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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守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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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济义闻言不再挣扎,点了点头。
贺老太太忙叫知茵去第三进院子,把贺济礼唤来。知茵看了看守在床前的齐佩之,不情不愿地去了,让知梅把正在小憩的贺济礼叫了起来。
贺济礼听说贺济义要见他,嘀咕了几声,轻手轻脚地下了罗汉床,又回身帮孟瑶把薄毯盖好,再才随知茵去归田居。
贺济礼打着呵欠迈入贺济义的卧室,问道:“有甚么事?”
贺老太太见他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气道:“你又大白天的睡觉?和你媳妇?”老太太讲话口无遮拦,连齐佩之和知茵都红了脸。贺济礼却理直气壮道:“不跟我媳妇还能跟谁?”
贺老太太闻言更气,手一拍床沿,就要发火,贺济义却趁她不注意,一个翻身跳下床去,唬得她赶忙去拦。
贺济义浑身伤势未愈,刚落地就牵动胸前伤口。疼得直呲牙,浑身软了下去。贺老太太忙招呼齐佩之上前,一起搀住他,欲扶回床上,不料,贺济义不但不起来,反而俯下身去,冲贺济礼磕头道:“哥,我出(错)了,哥,我出(错)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贺济礼一愣,贺老太太几人也怔住了。
贺济义见贺济礼没反应,干脆甩开贺老太太和齐佩之的手,跪行几步,抱住贺济礼的腿,哭道:“多细(谢)哥帮我报仇。”
贺济礼虽然还是没大听明白,但猜着了意思,明知故问道:“我帮你报了仇?难道打你的人,正是你嫂子的娘家大伯?”
贺济义哽咽着,重重点了点头。
贺老太太听见贺济礼的话,叫骂起来,称孟瑶娘家没一个好人,抢了箱笼不说,还要毒打她的宝贝儿子。
贺济礼听得贺老太太把温夫人和孟里都骂了进去,不禁皱眉,但他知道,照着贺老太太的性子。若在此时劝阻,无异于火上浇油,因此只能随她去骂街,待骂累了就好了。
他将贺济义扶起来,送到床上躺好,忽闻门口传来孟瑶的声音:“老太太别只顾着骂人,怎么不问问济义,我大伯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打他?”
贺济礼回过头来,只见孟瑶脸上神色冷冰冰,想是听见了贺老太太骂她娘家的话。他生怕孟瑶动气,忙上前扶她,轻声道:“娘是在气头上,咱们待会儿再来。”
孟瑶站得稳稳的,不肯走,贺老太太已转头去问贺济义:“小二,你嫂子娘家大伯作甚么打你?你讲出来,娘定为你讨回个公道。”
贺济礼看了看孟瑶,心道,她为何不走,难道是怕贺济义扯谎。要亲自盯着?还别说,贺济义心思活泛,虽说已模模糊糊认了错,可也不是没有隐瞒真相的可能。这真相,贺济礼与孟瑶都心知肚明,但却无法言说,还真只有通过贺济义的口讲出来。
贺济义躺在床上,极想低头,却被好几道目光盯着,不得不开口道:“我去求娶孟月,孟兆均那死老头不肯,我骂他背信弃义,他恼了,便指使人朝死里打我。”
贺济礼与孟瑶静立一旁,只等看贺老太太的反应,果见贺老太太不敢置信似的张大了嘴,又举起右手欲打,但到底心疼小儿,那巴掌怎么也没落下去,只惊叹道:“你还想娶孟月?咱们不是说好了……”
贺济义双眼圆瞪,打断她的话道:“谁不知你那是哄我的?你压根就没想让孟月进门。”
贺老太太一时尴尬起来,收回巴掌,讪讪道:“既然知道我不想让孟月进门,你还没脸没皮地去求娶?”
孟瑶见贺老太太问了半天也没问到关键的地方,只好代为开口道:“济义,你方才说我大伯背信弃义?你们几乎素不相识,有甚么道义可言?难不成达成了甚么协议?”
经这一提醒,贺老太太回过味来,也问贺济义道:“小二。既然是背信弃义,那肯定有信义在先,可是你大嫂娘家大伯答应过你甚么?”
这下问到了关键处,贺济义吞吞吐吐起来,任凭贺老太太如何追问,就是没句全话。
这下贺老太太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她第一反应却是去骂孟兆均,认为贺济义是因为心里怕他,才不敢讲实话。
孟瑶顺着她的话,安慰贺济义道:“济义,你怕甚么,我大伯已然贬官,去了边远县城了,就算你有甚么得罪他的地方,如今他也管不了你了。”
贺济义一直窝在床上不曾出门,消息不够灵通,这时才知道孟兆均失势,但他不肯讲出真相,并非怕孟兆均,而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担心哥嫂生气——他哪里晓得,贺济礼夫妻对这桩事,恐怕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贺济义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后来被问急了,干脆躲进被子里,蒙上了头。
孟瑶失望至极,贺济义一日不讲出真相承认错误,贺老太太就要一直把这笔帐算到她娘家头上,进而对她没好脸色,幸而她早另有准备,将手背到身后晃了晃,就见小言从外进来,向贺老太太磕头道:“老太太。奴婢那日在后罩房扫地时,无意间听到了一桩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贺老太太不明所以,便点了点头,示意她开口。
小言将贺济义趁夜偷溜进柴房,询问李小凤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只见被窝里的贺济义身子猛地一颤,随即一动不动,似僵住一般。
贺老太太伸手朝下扯被子,疑惑问道:“小二,你好端端的,打听孟家箱笼作甚么?”
孟瑶狠狠一绞手帕子,道:“他头天去李小凤那里探消息,第二天我伯父就寻上了门,若说这其中没有缘故,我可不信。”
贺老太太也觉得事情不简单,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维护贺济义:“兴许是……巧合,巧合。”
孟瑶不作声,只静静看着她,看得贺老太太心里发虚,只好转头去问贺济义:“小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讲出来罢。”
床上还是没动静,孟瑶一拳砸到贺济礼腰侧,把他吓了一跳,赶忙出声帮腔道:“既然济义不肯说,那就查罢,这么大个活人有没有出府通风报信,总有人瞧见的。”说着就命知梅传令下去,询问各处守门人,看那日贺济义有没有偷溜出去。
贺济义也真沉得住气,回想那日他出门时无人瞧见,便仍旧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打定了主意不出声,要让此事成为悬案。
他没记错,那日他从后门偷溜出去时,的确没人看见。但他万万也没想到,孟瑶所找寻的证人,根本不是贺家人,而是孟家看门的小厮。
等那小厮被带到归田居,贺济义马上就躺不住了,不顾胸前疼痛,猛地坐起身来,死死盯住他不放。
与此同时,那小厮也恶狠狠地回望于他,咬牙切齿道:“就细(是)他,就细(是)他与我们家老爷报的信。”
这看门小厮,就是数次接引贺济义到孟兆均跟前的人,上回被贺济义打掉了一颗门牙,正恨着他呢。
而贺济义的门牙更吃亏,被这看门小厮一砖头敲掉两颗,见了他只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两口才解气。
贺济义盯着这小厮,一时仇恨上涌,竟忘了去辩解,只叫道:“来人,给我打,朝次(死)里打。”
他这副反应,又是这副说辞,贺老太太自然而然地,就理解为了“恼羞成怒”,惊问:“小二,他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你给他们老爷报的信?”
贺济义还没开口,那急于报仇的小厮,已豁着风,把他与孟兆均的交易大概讲了一遍——他并不知交易的详细内容,只晓得贺济义给孟兆均报了甚么信儿,孟兆均就佯装把孟月许给他——其实孟兆均许孟月的事他也并不知道,是从后来贺济义上门耍泼的事情里推论出来的。
这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听起来却更让人信服,瞧贺老太太那表情,已是信了十之**了。
真相大白,贺济礼即便是早就知道的,此时还是要装出些样子来,指了贺济义,痛骂一顿,道:“怪不得你嫂子娘家大伯一来我们家就直奔西跨院,原来是你做了内贼,幸好这回运气好,箱笼全都追回来了,不然你这是要让人戳咱娘的脊梁骨哪。你大概还不晓得,我岳母把这些箱笼托付与娘时,是签了文书的,若真个儿丢了,闹不好就是一通官司,名声扫地……”
他正骂着,却被贺老太太的一阵痛哭打断,老人家想必是想责怪贺济义,又狠不下心,内心矛盾,才撑不住哭了。
孟瑶见状,忙去拉贺济礼,嗔道:“济义再不像样子,自有老太太罚他,你就别掺和了。”说完,又安慰贺老太太道:“老太太,济义还小,又是被美色迷了心,这才做出了错事,您老人家好生劝导劝导他,待他明白了错处,以后不再犯就好了。”她一面劝说,一面暗道,若是老太太再不分青红皂白拿她娘家说事儿,今日的境况,就是她来日回嘴的说辞。
……………………………………………………………………2010。9。18。例更…………………………………………………………………………
第八十六章 牛骨牙桥
第八十六章 牛骨牙桥
贺济礼听了劝,住了嘴。扶了孟瑶转身就走,顺路把齐佩之和知茵也带了下去,称,好让贺老太太教导教导贺济义。
两人回到房内,早已没了睡意,并肩坐着,想着方才的事情,都没有讲话。过了一会儿,忽闻院中好几声惊呼,其中还有齐佩之和知茵的声音,随后是贺老太太的高声哭喊,夫妻俩正吃惊,知梅进来禀道:“大少爷,少夫人,二少爷不顾伤势,执意跪倒了咱们院子里,说要向哥嫂认错。”
孟瑶余怒未消,冷声道:“要道歉,方才做甚么去了?非等我找了人来对质,才晓得自己错了?我看是他这是被逼无奈罢?”
人都有这样一种心理,自己可以把兄弟骂个半死。却不大乐意听见别个讲他的不是,贺济礼也正是这样,闻言替贺济义辩护道:“他大概是怕讲出来,惹得我们生气——他又不知我们早已知情。”
知梅也从旁小声劝道:“少夫人,到底还要住在一起,闹太僵也不大好,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能把错字讲出口,也算有勇气。”
知梅是陪嫁丫头,孟瑶将她的话听进了几分,心想,自己费神设这一局,不就是想把贺济义这见色忘义的性子给掰过来,如今他肯来认错,也算小有成效,就此混过去罢,过日子,不就得糊里糊涂,万事想得太明白,反而没意思了。
想到这里,她神色稍缓,向贺济礼道:“你出去叫他起来罢,本来身上就有伤,再添症候,可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贺济礼刚才虽然嗔怪孟瑶,但其实自己心里也有气,根本没出去。此刻听见她发了话,方才走到院中去看。只见院中并排跪了三个人,当中是贺济义,齐佩之和知茵一左一右搀着他,陪跪。
贺老太太在他们跟前,背对贺济礼站着,正苦口婆心地劝贺济义起来,可惜贺济义跟没听到似的。
贺济礼上前几步,咳嗽两声,贺老太太转过身来,看见是他,忙抓住他胳膊,朝贺济义身前拽,急道:“济礼,快些叫济义起来。”
贺济礼沉着脸道:“又不是我叫他跪的。”
贺老太太此时也知道,贺济义行事不妥,犯了大错,是真惹恼了贺济礼,于是不敢强拗,硬挤出笑脸来道:“济礼,他知道错了。跪也跪了,头也磕了,你就暂饶他这一回罢。”
贺济礼却不言一个“饶”字,只向贺济义道:“你若真想认错,等伤养好了,咱们好生说道说道,如今这副模样跪着算甚么,我就算有话,也不好说了。”
贺济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
贺济礼吩咐齐佩之与知茵道:“把二少爷搀回去,等伤好了再来我这里领罚。”
贺济义这回没拗着,听话地让两人搀了起来,朝归田居去了。贺老太太听说还是要罚,张了张口,但最终还是没敢讲甚么,跟着去了。
孟瑶在窗前把这一幕瞧了个一清二楚,问贺济礼道:“你真要罚他?”
贺济礼哼了一声,道:“看他表现。”
孟瑶突然想起一事,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道:“济义这一伤,老太太要忙着照顾他,许是没空张罗着与你纳妾了。”
贺济礼早把这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闻言无甚反应,只忙着取算盘来拨——从孟兆均处搜出的箱笼,没有抬回家,直接在外转卖了,除去本钱,还赚了少许银子。这让他的心情急速转好,脸上带笑。
这一个月,贺济义一直在床上躺着,贺老太太果然无暇其他,除了忙着给他煎药炖补品,就是操心他那两颗被敲掉的门牙。
这日,贺济礼去了州学,孟瑶在房中算账,贺老太太突然登门,开口就骂:“你大伯家的守门小厮太缺德,竟把济义的门牙敲掉两颗,这让他往后如何是好,只怕连娶媳妇都要费事。”
孟瑶心道,若不是贺济义打掉人家的门牙在先,也不会遭此横祸。
贺老太太骂了一阵,见孟瑶毫无反应,急道:“你这做嫂子的,也该帮他想想办法。”
门牙肯定是要补上的,但孟瑶就是见不惯贺老太太这副气势凌人的没摸样,没好气道:“媳妇如今要安胎,脑子不好使,老太太等济礼回来,同他商量罢。”
贺老太太就是知道贺济礼小气抠门。这才趁他不在家时,单独来寻孟瑶,此时听她这样讲,生怕她真不管,忙道:“媳妇,这又不是甚么费脑子的事,咱们捡那最贵的材料,与济义做两颗门牙便得。”
孟瑶隐隐明白了贺老太太为何避开贺济礼,单与她讲这事儿,敢情是怕贺济礼不肯买那“最贵的材料”。她慢慢摇头,把后宅公帐账本摊到贺老太太面前。道:“老太太,我说了怕你不信,你自己来瞧,济礼每月拨给后宅的钱,是一分多的都没有,就算我愿意给济义买做假牙的材料,也是有心无力。”
贺老太太并不识字,看不懂账本,但也知道孟瑶所言非虚,贺济礼在后宅用度上,的确很小气。她想让孟瑶把嫁妆钱拿几个出来,却又不敢开口,吞吞吐吐好一时,道:“那……媳妇你等济礼回来,与他好好说说,他可就这么一个亲弟弟……”
孟瑶点头敷衍了几句,命人将贺老太太送了出去。她心里虽然有气,但也知道,牙齿是关系一辈子的事,不能因为贺济义一时犯了错,就让他从此讲话漏风,因此等贺济礼一回来,就同他商量起这件事情来。
贺济礼摸着下巴想了想,道:“补牙不是难事,甄家医馆就有这本事,只是牙桥可不便宜。”
所谓牙桥,即镶嵌在嘴里的固定假牙,材质很多,除了象牙、牛骨,还有檀香。补牙,就是用软金铁线绑住牙桥,再绑入口中,并无咀嚼功能,只有装饰的作用。
孟瑶听了他这一番解释,告诉他道:“老太太逼着咱们给济义用最贵的材料呢。”
“最贵的材料?”贺济礼一惊,“那不得用象牙来磨牙桥?再用软金线来绑?”
他起身踱了两圈,道:“我本想着。用牛骨做牙桥,以软铁线绑一绑便得,怎么老太太……”他踱着踱着,摇头道:“那牙桥,即便镶了,也没甚么功用,照样咬不得硬物,啃不得骨头,用那么贵的材料作甚,纯属浪费银子,就照我说的,牛骨与软铁钱就很好”
孟瑶自然赞同他的意见,只是担心贺老太太上门来吵,便道:“你与老太太讲去。”
提起贺老太太,贺济礼也伤脑筋,若被她知道牙桥用的不是“最贵的材料”,必定要吵闹,如何是好?
孟瑶见他皱眉发愁,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象牙可是稀罕物,寻常人家,谁认得那个。”
贺济礼将头一拍,计上心头,隔日便请了甄家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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