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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守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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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让她做小,你媳妇再无话好说的;二来她本来就是咱们家的丫头,领咱们家的银钱,等抬作了通房,还是照样干活,不怕白养活了人。”
贺济礼听了这一番话,那一口芝麻糖,就呛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咳不出来了——正是因为知梅是孟瑶的贴心人,这事儿才不好说道呢。老太太要动她的贴身丫头,不惹来她的雷霆大怒才怪。
贺济礼一想到贺老太太这话要是传出去,孟瑶那里不好交差,忙狠命咳了几下,吐出一口芝麻糖,抓住贺老太太的袖子道:“娘,我媳妇开春就要生了,怎好这时候拿这种事去让她劳神?就算要收通房,也等她生了再说。”
贺老太太不高兴了,嘟囔道:“不过收个通房而已,需要劳甚么神?”
贺济礼脸一板,道:“娘,是通房重要,还是你孙子重要?”
他把未出世的孩子抬出来,贺老太太就不好再吭声,但心里仍有气,只好拿那黑枣子出气,吃了一个又一个。
眼瞅着天在泛白,贺济礼立起身,准备去换身衣裳,再叫起孟瑶来与贺老太太拜年。贺老太太见他要走。突然想起一事,忙叫住他道:“老大你坐下,我这里还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
贺济礼只好重新坐下,听她来讲。
贺老太太丢了手中的黑枣,满脸的不高兴,道:“我将你兄弟送进城里来,是指望你给他寻个正经差事的,你怎么将他晾到一旁了?若不是他没个事情做,也不至于被孟月那丫头迷了心窍,做出不合体的事情来。”
贺老太太一提这事,贺济礼就一肚子的气恼,但今儿已是大年初一,再有气也只能先压下,好声好气辩道:“看守冰窖不是差事?是他不好好做。”
贺老太太气道:“那也叫差事?亏你好意思讲出口。”
贺济礼还要再辩,贺老太太直接拍了板:“过完年,你就给济义寻个好差事去,活儿要轻松,赚钱要多,不然你就别认我这娘。”
又要不出力,又想多赚钱,天下哪里有这般的好事?贺济礼被气得不轻,忍不住就要同贺老太太吵起来。正在这时,门帘突然掀开,孟瑶进来与贺老太太拜年,走到他身旁,掐了他一把,叫他生生打住了话。
丫头们取来软垫,二人与贺老太太磕头拜过年。孟瑶开口道:“济义的差事,就包在我们身上,老太太请放心。”
贺老太太本来还在为贺济礼拒绝纳知梅一事生孟瑶的气,此刻听了这话,怨气烟消云散,满面堆笑道:“那敢情好,我只等你们的好消息。”
天大亮,小两口陪贺老太太吃过早饭,回到房内,贺济礼一面换出门的衣裳,一面抱怨:“你没听见娘提的要求,就将事情应承下来,如何是好?娘希望济义的差事既轻松,又赚钱,天底下哪里去寻这样不劳而获的事情去?”
孟瑶上来帮他整理衣衫,道:“早料到老太太是这样的要求了,你还别说,我前儿仔细琢磨,还真有一桩差事,适合济义去干。”
贺济礼不大相信,只摇了摇头,问都不问是甚么差事。
孟瑶伸出手指,一点他额头。嗔道:“怎么,不信我?”说罢,凑到他耳旁,讲了“小司客”三字。
贺济礼双手一拍,叫道:“妙啊,这小司客做事,凭的就是两片嘴,不消费力气的。”随即却又疑虑:“做小司客,还得有眼力劲儿,济义没见过甚么世面,不知做不做得来。”
孟瑶笑道:“你这是多虑了。瞧济义把老太太哄得多好,在哄人一事上,他比你强多了。”
贺济礼见孟瑶夸贺济义而贬他,一时醋劲儿上来,拉着脸哼了一声,不再提这茬,径直出门拜年去了。
孟瑶手捧他的一条腰带,望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我出的主意行不行的,总要给个话罢?”眼瞧得贺济礼转过了院门,她赶忙将腰带递与知梅,催道:“赶紧给大少爷送去,衣冠不整地出门拜年,不怕人笑话呢?”
知梅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转,奇怪道:“大少爷不让我帮他系腰带,劈手抢过就走了,还嘱咐我今后无事莫要近他的身,我这是哪里得罪大少爷了?”
孟瑶想了想,也不明白,只得安慰她道:“许是在生我的气,迁怒呢,你以后莫惹他便是。”
贺济礼出门不久,孟瑶也忙碌起来,她虽然因为身子重,无须出门拜年,但登门来的客人,还是要接待的。今年的来客格外的多,全因贺老太太在城里,许多乡下的亲戚,家境过得去的,套个车,过不下去的,徒步走着,都进城来瞧老太太,把二进院的小厅挤了个满满当当。
孟瑶知道,贺老太太虽然小气,但却有些好面子。特别是有她娘家人在场的情况下,于是整盘整盒的零嘴儿、吃食,流水似的朝厅里端,每个小孩子都封了红包,外加一包芝麻糖。贺老太太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脸上笑开了花。
吃过晚饭,乡下亲戚们陆续都走了,唯独叔叔一家和舅舅一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孟瑶当着众人的面,不好问询贺老太太的意思,只好自己作了主,命人在外院收拾出两间客房来,留两家亲戚住下。
入夜,叔叔一家与舅舅一家都随小丫头去睡了,贺老太太把孟瑶叫到屋里,责怪道:“收拾一间房也就够了,腾那么些出来作甚。”
孟瑶听明白了,这是怪她留了叔叔家过夜呢,遂道:“两家人都没走,怎好留一家赶一家?”
贺济礼吃罢年酒,带着醉意入门来,听见贺老太太在偏心娘家,不悦道:“叔叔与舅舅都是至亲的人,为甚么留不得?就算娘偏心,说到底也是您老人家自己没事先送客。既已留人家坐到了现在,又岂有夜里赶人走的道理?”
这话讲得露骨,贺老太太的一张脸,立时黑了几分。孟瑶晓得贺济礼是醉了,才敢在贺老太太面前这样讲话,忙推他道:“你吃多了酒,就来娘跟前撒野,还不歇着去。”她一面说,一面推他,一面又回头向贺老太太道:“老太太,济礼醉了,我先扶他回房,明儿再来与您请安。”
回到房内,孟瑶欲就刚才的事说说贺济礼,后者却一头栽倒在床上,只嘀咕了几句就沉沉睡去,让她哭笑不得。
第二日是初二,照旧该回娘家,温夫人虽已远嫁,孟家大房一家人却就在左近,孟瑶本不想去,但想到石氏是回了年礼的,恐有示好之意,又想到到底是亲戚,关系不好太僵,于是便命人打点了几样礼,同贺济礼两人去拜年。
如今孟家大房二房的大门紧挨着,都显得有些冷清,二房是因为孟里还小,大房则是因为孟兆均在任上未归。孟瑶看到门前车马甚少,有些伤感,叹了口气才走进门去。
大房后院的厅上,两个已出嫁的女儿正陪石氏坐着闲话,见孟瑶夫妻进来,齐齐起身。贺济礼与石氏拜过年,便到外院寻石氏的两个女婿去了,孟瑶则在两位堂妹让出来的位子上坐下。
石氏望着贺济礼的背影,微微张口,有留他坐下之意,但最终还是没作声,只热情招呼孟瑶吃点心喝茶。
孟瑶朝小几上扫了一眼,只有些平常果品,与往常大房爱显摆的风格大相径庭,再看石氏身上穿的,虽然衣料是上好的,却透着旧意,想必还是去年的衣裳。
石氏感觉到孟瑶的目光,叹道:“这一分家,咱们可穷了。”
孟瑶暗自冷哼,借了端茶盏不接话。挨着她坐的一个堂妹排行第二,人唤孟二娘的,凑近了瞧她身上的衣裳,啧啧赞道:“大姐这是才做的新衣罢,料子和绣工,都是一等一的。”
第九十一章 香馍馍
第九十一章 香馍馍
另一个排行第三的堂妹孟三娘。也凑过来瞧了瞧,道:“样式也是时兴的,做这样一件,花费可不小。”
她们这一唱一和,无非是瞧着孟里年轻,想借孟瑶同二房重新搭上话,趁机打秋风揩油水,孟瑶对她们的用意心知肚明,于是面儿上带着笑,就是不开腔。
石氏见孟瑶始终不开口,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责备两个女儿道:“你们大姐身子重,别闹乏了她。”
两位堂妹讪讪地回归原位,一个拨弄茶盏盖子,一个扯手帕子。石氏瞧了瞧孟瑶的脸色,冲门口的小丫头喊道:“月娘呢,怎么不来给大小姐拜年,没得规矩。”
孟瑶眼皮微微一抬,孟月?这才是正题罢?
孟月还没来,石氏先向孟瑶道起了歉。道:“我这不在家,她们一个二个都闹翻天了,居然给你添了这样大的麻烦,都怪我管教不力。”又道:“待会儿月娘来了,我叫她给你磕头认罪。”
长辈道歉,孟瑶哪敢收下,忙道:“都是自家姐妹,何须如此,再说她年纪小,不懂事也是有的。”
石氏不是蠢人,听了这话,老脸一红,孟月做错事是年纪小,可孟兆均和钟姨娘年纪可不小了。石氏略想了想,决定把罪过都推到钟姨娘身上去,道:“你大伯待你们的心是好的,全是钟姨娘背后唆使,等她回来,看我罚她。”
正说着,孟月到了,大冬天的自外头进来,身上却只一件半新不旧的紵丝袄,石氏见她缩胸耸肩,厉声责道:“家都被你姨娘败了,实在过不下去,才拿了你的猩猩毡斗篷去当,你这会儿作样儿给谁看呢。要怨就怨你姨娘去。”
孟月当着众姊妹的面听了这番责备,臊得不敢抬头,匆匆与孟瑶行过礼,含泪坐到最下首。她才坐下,石氏却道:“你待在这里作甚么,惹你大姐姐生气么?”
孟月再忍不住,捂着脸奔了出去,连告退的礼也没行,惹得石氏气愤不已:“没得规矩,都是钟姨娘没管教,惯坏了。”
孟二娘劝道:“娘,莫生气,她也是可怜,被贺家二少爷偷了香囊,白白弄坏了名声,到如今无人上门提亲。”
孟三娘嘲笑道:“岂止无人上门提亲,娘寻了好几个媒婆来,却无人愿意接这桩生意,都说清白人家不愿娶她哩。”
孟二娘道:“这事儿怎能怪月娘,要怪只能怪贺家二少爷没规矩,说起来她也是受害的人。”
许是两个女儿铺垫的差不多了。石氏重新开了腔,道:“罢了,贺家二少爷也是年少不懂事,我不怪他,只是忧心月娘的终身。”说完,眼睛盯着孟瑶,只等她接话。
孟月的香囊是被偷的?此事是真是假?孟瑶只知道贺济义手中有个香囊,要说是偷是赠,具体情况她还真不太了解,只听贺济义挨打那日跟去的小厮林森说,贺济义自己是一口咬定那是孟月送给他的,然而孟府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
贺济义的作为,是不太地道,就算被人污蔑,也不冤枉,但他好歹是贺家自己人,孟瑶少不得要先为他兜着,回道:“我怎么听说不是这么回事?大伯母还是查查仔细的好,免得冤枉了人。”
孟瑶的两个堂妹欲争辩,石氏却冲她们摆手道:“贺家二少爷一向看着都好的,许是我弄错了也不一定,回头再查查。”
孟瑶见她软了口气,便道:“我只是做嫂子的,小叔子在外做的事,我哪里晓得,大伯母若还有疑虑,问我们老太太去罢。”
石氏笑道:“是我糊涂了,别把我的话放心上。”
孟瑶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吃过午饭。石氏还要留孟瑶坐坐,贺济礼却使人来催,只得放她去了。夫妻俩同上了一顶暖脚,肩挨肩坐着,孟瑶嗔道:“哪有回娘家拜年,女婿还兴催的?”
贺济礼记恨着孟家大房夺箱笼之事,哼了一声,道:“他们家没一个好人,莫待久了,免得污了你。”
孟瑶笑了一声,把石氏今日的话讲给他听,道:“还真没好人,今儿大伯母说济义当初偷了孟月的香囊,害得她到如今嫁不出去,瞧那口气,是要让济义负责呢。”
贺济礼被这话唬了一跳:“甚么?她想把七小姐强许给济义?做妻还是做妾?”刚说完,又直拍自己脑袋:“管他是做妻还是做妾,都是不行的,这事千万莫告诉济义,不然他又来劲了。”
孟瑶掩嘴笑道:“你怎么知道济义还惦记着孟月?”
贺济礼道:“若不是还想着她,怎么至今死活不肯将齐姑娘收房?齐姑娘做的是普通丫头的活儿,领的却是通房丫头的月钱,白白浪费了我的银子。”
孟瑶笑着戳了他一指头。道:“看你平日闷声不响,原来甚么都知道。”
贺济礼唉声叹气:“都花着我的钱,我怎么能不知道,你们都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孟瑶扑哧笑出声来,道:“柴米油盐,不是大男人讲的话,再说我一个通房也没与你纳,可没乱花你的银钱。”
孟瑶一提通房,贺济礼就想起了知梅,明明没那个心思,却偏偏有心虚的感觉。忙把话题岔了开去,问道:“孟月又不是你大伯母亲生的,就算嫁不出去,她犯甚么愁?”
孟瑶道:“瞧你说的,不管庶出嫡出,都是在嫡母名下,她嫁不出去,别个只会讲大伯母的闲话,与姨娘有甚么干系?”
贺济礼明白了,却更加不忿:“随便给谁做妾都成,为何偏盯上我们家济义?”
孟瑶道:“你以为大伯母没想过让她做妾?你去满大街打听打听,到处风传她与济义有私情,私赠了香囊给济义,都一路传到京城和西京去了,大伯母大概是为了脸面,才说成是济义偷的。这种有名有姓明晃晃的绿帽子,即便只是纳妾,谁人愿意戴?”
贺济礼头一回听说有这种传闻,吃了一惊,道:“我成日只州学家里两头跑,还真没听说过,你既然知道,怎么也不告诉我?”
孟瑶白了他一眼,道:“根本没影儿的事,我要是也跟着传,可就坐实了,咱们都当不知道罢。”
照这样看,孟月是真嫁不出去,只有塞给贺济义这条路了?她嫁不出去贺济礼不关心,但石氏想要打贺济义的主意,他可就不乐意了。
轿子直达贺府二门,贺济礼扶孟瑶下轿,朝第二进院子走,决定去找贺老太太谈谈,决计不能让石氏得逞,不能让孟月进贺家的门。
二人才到院门口,就听见厅里头闹哄哄。似有一群人在吵架。已调回第二进院子的小言见他们进来,忙上前禀道:“大少爷,大少夫人,舅老爷一家与二老爷一家正吵架呢,老太太劝不过来,直着急。”
二老爷即贺济礼的叔叔,在乡下从未有人用“老爷”一词称呼他,以至于贺济礼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小言口中的“二老爷”是谁。“舅舅家与叔叔家吵架?这是为何?”贺济礼有些不明所以,问旁边的孟瑶道。
孟瑶摇头,道:“我同你一样才回来,哪里晓得详情,只知昨儿还好好的。”她嘴上说不知道,悄悄地却问小言:“是不是老太太偏心,他们才吵起来了?”
小言想了想,道:“也算偏心,老太太想与舅老爷家结亲,让二少爷娶舅老爷家名唤二妮的表小姐,二老爷听见了却不依,称二太太娘家的侄女与二少爷更配。他们两家谁也不服谁,老太太又只偏着舅老爷,这才吵起来了。”
“今儿怎么都冲着济义来了?”贺济礼一面奇怪,一面抬腿朝厅里走,又回头对孟瑶道:“你先回去罢,这会子人多杂乱,别挤着了你。”
孟瑶想想也是,吵架的场合,她还是少去,于是回转了身子,扶着知梅的胳膊回房歇息。
回到房内,知梅扑哧笑道:“二少爷倒成了香馍馍了。”
孟瑶却笑不出来,皱眉道:“瞧着罢,等二少爷自己知道,还有一场好闹呢。”
知梅安顿孟瑶躺下,倒热汤来与她喝,道:“若舅老爷家的二妮小姐与二少爷成了,倒是一桩好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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