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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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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春天现在下班了,今天特别,刘春天下班之后直接回家。所谓特别,就是平常刘春天下班没有这么早,而且下班之后也不是直接回家的,而是在外面吃过饭才回去。在外面吃饭的原因是因为几乎天天有人请。前些时候行情不好,于是大户室直接改成了麻将室,反正行情不好,用大户们自己的话说,他们那些被套牢的股票就是连来三个涨停板也还是低于建仓成本,所以根本不用看,于是干脆打麻将。如今的证券公司服务意识比保险公司还好,一旦发现行情不好,他们也不搞什么讲座和行情分析了,直接为每个大户室配上麻将桌,于是这些大户们就关上门打麻将。证券公司这么做也算是全心全意为顾客服务,再说也没有超出经营范围,炒股票是耍钱,打麻将也是耍钱,曾经还有人说过,说中国的股市其实就是赌场,而且是一个大赌场。中国的股市到底是不是大赌场不好说,但是证券公司为大户室提供麻将服务应该说是一种进步,因为它深受广大客户的欢迎。大户们是愿意在证券公司营业部打麻将的,在营业部打麻将安全,中午提供免费的午餐,而且还有年轻漂亮的小姐们桌前桌后服务着,多惬意!刘春天就是这些年轻漂亮的小姐之一。服务也不是白服务,晚饭是不用说了,平常营业部是下午三点半下班,但是人只要一坐到麻将桌子上,时间就不是时间了,不打到天黑是不会收场的,这就好比是花钱,只要是花公家的钱,那钱就不是钱了,不花完是不会撒手的。于是,刘春天们就只好陪着,陪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自然有赢家请客。所以,那些天刘春天是肯定会到吃过晚饭才回家的。如果遇上哪一天赢家成了大赢家,而且这个大赢家大方,那么给刘春天们一张两张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今天特别,今天的行情突然抽风了,所以大户们的眼睛今天没有盯在吆饼九万上,而是回到电脑的荧光屏上,所以刘春天今天就早早地下班了,所以下了班刘春天就直接回家。 
  当然,所谓的“家”也就是在亲嘴楼里面的一间出租屋。如果按照内地的叫法,不应该叫做“家”,而应该叫做宿舍,但是这里是深圳,按照缺什么想什么的规则,深圳人都特别渴望家,因此凡是住的地方一律称之为“家”,就像凡是跟自己上床的就一定称之为老公和老婆一样,而不象内地人那样躲躲闪闪地称为“朋友”、“爱人”、“情况”、“情人”、“皮绊”、“姘头”等等,所以我们还是称刘春天现在是回到了“家”。 
  这是一套两房一厅的出租屋,刘春天住一间,另一个比刘春天大一些的女孩住一间。“女孩”也是深圳的说法,凡是眼前没有配偶的女人都称之为“女孩”,管她实际上到底是女孩还是女孩的妈。实际上,既然刘春天都已经二十九了,那么那个比她大一点的“女孩”到底多大还不好推算吗?不知道这个“女孩”自己有没有孩子,如果有,并且正好是女儿,那么如果她女儿来深圳,母女两个“女孩”在一起应该是非常有意思的。 
  刘春天不理解这些都市中的村民为什么要将亲嘴楼建成两房或三房的,既然是专门为出租而建设的,干吗不全部建成单身公寓呢?刘春天刚来深圳的时候在一个中学同学那里住了两天,那个同学住的房子就是单身公寓。单身公寓其实就是一间大一点的房子,前面是门,后面是一个凉台,凉台的一半被隔成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剩下的这一半凉台上还可以按一个小煤气灶。紧是紧了一点,但毕竟是自己的空间,高兴的时候甚至可以*,万一哪天特别高兴了,还能带来一个异性,反正也不用忌讳什么,多自由!不像这种亲嘴楼,硬是要做成两房三房的,几个人合租,总没有那么方便自在。 
  大约是回来太早的缘故,刘春天那天就遭遇了极大的不方便。

亲嘴楼的故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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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刘春天在开门的那一杀那,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亲嘴楼里面的房间都是两道门,第一道是铁门,也称为防盗门,第二道才是传统意义上的门。防盗门的作用专门是为了防盗,实际上是铁删栏,不挡风不遮光,就是起防盗作用,里面一道门既挡风又遮光,就是不结实,是木头做的,但不是正经的木头,而是人造木头,人造木头的外表比正经的木头还漂亮,可就是没有韧性,没有韧性就不结实,力气大一点的人使劲一脚肯定能把它踹开。所以,每次刘春天出门的时候,总是认真地把防盗门锁好,而木门根本就不锁,锁了也等于没锁,不如就那么带上。这样,每次进门的时候,实际上只要打开防盗门就行了,里面的门一拧就开了。刘春天是这样,跟刘春天合住的那个女孩也是这样,但是今天刘春天在开门的时候,防盗门只扭了半圈就开了,而里面的木门用手拧则拧不动。 
  刘春天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她马上就想起黄守仁说的对面楼上发生的事,于是,刘春天没有贸然地用钥匙继续打开第二道门,而是轻手轻脚地退回来,一直退到楼下。 
  楼下是一个小卖铺,这个小卖铺就是黄守仁开的。小卖铺虽然是黄守仁开的,但是黄守仁自己并不是经常在里面。黄守仁是二房东,又是治保组长,哪能一天到晚守着一个小卖铺呢。 
  刘春天身体退到小卖铺之后,眼睛并没有跟着进来,眼睛一直盯着楼梯口。 
  “黄老板在不在?”刘春天问。刘春天一边问一边把自己的脑袋变成单摆,两边晃,既要注意楼梯口,又要跟小卖铺里面的人说话。 
  小卖铺里面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估计是黄守仁的侄子或外甥一类。 
  “不在。”男孩说。 
  “有没有他的电话?”刘春天问。刘春天在问的时候,仍然保持注意观察楼梯口的姿态,因此表情严肃。 
  “有。”男孩说。 
  “快打他电话,说刘小姐找他,快!”刘春天说。 
  大约是刘春天的严肃表情起到了震慑作用,或者是刘春天的漂亮在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面前也是通行证,总之,男孩再没有多问,马上就照办了。 
  通了。男孩把电话交给刘春天,让她自己说。 
  “黄老板吗?我是312室的刘小姐。……对对,你快回来一下。……我房间里面好像有人。” 
  黄守仁来的速度之快超出了刘春天的想象。 
  黄守仁不仅自己来了,而且还带了几个人,而且这几个人个个表情严肃,手里还操着家伙,一副打架或抓坏人的样子。看来,他们跟黄守仁一样,等待这个时刻已经多时了,所以现在热情高涨,并且还有点激动。 
  “怎么回事?”黄守仁问。 
  刘春天把情况说了一遍。 
  “你留下,”黄守仁对其中的一个人说,“听见情况马上报警。其他人跟我上去看看。” 
  在从一楼上到三楼的过程中,他们非常小心,好像是美国大片上联邦特工搞暗杀。 
  到了312门口,防盗门是开的,或者说是刘春天刚才退下去的时候并没有把它关上。 
  刘春天手上握着钥匙,但是并没有将它捅进锁眼,这时候她看着黄守仁,仿佛是问他该怎么办。 
  “会不会有枪?”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声。 
  声音虽小,但是威力蛮大,大到刘春天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大到大家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点,包括一直冲锋在前的黄守仁。 
  他们没有继续退,事实上他们也算不上什么退,只是象征性地退了那么一点。这时候大家都看着黄守仁,因为黄守仁是组长,组长现在是这里的最高首长。 
  黄守仁现在也很紧张,同伴提醒的对,如果对方有枪怎么办?黄守仁看了一下,他们现在是四个人,除了刘春天之外,真正能上阵的也就是三个,他自己,还有两个同伴,也就是他们刚才在一起打麻将的四个人当中的三个,另一个被他留在了楼下。黄守仁心里面盘算了一下,如果对方是入室盗窃的小偷,他们三个肯定是够了,毕竟邪不压正,他们是正义的,他们有后援,但是如果对方不是小偷,而是大盗,那就麻烦了。即便大盗只有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只要有一把手枪,那他们也就只能“光荣”了。 
  这么想着,黄守仁就有点害怕,就想到了找警察,其实刚才一接到电话,在往这里赶的时候,他就想到了找警察,但是他觉得还是应该先见到刘春天,听刘春天说什么才决定是不是找警察。说实话,这是刘春天第一次主动找他,这里面包含着一种信任,甚至还包含着一种尊重,黄守仁不能辜负这种信任与尊重。见到刘春天之后,从刘春天介绍的情况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怀疑里面有什么人而已,有没有人,是什么人,还很难说,所以黄守仁决定先上去看看,看看什么情况再说。说实话,黄守仁当时多少有点个人英雄主义思想,这种个人英雄主义思想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又得到一定程度的放大,所以没有找警察就上来了。 
  难道现在要全部退下去?退下去以后怎么办?找警察?要找警察只能打110,如果要找片区民警,可能到天黑也找不来。这也是深圳的特点之一,见警察比见市长难。深圳的马路上是没有警察的,深圳天气热,马路上的警察全部换成了电子警察,深圳马路上的电子警察的主要任务也不是抓坏蛋,甚至完全不能抓坏蛋,深圳马路上的电子警察的主要任务是收罚款,据说每天收的罚款都是以十万元计,难怪深圳做系统集成的公司都愿意到内地的城市去帮着免费安装电子警察,条件是三年之内罚款对半分。深圳不但马路上没有警察,深圳的住宅小区或者是这样的“村”里面也见不到警察,深圳的住宅小区里面最常见到的是保安,深圳的“村”里面最常见到的是黄守仁这样的治安员或治保组长,普通老百姓要想见到警察,必须要越级,要找到社区警务办。警务办以前叫治安办,现在改了,改叫警务办。找到警务办之后,你就可以见到警察了,但是见到的只是警察面带微笑的照片,而不是警察本人。警务办里面挂了这个片区的警察照片,而警察并不在里面,在警务办里面值班的是“协警”,协警不是真正的警察,而是协助警察办事情的“二无人员”——无深圳户口、无私人住房,离“三无”差得不远。普通有户口有住房的居民如果真的遇上什么事情,找到“二无”也就算找到顶了,要想见到照片上的那个真正的警察,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照片上的警察是片警,在警察队伍当中,片警或许是最基层的警察了,但是到了下面,那就是最高首长,至少在“二无”和保安员眼睛里绝对是这样的。事实上,这些“二无人员”除了协助片警工作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那就是伺候片警,拍片警的马屁。这也难怪,对于“二无人员”来说,片警就是他们的绝对领导,就是他们的老板,伺候领导和拍老板的马屁已经成了一项基本国格,现在幼儿园小朋友都要学着拍阿姨的马屁,君不见现在电视广告上都有一个小朋友问另一个小朋友:“你送了吗?”既然小朋友都这样,何况“二无”呢。如此,老百姓见到片警的时候,片警总是前呼后拥,一副大首长下来视察的样子,比市长下来气派多了。这么说并不表示在深圳找警察难,其实只要打110,找警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普通老百姓有几个遇上什么事就打110的?别说普通老百姓一般不会打110,就是治保组长黄守仁现在已经遇上事情了,他也不愿意打110,如果打了,警察赶来,兴师动众地把房子围起来,然后把门砸开,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或者说有,但不是大盗,而是跟刘春天合住的另外一个女孩,怎么收场? 
  “会不会是跟你合住的那个女孩?”黄守仁问。 
  黄守仁这样一问,大家立刻就轻松了不少,包括刘春天也轻松不少。 
  “不知道,”刘春天说,“或许吧。” 
  刘春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注视着黄守仁,这种注视与刚才电话里面的声音一样,表达了一种信任与尊重,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黄守仁是亲眼所见,所以这种信任与尊重得到了加强,使黄守仁当场就有了一种过电的感觉。 
  “把钥匙给我,”黄守仁说,“你退后一点。” 
  刘春天那一刻表现的很温柔,非常顺从地把钥匙交给黄守仁,同时自觉地退到了那两个人的后面。 
  黄守仁大义凛然地接过钥匙,轻轻地捅进钥匙眼,再轻轻地扭动。扭了两下,没有扭动,于是把钥匙向外面稍微退了一点点,再来回扭动两下,扭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黄守仁猛地一下把门推开,冲了进去,两个同伴紧随其后。那一刻,黄守仁的英雄气概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差一点就成了新时代最可爱的人。 
  他们没有白冲进来,事实上,他们冲进来的正是时候,因为他们正好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从一个房间里面出来,向洗手间走去,并且这个男人赤身*。 
  “不许动!”黄守仁大喝一声。 
  这时候,刘春天也已经跟进到了门口,虽然还没有进门,但是她也看见了一个赤身*的陌生的男人,于是“哇”地一声大叫,边叫边往楼下跑。刘春天的身体还没有到楼下,但是声音肯定是先到了,至少在楼下留守的那一位已经听见,这时候他以最快的速度打了110,同时也听风就是雨地嚷起来。 。 想看书来

亲嘴楼的故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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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事情闹大了。 
  那个赤身*的陌生男人是郭晨霞的“老公”。至少她自己说他是她的老公,尽管那个“老公”看上去比她小十多岁。 
  郭晨霞就是跟刘春天合住的那个“女孩”。 
  当时刘春天一路大叫着奔下楼,首先被吓倒的不是别人,正是郭晨霞,郭晨霞以为黄守仁他们是抢劫*的。 
  听到刘春天的叫声后,郭晨霞先是本能地从里间冲出来,冲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于是赶紧护住自己的胸,又慌忙护住自己的下面,结果也不知道是两头都护住了还是两头都没有护住。但是不管是护住了还是没有护住,黄守仁已经看明白了,看明白了他就认出那是郭晨霞。毕竟,黄守仁是郭晨霞的房东,尽管*的郭晨霞当时看上去与平常有很大差别,但是黄守仁还是看出她是郭晨霞。既然看出她是郭晨霞,那么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一面说着对不起,一面退到楼下,赶紧重打110,解除警报。 
  黄守仁的警报是解除了,郭晨霞却又要报警。是啊,自己在家里跟“老公”*,被三个男人破门而入,看了个精光,换上谁也不会善罢甘休的。黄守仁自知理亏,求刘春天上去解释。所谓的解释当然就是刘春天自己把责任担过去,说是她请黄守仁他们来的,并且赔礼道歉。 
  郭晨霞不接受道歉,说要打官司,要告黄守仁,要求赔偿损失。 
  “赔偿什么损失?”刘春天问。 
  “赔偿什么损失与你无关,”郭晨霞说,“我不跟你说,要说你跟我的律师去说吧。” 
  郭晨霞的口气相当硬,而且刘春天跟她在一起住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她还有律师。这又是深圳的特点,在一起居住或工作的人,其实相互之间并不了解,并且也不相互打听,这已经成了习惯,或者成了深圳文化的一部分,比如刘春天对于郭晨霞,就相当的不了解,不但不知道她有律师,也不知道她个人的生活情况,比如她到底多大,是不是结婚了,或者是不是又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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