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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多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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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肉般的剧疼直抵脑髓。齐荣钊本能挥手,狠狠给了安平一巴掌。
这一掌没顾上拿捏力道。啪的一声脆响,安平的脸被打歪在一边。
打完齐荣钊立时後悔不迭,顾不得堪堪被咬下一块肉的手掌,俯身仔细察看安平的脸庞。
安平雪白的一侧面孔上清晰地浮凸起了五指掌痕,嘴角也裂了,血丝顺著唇角往下淌。
齐荣钊懊恼不已。他对自己发过誓,以後再不对安平动粗。可火气一上来,手里就没轻没重。
但这一掌总算让安平清醒了许多。他保持著头歪在一侧的姿势,胸口剧烈起伏。呆滞的眼睛缓缓开合两下,认命地长出一口气,合上眼睛,一滴泪珠顺著脸颊滴落在沙发上。
齐荣钊心头抽紧,将安平牢牢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问他,“安平,究竟出了什麽事?不要怕,有我在,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
安平睫毛蓦地急颤。他喉咙里哽咽地语不成声,良久才抽著气虚软地道:“她,她都知道了。”
“她?Candice?知道什麽?”
“知道,知道我……我……啊!”
安平大叫一声蜷起身体,手臂缩在胸前,下意识将一只手塞进口里咬住。
齐荣钊眼疾手快扣住他的下巴,微一用力,将那只细弱的手腕夺出来抓在自己掌心里。
“听著安平,Candice什麽都不知道。这些年,我根本没有主动向她提起过你。我们的事,我也从来不会胡乱对外人说。”
安平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依旧紧闭著双眼。下颌落在别人手里,没法痛快地将这身肮脏的皮肉撕裂。身体也被压制住动弹不得。他便挺直脊背,梗著脖子往沙发的木质扶手上撞。
只有身上觉出痛了,他心里撕扯的苦痛才能缓解一些。
“安平!”齐荣钊覆在他身上,整个箍住她,“我发誓我没有对她讲过!”
安平置若罔闻,挣动愈加激烈。
齐荣钊收紧手臂大声喊,“我用我的命发誓。安平,安平!”
安平一味蛮横扭动,脸孔煞白,眼睛吓人地突张著,竟又似著了魔障。
齐荣钊面色凝重,手上力道毫不放松。心尖却似被一只铁手来回揉搓,火辣辣地疼。
安平一向温顺,除了偶尔倔强地沈默,几乎没有正经发过脾气。齐荣钊时常觉得他就是一棵习惯於风吹雨打的野草,柔韧坚忍,不管环境多麽恶劣都会默默地用尽一切方法生存下去。可今天,这棵最懂得隐忍偷生的野草竟也要折断了。
“我拿雪婷发誓!”话甫出口,齐荣钊先怔了一下。但他不及细想,就觉怀里的身体明显一震,他连忙急急地喊下去,“我拿雪婷发誓。如果我对Candice多讲了一个字,叫我永生永世不能与雪婷相见!”
耳膜被自己的喊声震得嗡嗡作响。齐荣钊紧张地盯著身下那张苍白的脸孔,看到那双癫狂的双眸中慢慢浮起丝丝缕缕的迷茫。
“什……什麽?”
“我发誓,”齐荣钊握住安平的手掌贴在自己胸膛上,“我从来没有──将来也不会把安平的秘密告诉Candice以及其他不相干的人。若违誓言,”齐荣钊顿了顿咬牙道,“便罚我与雪婷的来世盟约永远不能实现!”
姚雪婷笃信佛教,去世前与齐荣钊相约,待齐荣钊百年後,两人要心手相连共赴轮回,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这听上去极为天真的誓约,在齐荣钊也皈依佛教後,却成了他最牵肠挂肚的念想。这一世他让自己的妹妹、妻子受尽了苦痛折磨,来生他定要千百倍地精心呵护她,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还是不信?我……”
“大哥!”安平这才真正恢复神智,连忙捂住齐荣钊的双唇,颤声道:“大哥你,你发这样的誓,比抽我一顿鞭子还让人难受。”
“信了?”齐荣钊反握住安平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吻,“你是我的人,我怎麽会地外人乱讲你?这十四年,除了雪婷和圣乾,我真的……”
“我信了我信了!大哥,求你别再说了。我,我受不起。”
“傻瓜,”齐荣钊笑起来,揉揉安平的发顶,“你既喊我一声大哥,自然是受得起的。”说到这里,齐荣钊颜色一沈,放低了声音道:“怎麽,又想起来我是你大哥了?”
安平惊魂方定,又被吓得一愣,“大……不不,荣,荣……”
齐荣钊绷不住笑出声,直起身把安平捞起抱在怀里,“你这根呆木头,这一辈子恐怕都明白不了了。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我是你大哥,你只能喊我大哥。再敢随著别人乱喊,我扒你的皮。”
“……嗯。”
安平脸上好歹有了一点血色。他把头埋靠在齐荣钊胸膛上,犹疑地伸手回抱住男人的腰身。眼睫下垂,目光触到齐荣钊血肉模糊的手掌,脸色又刷地变得惨白。
“大哥,这,这……”
略想一想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安平捧著齐荣钊的手,眼眶涌上一股潮热。他深吸口气,鼓足勇气抬头望著齐荣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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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对不起。你罚我吧。”
齐荣钊的手移到安平肩头,微微推开两人的距离。他收敛起所有表情,眉间像平日那样叠起一道浅淡而严肃的痕迹。
男人审视的目光冰冷锐利,像一柄沈重的铁剑横压在安平肩颈上。
安平好不容易攒起的胆量被剑锋划割成粉末。他怯弱地低下头,强撑著默默地与齐荣钊对坐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他知道齐荣钊的马鞭放在哪里。
“去哪里?让你动了吗?”
“我,”安平瑟缩地回头望著男人,“我去拿鞭子。”
“过来。”齐荣钊端坐在沙发上,神态平淡地命令。
安平不敢反抗,抖抖地往回走。不等他走到跟前,男人一把将他拖进怀里。
“你呀……”齐荣钊叹息著握住他的腰,温热的手掌钻进衬衫,贴著纤细的腰线轻轻向上抚摸,“那时候,很痛是不是?”
男人手掌的温度熨帖著敏感的皮肤。安平的颤动慢慢平复了。他闭上眼睛,那些抽裂在肩背,历尽十余载仍绑缚在心底的鞭痕,在男人掌心和煦的抚弄下,如一缕缕细雪飘散进清泠的春水中,消融无踪。
“以後不会了。”
睁开眼,目光落进男人粘稠的凝视中。
“再也不会了。”
男人直起身体,指尖轻抚安平唇角的血迹。他那双闪动著热意的眼睛似有一根无形的引线,牵引著安平俯下身。湿软的舌尖缠上来,仔细地舔干净雪白下颌上那道细细的殷红。
“我发誓……”
细糯的呢喃,淹逝在水泽粘润的唇齿交缠中。
十六(微H)
十六(微H)
罗圣乾的班机中午抵达。吃过早饭,齐荣钊便亲自驾车去接他。
齐荣钊走後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安平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虽然补眠的时间已经足够,但他全身仍然酸涩,每块肌肉都疲惫地微微抽动。
那天他被自己的推测逼入绝境,豁出命去跟齐荣钊吵过一架後,两人难得地长谈了一夜。
十四年来,他们之间这类向对方剖白心迹的谈话并不多。安平一时心潮起伏,埋在心底最深处平时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话,甚至那些连自己也懵懵懂懂的情绪,全被齐荣钊轻而易举地掏了出来。
安平结结巴巴地倾诉。齐荣钊的目光从初始的严肃深沈,变得越来越亢奋闪亮。
“你以为我要跟Candy结婚?”
“难道不是吗?”
“谁告诉你的?”
“报纸上提过。而且,而且她有订婚戒指。”
“小报的话你也信?还有,谁说过那是订婚戒指?”
完全不在意这句的杀伤力有多大,齐荣钊又扔给安平一颗威力更猛烈的炸弹,“就算是订婚戒指,扭断了挂在脖子上的还能算数吗?反正我们齐家不认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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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彻底懵了。就在他大脑被炸空的一瞬,齐荣钊豹子一样扑过来将他压倒在沙发上,纵声大笑,“宝贝,原来你是在吃醋。”
吃醋?怎麽可能?
安平愣愣地琢磨齐荣钊的话,下身被剥光了都没觉出来,直到齐荣钊拉开他的腿蛮横地直插进去,安平才迷惘地呻吟出声。
大脑再也腾不出空隙思索。安平伸出手臂,如同久旱逢雨的藤蔓,饥渴地缠绕住男人腰身。
时空的存在变得模糊。天空在黑白之间不知变化了多少回。
他被男人按在客厅的沙发上激烈交合,迷蒙中转过神却已经到了浴室洗手台上。阳台上的茉莉花丛被打翻,皮肤上沾满碾碎的花香,再一次从炙热的高潮中稍微清醒过来,他赤裸的身体正被男人冲撞著,与床单疯狂地摩擦。
肺部的空气被凶猛的撞击积压出来,得不到及时补充。安平口鼻并用地喘息,仍然挣不开箍在他胸膛的窒息感。汗水滴进眼睛里,模糊了视线。下身在反复的穿刺下,几乎要融化掉了。
他抓著床单艰难地往前挣了一下,腰部突然被握紧大力地扯回去,股间迎来更加猛烈的冲击。
“啊……”
安平仰起脖颈,拖著长长的尾音叫出来。
他觉得自己要死在这连绵不绝的快感里了。身体被压榨到疼痛,可他的每个毛孔仍旧能在这连绵的痛苦中,寻找到灭顶的欢愉。只要一想到身後的男人,身体就淫乱地振奋,不管多麽疲惫多麽虚荣,还是会无法克制地在男人的身下释放。
“安平,嫁给我吧……”
又一次意乱情迷的高潮中,他依稀听到男人磁性的声音湿热地喷在他耳边。
“嫁给我,做我的名正言顺的妻子。这样,你就可以理气直壮地赶走一切你看不顺眼的女人……”
分身抽痛著喷射出稀薄的Jing液,粘稠的水液汩汩地顺著密|穴的缝隙淌到腿间。安平拧著双眉,痛苦又欢乐地攀上高峰。
眼泪和著汗水,同一时间滑过脸庞。
他分不清那让人的心融成一块的情话,是自己的幻听,还是男人真实的话语,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回应。
有还是没有,是真还是假,都没有关系。
只要这一刻,身後的男人紧紧地将他抱住;只要回过身就能贴到男人的胸膛,就足够了。
勉强爬起身穿衣服。目光在遍布全身的青紫痕迹上掠过时,安平羞得脸上阵红阵白。
真是越活越离谱了,三十六岁的人了,还不如十六岁时有节制。
花了不少工夫把自己收拾整齐,安平拖著软成面条的腿挪下楼去。
蜗牛一样磨蹭到厨房门口,就听美萍在里面喊他,“平平快来吃饭。美萍都吃饱了!懒猪!”
安平缓缓走到母亲对面坐下,狼狈地笑笑,埋下头专心喝粥。喝了小半碗发觉对面没有动静。抬起头,正对上母亲精光透亮的一双眼。安平骇得一下贴在椅背上,双手按住高领衫的领口。
“怎……怎麽了?”
美萍眨巴眨巴眼睛,大半个身子探过餐桌,“平平,你好些天没陪美萍玩了。美萍好想你。”
“哦,这样啊。美萍乖啊,吃完饭就陪你玩。”
安平放下心,继续喝粥。
“嗯,美萍一直很乖。管家大叔说平平跟荣荣在忙著赚钱不能打扰,美萍就乖乖地没有打扰。”
“唔,唔……”刚出锅的粥太烫了,安平的脸热出一层汗。
()
“平平,你们真的在忙著赚钱给美萍买娃娃吗?”
“当然!”安平斩钉截铁地切断母亲过盛的好奇心。
“哦,”美萍失望地嘟起嘴,“我美萍还以为你们在偷偷躲起来往强盗官兵。你们的门老是被撞得!!地响。”
“咳,咳!”安平一口气没顺好,险些被嘴里的粥呛死。
吃过饭陪母亲玩了一会儿,身上就出了一层虚汗。安平撑不住,稍微打了个盹,一睁眼竟已临近中午。
齐荣钊接了人会马上赶回来。之前罗圣乾已经订好了午餐的菜单,有几样菜必须安平亲自动手。
安平慌慌张张起身,还没等出卧室,齐荣钊的电话打了进来。
原来近期有一位知名画家在堪培拉开画展,他们临时决定去看美术展,中午不回家吃了。
安平答应著,心中不免轻松许多。
要收线时,那边声音突然变大。
“嫂子!”是罗圣乾。
安平连耳根都著了火,手足无措含混地哦了一声。
“齐荣钊这个二百五不让我快点回去见你,非拉我去看什麽狗屁美术展。这个流氓什麽时候有这麽高雅的爱好了?”
“那个……他……”
“还有啊嫂子,你怎麽可以这麽快就原谅他?跪搓衣板没?睡地板了没?没有的话根本不能搭理他。”
“闭嘴!再疯言疯语我拧断你的脖子!”
“听到没嫂子,这个暴力狂还是死性不改,你可千万不能对他心软!”
手机里传来争抢的声音,罗圣乾断断续续喊了一句“嫂子别忘了我的大餐,我要……”信号便中断了。
安平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嘴角的笑容终究是没能忍住。
安平把砂锅从炉眼上起下来,门外就有人一叠声地唤著“嫂子,快出来接我……”,声音由远及近,转眼到了跟前。
急忙迎出去,罗圣乾正跑到门厅,笑容满面,大张著手臂,“嫂子我来了,快给小弟一个阔别三年的拥抱吧!”
安平疾走两步,又停下,看一眼刚走进门的齐荣钊。男人垂下眼帘,微微侧头轻咳了一声。
安平放心迎上去,松松回抱住罗圣乾,“谢谢你,罗先生。”
十七
十七
这顿晚饭至少吃了三个小时。
小妻子的博士论文初稿没过,蜜月旅行被迫提前取消。齐荣钊逮到空挡,临时拉壮丁把罗圣乾拐到澳洲来帮忙,害他不能妇唱夫随,陪新婚罗夫人一同甜甜蜜蜜改论文。他窝了一肚子火没好好发泄,一张擅长胡侃的嘴巴越发地尖刻狠毒,一边舔著手指大赞安平精心烹制的美食,一边极力怂恿安平快点把齐荣钊踹掉另寻良人,好让齐荣钊也尝尝棒打鸳鸯的滋味。絮絮叨叨没完没了,齐荣钊眉心紧锁,酒杯都要捏碎了,一副随时要暴起砍人的架势。
安平却并不担心他们。这是他们的相处方式,从幼年到成年,几十年了,吵吵闹闹走过来,肆无忌惮到看似不近人情,其实比谁都亲密。
一生能有一个这样的至交,绝对是天大的幸事。
罗圣乾为了全力打造自己崭新的情圣形象,出门还随身带了婚纱影集,说是不论睡在哪儿,都要陪在罗夫人身边,夜夜向娇妻倾诉爱语。齐荣钊被他恶心到钻进书房不肯出来,安平便一个人被拉去欣赏罗夫人四世的绝世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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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样?”罗圣乾合上厚厚的相册,满脸期待望著安平。
“很漂亮,”安平真心赞美,“跟罗先生很般配。”
“哈哈哈,我就说嘛,我跟Hellen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偏那老怪物不肯承认。他绝对是在嫉妒我的好运气!”
罗圣乾激动地脸泛红光,话说完了才发觉对象不对,手掌一拍额头,“MY GOD;我又犯晕了,安平你别介意,我不是那种意思,我……”
“我明白的,”安平唇角一径挂著柔和的笑,轻声道:“罗先生为人直爽,想到什麽就说什麽,没那麽多言外之意、话外之音。”
“嫂子果然了解我!”罗圣乾开怀大笑,“算那老怪物命好,没真的把嫂子气跑,不然他就算跑到天边,也找不到嫂子这麽合心意的人了。”
安平被他一口一个嫂子喊得面红耳赤,垂下头不敢再随意开口,双手无错地摩挲著,不时拨弄下手腕上的玉串。
罗圣乾也被那串玉珠吸引,伸手便握住安平的左腕。安平一惊不觉挣了挣,罗圣乾却不放手,安平也只得随他去了。
“这次是真的和好了吧?以後,都不会再分开了吧?”罗圣乾的声音突然压低,语气轻飘如梦似幻。
安平颇感意外,抬头看他。他仍旧专心数著那串玉珠,面上笑容尽褪颜色凝重,与方才判若两人。
“安平,你可知道这串珠子的来历?”
“大哥说,是明朝传下来的古物。觉得很适合我,就拍下来了。”
“就知道他会这样说。”罗圣乾面露苦涩。
安平不解,待要细问,罗圣乾又转开话题。
“安平,你现在,还怕他吗?”
被握住的左手,小麽指突地抽动了一下。安平赶忙道:“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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