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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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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使他愿意做这样的赞助？
胡六想到以前做这种活动的经验，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可以在最旺的商务中心芙蓉街搭一个展台，从活动开始，就制作大的背景板，把活动的特等奖也就是车在那里进行展示，展示的时间定在五一到五七，加上版面炒作，五月七号这天再搞一个盛大的特等奖现场颁奖礼，再次将活动推向高潮。如此，车商得到的隐性广告回报价值将远远大于车的价格，车商也应该会乐意赞助。这样一来活动的持续性、关注度和可信性也都得到了提高。至于场地，芙蓉街天街广场是《海城一周》的合作伙伴，所以问题不是很大。
这个解决方案得到了杨总的赞赏。他认为这个活动要做就大做特做，活动的基调就是以做轰动效应、做新闻话题为主，活动的整体策划他们将安排策划经理全程参与，活动宣传他们可以在下阶段的电视广告上进行预告。活动所需要的背景板和对外广告，他们希望能大家一起设计，最好是由他们的设计公司设计和制作，费用由他们负责。活动还应该有统一的活动名，活动名上要显示出绝对可乐的名字，还应该有统一的 LOGO，统一宣传。最主要的是服装由他们按照要求统一制作，服装的颜色希望能和他们产品的宣传色是一样的，宣传字样就直接写活动名，初步按照活动方案所定，再写上双方的名字和LOGO就可以了。
这一下，《海城一周》所有的担忧都没有了，竟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最后杨总特意跟朱总说了句，朱总我对你们以后的发展非常看好，相信你们今年一定会有一个大的突破，因为你们的第一次销售现在有了一个好的掌舵者。
报刊经营里把报纸发行称之为第一次销售，广告销售称之为第二次销售。常规下，内容是决定第一次销售的主要因素，而第一次销售是决定第二次销售的主要因素，而第二次销售得到利润再用来养活制造内容的群体。三个环节紧紧相连，彼此相互依靠又相互制约。
朱总就把胡六的业内声名略微地作了下介绍，言语里多是溢美之词。杨总说难怪，那我对这次活动就更有信心了。
胡六连说感谢。
这次的胡杨会都给彼此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以至于双方在不久以后又有了另外一次更大的合作。
活动就这样在两个单位老大的短暂接触中定下了基调，《海城一周》不但不需要支出任何成本，而且因为这个活动绝对可乐还会在原来的广告投放计划外另行增加几个整版广告，以扩大活动声势。
这样的好事对于一向穷惯了的《海城一周》而言绝对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大家所担心的成本问题全部都有人埋单，而且广告额也因此得到增加。胡六可不这么想，他心里暗暗佩服杨总，五百强的分公司总经理果然和这些文化人视野不一样，他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个活动将在海城掀起的超大影响力，所以把几个关键性的东西立刻就拽在手里了，而付出的只不过是一点点成本，还令对方都乐开了怀。
活动大方向定下来以后，剩下的细节问题就非常简单了。
到了四月中旬，活动的各种预告都已经铺天盖地了，电视、电台、路牌、《海城一周》、《海城都市报》，以及《海城一周》其他可以互换的广告媒体都对这个活动进行了疯狂报道。关于一份报纸和一辆车，一份报纸和数千元的钻戒、项链等都成了很多人热议的话题。《海城一周》广告中心的广告招商计划也非常顺利，原来计划的一百个版因为这个活动，在提高了刊内价，也就是提高了每个版面的销售价格以后，版面还增加到了一百八十个，这对于《海城一周》而言，可谓盛况空前，胡六也因此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赏。
这天，胡六找到齐高，说应该让朱总出面请陈成吃个饭了。
齐高一听，心里明白，知道这次活动要动用对方数千人的队伍，老板不出面是说不过去的，何况现在更是发行公司最艰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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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黎明前的迷雾
海城饭店门口，大家分手告别。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胡六没有走，他坐在车里，打开车窗，点上了一支“三五”烟，他在回味刚才陈成和朱总的一些话，那话里是有些意思的。
这些天发行公司的会议更加勤了，邓林挨的骂也越来越多了。胡六在会上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老说一些大而空的废话了，他偶尔也会分析下《海城商报》的一些销售模式，他预言在不久以后《海城商报》会取缔代理商。他这是在给自己的复出铺路。
要是在几个月以前说这个观点，估计大家会群起攻之，让他下不了台，现在大家想起他的一些预言都已经实现，才明白他是对的。
最开始《海城商报》在每个代理商处派了很多人员，协助代理商批发和配送，邓林还在骂这些人纯粹是*，钱多烧的。当时胡六曾说过，这是为了下一步取缔代理商铺路，是典型的借鸡下蛋，等蛋孵出小鸡，老母鸡也就可以杀了。但没有人相信他，大家都认为海城不比其他的城市，代理商控制了整个零售市场，以报业集团的强大实力和丰厚资源都没有能力取缔代理商，何况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来户？但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个外来户的手段是多么的恐怖了，轻敌使他们在丢失了整个阵地以后才认识到战法的错误，这个代价太大了。
刚才朱总说：“第一季度市场调研报告出来了，看到这个市场占有率，老板又发火了，再这样下去估计……”估计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大家都明白那话里的意思。陈成也在这个时候说：“现在《海城一周》的发行危机已过，胡总也应该出来多为公司出点力了。”朱总当时也笑着说了句：“虽然舍不得放胡总走，但《海城都市报》毕竟是当妈的，老妈不行了，孩子就得断奶啊。”这句妈和孩子到底是指《海城都市报》和《海城一周》的关系，还是指《海城都市报》和大家的关系？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朱总也在暗示胡六应该回去做拯救者了。
胡六又想到前几天齐高的一句暗示：“朱总对你评价很高哟，已经多次跟老板说你是解决目前《海城都市报》发行困局的唯一希望了。”当时胡六打了个哈哈说：“希望如此吧。”但今天听朱总那么一说，他确信这应该是真的了。
前些日子何森也叫他去过一次办公室问如何应对眼下的危机，当时由于胡六认为此时正是《海城商报》春季攻势的一个向上攀升的阶段，他没敢英勇地站出来主动要求接招，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下对方的操作手法，还有对未来市场的预期。
一阵海风吹过，燃烧过的烟柱在风中消散了。胡六又点了一支烟，他在想最近的这些暗示究竟是意味着什么？
难道是报社上层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认识到胡六的价值了？在考虑要他出山吗？自己又该在这个时候如何接招？是痛快地接，还是坐地要价？当然坐地要价不是要待遇，而是权限和投入。这两点不解决，他依旧没办法和邓勉之一决高下。虽然，老板们都不喜欢在危机时刻讨价还价的人，但如果不讨价还价，拿不到权限和投入，他拿什么去和那个庞然大物厮杀？所以这是尤其考验智慧的时候。
手机响了起来，胡六一看是邓林的电话。接通以后，邓林在那头叫了声：“老六在哪儿啊？”
“回去的路上。”
“晚上没安排了吧？”
晚上本来是答应和苏舒看电影的，结果有了应酬，苏舒当时说那你应酬完了来接我吧，我晚上去你那儿，或者你直接到我那儿。这些日子两个人的感情又亲近了很多，苏舒俨然成了胡六的女朋友，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我爱你。
胡六快速地在心里想了下邓林这个电话的意思，然后就问：“有事？”
“想叫你到69号喝酒！”
“有事吗？”
“没有，就是想和你喝喝酒。”
胡六知道邓林一定有事，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让他去泡吧，他想了想又笑着问了句：“都有谁啊？”
“米爱和艾萌萌。”
胡六心一跳，他为什么叫上米爱和艾萌萌？他知道艾萌萌和邓林一定有点儿问题，但大家一直都没有说破，他们俩也没有公开一起出现过。这次带她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证明和自己的关系亲密无间，毫无秘密可言？
“过来吧，我位置都定了！”
“好，我半小时就到！”胡六应了一声。
为什么又叫上米爱？
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这些日子米爱对胡六的喜欢越来越明显了，她常常借故去胡六的办公室，常常没话找话，看胡六的眼神也越来越热烈。胡六这样的人精哪能看不出来，他一向不是柳下惠，但他同时也拒绝吃窝边草，但问题是米爱这个窝边草实在是太肥美了，他确实无数次心动过，但理智一直告诫他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乱来，免得授人以柄，节外生枝。
为什么邓林今天会叫她来？他究竟又是什么意思？胡六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苏舒的电话，告诉她晚上还有事情，晚点再联系。
苏舒关切地说了句，烟酒不要过量哟，那是严重影响性能力的。
胡六哈哈一笑，说你真是体贴入微啊。
5。人心险恶
69号酒吧和其他的那些酒吧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音乐很好，除了十一点到十二点以外，其他的时段都是很舒缓的音乐，充分给大家制造了暧昧的氛围。每张桌子上都备有纸笔，单身男女可以写上自己的邀请，让服务员们传给自己心仪的人。如果彼此有意，一杯酒，几句话以后，干柴点燃了烈火，就直接可以上楼去开房欢愉了。
邓林没少在这里干这事，他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胡六身边已经有了苏舒，就开始隆重地给胡六介绍这里的好处。
胡六看到米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打个哈哈说，我老了，这些事情还是给年轻人们干吧。
邓林哈哈大笑说，这个“干”字用得真牛逼。
两个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艾萌萌说，胡总，我敬你一杯，为了以后可以少挨点罚款。
胡六连说不好意思，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还被记恨了。
艾萌萌斜着眼，眼里桃花暗放，说，哪敢记领导的仇啊。
几个人喝了几杯以后，邓林拍了下胡六说，老六出来下。
69号酒吧位于芙蓉街中心广场左侧的酒吧街，处在一楼，楼上有一个商务酒店，很多贪恋*的人都喜欢在那儿谋杀精子。
邓林递了一支烟给胡六，两个人点上，彼此沉默了会儿，胡六开口：“老邓有事？”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但人品没问题吧？”邓林问。
“我就喜欢你的脾气，直率，不像那些职场老狐狸，看起来很好，其实一肚子坏水。”胡六还不清楚邓林的意思，就说了点客套话。
“在对待你的问题上，我承认我小气了！”邓林侧过头，猛地吸了一口烟。
“不都过去了吗？”胡六拍了下邓林的肩膀，说，“正因为你那样，我才觉得你是个爷们儿，也正因为如此，你现在才是我在公司里最好的朋友！”
“谢谢你老六，你真的是个可以交一辈子的朋友！”邓林感叹。
“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闲聊！”
“你不是这样的人？老邓你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我最近听到了不少关于我的消息，你和朱总和何总关系都不错，有没有听他们说起过？”邓林这时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他自己知道在这场市场大战中，他一败涂地，现在第一季度的市场调研报告出来了，他的销售总量虽然变化不大，但市场占有率却在持续下滑。很多传言都说，到了要清算的时候，他是具体的负责人，所以，他难免不成为替罪羔羊。
“没说什么啊。陈总难道就没跟你说？”胡六想起最近朱总和何森有意无意说的一些话，明白了邓林的担忧也许是真的了。大家都知道邓林是陈成的左膀右臂，而陈成跟社长这么多年也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如果没必要，谁会动他？看来这个市场结果也让老板很震怒了。
邓林苦笑，说：“现在还没明说，但我感觉得到！”
“别乱想了，事情应该没你想得那么坏，听说这次市场调研报告上显示我们的产品在读者评价里也排在第四。所以我们是输在产品上，并不能全怪我们销售的。”胡六开导邓林。
“老板哪里管这些，他只会两边打板子，而且一定是我们这边打得重些，谁叫发行公司在报社没地位？”
“倒也是！”胡六叹了口气，心里有种罪恶感升起，他在预见了这个结果以后，提前躲开，而邓林却兴高采烈地替他顶了这个灾。他感觉到自己设计了一个陷阱，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邓林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走了进去，而邓林还回头微笑着对他说，谢谢啊！
邓林在后期的操作上，他也有很多次可以帮着把市场的数据表现力做得更好看些，至少不会是“第四”这个最难看的数据，但他为了目标的达成，选择了观望。他这个时候有一种强烈的内疚感，觉得自己的职业道德在这时受到了良心的拷问，觉得辜负了邓林这样直率的人的信任，可是，如果不这样，他的职业规划何以实现？
“要是哪天你回来管零售了，如果有可能的话，随便给我个位置啊。”邓林自嘲地笑笑。
“放心，有这个机会，我一定给你争取，你要信我！”胡六真诚地说，他想就算是给自己找个心安吧。
这时，米爱走了出来，说你们不是来谈人生的呀？
邓林笑呵呵地说，我们现在准备进去谈人身了。
米爱故意将小脸一拉，邓总你低俗了啊。
胡六哈地笑一声，想中文词汇真是丰富啊，人生和人身这么一变化，意思咋就相差这么大哩？
胡六正要跟进去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跟那两位挥挥手，示意自己马上进去，电话接通，胡六说：“苏老师，查岗吗？”
苏舒在电话那端咯咯地笑，说：“我怕你失身，打个电话关心下你！”
胡六看了下门口，米爱站在晕暗的灯光下面，有一种*的美丽。
胡六心突地一跳，但却对着电话违心地说：“我在69号，你过来吧！”
。。
6。暧昧
一圈过后，一张餐巾纸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邓林这个时候把纸叼在嘴上，米爱把嘴巴凑了上去，小心地含着一角，然后快速地撕下。餐巾纸现在已经小得不能再小了，柔软地贴在米爱美艳的红唇上，胡六发现自己已经很难下嘴了，如果要撕下一块来，必定会和米爱的嘴唇接触，他看了一眼米爱，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神情。
“快点，快点！”艾萌萌催促。
“要不我替你来？”邓林也笑了起来。
他们玩的这个游戏名叫“烈焰红唇”，很香艳的名字，很暧昧的酒吧游戏。男女交叉而坐，一张纸巾在每个人的嘴唇上通过撕扯传递，纸巾越来越小，嘴唇的距离就越来越近，如果没有撕下来的就算输了，输了以后就有一杯酒在等着，不过几乎没有人愿意选择喝酒，除非这个人是自己不愿意亲近的。
米爱故意撕下了一小块，这个意思就很明显了。
胡六从来不排斥美女，尤其像米爱这样美得让人无法抵挡的美女，而且又是在这样暧昧的场所和这样暧昧的游戏里，他几乎没有错过的理由。此时，米爱的眼神里有一股勾人的小火苗在燃烧，诱人的红唇微微扬起，在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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