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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情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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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教授竟然成了他们的导师(1)
  刘全贤在张维揭批他之后,就要求不带张维几个研究生了。系里一直研究没有定下。“五一”过后,刘全贤又一次提出,系里只好开会,最后决定去征求一下研究生们和美学教研室的几个老师的意见。学生们自从张维出事后穆洁不理不睬,对穆洁也有了意见。他们觉得除了穆洁和刘全贤之外,谁都行。吴教授这几年出书也很多,但也有与刘全贤一样的抄袭,所以不敢带,最后就只剩下方教授。方教授倒是很痛快地答应了。学生们虽然有些恨他,但同时也无所谓。经过这段时间后,冯德昌、杨玲几个都觉得几位导师没有一个是干净的,相比之下,方教授虽然是个长舌男,大闲人,把易老师说死了,可是后来一想,易老师是本来有病,不应该把不是全归在人家身上。现在大家再也没有跟谁学习的兴趣了,只希望能早点毕业,早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是张维没有想到的。冯德昌又招呼大家去拜访方教授。林霞和张维不去,冯德昌就说:“现在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你们看吧,你们不去也行,但别妨碍我们几个人的事情。”
  说来也怪,方教授自从易敏之去世后,倒是逢人就讲易敏之的好来,大概他是觉得有愧于易敏之吧。张维和林霞不见方教授,方教授倒亲自来找他们了。他说:
  “别人都说,老易的死与我有关,我是真的说不清。我跟老易是同学,虽然不是一个导师,但学的专业大致相同,他当然是很有建树了。我呢,什么也没有,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和老易之间,一辈子就是这样,我们彼此都老骂对方,但从来没有害过对方。我就是一个爱说别人闲话的人,就这点爱好,没想到那天我和他说了一些过去的闲话后,他就喝酒了。林霞,你不要怪我老提起老易来。我必须得给你们说清楚,否则我也给你们当不了导师。我们是舌战了一辈子啊,但我相信,他对我的话从来都是不会当真的。如果你们要恨我的话,就恨吧。反正我也很内疚,我带你们,也算是我的一种补偿吧!”
  他一个劲地给林霞说,他的确是无意的,没想到易敏之会这样,他是不知道易敏之的病情,请她原谅。林霞不愿意听他说,就说自己知道这些,不会怪他。然后他就对着张维了,一个劲地又说张维最近做的这些事非常正确,一个真正的学人就应该这样,现在中国就是缺张维这样的人,如果多一些这样的人,中国的学术界也不至于如此肮脏。张维也只好勉强地笑了笑,说他不怪他,方教授很高兴。
  但张维几乎不能上课了。
  最糟糕的是,他又出现了幻觉。医生给他开了药,他便躲在自己的房子里开始养病。同时,他也在等待林志高的反击。方教授让林霞领着来看张维,林霞不知道具体的地址,就找到了文青。文青已经快毕业了。自从去年和张维发生冲突后,她再也没有来找过张维,张维自然也不会找她。她不好意思见张维,就说自己有事,找了另一个去过张维那儿的学生给带路。
  已经是六月底了,北京的天气异常炎热。张维光着上身正在看书,就见方教授、林霞和一个学生来,便给他们要倒茶。方教授说不渴,接着就问张维最近以来的病情。方教授是第一个来看他的外人,张维心里一热,就把方教授过去骂他的话全忘记了,便说:
  “最近以来,我常常听到有人告诉我,说是刘全贤和林志高雇了人要杀我。前天我出门的时候,那人给我说,有个人在楼底下等着我。我往楼底下一看,果真有一个人在那里转着。我就不敢下楼了。我不能让他们把我杀了。”
  方教授一听,大惊失色地问:“真有这事?”
  “真的。”张维说,“不过,这两天我再没见过那个人。也许他躲在暗处,我还是不敢下楼。所以我不能去上课,也无法请假。请方老师原谅。”
  “那你怎么吃饭啊?”林霞问。
  “我这儿有的是方便面。不过,这东西我已经吃得发恶心了,一闻着那味道就想吐。”张维指着地上的方便面空袋子说。
  “要不这样,咱们到学校去住。那儿人多,他们是不会下手的。”方教授说。
  张维只好同意。再说,他的房租也正好交到这个月。
  张维又搬回了宿舍。自从吴文翰死后,宿舍里一直只有两个人住,另外两张床就成了旅店,凡是研究生的老乡朋友没处睡的,就睡到了这儿。张大亮和陆友也很生气,但那床毕竟不是他们的,也没办法。研究生就是这样。
  张维已经不习惯住集体宿舍了。大家都把他当名人看,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名人了,可是,他一想起自己的处境,就非常生气。张大亮等问张维在这本书上赚了多少万,张维一听,心里也有气。时间长了,他就有些恨书商了。但有什么办法呢?
  法院里的人来找过几次张维,张维便把知道的实情都一一相告,没有任何隐瞒。时间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张维仍然没有接到法院要开庭的通知。但是,就在暑假期间,在很多学术会议上传来消息,大家对刘全贤抄袭一事颇为愤慨,很多报纸都相继报道了一些著名学者的看法。
  开学的时候,学校终于下发通知,取消刘全贤硕士和博士导师资格,降为副教授聘用。同时,迫于舆论的压力,林志高自愿辞去北方大学校长一职。似乎是张维胜利了,但林志高又扬言一定要把状告下去,意思是与张维的斗争并没有结束。
方教授竟然成了他们的导师(2)
  李宽和老吴都找过张维,让张维不要再在北方大学生事了。张维一直沉默着,他不想理这些人。他们都想着自己的利益,从来就没有为公理出来一搏。他看不起他们。李宽和老吴自然也没趣地走了,特别是老吴觉得心中有愧,无颜面对,再也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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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笑的是,现在对张维最好的人却是方教授。方教授本来就有一个散步的习惯,反正他又不搞科研,也不会落下好看的电视不看。他总是在黄昏时分或是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来到张维的宿舍,和张维聊几句。他总是说:“现在回过头来看,你不是一个说狂话和假话的人,你这个人是说一不二,我就是佩服这样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他究竟能干些啥?他建立了丰功伟业又能怎么样?他没有建立任何言行又能怎么样?赤条条来到世上,还得赤条条回去,回到哪儿去啊?回到泥土中,这就是佛家说的,本为泥土,终归泥土,什么人都得死啊,不可能不死,死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以前干吗要做那些事呢?干吗不享受生活而和别人争来争去呢?真的毫无意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草木还有再活的时候,人死了能活过来吗?唉,张维啊,我的意思是,你也不要太执著,我虽然说心里很佩服你,但又总觉得你这样活得很苦,你自己很难受,所以我觉得你要放下包袱,该享受的就去享受,该快乐的时候呢就去快乐,不要太在意什么得与失,糊里糊涂一些好啊。”
  张维本来挺反感这些的,但现在也能听进去了。方教授说的自然不光是上面那些话,很多啊,他还是改不了要说人隐私的,今天来说这个教授的女儿不好好读书,结果呢,吸大烟了;明天又来说一个教授的姑娘长得也不错,要给张维介绍,人家教授说了,房子张维不用买,就住人家的房子,他们老两口退休后要到老家去住,北京这地方气候太差,生活也太累,不如小地方好;后天又来说,邻居就是大名鼎鼎的历史系教授某某,最近也被人批了,为什么呢?他没研究的竟然研究起人家曹操的胡子是红的还是黄的,你说人这干什么,如果迷到里头,就不行了,这教授也一样,如果搞死学问,为了写论文,出成果,迷在那些里面,在夹缝里出些东西,就得写这些东西了,真是的,我说活该,我就骂他,你不会研究一下现在为什么沙尘暴这么大?怎么来治理这样有意义的问题吗?你猜人家说什么,说这些都太实际,太庸俗,真是不可理喻。如此就要一直说下去,大都是些道听途说,没有什么根据的话。不过,他说的有件事却是真的。
  那是九月份的一天,那时天气还很长,也稍有些闷。宿舍里没有人,张维就想乘机睡会儿,方教授进来了。他一进门就说:“活该啊!活该!”张维问怎么了。方教授说:“我今天才听说,林志高为什么一直迟迟不让法院开庭审理告你案子的原因了。原来是有一天林霞去找了崔静怡,两个人谈了一下午,然后崔静怡就跟林志高闹了一场,让林志高不要太欺人,如果林志高非要把事闹大,她也就不会再包庇他了,到法庭上她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这个家也就完了。林志高思前想后,只好让步。毕竟是一家人,都过了多少年了。可林志高已经无法收场了,就和崔静怡商定,假装一直要告张维,到最后不了了之就算了。所以,林志高以年事已高、行政工作荒费了他的学术事业和他要为自己的清白腾出时间来告张维为由辞去了校长一职。实际上,他是怕上面罢免他,到那时,他就更无法收场了。你看看,他到底是怕了吧。”
  张维不相信,以为方教授又是哪里听的闲言碎语,就去找林霞问。林霞说,她的确是找过崔静怡。张维这才相信。
  事情似乎都结束了,对张维也该有个正确的评价了。然而没有。对这一点,方教授也打抱不平。
  到了做论文的时候了。方教授把大家都召集到一起,说了说要求。大家松了口气。方教授的要求不高,很容易做到。张维的论文题目是《论易敏之的美学思想》,他对方教授说,自从易敏之死后,他就一直想写一篇怀念易敏之的文章,可是,他一直写不好,最后就想写这样一篇论文。这篇论文跟以前他写的批评文章不同,是纯粹介绍和阐释易敏之思想的一篇论文。方教授同意了。林霞也很高兴。鲁连生的论文是《论自杀》,林霞的论文是《论自由的几个境界》,冯德昌的论文是《中国宗教与其他宗教的比较》,吴用的论文是《中国新时期哲学思潮综述》,杨玲的论文是《中国传统哲学在今天的意义》。方教授一看,全是哲学论文,心中有些不悦,但他马上就想,何必呢?就让他们去做好了。
一份异想天开的诉状(1)
  课基本上已经停了。张维每天都带着易敏之的那些书稿到图书馆去。图书馆里人总是很多,座位很紧张,张维常常找不到座位。没有座位,就到校园里转着。转着转着,他就看见吴亚子在前面走,赶紧走上前去,一看,却不是。走着走着,又看见吴亚子在操场上笑,就过去,却发现根本没有吴亚子。心里伤感,便坐在操场里向阳的台阶上发呆。这段时间,他非常思念吴亚子,他觉得吴亚子本也是爱他的,可是就因他没有钱财,没有物质条件,所以吴亚子离开了他。顺着这个思路,他发现穆洁也一样,穆洁也是因为他没有赚到钱而离开了他。巫丽是因为她有钱,她不怕张维没钱,或者说她怕的就是张维有钱,那样,她就没有底气了。一切都是物欲在左右着人们。
  一想起巫丽,他倒是想去看看她。已是黄昏。到琴房里去找,一个女孩告诉他,到红桃K酒吧去找她吧。张维一听,就问:“她在那儿干什么?”那个女孩奇怪地看着他说:“到那里去能干什么?挣钱呗。”
  张维就按那个女孩说的地址找到红桃K酒吧。前些年还是卡厅,今年已经全部都改称为酒吧了。张维进去一看,里面装潢得跟欧洲电影里的一模一样。他坐了下来,一个侍应过来问他要点什么。他随口就说,一瓶啤酒。侍应给他端来一小瓶啤酒。侍应当时要他结账,他问多少钱。侍应说,五十元。他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侍应又报了一声,他才知道自己没听错。他不想在这里丢丑,就付了钱。
  酒吧里有一个舞台,侍应告诉他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张维问:“你们这里有个叫巫丽的女孩子吗?”侍应说:“有啊,我们的节目主持和后台领队就是她。”张维一听就没有再问他什么。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赤裸的女子上台了,身材非常好,台下的一帮人等齐声喝彩,她拿着话筒,用一种性感的语言招呼顾客,甚至下台坐到了一位男人的腿上,但也只是那么一坐就又起来转回到台上。张维一看,的确是巫丽。他现在倒是怕她看见,就把身子躲在了暗处,远远地看起来。
  巫丽的主持极富挑逗性,张维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极不舒服。中间有几个女孩子穿得更为赤裸,跳起极性感的舞蹈来。她们都花着脸,看上去很年轻,身材都很姣美。后来又上来一个男主持报幕,原来是巫丽要唱歌。巫丽唱的是摇滚,张维听得实在有些别扭,可是台下的人都叫好,巫丽便又唱一首,这一首是情歌,民歌的调子,张维听起来就顺耳多了。那个男主持也能唱歌,把一些革命歌曲编成了摇滚,听起来很搞笑。后来,巫丽唱着唱着突然走下台来,和台下的人握手,仿佛电视中的歌星一样。有一个男人在握手的当儿,亲了一下她的脸,她也没反对,反而笑着。又有一个男人要亲她,她没让亲,径自绕过走了。张维眼看巫丽要过来了,就赶紧低下头来。巫丽没看见他,从他的身边过去了。
  大概两个小时后,演出总算结束了。张维就到后面去找巫丽。一个侍应问他:
  “你找谁?”“巫丽。”
  “我们这儿没有人叫巫丽的。”“就是那个主持节目的女的。”
  “噢,你说她,她叫林青霞。”
  “她明明是巫丽,怎么会是林青霞?刚才你们中的一个小伙子给我说她就是巫丽。”
  “先生,以前她是不是叫巫丽,我们不知道,但现在她叫林青霞,请问,你是不是看上她了,要让她陪你?”
  张维一想,就说:“是啊,我就要她。”“她可很贵,不过,她被人包了。”
  “谁把她包了?”“这你就别问了,如果你要别的小姐,我可以给你叫。”
  “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自己去找她。”“哎,先生,这种地方你可别胡来。”
  两人正说着,就见巫丽从一个包厢里出来,和一个男人出去了。张维赶紧追上去。他追到拐弯处,就见巫丽和那个男人拥抱着进了电梯。他一犹豫,电梯的门已经关了。他大喊了一声,可巫丽哪里能听见。他赶紧往电梯口跑,发现只有一个电梯。他便往楼底下追。可是,他哪里有电梯的速度?他从十二楼才跑到八楼,电梯已经到了一楼。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楼下时,就发现巫丽早已没了踪影。
  张维坐着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学校,一路上,他不敢相信今天看到的是事实,可是他又无法否认。夜里,他又睡不着了。他想,他应该找找她,让她不要再这样下去了。难道是她没钱花了?不可能,她父亲不会不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花的钱的。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想不通。
  第二天,张维找到了杨玲,问她:“巫丽家是不是最近不行了?”“谁说的?”“我猜的,她父亲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没花的钱了?”“没有啊,她爸前几天还来看过她,给她买了个大哥大呢。那玩意儿你见过吗?”“我跟你说正经的。那你知道她在酒吧里干的事吗?”“知道。”“她不是不缺钱花吗?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呢?”
  “刚开始是有人请她去主持节目,其他的事她一概不做,后来她好像有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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