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烽火遍灵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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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柱国嘿嘿一笑，我这人真还不知道什么叫见外，我们现在急需一部电台，兄弟能帮我想想办法吗？杨威说，一部电台是小问题，回去我就想办法。


杨威去睡觉的时候，宋铁柱紧急叫来了李文继，让他连夜起草了一份文件，把联庄会的况以及我们将可能会面临的问题通知到各个工作队，反复强调了两点：一是目前只开展抗日宣传，不建立组织，在宣传上一定要做到只谈抗日、不论阶级。二是统一对外的名称：冀察挺进支队口里游击队。李文继起草好文件，让工作队员们誊抄了10几份，连夜让警卫班的战士送到10里外的赵庄，让骑兵小队分头送到了各个工作队。


天亮时分，警卫班长江辉跑进来报告，门口有个自称田文斋的人求见，还带了5个跨盒子枪的马弁。宋柱国整理了一下衣服，亲自跨出房门到大门口迎接。手撑文明棍带着金丝眼睛的田文斋拱拱手，开口就问道：请问贵军是哪部分的？为什么未与村公所联系就擅自在此驻军？请问贵军欲以何为？宋柱国看对方连珠炮似的问了好几个问题，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来给下马威的，也不把来人往里面让了，就站在大门口冷冷的说：敢问先生，是代表抗日政府还是代表汉政府前来查户口？田文斋把眼镜一推：抗日政府怎么说？汉政府又怎么说？宋柱国回道：“如果抗日政府，那么请进来共商抗日大计；如果是汉政府，那么，按惩治汉条例，”宋柱国把头一摆，两边的警卫战士一拥而上，立即把田文斋一行全部包围起来。田文斋哈哈大笑，“好大的胆子，傅大队长见了我还让我三分，你竟敢如此无理？”宋柱国毫无表的说：“缴了他们的械，把人带进来。”


正在此时，杨威从房里匆匆赶出来：“宋司令且慢，一场误会。我来给双方介绍一下，这位是宋柱国宋司令，这位是田各庄保长、联保会会长田文斋先生。都怪我行动迟缓，导致双方误会，田先生里面请。”田文斋没想到搬出傅庆彪还碰了宋柱国一个大钉子，锐气不减了三分，自己给自己下了台阶：“哦，原来杨参谋也在此，都是自己人。宋司令，休怪田某无理，贵军每次经过都是先到鄙宅报到，所以这次误会误会。”


宋柱国还是毫无热忱的手一摊：田先生，请。


田文斋大喇喇地坐在上首，向宋柱国拱拱手，“宋司令，昨夜贵军自称挺进大队口里游击队，这个番号过去没听说啊。”宋柱国也拱拱手：“对不起，田先生，这是军事秘密，在下无可奉告。”田文斋还是不死心，又问：“贵军就这二十多条枪，就敢袭击口里镇的骑兵部队，真是英雄气概呀。”杨威在一边插话说：“昨天宋司令差点全歼了追击我们的骑兵，只跑掉两个。”田文斋微微动容，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掩饰了一下，言不由衷的夸奖道：厉害，厉害。


李文继在一边说道：田先生是看不起我们这二十几杆枪，还是对我们国家的这场抗战没有信心啊？如果说我们这二十几杆枪不敢打鬼子，那么目前敌强我弱，日军的进攻凶猛，前些日连武汉也给打下来，是不是我们的武器装备不如日本人，我们就应该停止抗战，全民投降做亡国奴啊？田文斋话里有话的说：“别误会，田某承蒙父老乡亲抬举，负有周全乡土维护村民的职责。乱世多土匪呀。”李文继毫不放松的追问：“既然田先生认为守土有责，那为何又替日伪政权募集粮草，我没弄错的话，今年田先生征集的公粮有60％都支援了日伪军吧？”田文斋恼羞成怒的说：“我有什么办法？军队不能保护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己委曲求全，让乡民们少受点损失罢了，再说了，你们挺进支队哪次募粮我少给过？”李文继毫不客气地说：“你们田各庄联庄会也有3、40条枪吧，这些枪用来干什么，防止我们这些抗日的土匪？没看见田先生用来打鬼子啊？”田文斋理屈地说：“都是中国人，谁不想抗日啊？这几条枪能和鬼子打吗？消灭不了鬼子反而遭到报复该怎么办？”


宋柱国看一时半会也转变不了他的思想，就站起来说：“田先生，我们相信你还是有民族大义的，你暂时为维护村里少受日伪军侵害而**在敌我之间，我们也能理解你。但是，我要对你说的是，千万别死心塌地的为日伪军做事，去做个死心塌地的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如果全中国人都怕牺牲，那么我们民族早就该灭亡了。请吧，田先生。回去后好好想想。”


田文斋额头上沁出粒粒细汗，“宋司令，受教受教。有时间一定再来拜访。田一道汉的罪名坐实了吗？千万别诬陷了好人。”李文继在一旁插话：“田先生，欢迎你来参加公审大会。”


田文斋走到大门口，突然回过头来，狐疑的问：“你们是**党的部队？”送客的李文继笑而不答。


15。　　　第九章　　第一次阵地战

第九章第一次阵地战


李文继送走田文斋，回到屋里，问宋柱国：“宋司令，田一道是本地人，田各庄的大部分人跟他沾亲带故，而且联庄会手里还有武装，这公审大会是不是还与期举行？


宋柱国正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听到李文继问话，停下来看着他问：“这田各庄富人多，还是穷人多？”李文继说：“根据我们掌握的况，田各庄大部分是穷人，最有钱的就是田文斋，象田一道这样有一定资产的也就3到4户。”宋柱国说：“这就对了，虽然田氏宗族势力比较大，但是阶级矛盾还是有的，我们要善于利用这种阶级矛盾对宗族势力进行化解。公审的重要意义在于警示群众，在群众的抗日觉悟没有提高之前你可以当顺民，但是你绝对不能做汉。做汉的必须严惩。”


“报告”随着声音，耿普一步跨了进来，“二中队赶到口里，口里据点的敌人已经全部撤回到怀来县城。但是我们发现口里的联庄会有蠢蠢欲动的迹象，而且，我们向怀来派出的报员发现伪蒙疆军正在集结。张中队长请示部队的行止。”宋柱国紧缩住眉头，去找张地图来。耿普从背包里拿出张草图，“我已经绘制了口里至田各庄的地形图。”宋柱国紧盯着地图，“一中队联系上了吗？”耿普指着地图说：“已经到了这个位置，李中队长听说口里没伪军了就让部队赶来田各庄。”宋柱国缓缓的说道：“看来这仗得提前打了。李文继，你带工作队继续召开公审大会，村口的警戒明松暗紧，有人往口里方向出村别管他。江辉，警卫班密切注意田文斋的动向，另外通知骑兵小队赶到田各庄口里方向布防，让骑兵从村里走，壮壮声威。耿普，让人去通知二中队撤出口里，注意交替掩护，一旦民团攻击，要层层阻击，逐步把他们到荒山垭口。让一中队不要经过田各庄，直接去荒山垭口，我会在那里和他们会合。”


“司令员，你的安全怎么办？”江辉还是没忘掉自己的职责。宋柱国笑笑：“我还不能保护我自己？还有耿普跟着我嘛，去吧，执行你的任务。”


宋柱国和耿普赶到荒山垭口的时候，李大个已经带人在挖掩体了。宋柱国转了一圈，拍了拍李大个的肩膀，不错不错，机枪阵地和掷弹筒阵地配置的不错，能够形成火力交叉。狙击手的步枪阵地纵深再拉开一点，给三中队留点位置。李大个快乐的说：“战士们一听到打仗，干劲马上就上来了，没休息就开始挖战壕了。同志们，累不累？”战士们齐声叫到：不累。宋柱国说：“大家挖好掩体，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很可能是场恶战，要准备好拼刺刀。”一个糊了一脸泥巴的战士叫到：“太好了，我们刀术练了这么多天，还没用过，今天总算要开荤了。”


宋柱国让李大个把三个小队长和各小队党代表都召集起来开了个简单的会议：同志们，我们当前的敌人是口里的民团和怀来的敌伪军。对民团我们要以击溃为主，重点打击民团的头目。重火力要留着对付怀来的敌人。这场战斗已经不是过去我们经常打的伏击战，而是一场阻击战，这是考验部队的战斗意志的时候，告诉战士们，我们越冷静，我们取得胜利的可能就越大。”


说话间，隐隐约约的枪声已经传来，宋柱国拿起望远镜向口里方向看去，只见民团的人数竟有千人之多。而二中队在张金标的指挥下一点都没慌乱，每个小队撤退500米左右，马上就利用障碍物做好阻击准备，民团一露头，这边的排子枪就过去了，马上就有人倒下了。就这样，打打走走，民团团丁们始终不敢追的太近。宋柱国便观察边对李大个说，我就说过，二中队的战术素养是最好的，就这份有条不紊李大个你就欠缺。李大个不服的撇撇嘴，“我就知道你偏心眼，他张金标再能还不是从我手下出去的？只能说我训练的好。”宋柱国便看边调侃道：“那是那是，你训练出来的，哪天去跟他比比枪法，你这师傅比徒弟可差多了”周围一阵哄笑。


战士们都知道，这宋司令很少和别人开玩笑，可就一个例外，也许李大个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他有事没事就喜欢和李大个斗斗嘴。


“好了，各就各位吧”宋柱国手一挥。李大个叫到：警卫员过来跟着宋司令，他要掉一根汗毛，我拿你和耿普是问。宋柱国呵呵一乐，你这小子还挺有良心，放心去你的吧，我就呆在这，哪儿也不去，等会我还得给张金标布置任务。


一会儿，二中队的几名战士抬着伤员先过来了。宋柱国简单的问了问况，知道了口里的联庄会联合了好几个村的民团，怀来的鬼子也出动了，全是骑兵部队，有两三百人，其中鬼子有一个小队。


张金标的二中队总算把民团引到了伏击地点。张金标一看到宋柱国，就一股坐了下来：“累死我了，这帮兔崽子，打猛了不行，他掉头就跑；打轻了他就象个苍蝇，老是盯着不放。这敌战术下次该一中队了，一点都不痛快。”宋柱国就笑骂：“看你能的，难怪李大个说你是他教出来的，两张臭嘴。让队伍休息一下，等到怀来的鬼子到了，准备从两边迂回包抄，这回给你的痛快的。”说着，从一个伤员手里拿过一支三八大盖，顺手摘下了他的子弹袋。李大个的警卫员急了，“司令员，你可不能上前，被李队长发现了他非踢我股不可。”宋柱国笑着对他说：“他这小子还有这爱好，喜欢踢股？下次他踢了你，你来找我，我踢他股。放心吧，我哪都不去，就在这过过枪瘾。”


说话间，民团已经上来了，到100米左右的距离，李大个手中枪才响，他率先干掉了个民团头目。两挺轻机关枪也一左一右的开始点。火力不是很猛，但子弹就象长了眼睛，打的民团抬不起头。


宋柱国很轻松的寻找着目标，他看到400米外石头后露出个脑袋在大喊大叫，很认真的瞄准了一下，一枪打在他脑袋上，尸体从石头后面栽了出来。张金标很知趣地帮他寻找着目标：“标尺定到1000米，那个肯定是个大家伙。”宋柱国调整了一下枪口，看到一个大块头正在颗树后端枪瞄准，就瞄准了枪身的闪光处放了一枪，临时担任观测员的张金标在报靶：“击中左肩，子弹穿过了肩胛骨，枪扔了。”


战士们很冷静的专门找指挥的头目和机枪手打，不到10分钟，民团们就连滚带爬的退下去了。


抓住这短暂的空闲，有的战士在擦枪、有的在清点子弹，还有的干脆抽起烟来。宋柱国满意的看着战士们的精神状态，感觉到这支队伍逐渐在成熟。一中队从教导队补充的人员最多，很多都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学生兵，由于新老搭配的好，绪都非常稳定。这从枪声节奏中就可以听得出来。


一中队开始对民团喊话：大家都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不要听信汉的谣言，我们是八路军，是抗日的队伍。。。。；


尽管在喊话之后，人数少了很多，民团的第二次冲锋还是开始了，这次看来是孤注一掷，前面用了六挺机关枪开道，打的草皮石头乱飞。战士们在战壕里几乎抬不起头，少数没经验的战士冒险探出头来，还没打两枪，机枪就跟过来了。宋柱国喊了一声：手榴弹准备。伏在壕沟的战士们马上冷静了下来，相互传达着命令。开道的机枪手已经到了战壕前面50米了，怀来的骑兵们也赶到了垭口，跟在民团后面冲了上来。民团们看到增援部队到了，听听上面山腰上没什么动静了，以为又是撤退了。一个个直起腰来，蜂拥而至。


李大个估计着枪声的距离差不多了，拎起一捆5个扎在一起的手榴弹，后背抵着战壕倒扔了出去。战士们一看纷纷仿效，手榴弹象飞蝗一样从战壕里飞了出来。李大个稍停了一分钟，一翻身抓起机枪就扫了过去。冲锋在前的机枪手们被手榴弹炸得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一阵阵的排子枪打倒在地。


溃败的民团堵住了骑兵的道路，相互纠缠在一起。李大个抓住时机，命令重机枪和掷弹筒一起开火。民团和日伪军们像潮水般退了下去，战场上尸横遍野，趁着敌人逃出机枪程之外，一中队的战士纷纷跳出战壕外，就地捡起民团丢下的武器，六挺机关枪被炸坏了两挺，李大个心疼的直咂嘴。


趁敌人骑兵整顿队伍准备再次冲击时，宋柱国拍了张金柱一巴掌：该你们去痛快了，注意隐蔽迂回，这个垭口两边的距离约千米左右，在步枪轻机枪理论程之内的，注意安排好两边部队的位置。别自己打起来了。快去。


两百多骑兵在重新整理好队伍之后，分三条线冲了过来，第一线的全是鬼子，在马上端着轻机枪便跑便击，战士们有些慌乱，毕竟是第一次与鬼子面对面的作战。李大个吼了一声：大家注意注意节约子弹，这可是练习打活靶的好机会。这帮敌伪军到底是正规军，在机枪和掷弹筒的火力封锁中，不断有人倒下，但还是一鼓作气冲了过来。李大个拿出刚才没舍得用的日本小甜瓜手榴弹，叫了一声，大家尽量往空中扔，咱们给他来个天女散花。


日本造的手榴弹威力确实很大，特别是凌空爆炸后，对骑兵和马一起杀伤。日伪军们看到对方火力太猛，冲不上去，马上跳下马来，成三人一组的战斗队形继续进攻。刚刚运动到位的二中队这下可抓住了机会。他们中队是一色的三八大盖，平时重点抓的就是击科目。三八大盖的程、子弹的飞行稳定可比一中队的中正造、汉阳造好多了。


这帮日伪军在三面临敌的这片缓坡上只剩下挨打的份，2、3百的日伪军只剩下20多人往口里镇方向退去。战场上枪支弹药、尸体马匹丢得到处都是。


二中队的通信员跑到宋国柱面前报告说，张金标带着二中队追击敌人去了，他让我报告司令员如果有兴趣看看小鬼子坐飞机就到口里镇来。宋柱国问：你们张队长搞什么名堂，坐什么飞机？通信员装糊涂说我也不知道，他就这么让我报告的。宋柱国让李大个留下两个小队打扫战场、运送伤员，命令一小队立即赶往口里镇。


口里镇是个比较大的集镇，有5、600户人家，商业也算是比较发达的，光骡马行就有三家。伪军的据点就在往田各庄的村口高地上，宋柱国、李大个带着一小队到达的时候，张金标正组织战士们利用障碍物隐蔽起来，一边用步枪封锁伪军炮楼的击孔，一边在喊话：炮楼上的听着，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考虑，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只有放下武器投降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我们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十分钟之后我们开始攻击据点。


炮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