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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书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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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们每日听书,也好混得几个茶钱儿度日。这便又说杜彦莘自怨自艾,一路闷闷不乐回了自家宅子,正是心中怨气不断,抬头便见花间甲亲来迎他,胸中不由自主一暖。忍不住眼角一热,忙的背过身去擦拭眼角。
花间甲见他立在外头儿不进来,这便奇了:“怎的还不进来,外头儿凉呢?”
杜彦莘回身笑笑:“方才吃了酒,这回子酒劲儿上来,眼目前倒是有些晕。”
花间甲一听这话便也急了,忙的过来拉了他手细细看他脸:“倒是有些红,也不知是你吃了酒,还是路上吹了风。”便又回头,一叠声儿的吩咐下去叫拿热毛巾泡浓茶来。
杜彦莘低头看着花间甲握着自个儿那只手,细白甜滑,香腻温热,指节分明,在那月色下盈盈泛着柔光。杜彦莘只看得移不开眼睛,只想便是这只手拉了自个儿一辈子,亦是甘愿。
花间甲见他定定看着自个儿手不动,便以为他是真醉了,这就转身又要叫人来扶他。杜彦莘忙的拉住他:“原也不必。我,我不过是有些晕罢了,方才那一段还不是我自个儿走回来的。”就又想了想,“父亲多半是睡下了,咱们还是小声些,免得吵了他,明日又要念叨了。”
花间甲不由一笑,想起幼时父亲和杜家同地为官。某年元宵节,两人私下里混过家丁溜到街上看花灯的趣事儿来,不由笑了一声。
杜彦莘看着他侧脸不由痴了:“方瑞…”
花间甲自扶了他往府里走:“你可记得七岁上,咱们俩溜出去看花灯的事儿?”
杜彦莘舒口气笑了:“怎麽不记得?倒是你淘气,非说外头儿街上的灯比家里漂亮。咱俩便偷溜出去,分吃了一碗元宵——”
“呀,可别说。”花间甲亦是笑容满面,“至今记得那半碗汤圆,又甜又香,似乎是芝麻,又夹花生,配以丹皮…唉,可惜后来怎麽都吃不到这个味儿了。”
“你还说?本来父亲说要责罚,咱俩吓得不成了。”杜彦莘笑着与他转进院子里,“谁晓得呢,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你吃了第二日便闹肚子,好险的躲了过去。可我就惨了,被父亲关在书房三日。”
“偏你好意思说呢。”花间甲自个儿想着也很乐,“明明我们都吃了,怎麽就是我病呢?当真不公平。”
杜彦莘心内轻轻道:莫说是一场小病,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愿意替你闯了去。方想罢,却又有些愣,这是甚麽话?便就不言语了。
花间甲犹自想着儿时趣事,便也没在意。二人一径儿回了杜彦莘住的园子,花间甲送他至门口,便欲将他交给小厮。杜彦莘却道:“那日你说累了走不动便是我背你回家。如今我还不要你背,你便连扶我进去都不愿麽?”
花间甲哭笑不得:“这又说的甚麽混账话?”
杜彦莘只管拉着他手不放,花间甲只得送他入屋,看着小厮们上来替他更衣洁面罢了,便自捧了浓茶来:“快些喝了,莫要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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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莘接过来,口里说个谢字:“方瑞,你且略坐坐。”
花间甲这便坐下,望着他喝了这杯热茶下去,又换了一碗姜汤递给他。杜彦莘接了喝着,使个眼色便叫小厮都下去了。花间甲倒也没留意,看着他喝完了才接过碗来:“这便好了,你且躺下,免得又着了凉。”
杜彦莘咳嗽一身道:“方瑞,我便有话问你。”
花间甲看他一眼:“明儿吧,今儿不早了,你该休息的。”
杜彦莘便伸手拉住他:“方瑞,你我之间难道还有甚麽说不得的麽?”
花间甲叹口气:“杜兄,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难不成还以为‘闯祸’便是偷溜出门去买碗元宵吃了肚儿痛麽?”
杜彦莘一愣,花间甲便微微一挣脱了他手:“杜兄,你原不该于我这般亲近的。”
杜彦莘只觉着喉间一哽,随即强笑道:“我自然知晓…”
花间甲叹口气:“杜兄顾念着当年情意,方瑞又怎不知?世叔与家父便是好友,你我更是打小便识得的朋友,我是当真感念你。”
杜彦莘冲口而出:“只是感念麽?”
花间甲似笑非笑看着他:“自然还有亲而友之,敬而——”
“——远之!可是?”杜彦莘接过口去,忍不住连连摇头叹气,“方瑞,怎的就变了呢…”
花间甲叹口气,过去握了他手,将手掌平摊开来,将自个儿的叠上去:“杜兄你看,七岁时你手掌张开便比我的大,我还记得长我一个指节余。”
杜彦莘看着他的额角:“可不是?我还记得那时候儿你总爱穿身素白罗衫,淡黄的软袜,头发那般绑起来,真是如金童临世。”
花间甲淡淡笑着:“原也并非我爱穿白衫,真论起来,我是极厌穿白的…看着极是好看,奈何易脏。小时候儿没少被母亲责打,这便小心翼翼,不敢妄动。”
杜彦莘看着烛下花间甲清丽面庞,真个儿说不出话来,心内百感交集便道:“方瑞啊,小时候儿你也并非如此,怎的…怎的见那栾哥儿,你便性情大变呢?”
花间甲却捏着他手指头一笑:“方才我说到小时候儿你手指总长我一段儿,可你今日再看——”说着便将两人手举了。
杜彦莘这便一看,眼睛那麽一晃,瞧着是看着手指头儿,眼睛里印的却是花间甲整张面庞。耳中便听花间甲道:“今日你我长高长大不少,可这手指头儿…还是差着一段儿。”
杜彦莘一愣,料想幼时自个儿略高方瑞,故而手脚也大些。可近日来朝夕相对,只觉着花间甲稍矮他些,但低头一看两人手掌,花间甲的明明白白短了他一截儿。
花间甲幽幽叹口气:“杜兄,你便也看见的了?短了的,便是短了的。许是原先还觉着有异,或是心里头儿还存着念想。可天长日久,有的事儿你便晓得了,一切都是命定的,改不了也治不好的了。”
杜彦莘一怔之下立即明白过来他是说甚麽,这便又是痛心又是焦躁的拉了他手道:“方瑞,你且听我说。你当真,当真…”
“杜兄不是早已知晓麽,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花间甲淡淡一笑,坐在榻边儿上,轻轻念了一阕词:“唤多情,忆多情,谁把多情唤我名?唤名人可憎。”
杜彦莘叹口气,喃喃接着道:“为多情,转多情,死向多情心不平。休教情重轻。”
花间甲嫣然一笑:“可还记得以前念书时先生教过,这世上之人,无不蝇营狗苟贪生畏死,总是跳不出那七情六欲的关头儿,总是打不破这酒色财气的圈子。当时自是不懂,现如今年岁渐长,想来只这‘酒色财气’四件中,惟有‘财’‘色’二者更为利害。”
杜彦莘又一点头:“一朝马死黄金尽,亲者如同陌路人。”
“此句当年咱们都不明白,可现下想想,真是有理之极。”花间甲微微颔首,“杜兄,家父任期也快到了,还不知是否应诏。花家子孙,我便不肖,定是折辱家门的了。杜兄啊,你是高风亮节,世叔是当朝名吏…”
杜彦莘握了他手正要说甚麽,花间甲幽幽一叹:“杜兄,你的心意我怎会不明白?但杜兄啊,你可晓得这是甚麽?莫说是人论纲常,便是你要为官,要上进、要…便也不能如此这般的,”
杜彦莘拉了他手贴在自个儿心口上:“方瑞,以前我不知晓…但如今晓得了,我便不会——”
“你晓得甚麽?”花间甲叹口气,收了手立起身来,“杜兄啊,你吃醉了,这就歇了吧。”说完头也不回这就走了。反手拉上房门,剩杜彦莘一个独自呆在房中。
诸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取月亭里风光好 楠木榻上浪语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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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老儿恭祝看官们身体康健,心随所愿。
第三十九回
词曰:
罗衫去红曙卷珠帘,卧看低垂眉间。何似等闲浅浅,至日高尚眠。
催花阵阵玉楼风,楼上人难睡。有了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间。
诸位看官,所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咱们将这取月亭开张头一日讲足了七日,可尚缺一节。看官要问哪一节,可不还差薛夔薛大官人与栾哥儿这一节?
只说那栾哥儿见了何太师,一番言语几杯下肚,风流一番便出了房。折身在院中见着薛夔,薛夔怜他醉了,将他背回房去。
一路上两人无话,待进了房,薛夔便叫下人拿了热水替他洁面梳洗,又伺候他饮了热茶,扶他上榻睡下,自个儿便要离开。转身却走不了,低头一看,栾哥儿伸了白嫩嫩的胳膊缠在他腰间。
薛夔握了他手:“怎麽?”
栾哥儿媚眼儿一瞟:“不是你有话要问?”
薛夔舔舔嘴唇:“没,没有。”
栾哥儿扑哧一笑,伸手将他拉了下来,贴着他耳根子道:“方才,我见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你且安心,我估摸着以后,不管甚麽杜翰林李衙内的都不敢来找你麻烦。”
薛夔一呆:“这是怎麽话儿说的?”
栾哥儿笑嘻嘻道:“这你别问,横竖再几日便发榜了,咱们就都明白。”
薛夔叹口气,心知是问不出甚麽来的了,这便要走。却叫栾哥儿紧紧环住腰杆,不能转圜。侧首看去见他吃了酒,脸上透出红白来。红馥馥唇儿,露着一口糯米牙儿,正是千般娇媚万种柔情,心中一荡,如何不爱。栾哥儿眼看他口中不言,身上既不推开他又不离去,于是玩心辄起,扬手勾了他下巴搂在怀里,薛夔闻着他口噙桂花香茶,身上淡淡喷鼻酒香,情难自持,便也捏了他耳朵送上唇去。两个咂舌不止,啧啧有声。栾哥儿边亲边用手撩了薛夔衣服,褪了花裤儿摸弄起他臀瓣儿来。
薛夔今日本就高兴,又吃了酒,此刻叫栾哥儿舒手下边,只觉着他手心温软,紧紧笼攥了自个儿□,又搓又捏,把玩一阵便立了起来。彼此心神荡漾,双双倒下去。栾哥儿就在里边榻上伸开被褥,那时已是月进中天,栾哥儿乘着酒兴,双手握了薛夔□用手打弄,见那奢棱跳脑,紫强光鲜,沉甸甸甚是粗大,心知他差不多了。这便歪在薛夔怀里,一面在上捏他身前两点,一面勾了他口里津唾,滑着便往后头儿去了。刚伸个指头进去,薛夔便呀了一声。栾哥儿一把搂了他脖子便堵了他嘴。勾着他舌头纠缠。听着他鼻中哼哼很是舒服,顺势再塞了跟手指头儿进去。薛夔腰一抖,两腿便软了。栾哥儿翻身压在他上面,往下咬了他左边一点,勾着又吸又吮,整个儿胸上亲个不休。薛夔伸手按了他脑袋,紧紧咬着嘴唇儿不出声。栾哥儿舌尖品着他胸前红豆,觉着又硬又挺,且三根手指推进抽回愈加顺畅,心知他是准备好了。仰头见他咬着唇角,黑亮亮脸庞上满是红晕,忍不住心头一阵激荡。遂一手推他跷起一足,一手导自个儿□入其中,两个挺得一回,俱是气喘吁吁。
栾哥儿摸见薛夔遍身,虽这呆子皮肤黑些,倒是肌柔肤腻,且那毛疏秀,手头儿勾着把玩不休。便叫搂了薛夔仰卧于床背,把双手提其双足,置之于腰眼间,肆行□。怎见得这场情事?但见:
威风迷翠榻,杀气琐鸳衾。珊瑚枕上施雄,翡翠帐中斗勇。那边儿将气急,使枪只去扎心窝;这边儿帅心忙,开口要来吞脑袋。一个使银枪的,往来攻打内裆兵;一个抡圆锤的,上下夹迎脐下将。一个金鸡独立,高跷玉腿弄精神;一个枯树盘根,紧夹盾牌来包攘。战良久朦胧星眼,但动些儿麻上来;斗多时款摆纤腰,百战百回挨不去。散毛小洞主倒上桥,放水去淹军;乌甲大将军虚点枪,侧身夺命走。脐膏落马,须臾蹂踏肉为泥;温紧妆呆,顷刻跌翻深涧底。大披挂前后左右插,犹如急雨打残花;锦套头力尽筋输,恰似猛风飘败叶。硫黄元帅,盔歪甲散走无门;银甲将军,守住老营还要命。
正是:
香云托上九重天,一柄神枪展神威。
好个栾哥儿,几番云散雨露过,搂了薛夔翻身就亲,口里直道:“难怪旁人都说,这前门不宜进,后门可通神,我今儿算是明白了个通透!”
薛夔浑身酥软,任凭他抚着胸,搂着腰,还点着下头儿□。喘了半天气儿终于缓过来,咬牙切齿道:“甚麽‘前门后门’?你道后门儿都好走?”
栾哥儿咬着他胸上红豆,啧啧有声。薛夔便伸手推他:“去去去,你又不是小娃娃,当我是甚麽?”
栾哥儿便用手捏挤,手心搔那一点凸起:“你若真是有,倒真是吓死我了。”说着又搓捏起来。
薛夔只觉着一阵麻痒,忍不住哼了一声翻身背对着他:“你便晓得欺负我,怎不见你欺负旁人去?”
栾哥儿收了手推他腰,手指头儿勾着后门儿就进去了,缓缓画圈往里钻:“你倒是想我欺负麽?那好说,明儿我就——”
薛夔猛地转过身来,捏了他手从自个儿后头儿出来,一把扔开。狠狠瞪他一眼,自顾拉了被子便裹在身上,翻身睡倒,一句话儿也不说。
栾哥儿赤条条坐在榻上,看着薛夔将自个儿牢牢裹了,忍不住抓头就笑:“我说大官人呐,你这究竟是想我去欺负旁人呐,还是不想?”
薛夔缩在被子里咬牙切齿:“你爱怎样便怎样,干嘛来问我?”
栾哥儿俯身隔了被子拥住他:“我偏中意问你,怎样?”
薛夔往里边儿蹭蹭:“滚!”
栾哥儿哎呀一声,猛地伸手进了被子,也不知捏到哪儿,只觉着滑不溜手,这便掐了一把。趁着薛夔吃疼之机,便拉了被子钻进去。
里头儿黑咕隆咚,栾哥儿伸手摸了一把,一口便咬上去。倒也不十分重,反是舌头勾着舔着,戏弄起来。薛夔赌气推他,却又隔了被子使不上劲儿。这便更长了栾哥儿气焰,在那被里亲来掐去,四处造孽。
待过得一阵摸到□,栾哥儿心里一笑便放在口里。薛夔受不住的他吮舔挑弄,登时就起。栾哥儿心中欢喜,越加卖力,不一刻薛夔便啊啊两声,涌了出来。
栾哥儿伸手一摸脸,将那白液尽数涂到他后头儿|穴里,手指头只管在下边揉着心子绕过。薛夔忍不住伸手到了被里,却摸见栾哥儿□涨起甚大,脑中一阵晕眩,心想便是这麽个东西在自个儿后头儿进进出出?难怪痛的要死。
栾哥儿见他伸手摸着有些抖,便猜着他是怕了。这就一手摸着他后门户,一手摸了他脸:“大官人,你那|穴真是个宝物,便是我这宝贝都能收了去。怎的,便是不欢喜?莫非,你嫌弃我?”说着又自顾道,“莫不如,我明儿就叫阿盛再去买个大些长些的玉——”
薛夔一听,慌得捂了他嘴:“这是甚麽话?再粗再长,你当我是女人那处不成?”
栾哥儿美滋滋搂了他道:“大官人,你现下晓得我是真心疼你了吧?”
薛夔还没来得及答话,栾哥儿一推他腰便又进来了,口里只管道:“大官人莫要忘了应承我的。我也不是甚麽小气人儿,便是好了,大家伙儿都有好处。”说着贴了他背动起来,喘着气儿道,“跟咱也好几回了,莫非大官人便一点儿趣儿都没得着?”
薛夔此刻身前两处又落在栾哥儿手头揉搓,后头儿只觉硬硬一物顶进来,脑中不由便想到方才那粗物在自个儿体内,这麽前后□,这麽往来击打,不由得血往上涌,浑身发烫,忍不住缩了腰,后头儿也是一紧。栾哥儿□叫他猛地一夹,顿时跳的一跳,更大了几分,直挤得薛夔抽气,忍不住啊了一声。
栾哥儿往前伏在他背上,勾着他嘴唇便舔吮起来。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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