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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欢女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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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躺下来,整个构图就像一个大十字的形状。
躺在平台上脸朝上看,屋顶上空就是天空了。天空无云的时候高远无比,看了让人心里空落落的,慌得很。许多时候总是有鸟群从天空的某一个角落出现,然后慢慢飞过来,漫不经心地从屋顶上空飞过去,就像影视画面中经常出现的镜头一样,这种情景就像被谁不怀好意地虚构了一样,很艺术化,看起来显得多么地不真实,一如我们的生活。
我爬到房东的屋顶上去,房东偶尔会发现我的举动。这时候他会感到极其愤怒。我知道我爬到他屋顶上去,对他来说多多少少是个威胁,至少在心理上给他造成了某种威胁。所以他发现我出现在他屋顶上的时候,他就会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儿,一路小跑地跑过来,在楼底下神经紧张地朝着我喊:“下来,下来,刘二你他妈地快点下来!”
他要我快点下来,我一般对他的要求毫不理会。我才不理他呢。我知道他要求我立马下来的原因之一是害怕我想不开要跳楼什么的。这是多么愚蠢的想法,我想这算什么事儿呢,我才他妈的不想跳楼呢,所以对于房东的呼喊我一般是置之不理,充耳不闻。他拿我没办法过一会就会自讨没趣地走开。当然,我爬下来之后就会挨他一顿臭骂,这是少不了的,除此之外他还要我保证这种事情下不为例,绝对不能再发生这样的情况。这个时候轮到我没有办法了,为了避开他的纠缠我就胡乱保证下不为例我绝对不会再爬到他屋顶上去了。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无事可做的时候仍然会爬到屋顶上去。我仍然会躺在那个小小的平台上把自己的身体打开,看高远无比的天空,还有鸟群从我头顶上艺术化地极不真实地飞过去。
除了上面叙述的事情之外,我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有一天我没事做,我就跑到城里的电脑市场去闲逛,闲逛的结果是捡了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回来。电脑是一个二手电脑,外国人不用了的淘汰货,还可以用来打打字和玩玩小游戏什么的,无聊之余我便打开电脑开始了写作。在写了几个小说之后,我就认定我可以写下去了。这个发现对于我是多么重要呀,这是令人激动的事情。这时候我又把前段日子读过的《微暗的火光》之类的书激动地翻出来,放在我房间里惟一的一张桌子上,一有时间我就翻开来阅读它们。这时候我准备让自己做一个自由作家了。
读到这里,你们就会问,难道自由作家就这么好做的吗?
是的,我以自己的信誉向你们诚实担保,自由作家这活儿确实不太好干,这一点就像妓女接客的职业一样。妓女不接客,想从良,就会挨饿,自由作家不写字,或者写出来的字没人要也会挨饿。人,只要是人,无论如何总是要活下去的,所以妓女必须接客,自由作家就要写字,这就是生存的最高法则。
从那以后,我就在我黑暗的房间里写字。前面已经说过,我用来打字的工具的手提电脑是个外国货,里面曾经装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杂七杂八的狗屁文章和美女坦胸露|乳的图片什么的。王小花搬到我房间里和我合伙之后,对我房间里的某些涉黄物品很有意见,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对我房间里的东西进行一次彻底的扫黄打非行动,而我电脑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每一次都被她毫不留情的删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片和文章无一幸免。
除此之外,她每次行动的战利品还包括一些外面的小摊小贩硬塞给我的带点颜色的盗版光盘什么的。那些卖光盘的小贩每次看到我,就会眉开眼笑地跑到我跟前来,不由分说就把一些花花绿绿的光盘塞到我口袋里,然后就张开手等着我给他们付钱。我想这算什么事儿呢?但是我对他们毫无办法。他们每次把盗版光盘塞到我口袋里的时候,我只好从口袋里掏出钱来丢给他们,然后愤愤不平地说:“这东西光能看不能干,下次不要给我了。”但是过几天他们看到我,还是会跑上来把光盘硬塞给我,我也只好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丢给他们。我想他们也真他妈的不容易呀,男人和女人还不一样,男人没有饭吃不能像女人一样去卖身,就只好卖卖光能看不能干的黄|色光盘了。
但是王小花并不这么看,她对美女图片和黄|色光盘深恶痛绝,所以她要扫黄打非!她扫黄打非的理由是: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算什么事儿呢。我明目张胆地收集美女和黄|色光盘,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除此之外,她还给我定下了一些规矩,例如上网的时候不能进黄站,还有不能和女孩子聊天什么的。按她的说法是网络上没日没夜地游荡着许多狐狸精,见了男人就勾引,男人和她们聊天聊着聊着就容易聊出问题来。由此可见,女人确实是一种占有欲很强的动物呀。但是不管怎么样,经过扫黄打非之后,我的房间里总要干净许多,我那二手笔记本的硬盘空间每次也要多出许多来,速度也会快许多。但是还是有一些问题不可避免,那就是每隔一个月左右我的电脑系统仍然会崩溃一次,很准时,就像我们伟大的尼罗河的水每年到了雨季都要泛滥一次一样。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办法,只有格式化硬盘重装系统了事,然后等待着下一次崩溃。这常常让我想起自己不长不短的人生,想起一些有点重大的自己尚无法看透的命题。但是想到最后,我就停止思想不再去想了,暂且丢他妈了。
前面说过,无所事事的时候我就用我的二手笔记本写东西。我准备让自己成为一个自由作家。但是,我写的东西基本上没有什么伟大的意义,在别人看来大多就像无知的小孩子拉出来的大便,除了喂喂野狗之外,毫无意义。我的写作也毫无目的,这一点就像Zuo爱一样,做完了爽过了,就过去了,然后等待着下一次再做,虽然事实上有些文字偶尔还可以赚一点钱来用,如果人家认为这些文字中还存在一些伟大意义的话。
我写好的东西一般都会先打印出来,然后交给王小花去处理。她会首先认真地审读我的小说,逐个字逐个字地进行推敲。我知道她是看我的小说有没有涉及什么敏感问题。按她的说法是作品出来后什么问题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涉及某些敏感问题,就像一个人一样,什么病都可以得,就是不能得艾滋病,因为虽然那病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感染了的话却治不好,会要了人的命。
如果她认为我的小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就会按小说所描写题材的不同,分别给不同的出版物投稿。当然我的小说基本上没人要,这一点有点像早年的王小波。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王小花对我的文字倒崇拜得很,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她也很崇拜王小波。她偶然读到了王小波的小说。王二的光辉形象,当然特别是他特立独行的阳物,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她说我的文字有一点点像他妈的王小波的文字,这是她的原话,所以她说好。王小波同志是我死去的偶像,出于这样的原因她夸我的文字好,我还是觉得有点难于接受,但是后来就默默地接受了,连带地也接受了她洁白无暇的身体。
我的朋友王小花还是很漂亮的,这一点我必须实事求是地告诉大家。这一点没有任何歪曲事实的必要。如果你某一天走在大街上,突然看到一个长头发,身穿黑衣服,或者一身白色长裙,瓜子脸,大眼睛,嘴角微微上翘,看起来有点神经质的女孩,她大半就是我的朋友王小花了。我第一次和王小花躺在我屋子里有点肮脏的床单上打滚Zuo爱的时候,我才知道她还是个Chu女。那时候我一边和她在床单上欢快地打着滚儿,一边心里面胡思乱想。当时我心里就想,要是早知道她是Chu女,我就不会干她了。
“什么人都可以干,就是不能干Chu女。”这是以前我的朋友陈太南告诉我的,前面说过他是一个画家。因为我当时还没有做好要和别人一起过日子的打算。我担心和她做了那事之后她会趁机赖上我,如果这样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我的担心显然不是毫无道理的,果然过了不久,在某一天夜晚来临之前王小花就把她自己的铺盖一古脑地搬到我房子里来了。我的王小花就这样同居了。
我和王小花本就干柴热火,现在孤男寡女两个人住在一个屋子里,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且更要命的是,我们两个呆在一起的时候会发现经常无事可做,时间多得要命。没有什么事情做,这个时候我们就开始Zuo爱。
我一般会说,亲爱的,我们现在无事可做,我们就Zuo爱吧。
在王小花给我布置创作任务的几个星期里,我毫无动静。老实说我不知道写什么好。我们可以写些什么呢?现在这个社会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想一想什么都可以写,又什么都写不了。无聊的时候除了上上网,做Zuo爱,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我呆在房子里,脑子里像是塞满了上了年纪的老母鸡身上的毛毛,整天乱糟糟的。无聊之余我只是每天把我的那个二手的手提电脑打开来,接上电源和电话线,然后上上网,玩玩游戏和聊天什么的。王小花上班回来看见我整天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的,先是高兴,后来就感到纳闷,因为我并没有东西打出来交给她审阅,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有一傍晚她就开始对我进行审问。我就实话告诉了她。
我满脸无辜地说:“我不知写什么好!”
她看见我的样子,先是恼怒起来,脸涨红得像小姑娘一样,看她恼怒的样子,好像立马就要抽我一个响亮的耳光似的。在她决定抽我一个响亮的耳光之前,我识趣地把自己的脸蛋凑上去,但是她的手并没有响应我的号召。我愕然看着她的手,静静地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是一双多么漂亮的手呀,白晰细腻,玲珑剔透,真像是一件完美无暇的艺术品。这是一双多么美丽的手呀,我等待着那一声耳光响亮,但是她就是不拍过来,凭空让我无趣了好一会。我歪着脖子静静地等了好半天,才等到她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来。
她说:“刘二,你他妈的真不是人。”
说完这话之后,她就哭泣起来。她哭泣起来了。我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呀,动不动就哭,有什么鸡芭好哭的呢?我是不是人其实也是无所谓的,有些社会学家就认为人和动物的差别正在逐渐消失,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况且现在禽畜不如的人都多着呢,我怕什么呢?
但是她哭泣起来了。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响,像有成千上万只小蜜蜂在我眼前一起呐喊起来了一样。这是多么壮观的呐喊呀。这种呐喊让我感到极其难堪,没来由地受到压迫,我有点受不了啦。看到王小花难过的样子,我心里真不好受。我想我他妈的真不是人。我一个大男人整天不挣钱,光吃饭拉屎,这算什么事呢?她还希望我能写出一些伟大的作品出来赚钱呢。
我红着眼睛伤感地说:“王小花,拜托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过几天我还你钱。我花了你多少钱,你告诉我一个准确的数字,过几天我会还你的!”
她哭着说:“我不要钱。我不要他妈的钱!”
她不要钱,她说她不要他妈的钱,那么她要什么呢?我走过去轻轻地抱住她,像小时候曾经抱着母亲给我的布娃娃一样。女人成熟得很快,当然更多的时候这是指她们的身体,在心理上她们一辈子也许都还是个孩子,幼稚得很呀。王小花有时候就像是我的孩子,她偶尔会撒撒娇什么的,这是发育不良的某种标志之一。我想我得思考一下问题了。我把我的电脑关上,屏幕上闪了几闪,蓝天白云一闪而过,转眼一片黑暗,和窗户外面的夜色遥相呼应。
我说:“我们试着开始来叙述一个故事吧。”
王小花听了我的话,就停止了哭泣。她问:“你准备写一个故事了?”
我说:“是的,但是我不知道写什么好。”
然后她就问我知不知道一个有关淹城公主的故事。这淹城公主的故事我早就听别人说过的,我当然知道,不但我知道,这个城市里的人大半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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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知道这个故事,那是一个悲剧,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自己国家的敌人,注定是一个悲剧。”
我知道在我们这个伟大城市的南郊,有一座巨大的废墟,据说那就是春秋时期的城市遗址。人们都把这座废弃的城池称为淹城。“淹”据说是一个国家的名字,二千多年前据说就在这一带建立了自己的都城。
如果那真是春秋时期的城市,那么距现在就将近三千年了。三千年是一段极其悠长的岁月,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就像废墟里绽放出的那些绚丽的花朵一样,生长,灿烂,然后幻灭。当然三千年的风雨,会带走所有发生过的故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和王小花谈恋爱那阵,就曾经去过那座巨大的废墟几次。那里有茂密的树林,深不可测的碧绿的湖泊,还有历经风雨风化严重的已经长满了茂盛树木的古城墙。废墟里道路曲折不堪,宛如迷宫一般。阳光强烈,荒芜的杂草丛里开满绚丽的花朵,美丽得就像梦幻一样。实事求是地说,这真是一处男女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呀。茂密的树林,碧绿的湖泊和城墙交相辉映,多么像是一座天然的大花园呀。这里也是一处极其神秘的地方,每次进入这座巨大的废墟之后,我的心就止不住的剧烈跳动起来,好像要夺腔而出的样子。我怀疑在这茂密的树林之下,在深层的地层之下,肯定埋藏着某种秘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我和王小花第一次去的时候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废墟里面树木长得郁郁葱葱的,一些藤本植物也长得很是茂盛,特别是那些迅猛生长着的狗棘黎和扁豆藤,它们旁若无人地生长着,枝枝叶叶相互纠缠在一起,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开出许多绚丽的花朵,在风中依依飘摇。阳光依然强烈无比,就从头顶上直照下来。蝉的鸣叫也很是喧嚣,只是老大的林子里见不到半个人影。我们在里面转了好一会,感到无事可做,就在空无一人的树林里脱光衣服,躺在青石板上偷偷地做过一次爱。那天的阳光极其强烈,透过树木的枝叶照过来,落在我们赤条条的雪白雪白的身体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青铜的光泽。
是的,这是一种青铜的光泽。这是一种带着金属质感的充满着阳光和火的光泽。
王小花说:“刘二,你就写写那座废墟吧,里面肯定有故事,现在考古人员正在那里挖掘呢。”
我说:“好吧,什么时候我就开始虚构一个公主的故事吧。”
我当然知道现在有很多考古人员,经常开着车子来到这里,他们手里拿着或者背着许多仪器,在这座春秋时期的废墟上跑来跑去。他们整天在这座巨大的废墟上游荡,这里挖一个坑,那里挖一个坑,试图想发现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他们不会发现更多有趣的,或者有意义的东西,在数量不等的瓶瓶罐罐以及或精细或粗糙的青铜制品之外。
王小花要我写一个公主的故事,我就答应了她写一个公主的故事。我想我得好好干活了。再不干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我们平躺在床上,就这样过了好一会,我们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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