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至尊-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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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叔“哼”了一声，脾气不好的他转了个脸，不再看众人；东叔则缓缓地说：
　　　　“聂锋，其实你刚下飞机我们的人就看到你了。前几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们不再敢轻举妄动，但是眼线我们还是布置了不少，免得像前几天晚上那样挨那帮人渣搞突然袭击！”
　　　　聂锋坐了下来，然后用眼睛示意杨奇也坐下来，赤龙则像一尊黑色巨神般立于聂锋背后。只见东叔看了一眼表情冷酷的赤龙，继续说到：
　　　　“我们的人报告，说你把白枭以前的保镖带过来了。你也知道白枭和我们杨家的关系，我们不愿立即见你，也是想把事情搞清楚后再说……”
　　　　“但是我一下飞机就来找过阿奇，”聂锋说，“你就不担心我对他不利？”
　　　　东叔作无奈状，说：“是阿奇坚持要见你，我们这几个老头又有什么办法？如果我们要阻拦，你以为你能一帆风顺地来到杨家公馆？”
　　　　我靠，你阻拦我就不能“一帆风顺”地过来？聂锋小小地鄙视了东叔一下，双眼直勾勾地盯住他，然后用右手食指的指甲有节律地敲击着桌面，说：
　　　　“我过来，是因为杨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你以为中国比美国差？我在国内，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形象有形象，旧金山在我眼里就是个屁！要不是为了我老婆杨雪，还有我那未来岳父，你以为我过来干什么？！”
　　　　聂锋发起火来可不得了，拳赛上所有人都见过他的身手，何况他背后还站着个赤龙。赤龙跟了白枭八年，杨家各位老大都知道他是白枭百战百胜的法宝，却不知道干嘛会突然跟了聂锋；如果说以前的聂锋是只猛虎，那么现在这只猛虎就相当于多了双翅膀了。
　　　　过去杨雪没有一个老大支持她，所以这些老大对聂锋也一直持排斥态度。现在杨雄不再，他们还真担心聂锋一怒之下会做出格的事。就连曾叔都被震得不知如何开口了。这时老王依然是笑脸相对，语气和蔼地说：
　　　　“聂锋啊，我们也没说你会对我们不利，只是事情没搞清楚闹的误会嘛……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目前我们首要的任务有两个：一是找回杨老大，祈求菩萨让他和阿天他们平安无事就好了；第二就是收拾外面的残局，同时防止意大利人再次来袭。在这里都是自己人，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就我们现在的实力，只要对方再来一次，无论如何都吃不消的，搞不好杨家20年来的基业就这样完蛋！”
　　　　老王起先还是笑笑的，越说到后面越激动，聋子都听得出他是真心想为杨家稳定局面。聂锋见聊到正题，于是就平息了气焰，解释道：
　　　　“王叔，你要是能这样想就好了，刚才我也是一时冲动，对不起哈。阿龙现在跟我，因为白枭杀了他老婆，而他老婆又是我以前的……同学，所以我才把他带过来的。这样，没问题了吧？”
　　　　刚才聂锋发飙的时候，杨奇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聂锋在旧金山叱咤风云的时候他不在，但回来后就听身边的人说起聂锋就好像说起上帝一般，说他在赌场不管怎么玩都会赢，拳场上不管跟什么人打也会赢；原本杨雪除了头脑聪明之外毫无作为，只不过身边多了个聂锋，就能在两个月内把杨雄打了20年都赢不了的意大利人完败后再赶出旧金山……
　　　　因此杨奇一见聂锋怒气爆发，自己都不知如何收拾场面好，好在聂锋的气息平定了下来，他悬着的心也落下大半。杨奇说：
　　　　“好了，三位叔叔，我相信锋哥。大家都知道锋哥的本事，他来了，很多事情都应该好办得多。今天我们就好好做个计划，看看刚才王叔说的那些问题，该怎样解决。”
　　　　杨家唯一的人说了话，三个老头不会不给这份薄面；聂锋也不是专门来吵架的，发飙也只是为了吓唬那几个老头而已，于是当下就笑着赞成到：“阿奇，这样才对嘛，慢慢有老大的样子的，不要总给人牵着鼻子走！”
　　　　曾叔顿时就是一副愠怒却不好发作的样子，自从杨奇回来后，对杨奇指手画脚最多的人就是他。
　　　　餐厅里沉默一阵。面对这样的烂摊子，最不妙的是杨雄又不在，那三个老头要是有好点子，早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这时聂锋打破沉默说：
　　　　“昨天我去过警局，黑胖子安东尼奥已经离职了。上任的是一个叫多米尼克的家伙，看上去比胖子要精明得多。”
　　　　曾叔再次说话：“精明？哼，就是太精明了，一看杨家的场子毁了一半，就以为我们大势已去，只会叫我们不要随便出门，连关系都不肯跟我们靠一靠！”
　　　　聂锋虽然不喜欢曾叔，但也不想再抢白他，只是平静地说：“我跟他谈过，他答应最大限度地保证杨家所有人的安全。”
　　　　“什么？就凭你？！”曾叔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而且这句话还用了不该用的语气，惹得聂锋又想再次发飙。
　　　　但聂锋还是忍下了，他说：“很奇怪么？杨家那么多年对旧金山城市建设的支持明摆在那的，意大利人除了贩毒之外还干过什么好事？就算是旧金山的普通市民，都不会对意大利人有什么好感！多米尼克刚来，对局面掌控得还不是那么好，可他也还是认得清自己这位子坐不坐得稳，得看谁的脸色！”
　　　　“锋哥，”杨奇面有愧色地说，“我跟他谈的时候，也跟他保证说杨家会支持他做警局局长，但是他当时也没表态啊，反而说一些不着边的话，还有就是叫我们不要随便走出去……”
　　　　你跟他谈当然不行……聂锋心道，你跟他谈，还不如让你姐姐跟他谈。
　　　　三个老大也心知，杨奇作为杨家的代表人出去谈条件，是不会有人买他帐的；反倒是聂锋，刚刚在旧金山地下势力中建立起傲人的声望，表面上是个外人，可让聂锋出去谈条件，也总比杨奇这文弱书生要好得多。
　　　　对此三个老大心里有数，却不好拉下脸皮当着杨奇的面说明，就只好默不作声。
　　　　聂锋说：“不过口头协定是不作数的。多米尼克是个墙头草，他口口声声把意大利人称为强盗，就算他心里也事这么想，但如果杨家不能扳回局面，他宁愿跟意大利人妥协，也不会保护为旧金山作出巨大贡献的杨家。”
　　　　老王认同道：“是啊……如果杨家的实力跟意大利人持平，多米尼克应该会支持杨家。可问题是我们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能拉出去打的人和武器都不多了，天知道那帮强盗还有多少实力！”
　　　　老王此话一出，正中聂锋下怀。其实也是聂锋突然想出来的一个点子，他张口就说：“我想到意大利人那边走一趟，以杨家代表的身份。”
　　　　“你疯了？不自量力！小心让人射成筛子！”曾老头的话不是那么好听，但除聂锋和赤龙外，所有人都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聂锋耐着性子解释道：“多米尼克说，警察的实力可能还敌不过意大利人，否则他早带人过去了；同时他也担心那个地区的市民会成为人质——可事实上现在并没有，所以他也不懂意大利人究竟要做什么，他就担心对方什么都不说就放个飞弹到警部大楼来。如果杨家这边能主动派人过去查探，对警察算是一种支持，也可以让多米尼克看看我们合作的诚意。阿奇，你觉得怎样？”
　　　　聂锋这回直接问杨奇，完全把三个老头撩在一边。可惜杨奇还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看看曾老头，又看看东老头和王老头，始终没给聂锋答案。
第182章　智慧与武力交织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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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奥运火炬终于传到魔恋所在的城市了！！魔恋上班出来还走了好一段才有车坐的~~走得好累，但值啊！那人山人海，每个人都拿着五星红旗和奥运2008的棋子，真是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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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回轮到聂锋一怔，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出杨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更是感激，同时胸有成竹地说：“你不相信我是不是？你去问问那三个叔辈，阿龙当年是怎么令到白枭百战百胜的！”
　　　　聂锋下意识地看了赤龙一眼。他把杨奇的注意力引到赤龙身上，目的是不暂时暴露出自己强劲的一面。
　　　　“嗯，我知道，”杨奇略微平静了些，“昨天三位叔伯在你走以后跟我说起过阿龙的事，他们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才不肯见你的，你别怪他们。”
　　　　“嘿嘿，”聂锋怪笑道，“人越老就越怕死，阿奇，你没学他们，很好，很好。”
　　　　“可是，也不能让你一个人……”
　　　　“别可是了，”聂锋摆摆手，起身准备要离开，“你都不知道当天我是怎么把你大哥从两百多个枪眼下救出来的。好了，我走先，警察那边有消息的话我会通知你，你和那三个老头在家里做好准备，千万不要让意大利那帮颠狗再随便闯进来！”
　　　　杨奇像往常一样把聂锋送下楼。然而，在聂锋上了车后，却感觉背后有一道异样的目光直射过来。他猛然回头，透过车后窗看去，却只有微笑着的杨奇在对他挥手。
　　　　真他妈见鬼了，不要告诉我杨奇这小子真有问题。老子在前线拼命，他在家里玩个后院起火……话说回来，这里是他家，挨火烧了、挨水淹了也是他自己的东西，现在杨家就剩他一个，他烧自己家的后院干什么？
　　　　聂锋从侧窗探出头去也对杨奇挥挥手，车子没开出多远，他就迫不及待地问：
　　　　“阿龙，我没混过黑社会，你混得久，实话告诉我，你觉得杨奇到底有没有猫腻？”
　　　　开车的赤龙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一时间笼罩在福特车宽大的车厢里。
　　　　聂锋有点左右不是人的感觉。杨雪不在，他都不知该信谁好。懦弱的杨奇都值得他怀疑，那么一直跟他打得死去活来的赤龙就可以信任了么……赤龙默不作声，聂锋就当自己没问过，默默地独自思考起来。
　　　　这时赤龙却开口了：“老板，现在的关键是跟意大利人的会面。想不通的事情，最好不要拘泥在里边。这是我的建议。”
　　　　赤龙还算老实，聂锋心道，当前的情形就应当如此。
　　　　“嗯，”聂锋说，“如果小雪他们不在意大利人手里，干脆就灭了他们吧。我就不信用兴奋剂的能厉害到哪去！”
　　　　“明白了。”
　　　　赤龙的回答平静无比，但车子的前倒后镜里，分明映出了他夹杂着杀意和斗志的眼神。
　　　　就像赤龙说的，聂锋此时应该专心一意地考虑跟意大利人会面的事，于是他一边等待多米尼克的回应，一边思考着和意大利人老大会面时可能发生的情形。
　　　　但是没等到多米尼克的回应，就在聂锋从杨家回来的那天晚上，杨家就出状况了。
　　　　晚上，聂锋吃完饭后过了半小时，他习惯性地倚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新闻里一个并不漂亮的黑人女性主播不停地报导着前几日旧金山发生的武装冲突事件，而且从她的口气里似乎对外来旧金山发展的中国人和意大利人很不满，说他们破坏了昔日美丽的旧金山，给众多旧金山市民带来了生命和财产的威胁。
　　　　聂锋不爽地按着遥控器换了台，结果另一个台也是这样。一个金色卷发的中年男主播用美国脱口秀的方式跟另一个靠着浓妆才有几分姿色的女主播调侃着意大利人和杨家的关系，他开玩笑说这两伙人都是黑帮分子，等战斗结束了，旧金山极可能会恢复往日社会关系纯洁的局面。
　　　　美国的言论太自由也不是什么好事，聂锋心道，等意大利人放个飞弹到你演播室所在的大楼里，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纯洁”了。所谓的“纯洁”，就应该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什么都炸光了，就“纯洁”了……
　　　　就在这时，聂锋的手机边震动边响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杨家公馆里新的座机电话号码。
　　　　“喂……”聂锋刚应了一声，话都没说一句，耳朵就被话筒那边震耳欲聋的声音轰了一下。
　　　　我靠，过年放鞭炮吗？聂锋把手机挪开一下，才又贴到耳边，只听那边传来一个惊慌失措地男声：
　　　　“锋哥……！不好了，有好多人打过来了！！”
　　　　“阿奇？”虽然对方的声音因慌张而扭曲，但聂锋还能听出是谁。
　　　　“意大利人不知怎会突然出现在附近……他们好多人打过来了！”电话对面的杨奇哭喊起来，接着又是“电光闪”之类的鞭炮巨响，聂锋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
　　　　“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别乱走，”聂锋急急地喊道，“我马上过去！”
　　　　“锋哥……”
　　　　电话那头又是一声哭喊，但电话被聂锋挂断了。“阿龙！”
　　　　“在。”赤龙对枪炮声极为敏感，刚才聂锋电话里头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有活干了。”聂锋转身把手搭在赤龙肩上，过了两秒钟后二人一起瞬间消失。
　　　　……………………………
　　　　当时聂锋的第一念头，就是将杨奇救离那个子弹手雷满天飞的战场，因此是以杨奇为目标而做的瞬间移动。等聂锋再次出现时，他感觉脑袋被什么大块的硬物顶了一下，撞得他头顶生痛；随后才发现，原来杨奇躲在一张大理石的桌子底下，此时并不宽敞的空间里就又凭空多了两个人。
　　　　“锋哥！”杨奇脸上挂着泪痕，他果然哭了。聂锋的突然出现让他喜出望外，也来不及想聂锋为什么会瞬间来到自己身边。
　　　　聂锋见这胆小鬼平安无事，倒也稍稍放下心来。震耳欲聋的火器声虽然很响，但貌似一时半会也打不到这里。聂锋看着杨奇一副落魄样，问道：
　　　　“他们是什么时候打过来的？你怎么不用手机？”
　　　　杨奇苦着脸说：“刚才我在洗澡，突然听见巨响声，就有弟兄冲进来说意大利人打进来了。我急匆匆地走出来，拿着电话就拨你的号码，哪还来得及找手机？”
　　　　“报警了没有？”聂锋听着火器声还远，就又说了一句废话。
　　　　“应该……报了吧，”杨奇糊里糊涂地说，“也可能没报，弟兄们都想着把其他地方的弟兄叫过来，不知道他们报警了没有。”
　　　　终于，一个飞弹从远处划过一条不规则的弧线，然后撞到聂锋三人所在房间的外墙上，“轰”的一下一个大洞随着飞沙走石出现在墙上。穿过大洞，聂锋看到外边闪烁不停的星星点点，和时不时爆出的巨大火光，这才使他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多么危险。
　　　　“先离开这再说！”聂锋拉起杨奇颤抖的胳膊，对赤龙说，“你在这里，我一会回来。”
　　　　赤龙点点头，接着聂锋和杨奇瞬间消失在空气中。杨奇只感一阵头晕目眩，等他眼睛能清楚地视物时，发现自己和聂锋已经身处警局大楼的一楼大厅里。
　　　　杨奇不停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被聂锋不由分说地拉着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现在旧金山警局的警察是24小时待命，虽然已是晚上，可到处都是警察。他们看到聂锋气势汹汹地拉着一个东方人迎面走过来，有些想上前问两句，都被聂锋伸手一推就凌空飞起弹到一边。
　　　　警察们顿时紧张起来，不少人从腋下的枪套里拔出手枪，准备对着聂锋二人。
　　　　“住手！”远处走廊里传来一个声音，众人一看，是局长多米尼克。
　　　　聂锋拉着杨奇一路疾走过去，当着多米尼克的面狂骂道：
　　　　“多米尼克！杨家公馆被那群恶徒拿着武器攻进来，你这个警察局长是怎么当的！”
　　　　多米尼克被当面喷了一脸口水，他看了一眼骚动的警察们，脸上有少许尴尬。他对聂锋说：“聂先生，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绕过警察的路障过去的，我已经派人过去了……能不能进来进来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