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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凤凰之胭脂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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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傲龙堡中的小西湖远不及余杭的雅致,但是,风情却不让真正的西湖分毫。
风景好坏,皆在情一字,风中含情便是风情,风情万种本就是一种极致的风景,更何况这里还透着丝丝甜蜜呢!
夕阳西下,流苏捧着素白外袍,不徐不慢走至柳树边,将外袍并与一封信递给我:“风起,小心着凉,另外密部刚到的信件。”
昨天忙碌半夜,夜探拓拨阳,却无任何收获。今日傍晚我便好生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现在长发尚是湿的,并未干透,所以任由一头青丝散落,没有任何装饰。
披上素白外袍,收紧腰间,这时才发觉手中无物,便无奈浅笑:“流苏,你忘了拿腰带。”
流苏亦是无奈,一言不发,足尖离地,转眼便要施展轻功离去。
我却是赶紧叫道:“算了,我也要马上回去吃饭,有无腰带并不要紧。流苏,你也不必来回奔波了,先去吃饭吧。”一口气堪堪说完,若是慢了半拍,流苏定会不见身影的。果然,话音刚落,流苏几个掠步,已消失在我视线之外。
五月之初,已是入夏,可傲龙堡位于西北荒山上,太阳下山,阵风起,仍有点点凉意,我不禁拉拢了外袍。忽瞥得身旁有柳枝垂落,心头一喜,随即踮脚伸臂摘下一根叶枝繁茂的长长柳枝。
柳枝本为极柔韧之物,恰是做腰带的好材料,我便将柳枝绕上腰间,随手打了个结,固定住衣料。
湖水随风起涟漪,水清倒影岸边人,我低头望着水中影,芽青柳枝在一片素白之中更显碧翠,似翡玉绕身,衬得纤纤细腰仅盈盈一握。
收回视线,撇开湖面,宛然一笑,不想我随性一举,倒让一身素装生出别样风情来。
捡了个清静地,轻轻斜倚柳树杆,我打开密部信,取出白笺,迎风展开,俊秀小楷跃然眼前。
扶柳:当断则断,莫要考虑过多;随心而为,莫要将来后悔;决心一试,方知结果如何!霜铃笔依旧洒信入湖,湖水浸透信笺,墨迹晕开,渐渐沉入湖底。
淡然一笑,我心中问道,霜铃这是你给我的答案吗?你也要我勇往直前,若不试,焉知结果?你竟与林宝儿的看法一致!
其实,早在与林宝儿月下长谈之前,我已将心中困惑,写信通过密部转交于霜铃。我洋洋洒洒几千字,竟写不完心中烦恼,可霜铃寥寥几语便直指我心中要害,要爱便要有决心!
夕阳仅剩几缕微弱光线,而月牙儿也在天边若隐若现。长吐胸中气,换得一身舒畅,我心结已解,正欲转身离去,带上了好心情去品尝雪君的勺下佳肴。
回首一见,我有些愣住,不禁怀疑起来,我是否真的应该去学上功夫,不然为何每次有人在我身后作画,我都无法察觉呢?
碎步上前,我扬起明媚笑容:“原来洛大人也有雅兴作画?”
今早我派人通知洛谦,可以到傲龙堡来提取五十万两白银,却不想他没有到百草居点收黄金,反来这里悠闲作画。
一张不大的宣纸平铺在了青石板上,洛谦神情专注,勾勒线条,可脸上依旧带有儒雅微笑,温言道:“画由心发,不关风月。刚才情景触心,便提笔画下。”
温暖的橙色夕阳下,洛谦玉冠束发,月白长衫飘动。若不知详情之人,恐定要认为,此情此景,仍是西子湖畔,一名出尘的江南才子挥毫泼墨,优雅地要将这人间美景收入寸纸之中。
洛谦似溶进了画中意境,不思旁,不言它,只是抬腕挥笔,细细描下每一笔。
我也不再言语,似怕打乱了作画思路,只是上前走地更近,一览纸上画。我略略扬眉,心下讶异,画中风景数笔带过,却是极费笔墨的渲染了柳下女子的轻曼背影。长发如墨,绿柳束腰,白衣飘摇,似风飞扬。
最后一笔,勾勒出初升弯月,洛谦撂下毛笔,笑意暖暖,望我问道:“还请才女评点,比之上官将军如何?”
你本与大哥不同,我嫣然一笑:“扶柳不通画技,每次哥作画,我都不曾乱言。只是常依画中景,写上几句,以附和画意。”说罢,我提笔写到,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洛谦似乎有分惊讶,旋即又笑起:“约得哪家公子?那人好福气!”洛谦如往常笑容还是那般的温润如玉,只是眼中目光与以往不同,不再波澜不惊,而是带有一分失望,二分嫉妒,三分关心,四分温柔。是的,这个笑容没有隔上一层雾,水朦朦的,它十分的纯粹,干净地展露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山坡之上,晚风习习,泛着青草的清新气味,还有久违的浓烈墨香,更掺杂着一丝别样的甜蜜。
清风起,吹得我的黛青长发在风中飞舞,轻柔地檫过洛谦的脸颊,与他的如墨发丝卷在一起,根根纠缠。
浅绵的呼吸声与浊重的呼吸声交错着,慢慢地融为一体。
娘,知道吗?月光照进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于是,我温柔浅笑,曼声细语,问道:“洛谦,我们能不能试着谈一下?”
试着谈一点儿的恋爱,好与不好,我们可以慢慢品味。
浴火凤凰之胭脂碎 第81章 心惑(二)
洛谦眉峰浅扬,墨眸淡笑:“嗯。”
“扶柳,你还未署名。”他的右手包起了我的右手,他的手一向温暖,我的手一向冰凉,从现在开始我在感受他手中的温度。
笔落字现,仅扶柳二字,不是我的娟秀字体,而是他的飘逸书法。
这一刻,春暖花开。
可现实却是温春已过,炎夏来临。
清甜的声音从山坡另一头清晰传来:“扶柳,到时间吃饭了。今晚可是我亲自下厨,做的西湖醋鱼,酸酸甜甜口味的哟!”草地上,雪君俏立山坡,眉开眼笑。
果真如雪君所说,真宗的西湖醋鱼,鱼肉鲜嫩,入口即化,带着浓烈的酸甜味。
可我却是像失去了味蕾,每一道菜放入口中,都成了酸甜味,微酸中包裹着蜜糖。
饭桌上,雪君乌溜溜的大眼转啊转的,目光不断地从我脸上瞟到洛谦,又再将我扫视一番。洛谦自是定力极强,面对如此严重的骚扰目光,依旧如往常笑不改色,优雅用餐,甚至还能开口夸赞雪君几句厨艺。
可我却是无法忍受她的黏人眼光,不免狠瞪了雪君几眼。雪君收到我的警告眼色,总算是收敛了几分,不再明目张胆的张望,只是偶尔趁着夹菜的空隙仍瞟上几眼。
待我放下筷箸,雪君就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拽住我,拉向她的房间,留下了惊愕的三人男人以及一桌酒菜。
在雪君的闺房中,我与她皆喘着粗气,我无好气说道:“今晚你生病了?莫名其妙的,看来怀孕的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
雪君不甘示弱,立即反驳道:“你才奇怪呢!自从到朔方后就一直神秘兮兮的,刚嫁出去的女人才不可理喻!”
白了雪君一眼,我便不再理她,径直去了书桌,临摹起字帖。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雪君自觉得无趣,悻怏怏地走到我身旁,挽起我的左臂,依偎着撒起娇来:“好扶柳,你就跟我说了吧!我可好奇死了。”
我仍在练字:“有什么可说的?”
雪君慢慢地攀了上来,在我耳畔吹气如兰:“洛谦,我们能不能试着谈一下?”
雪君的声音很轻,明显是在刻意学我刚才的语气。
“谈什么啊?看样子,是想谈恋爱。”
轻声细语,却惊得我手指一颤,笔从指间滑落,跌在桌上,墨水污了一叠白纸。
雪君随即软语道:“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刚才想叫你吃饭就碰到了。”
“真的是谈恋爱啊?你们不是早结婚了吗,怎么现在才干这种事啊?”
“我实在很好奇的,我知道你嫌我嘴巴不牢,不愿意跟我讲。可我可以对天保证,绝对不说,连龙老大也不告诉。”
雪君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股脑的将心中疑惑倾斜而出。我心中也是百转千回,将各种后果考虑了个遍,最终还是决定将此事向雪君说个明白。小妮子最喜欢幻想,这件不跟她讲个清楚,以她的丰富想象力,指不定给我套上了一个朱丽叶与罗密欧的悲情浪漫剧。再加上她的大嘴巴,估计不出一月,这个精心编想的故事就要传遍整个傲龙堡了。
端起一碗清香花茶,我将这近一年之事娓娓道来,当然事后所牵扯的朝廷利害关系,自是一并省略,这些见不得光的事雪君知道越少对她越好。
大概我颇有说书的天赋,将故事讲得跌宕起伏,精彩纷呈,雪君也听得津津有味,竟让一向好动的她安安稳稳地做了一个时辰。
当我讲到生日那夜,洛谦为我做孔明灯许愿时,雪君一脸艳羡,嚷嚷着今年过生她也一定要龙老大为她做一盏。当我讲到身中奇毒梅花落,命在旦夕之时,雪君又一脸惊恐,直掀起我的袖子,查看伤口。
“好了,以后的事,你在山坡上都看到了。”讲了许久,总算是收了尾,我长舒一口气:“雪君,也该轮到你讲闻后感了。”
果然不愧是雪君,语出惊人:“扶柳,你挑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相中了个二手货,是个离异人士,以前还有一个漂亮老婆。”就这开口一句,就已惊得我差点被茶水呛了个半死。
“不过除了离过婚,那个洛谦也算是金钻级别了,有长相,有学识,工作也不错,人还温柔。”雪君继续发表着她的大论:“扶柳,总的来说,你的大将军老爹给你选得老公还是不错的嘛!”
随后,雪君一握她的小拳头,横置胸前,一脸诚恳地对我说:“扶柳放心地去打你的婚姻保卫战,我永远都是你坚实的后盾。管什么以前以后的,现在你才是洛谦的合法老婆,如果那个苏婉来死缠烂打,她才是第三者插足,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
听完雪君的一番奇谈怪论,我不禁开怀笑起,或许雪君的想法也不错,从另一个角度看,苏婉现在才是第三者,而我则成为了这段婚姻的保卫者。
浴火凤凰之胭脂碎 第82章 心惑(三)
回到百草居,院门半敞,我慢推开木门,便见到妖艳蓝花畔的洛谦。他目似清辉,在我打开院门之际,缓缓地罩住了我的全身,而后柔软的扬起唇角。
一瞬间,我似乎不知身处何地,安和笑起,避了他的黑眸,转身轻轻将门关上:“与龙堡主和云表哥议完事了?”
“本无大事,只是闲扯家常而已。”洛谦淡淡说道,低磁的声音像一缎丝带,缠绕了空气。
“嗯。”我回眸望去,银色的月华洒在他微挑的眉峰,密而不浓,恰到好处。“扶柳,傍晚你说我们试着谈一下,有什么事吗?”
我愉悦笑起,回旋转身,裙角拂动蓝花,震起阵阵幽香。闻着馥香,我略抿起唇,微微想了一阵,轻快说道:“谈朋友啊!”
洛谦,夕阳下,其实我在说,我们试着交往一下吧!
洛谦仍旧尔雅浅笑,说道:“朋友吗?圣人孔子曰: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
清泠笑声迭迭响起,我实在忍不住笑个不停。洛谦似乎不明所以,依然温和笑言:“这句有何不妥吗?难道你嫌孔孟沉闷,那也有文人曾言: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
我已经笑得形象全无,扶腰喘气。敢情一开始洛谦就会错了意,以为我是有重要朝堂事与他相谈。他就在院中等我至夜晚,而后我说只谈朋友,他又认为是谈论朋友之情。可叹啊,我的第一次表白就在这样的误解中错过了。
瞥得洛谦脸色显出错愕之情,我方渐渐止了笑声,拂去眼角笑出的点点泪水,正色道:“扶柳失礼了。”
“其实,比起从前的习惯笑容,我更喜欢刚才没有束缚的真实笑声。”洛谦也恢复常态,柔声道:“可我还是仍有疑惑,显然扶柳是不同意我所解释的朋友之意,不知扶柳的看法是什么?”
我哪有什么高见,只不过在千年之后,谈朋友就是开始一段美好的爱情。
我略偏起头,嫣然笑道:“今夜时辰已晚,若洛大人明日有空,扶柳可以谈朋友一整天。”
洛谦莞尔淡笑:“明早恭候扶柳赐教了。”
我浅浅愉笑,回了房间,思索着,谈恋爱的男女们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呢?
点燃粗烛,我下笔如飞,快速写下一封信,递给流苏,叮咛道:“以最快的速度亲手交给雪君,并嘱咐她,一定要按信中要求布置好一切。”
第二日清晨我特意起了早床,稍稍洗漱打扮一番。不要说我刻意矫情,这世上哪个女孩在约会之前不是精心装扮的?以前记得在寝室里她们都曾要折腾两三个小时,连袜子颜色都要搭配恰当,方肯出门。
一直嫌脂粉耗时,而且要补妆不断,所以我也只是点上一色胭脂,遮掩住稍显不足的气色。然后挽了简雅发式,插上镶银青玉簪,一身紫罗衫裙,清爽干净。
遥见得院中青藤下的洛谦,青衫长立,面色如玉。
我含笑迎了上去:“让洛大人久等了。”
洛谦笑道:“扶柳,可以解释何为朋友吗?”
我轻摇额头,笑而不答。
朝阳破晓,云霞蒸蔚。我突然拉起洛谦的手,抓得很紧,奔向傲龙堡的大门。
山中的凉风,哗哗得穿越过我们的身体,吹起飞扬的发丝,吹起摇摆的裙裾,吹起我与洛谦身上的清水墨香,可吹不过手掌间缝隙。我感觉手心的火热,热得密实,透不过一隙风。
飞身钻进堡进已停好的马车,我立即吩咐车夫策马加鞭。
骏马一声啸,车奔驰而离。
车内我掀起车帘,望着洛文与流苏呆若木鸡的样子,轻快笑起。
洛谦略疑惑,问道:“如果不想要他们俩跟着,吩咐一声就好,何必这样麻烦?”随即又轻皱眉:“你不适合激烈的运动。”
我面带红潮,额角泛着细汗,笑道:“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看他们俩受惊吓的表情,千年难得一见,不好玩吗?”
洛谦浅碎笑道:“的确,洛文从来没有失过态,刚才把他真的吓住了。”
马车迎着朝阳驰去,直达戏台。
戏台上名角浓彩登场,才子佳人,山盟海誓,情意绵绵,可转眼之后,两人已是劳燕分飞,悲情戚戚。
没错,现在我与洛谦就在朔方最好的戏园里听戏。雪君昨夜回信我,保证这出戏是朔方最好的,堪比泰坦尼克。
为什么是在戏园呢?因为我思索良久,一般人约会都去电影院,那古时候的电影院就应该是戏园了。
可惜,不知是我高估了戏剧的作用,还是我终究无法达到雪君所说的高雅艺术的水平,总之,我没有感到一点儿的浪漫气息,倒是昏昏欲睡不已。
台上的盛装花旦正在怒叱薄幸人,我却在心里一百零八遍的后悔,这出戏实在是选得错得离谱,且不说乐师演凑瑕疵,就只是唱角的咿咿呀呀,淋漓尽致的地方方言,让我有了一种猜谜的感觉。
这时,洛谦恰好问起:“扶柳,戏就要演完,可这与朋友之意有什么关联吗?”
我一扫睡意,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笑道:“的确无关,应该是选错了戏园。已近中午,不如我们去悦来楼吃饭吧?”
浴火凤凰之胭脂碎 第83章 心惑(四)
开始实施第二步计划,烛光餐宴。
朔方悦来楼装修最为豪华,价格最为昂贵的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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