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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旅-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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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揉额角,头涨得不行,虚弱的道:“我没兴趣更没力气管你的事,我只是觉得人命不该如此轻贱。”
雪无伤眼底暗潮汹涌,冷笑道:“他的是命,我的就不是命么?我放过他,别人可否肯放过我?若不是谨慎小心、装熊扮孬,这世上早已没有了雪无伤!”振衣而起,背影孤寒,冷冷抛下一句话,“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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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ID131470 帖子6756 主题1 精华3 积分4790 威望4787 阅读权限8 注册时间2007…10…12 最后登录2010…5…5
黄金长老
374楼
发表于 2010…3…2 13:19 | 只看该作者
七色632年6月5日,入夜。
雪之伤离京后,雪无伤立时准我出府,我终于在他身上发现了个优点,言必行,行必果,绝不拖泥带水。
我虽然可以随时离开,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等到入夜后,雕漆·奕才亲自把我接回首相府。路上再三叮嘱我,回到家后只说被他送回老家静养了,把以前的事统统忘掉,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郑重点头,干系到雕漆一族人的身家性命,我那敢乱说。
他又怕我失忆出纰漏,细细告诉我家中都有什么人,要注意什么事。
原来这个新爹爹雕漆·奕共有四房妻妾,为他生下子女三人。琥珀的母亲是四夫人,最得他宠爱,可惜恩爱不长,琥珀6岁时,投水自尽了,人虽死情未绝,他怀念琥珀母亲再未纳新人。
琥珀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是正房所生的大哥雕漆·伯文,一个是三房所生的二哥雕漆·仲武。可名字与性格正好相反,大哥雕漆·伯文嗜武,现年28岁,曾官拜二等金色大将统帅重兵,后因酒醉误事,耽误了行军打仗,被白王罢免,提升副将连乞·苍牙顶替其职。事后雕漆·伯文不服,说是有人陷害他,在酒中下了药,才会沉睡不醒,否则凭他的海量,怎会一坛即醉?可无凭无据,难以翻案,只能郁结于心。
二哥雕漆·仲武只比琥珀大三天,自小体弱多病,喜静不喜动,虽是哥哥却更像弟弟,琥珀自小喜欢欺负这个小哥哥,总逼着他叫她姐姐,害得雕漆·仲武对她望风而逃。三娘柔弱非但管不了琥珀,反而跟着一起受作弄生闷气。
二娘无所出,所以对琥珀最好,尤其是琥珀亲娘死后,她把琥珀当亲生女儿一般痛爱,琥珀自然也跟她最亲。
说话间,已到了首相府。
早有候门的小厮仆妇抢上前来,给我们打起车帘,扶我们下车。
看见我。众人纷纷施礼。道:“大小姐好。”
我有些愣。我不是行三吗?怎么叫大小姐?
雕漆奕微笑。眼中充满宠溺。“你自己让这么叫地。说四小姐不够威风。应该男女分开排行。你是第一个女儿。所以是大小姐。”
我更糊涂。再问道:“我不是只有两个哥哥吗?那我应该是三小姐呀?为何是四小姐?”
雕漆·奕神色一黯。干咳两声岔开话题道:“我们快走吧。你大娘她们都在等着给你接风哪。”加快脚步。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跟这个新爹爹还很生疏。自然不好刨根问底。只好心存疑惑。等以后再慢慢寻找答案。
我随着雕漆·奕走进府中。大堂里黑压压地坐了一堆人在等着我们。我硬着头皮上前一一见过。虽都不认识。但按着雕漆·奕地讲解倒也好区分。
坐在正中的五十许贵妇人一定是正房大娘,她左手边的四十许雅致妇人定是二娘,因为她右手边那个柔弱妇人身边依偎着一个十五、六岁的文弱少年,其眉眼与琥珀肖似,定是琥珀的小哥雕漆·仲武。
我猜得一点没错,顺顺利利的一路叫了下来,由她们的反应,看出琥珀的人缘并不太好。大娘淡淡的露着鄙夷,三娘和雕漆·仲武都是目露恐慌惴惴不安,只有二娘拉着我的手,红了眼睛,真心实意的说回来就好!
最后见过坐在旁侧的大哥雕漆·伯文和大嫂司·静蓉。雕漆·伯文满面胡茬,落落寡欢,使其英俊的相貌大打折扣,跟他母亲一样对我生疏而淡漠。大嫂静蓉修长明丽,眉宇间隐有英气,笑得倒是亲切温暖。
大概雕漆·奕早有吩咐,众人客客气气的嘘寒问暖,绝口不提我从那里来,草草吃过接风酒,雕漆·奕便着婢女嬷嬷带我回房安歇。
我巴不得不用再强颜欢笑,立时站起向众人道别,随着据说是我奶娘的安嬷嬷和几个小丫鬟一起走向我的寝院“明珠苑”。
看见寝院上的匾额,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雕漆·奕的爱女之情,“明珠苑”掌上明珠哦……
苑中景致极美,扶柳满园,围绕着中间一潭荷花,荷花池后是一座白色三层小楼,小楼设计别具匠心,一层是大厅和暖阁,二层是卧室和书房,三层完全敞开,竟是座小小的空中花园,中间一汪不知如何引上来的喷泉,水花冲天四射,落下来时正好罩住小楼,便如一道水帘,把暑热隔绝在外面。
我登上顶楼,放眼四顾,立时爱上这里。夏末菏残,只余一片枯叶,若逢夜雨,可听雨打残荷;盛夏酷暑时,喷泉水帘,凉爽怡人别有洞天;天气好时,捧一本书,泡一壶茶,坐在顶楼晒阳光,能百病全消忧愁俱忘。
“好美……”我真心赞叹,手抚楼顶雕成美人形状,极尽妍态的白玉灯台。
“青狸少爷刻的,当然美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婢女笑盈盈的接口。
我微愣,没想到北崖·青狸还有这般巧手,眸光扫过四壁灯台,随口问道:“哦,这些都是他刻的吗?”
“对呀,连这庭院、小楼都是按照青狸少爷的设计而建,小姐不记得了么……”小婢女迷惑的望着我。
我苦笑,根本就是从不知道,何谈记得?心中却不由赞叹北崖·青狸的才华,倒真是不愧“土木机关无出其右”这个称号。
“小六就你多嘴!不记得老爷吩咐过什么吗?等我回禀老爷撵你出去,姑娘大了不能再留了……”奶妈安嬷嬷沿着楼梯快步走上来,低声呵斥道。
那婢女吓得“噗通”跪倒,磕头道:“是六儿错了,下次再不敢了,小六不想出去,嬷嬷求求你别告诉老爷呀……”
“起来吧,嬷嬷不会说的,我还需要你服侍,怎会撵你出去。”我微微皱眉,加重语气,给安嬷嬷施压。是小说中的恶嬷嬷么?最烦那些播弄是非仗势欺人的老婆子。
安嬷嬷极精滑,顺着我的话道:“还不谢过小姐?但别再让我听见下次。”
“是是是,绝不会有下次。”小六神色惶恐,迭声应诺,显是很畏惧安嬷嬷。
“有下次也没事……”我淡然道:“随便你们怎么说,都没关系,因为我已不记得他了……”
“怎……怎么可能忘记,你们那么好……”小六脱口惊呼,惹来安嬷嬷怒视,吓得又垂下头去。
我微微苦笑,根本就不认识如何能记得?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我想洗个澡再睡,苑里有浴室么?还是把澡盆抬进屋里洗?”
安嬷嬷忙回道:“有的有的,就在闺楼后,有小姐您专用的浴房,旁侧是小厨房,全天都拢着火,无论您什么时候想吃东西,吩咐一声就行。”
我点头,更加满意这个小空间,随口问道:“也是青狸少爷设计的么?”
安嬷嬷呆滞了一下,才小声回道:“是的,这间明珠苑的就是青狸少爷专门为你设计的。”
我忽然对这位闻名久矣的少年大将北崖·青狸生起了好奇之心,能文能武,又精通土木建筑、机关阵法、玉石雕刻,希望他只是失踪,而没有陨命,否则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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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长老
375楼
发表于 2010…3…2 13:22 | 只看该作者
父亲和雪无伤都要我别出门,暂避风头。
我也乐得清静,躲在明珠苑里“舔伤口”,用时间淡化一切。闲来无事,看书莳花,练功射箭,烹茶采藕,煮咖啡,酱小菜,逗弄球球圆圆,慢慢的真觉得这里就是我的家。
生活安逸,岁月静好。
我唯一放心不下就是宝宝,午夜梦回常觉有人在哭泣,悚然惊醒再不能眠,心中挂念之极。这夜再被哭醒,终于忍不住偷跑出府去看宝宝,却因有兵丁守卫进不去太子府,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在暗影中乱转,正巧遇见夜游回来的雪无伤车马,我忙奔出去截住马车。
看到我雪无伤十分惊讶,听清我的来意,凝视着我的乌瞳越来越黑,越来越深,直似黑洞般如能把我吞噬。
我被他看的发毛,不禁后悔自己的鲁莽,讪讪的正想告退。
他却忽然道:“上车。”
我大喜,摇头道:“不用了,我跟着车走就行。”
“上来。”他重复,没特别加强语气,暗夜中却冷得渗人。
我偷偷的摸了摸立起来的鸡皮疙瘩,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必要做无谓的坚持,答应一声,无视俯身跪倒当人梯的小太监,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
车厢内有一股淡淡的沉水香味,很配以黑色为主的低调奢华。他伸着长腿,斜靠在正中。我一直对他印象不佳,努力缩在门边,避免跟他接触。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乌瞳微阖若有所思,不再理我,我自然乐得清静。
一路静默。马车直接驶到萱园门外才停下。我当先跳下车。立时就听见园内传来宝宝撕心裂肺地大哭声。我心痛得提裙就跑。一气跑进宝宝地睡房。只见秀兰抱着宝宝站在中间。一群嬷嬷奶娘手持拨浪鼓等玩具围着她们团团乱转。宝宝却理也不理。哭得直似要背过气去。
“给我抱……”我拨开她们。径自从秀兰手中接过宝宝。
“宝宝不哭哦……”我轻吻宝宝脸颊。柔声哄道:“姐姐来了……”宝宝立有所感。抽抽嗒嗒地止住哭声。用一双泪汪汪地乌黑大眼看住我。忽然伸出小手紧紧抓住我流泻下来地长发。委屈地咿呀呜咽。似乎在问我去那里了。怎么才来看他。
我心中酸痛。又怜又爱。连连啄吻他地小脸。喃喃地道:“是姐姐不好。姐姐自私。只图自己安乐。害得宝宝难过……”恨不得立刻把宝宝抱回首相府。同我一处生活。可心里明白这绝无可能。只好紧紧抱着他。直到他含笑睡去。
眼见夜色深沉。再不舍也得回去了。只好放下宝宝。别了秀兰、王嬷嬷、橘儿等人。三步一回头地走出门来。
“睡了?”雪无伤竟然没走。负手站在阴影里。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啊?”我一惊,微恼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怎么还在这?”
他不理我,径自道:“自你走后,夜夜都这样哭,直到哭得背过气去……”
我心中痛惜,急怒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样?”
“我可以来看他呀……”
他冷笑,“能天天来么?还不如让他早些适应。”
“为什么不能……”我自己都觉得无底气,他说得没错,我不可能天天来。
他看穿我的轻扬下颌,却不揭破,淡然道:“与其来回奔波,倒不如早日嫁过来。”
“不可能!我不会嫁给你!”我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几乎没有跳起来。我也是回到首相府后才知道琥珀的生日是5月5日,一个月前才满17岁,她以前说自己15说的是虚岁,她死时其实还未满15岁。17岁,多么好的年龄,还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哪,我怎肯嫁给这个冷酷无情的冰人,在咫尺深宫中断送一生?
“哦?那你为何自己送上门来?”他冷冷勾唇。
我气极反笑,“我是来看宝宝。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想当大王,就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争权夺势、贪图富贵荣华。”
他眸光幽冷而鄙夷:“欲擒故纵?放心,我一定会娶你,不用再玩心计。”
“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深吸气强压下心头火,举手向天,郑重的道:“我雕漆·琥珀对天发誓,若要嫁给雪无伤就让我天打雷劈、肠穿肚烂、五马分尸、不得好……唔唔……”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阻止我把誓言说完,乌瞳冷凝寒气沁人,断然道:“我不管你是何目的,也不在乎你愿不愿意,结果都一样,就是你必须嫁给我,所以不用再说这些废话。”
我狠狠一咬他捂着我嘴唇的手,趁他吃痛微微松手之际,用力挣开他的钳制,冷笑道:“你说的才都是废话,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对你没感觉没企图没兴趣,别说什么欲擒故纵,就是你八抬大轿迎上门,我也不会嫁给你!绝不永不死也不!不信咱们就走着瞧!”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比别人冷点酷点俊美点有权有势点就了不起呀?本大小姐还真没看在眼里。
我懒得再理他,拂袖便走,却被他伸臂拦住。
他摊开手,掌心平放着一块精美的墨玉腰牌,两条螭蛟缠绕着“东宫行走”四个字。他眸光幽冷,漠然道:“戴上这块腰牌,可以随便出入太子府。”
我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不要,我再也不会来这里。”
“真的么?任凭宝宝怎样哭也不来?”
我用力一咬下唇,绕过他决然向前走,硬声道:“对,反正是你儿子,你都不心痛,我白操什么心。”
他冷冷道:“随你的便,我无所谓,这个养不活,再生就是了。”
“你这个冷血动物!简直没有人性……”我再忍不住,脱口大骂,完全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实在痛惜没有妈妈的宝宝,再走出两步猛一跺脚,霍然转身返回,伸手抓住腰牌却没拽动。
“放手!”我横眉怒目,用力拉扯。
他只用食中二指夹着腰牌的下角,我却怎样拽都拽不出来。
他漠然看着我因用力而涨得通红的脸,突兀的道:“我饿了,给我做碗面再走。”
我一愣,想也不想的回道:“做梦!”
他手上忽然用力,我立刻抓不住那腰牌,被他完全拉脱,握回手中。
我猛抬头,几乎气炸了肺,但对上他暗沉无光的乌瞳,又陡然警醒,那眸光不仅冰寒而且无情,这个男人是真正的冷血动物,且位高权重阴枭狠历,何必为了一口气搭上性命?若因此被他杀死,那可真是一碗面片引发的血案,太不值得了。
眼珠骨碌几转,我偷偷吸了一口气,绽唇甜笑道:“想吃面哦?好说好说,我现在就去给殿下做……”唉,还是识时务为俊杰吧。
他凝视我不语,萦绕在身边的寒气慢慢散去,但乌瞳沉如暗夜,无光无影,幽深广袤。
我被他看得寒毛直立,嘟嘟嘴,乖乖去小厨房做面,心中却把我会的所有脏话都招呼了他一遍。
吃面时,他一会说淡要加盐,一会嫌干要加水重煮,重煮后又说煮烂了,要重新做,摆明车马折腾我。我却敢怒不敢言,假笑得脸皮生痛,气闷得肠子直抽。
直到凌晨时分,他才闷声不吭的推开碗,把腰牌扔到桌上,径自去了。
我冲着他背影磨了半晌牙,才省起应速度回家,若被爱女如命的爹爹发现我不见了,家里还不得闹翻天呀。
七色632年6月47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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