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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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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天空的女孩,想把那云拨开,乌云请你离开,阳光露出来,阴暗去了,阳光照耀,带来了虹彩,乌云别再徘徊,已长等待。
我要问那女孩,雨露呀何时来,许多音讯传来,叫人费疑猜,雨露纷纷,真不明白,为谁诉情怀,春天别再徘徊,我心盼你来。
清澈、透明、甜美的女声悠然、恬静,在这机缘特定的路上鬼魅一般出现,带来往事并不如烟,揪紧了他的魂魄。这是他特地刻给燕儿的,是她最喜欢的歌!
青春的故事,又一次慢慢清晰地展现在眼前,那些曾经在生命里出现过的人大都随着歌声渐渐远去,只有你,依然在我蹉跎的内心深处静静地绽放。
要说当初陆乘风和燕儿的私情,还是张军风这个“损友”拉的皮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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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逼良为娼(1)
还是在北京工程最初论证阶段,正赶上陆乘风要申报高级工程师职称,虽然别的条件陆乘风一概满足,但有一项可着实让他犯了难——文件上要求,参评者至少要在专业刊物上发表过一篇论文。
就这一项哗众取宠的狗屁要求,可没少坑人!干活行,忽悠不行,行也不行;忽悠行,干活不行,不行也行;横批:不服不行。
年轻科研人员的通病,一是只知道闷头干活,不知道扬名立万,再就是手懒。宁可天天晚上泡在电脑前通宵达旦地玩游戏,也不肯浪费时间写论文。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觉得自己技术水平有限,写出去的东西难免贻笑大方。扬名是小,脸面是大,扬不要脸的名,无异于脱裤子推磨——转着圈地丢人,他们那时还没有学会。陆乘风当时就是这样一个还没有开窍的散逸小仙,除了在单位里小打小闹地有一些成果报告,在刊物上还真是空白。这下可把陆乘风给“将”住了。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逼良为娼呗。他先打电话给了一家长期刊登他们产品广告的国家级一类学术刊物,跟主编进行了简要沟通。主编对这种事那是屡见不鲜,再说拿人钱财,当然要替人消灾,当即满口应承下来。信誓旦旦地承诺:特事特办,只要他投稿,下一期就插队给他登出来。
文章嘛,更好办。他把手下一个刚毕业不久的硕士叫过来,责成她将毕业论文无偿贡献出来与自己分享。尽管名字要署在陆乘风后面,但那女孩一听自己的“摘抄”竟然可以搭车见刊,马上笑逐颜开,连连点头,千恩万谢欢天喜地地领命去了,并且还按照编辑部要求,主动做了一些适合读者胃口的删改,陆乘风审稿后觉得还不错。
不过问题又来了。稿件E-mail给编辑部,他们也不知看没看,反正立刻就回复说,技术水准高,命题前瞻,逻辑清晰,马上可以刊出。不过要求作者自己写一份英文版的内容梗概。
陆乘风忙转回去再找真正的作者,想请她再次分享一把,可没成想小女孩出国“发昏”(结婚)去了,一个月后才能回来。时间紧迫,眼看答辩时间就要到了,一个月太久,只争朝夕。
陆乘风的英语说得实在不算好,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他们那一代大学毕业生,玩的都是“哑巴英语”。那时英语课的一般教学目标,只要能看懂英文书籍就足够了,做大篇的文章翻译就成为了一道难题,更别说口语了。呆板、陈旧的教学方法和低下的教学目标,生生地将一门语言变成了“无言”。寒窗苦读十几年,竟无言以对外国人,陆乘风就是这么一个“次品”。
看到陆乘风坐在电脑前,手边摊着两本英语语法书,不断用鼠标点击着“金山词霸”,还不停在纸上涂涂改改,一副疲于奔命的狼狈相,慢悠悠走过来的张军风,“噗哧”一下就被逗乐了,戏谑地说:“怎么翻译个论文比女人生孩子还难?”
陆乘风满脸无奈,扔下笔自嘲地说:“你说的净是些废话!女人生孩子那是肚子里有,我现在是肚子里没有。眼看就要发稿了,你说这急人不急人?”
“咳,那有什么难的?小姐生孩子——求大家帮忙呀。眼前这么多人,哪个不是大学毕业?也许里面就有高手。”张军风诙谐地说。事情没有发生在他身上,站着说话不腰疼,明显是一副旁观者的架势。
“你以为我没有找人?一听说要汉翻英,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全谦虚上了。我还是平生第一次发现,周围竟存在着这么多高尚的同志。”陆乘风吃了苦瓜似的咧着嘴,显得无可奈何。
第九章 逼良为娼(2)
“嘿嘿!你干吗不找我呀?”张军风一脸坏笑,轻松自在地说。
“就你?”陆乘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还不知道,英语水平还不如我呢!想骗我稿费是吧,想吃饭就直说,这个月请客的钱还有。”
“真是个死不开窍的笨蛋,咱俩谁跟谁呀,我还用冤你那两个钱!我是看你可怜,真心想帮你!”张军风说着,转身就要走,“你要是再执迷不悟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我要评职称。”
陆乘风看他认真的样子,突发奇想,张军风经常有些装神弄鬼的小手段,没准还真有戏。于是忙起身把他按在对面的电脑椅上,脸上浮起讨好的笑容,低声下气地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急晕了,忘记了还有你这么个大仙,有什么秘籍奇方,敬请赐教。”
张军风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不忍心再继续逗他下去,便直截了当地说:“我也不是什么大仙,但是我知道哪里有高人呀。我们单位有一个女孩,别看学的是自动化,可是还有一张科技英语的文凭,她的专业英语水平我已经多次试过了,还不错,我们出国,也都是她客串的翻译。翻译你冒名顶替的那篇玩意儿应该是手到擒来,如果请她帮帮忙,孩子不就生出来了吗?”
“嘿!太好了!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这评职称就成了一把‘全求人’的推倒和啦,还能加番呢。”陆乘风听了这个借腹生子的道道,兴奋地大声嚷嚷起来,“不过还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帮忙,具体要多少钱?”陆乘风还有些顾虑。
“什么钱不钱的,我看你脑袋进水了。我已经跟她联系过了,她一听说是我哥们儿,满口答应,说没问题。”
“求人家帮忙,我又不认识,应该还是客气一点好,最好让她出个价,我付钱比较合适。”陆乘风不愿意欠素不相识一个女孩的人情,当然也有不愿意让张军风因为自己,欠人家情的意思在里面。
“好了,没事,让她替领导排忧解难她不敢不从,你就放心吧,人情我给你还了。”张军风摇头晃脑大大咧咧地说。
陆乘风满意地看着爽快义气的好哥们儿,心想,交朋友就得交这样的。自己以前那些朋友、同学,一请吃饭,拖家带口来一大帮,但是绝大部分还真就是酒肉之交,碰上正经事,全“瘪茄子”了。现在跟张军风■上了,他暗自佩服自己的运气。
“那跟她说好,以后万一见了面,我请她吃大餐。”陆乘风还是心有顾忌,脱不了江湖上那一套。
“请她吃饭?不容易!”张军风大脑壳摇了摇,“那女孩是个大美女,在我们单位‘■’得很,据说请她吃饭得提前一个月预约,还得看人家高兴不。不过像你这种油头粉面,又油嘴滑舌的家伙或许能有戏。”张军风脸上笑嘻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顽皮,“给你一个她的Q号,你自己跟她联系吧。”
“嘿嘿,要真的是个美女,咱哥们儿就借机把她拿下。”听见有美女,陆乘风不由自主就来了精神。
当天吃完晚饭,陆乘风便迫不及待地驱猫上网(那时宽带还不普及),输入了张军风给他的QQ号,很快就搜到了网名“独自凭栏”,但是此人此时没在线。
不依不饶:嗨,你好!我是你朋友的朋友。
陆乘风熟练地敲入了一行信息,挂在QQ上,等待对方回信,顺手打开“三国志”游戏,优哉游哉指点起江山来。
过了大约将近一个小时,屏幕右下角一个大眼睛卡通小姑娘的图标一闪一闪地冒了出来,陆乘风赶紧点击进入聊天状态。
第九章 逼良为娼(3)
独自凭栏: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吧。
不依不饶:我是你一个朋友介绍的,想请你帮个忙。
独自凭栏:那请问你贵姓,和我朋友的姓名。
不依不饶:我姓陆,朋友姓张。
独自凭栏:好了,审查通过!你好,陆乘风!
不依不饶:你可真够谨慎的!说了是你朋友介绍的还要审查。
独自凭栏: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提防坏人。
不依不饶:提高警惕性,革命无不胜!作为你好朋友的朋友,我郑重提醒你——要警惕色狼。
独自凭栏:我防的就是色狼。
不依不饶:我也要防色狼,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独自凭栏:名字就是一个代号而已,干吗管这么多?反正我们也是在一个虚拟的空间交流,只要彼此有个称谓就可以了,再说,求人家帮忙干吗还提那么多要求?
不依不饶: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我的一篇论文麻烦你给翻译一下。十分感谢,我给你鞠躬了,再送上一个祝福——祝你万寿无疆。
独自凭栏:你是北京人吗?
不依不饶:你怎么知道?小巫婆吗?我正要介绍我自己,没想到你已经一针见血了,能掐会算呀。
独自凭栏:第一次Q上就那么贫,一猜就知道了。
不依不饶:天哪,错怪好人了,就是因为要求你帮忙,我才恭维你呀。此外,第一次也是想给美女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不愿意听,第二次就不敢了。
独自凭栏:你不要瞎猜,我是一个恐龙。
不依不饶:恐龙好,我喜欢和恐龙聊天。
独自凭栏:……
不依不饶:美女都嫌我长得又矮又丑,还是个穷人,不愿意和我交往。好不容易想请人家吃饭,人家还不肯赏脸。恐龙好,一般都心肠好,也许能给我个面子。
独自凭栏:你的意思是说美女心肠不好?
不依不饶:哪里!哪里!像你这样的美女心肠就好,估计会可怜人,能赏脸吃个饭,算给我一点自信。
独自凭栏:重申一遍,我是恐龙,心肠也不好。还是张军风好,已经告诫我提防有人油嘴滑舌的,惯于骗人。
不依不饶:郑重声明:本人是男人,所以简称狼。本狼专吃草,也不是色狼,是只好狼。
独自凭栏:不可能!俗话说的好——是狼就得吃肉,是狗就改不了吃那个。
……
自打有了第一次,在陆乘风的因势利导下,他和燕儿之间网聊越来越频繁,慢慢发展到一日不聊,如隔三秋。自然、和谐、相互信任的感觉,渐渐深深融入到了看似冰冷的文字之中。似乎有意无意间,两个人都同时把自己QQ的独占权送给了对方。
这个从未谋面的“独自凭栏”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呢?是不是真像张军风说的是个绝代美女呢?陆乘风这一段时间平生第一遭居然失眠了,常常在黑夜里辗转反侧,咂吧着嘴躺在床上瞎琢磨,烦躁地听着对面床上张军风鼻息如雷……
半年之后,陆乘风等一行三人,终于飞抵古都。
张军风本来是要和他们一路来的,可是领导体恤下情,高瞻远瞩,考虑到这位年轻同志鳏居甚久,特地批准他早两天启程给老婆“交公粮”,约好在古都等他们。
此行少了张军风这个搭档,而且燕儿也不知什么原因这些天在网上忽然神秘地失踪了。陆乘风落地伊始,淡淡的孤独感油然而生。想到以后免不了要经常光临此地,还夹杂着一股被放逐般凉丝丝的无奈。
去机场接他们的是一辆光洁干净的“考斯特”面包车。司机十分热情地搭手帮着他们把行李搬上车去,还围着他们一行中年龄最大的老李,一口一个专家,一口一个领导地恭维。陆乘风这才感觉到有种串亲戚般的温暖,渐渐开始心朗气清起来。
第九章 逼良为娼(4)
安顿妥当了,可司机并没有准备马上开车的意思,而是快步走到老李身边,满脸堆笑,客气地说:“有一件事想跟北京来的专家商量一下……”
司机话音未落,老李赶忙向坐在他前排的陆乘风扬了扬下颏:“那是我们陆经理,您要有事和他商量吧,在这儿我们全听他的。”
这个老李,别看五十多岁了,可活得那叫一个累呀。平日里在单位,不管是在领导还是同事面前,也不管是岁数比他大的还是比他小的,总是故意弄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可怜相。不笑不说话,不请示不干活,一辈子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行事。
领导在时,总是可以看见他在专心致志,摆弄着那几块线飞得跟蜘蛛网似的电路板。领导不在时,他的一般工作,通常就是坐在计算机前翻扑克牌。按制度规定,明明可以要公车出去办事的,他却偏要乘公共汽车,而且一出去就耗掉大半天。弄得连小王那帮刚来不久的年轻人,都时常在背地里笑话他,还“*”前清华大学毕业的呢,真是越混越糊涂了。
陆乘风更是打心底里瞧不起这号人。玩着掩耳盗铃的拙劣游戏,过着以老婆为中心的贱骨头日子,拿着年轻领导施舍的奖金,这么活着有什么劲!可是人家资格在那儿呢,再吃闲饭,总得养着吧。何况他还没什么小辫子可抓,顶多就是个平庸,再有气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就是咱国企的特点。
陆乘风刚当上领导那会儿,还挺同情他,考虑到他岁数大了,每次派他外出公干前,总是亲自先向车队替他要好车,叮嘱他不要太辛苦,公家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可是不料,听司机们反映,他每次坐公车到了办事地方后,还是一如既往让司机空车返回,自己依旧是坐公共汽车回来,一下又耗了大半天时间。后来慢慢才听到他家邻居背后给别人嚼舌,说他居然是抽空回家给小他16岁,在超市做收银的老婆做饭去了,搞得陆乘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随他去,反正以后有重要的差事不派他就是了。
本来按照部内惯例,科技人员到了退休年龄都至少要延聘一年,当然要还是个领导干部延聘的时间就更长了,传帮带嘛。可这个老李到了退休的时候,却享受了一把特殊照顾,陆乘风直接就把他上缴到了人事部门,说他已经圆满完成了工作,可以安度晚年了。人事部门是干什么的,就是玩人的,马上理解了陆乘风那点小心眼,转手就将他的人事关系扔到了退管中心。这样老李白白损失了一年津贴和奖金,却提前得到了专门服侍娇妻的待遇,有苦还说不出。
坐在前排的陆乘风,听见老李这次又把他顶到了前面,心里暗骂,真是个不敢负责任的窝囊废!
司机支吾了一下,有些尴尬,没想到跟老李套了半天近乎却突然冒出一个年轻人。但见也是笑眯眯一副亲切模样,感觉挺和气,就上前几步,更加客气地与他商量:“本来我是专程来接你们几位专家的,可是我们单位有位女同志出差也是今天回来,领导说看能不能商量一下,耽误领导一小会儿时间,捎上她一起回去?”
司机话音未落,陆乘风就爽快地说:“没问题,不着急,本来就是麻烦您的事情嘛,您看怎么合适就怎么办。”
一股股人流,熙熙攘攘不断从对面的候机楼通道中涌出来。忽然,从中好似点睛一般,闪出两个身材高挑,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孩,仿佛是一道浓艳的风景线,远远看过去分外亮丽。其中一个女孩驻足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瞧见他们,立刻兴奋地举起粉臂,使劲挥了挥,瀑布般的长发随风飘扬,显得灵秀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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