哥并不需要问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这么一个如此贴身的女仆跟着,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如果四阿哥真的她,她搞不好问四句答一句。问碧玉就不一样了,碧玉会详细的向他报告。搞不好他四阿哥想形成文件存档也没问题吧。
杨天兰轻轻的冷哼了一下。
碧玉见杨天兰变了脸色,讨好的笑道“大小姐走了一街想也乏了,小的给大小姐准备茶水。”说着就飞快的跑在前面去了。
杨天兰先不回房间,到马利埃那儿敲门,马利埃的房间在最里面一间。好半天没人应门。看来马利埃和至明喇嘛还未归来。她住了哪一间的对面就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那一间,真是讨厌的安排,让她处于绝对的包围之中,居心颇测。杨天兰对着那边的门扮了一个鬼脸。
碧玉把牛皮包的东西交给杨天兰,杨天兰看了看,刚才看的急,并未细看。其实牛皮包里并没有包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一本蓝皮的诗经,普普通通,在一般的书店里就买的到。杨天兰把书一页一页的翻动,书里并没有纸条之类的东西。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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