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烽火遍灵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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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波前段时间利用部队整训的空挡，带着通信排，在灵山的各个山峰上都架设好了电话线。需要的时候只要在隐蔽处找到线头接上电话机就可以联络。他还安排几个大队在两处进山的路口上改造了工事，重点是交通壕的连接，部队纵深活动的余地大大加强。部队这次对反扫的信心更足了。


这次敌人的扫分成了十路，主要的一路六千多人就是沿永定河而来，而且这次跟以往不一样，多田骏似乎是铁下心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敌伪军每到一处都是修筑碉堡，建立伪维持会政权，有强大的兵力作后盾，宋柱国也一时拿不出办法。很快，敌人便侵占到根据地的附近。整个平西地区除洪山口附近的几个村子外都成了沦陷区，敌人的动机很清楚，他们是想在灵山与宋柱国的游击支队决战。


李文继的口里区况也一样，骑兵大队只得利用自己机动好的条件，和敌人打起了游击。


宋柱国和支委们开会一商量，统一了思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策：一大队、二大队从李家集方向迂回到敌人后面，先打击敌人兵力比较弱的几路，山里仅留下特种大队和耿普的特务连利用地形和敌人在山里兜圈，造成支队主力被困在山里的假象。机关人员除宋柱国外都随一二大队活动。粮食、机器和暂时不需要的物质统统搬进山洞。老百姓往山里疏散、转移物资的工作也都做好了。考虑到此次敌人清剿时间较长，除已经公开身份的党员、干部、积极分子外，其他老百姓都动员他们留下来和敌人**。老何他们故意安排了几个小山洞藏着部分粮食和不重要的机器物质，包括上次从飞机上拆下的两挺口径在12mm以上，找不到子弹的航空机枪，告诉老百姓，如果敌人想要报复、毁村，你们就装着和敌人合作，尽量减少损失。


宋柱国和周致远他们一一告别。周致远满怀深地说，老宋，你的担子太重了，要多多保重啊。两人几年来在一起合作，早就产生了亲密的感。宋柱国当着部队的面，不愿流露出感伤的绪，只是玩笑着对李大个、张金标说：你们可得把老周保护好，他掉了一根毛我都饶不了你们。李大个、张金标一改以往的态度，双双立正敬礼说，保证完成任务。


敌人的进攻路线依旧是从江水村开始的。这次进攻充分的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先是一连11架飞机轮番轰炸进山的两边高地，然后才是工兵部队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


宋柱国早就判断出敌人的动作，整个担任阻击的部队全部隐蔽在山后，一直到敌人轰炸完毕才进入工事。一进入工事，宋柱国便命令所有的掷弹筒全部集中起来打敌人工兵，因为敌人的工兵已经过了徐虎布下的疑阵，快进入雷区了。炮兵中队的30几门掷弹筒在发两轮炮弹后炸死了大部分工兵后，立即撤退了。


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弹打昏了，他们以为一场阵地战又将开始。忙支起了8门92步兵炮和两门山炮，加上大大小小的迫击炮、掷弹筒一起向刚才暴露的炮阵地猛烈开火，又呼叫起轰炸机赶来助阵。忙了好一阵，才动员步兵向山上搜索，结果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工兵的伤亡殆尽使得领教过游击队地雷厉害的敌伪军迟疑着不敢向前，只得用炮往前进的道路上乱轰一气，企图用炮弹来引爆地雷，而炮弹炸出的坑坑洼洼又妨碍了牵着山炮和九二步兵炮的骡马前进，只得便走便修路，这样一来行进速度大大减慢。好不容易在不断炸响的地雷阵中向前行进了三里多路，迎面飞来的是根据地自造的白磷手雷，在血横飞之后又燃起了熊熊大火。还没等鬼子们卸下炮衣，宋柱国这边的阵地又无声无息起来。


＇文＇在扑灭大火，抬下伤员和尸体之后，鬼子们整顿队伍正准备前进，刚才响炮的地方又飞过来30多颗白磷手雷，这边的鬼子们又陷入了手忙脚乱之中。原来宋柱国刚才让炮队停止炮击就是为了迷惑敌人，他们根本没换地方，只是更准确地调整了角。


＇人＇敌伪军们这下老老实实的停下来，架起炮又是一阵猛轰。后面的步兵也不走大路了，分别从两边山腰中向前搜索。宋柱国要的就是这效果。他和徐虎、耿普商量过，敌人在遭到两轮炮击之后必定会派步兵搜山，他们就安排了爆破中队在两边山上到处放置地雷，耿普的特务连这时的任务就是不断的扰敌人，让他们在搜索中顾前不顾后，好让地雷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果然，两边山上不断的响起了爆炸声，没多大会，搜山的敌人便退下去了。


＇书＇山上的观察哨很快打来了电话，敌人正在准备撤退。宋柱国一面让徐虎和耿普缠着敌人，另一方面，让所有的观察哨密切注意敌人的动向，防止鬼子们耍花招。徐虎的特种大队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战术训练，很快掌握了集群攻击和单炮攻击的要点，队员们从两边山上不断的用冷炮追击着敌人。爆破大队这时忙着排雷和打扫战场。敌人毫不理会零星的攻击，快速的退回到山口外。


＇屋＇宋柱国让观察哨密切注视着敌人的动向，又让电话通知徐虎和耿普抓紧时间让部队吃饭、休息，晚上你们两队分个工，徐虎上半夜，耿普下半夜，反正今晚不能让鬼子们睡觉。


安排完毕，宋柱国就陷入了沉思：我要是鬼子，遭遇到今天这种况，我明天会怎么做？鬼子们目前最头痛的就是摸不清我们的位置，破不了我们的地雷阵。要摸清我们的位置，敌人除了侦察机外确实还真没办法。敌人明天的注意力肯定是要破地雷阵，他没工兵，炮弹轰击的效果又不好，那么肯定是民工和牲口排雷了。明天的道路上踏雷看来是不能埋了，得用电发火雷和拉雷。


正沉思着，报务员跑过来，政委来电，他们在百花山包围了伪治安军的一个营，目前战斗已接近尾声，张波安排他们对残敌故意围而不打，想调动一下进攻我们的敌人。宋柱国说，发报给政委，你们不要停留在一个点上，多运动，在运动中消灭敌人，把范围弄大点，要让敌人顾此失彼。我们今天已打退敌人的第一次进攻，敌人死伤300多，我部无一伤亡。


夜幕降临了，敌人们在山口外空地上燃起了一堆堆篝火，还有部分敌人在空无一人的江水村驻扎着。这篝火成了徐虎他们的炮弹弹着点指引目标，他们用掷弹筒攻击篝火边的敌人，用白磷手雷在江水村燃起了一堆堆大火。刚刚在村子里到处挨炸的鬼子好不容易安顿下了，又被游击队的白磷手雷炸的到处乱跑，还得四处救火，防止火势蔓延，徐虎和耿普轮番闹腾了一晚上，鬼子们根本没敢睡。


第二天一大早，两家侦察机就沿着山谷飞过来，反反复复、来来往往飞了好几趟。宋柱国故意让人在半山腰里燃起了一堆堆炊烟，若有若无的烟雾果然召来了一批批轰炸机的轰炸。折腾了两个多小时，鬼子们才慢腾腾的进入了山谷，这次鬼子们形成了从山这边半山腰到对面半山腰约400多米宽的散兵线，一步步的搜索而来。


宋柱国要通了对面耿普的电话，你安排两个班在左侧的几个大岩石后面阻击敌人十分钟左右，注意敌机轰炸很猛烈，你们等敌人到一百米左右集中火力打，这样敌机不敢随便投弹。看到敌人开始集结你们就撤退。我让这边的炮火解决他们。阻击完成让他们敌到洪山口转进大山里部署第二道战线。


耿普亲自带着几名战士用三八步枪一枪一枪地打着搜山的鬼子，很快就把担任前卫的100多鬼子伪军吸引到阻击阵地前，一直到100米左右，耿普才让四挺机枪同时开火，同时携带掷弹筒的战士们开始打击后面掩护冲锋的机器。看着鬼子们逐步开始往阵地前集结，耿普打了个手势，别留掩护，全体快速回撤。


带有掷弹筒和机枪的鬼子们纷纷找到隐蔽位置，开始火力增援冲锋部队。被打退的第一轮冲锋的鬼子们也开始重组队形，集合部队，准备第二次冲锋。宋柱国看看有近两百人进入了炮火的程，一声令下：徐虎，炮火覆盖。


这边山上迫击炮、掷弹筒一起怒吼起来，由于事先都反复测量过，根本不用调整，几十颗炮弹不偏不倚的全都落在敌人的阵地中间，近200多人仅逃出去20几个。打完两轮炮弹，全体都撤往洪山口。


魏二拴和爆破中队的几个战士在村口做引导，安排部队绕过雷区进入了山里。魏二拴说，司令员，可惜了，多好的一个村庄啊，我们花费了几年才建造好的，现在要毁在我们手上了。宋柱国说，为了打鬼子，顾不得这么多了。我们打退了敌人再重建，反正都是石头垒起的墙，盖个顶就行了。


部队全部撤进去以后，魏二拴他们又布置了一下。宋柱国叫来耿普，给我留下一个排，你带其他部队迅速的从山背面绕道敌人的股后面，20多里地，一个小时足够了。到了以后，就在敌人后面追着打，叫它首尾不能相顾。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三三两两的鬼子尖兵才开进来。敌人确实像预料中的一样，开始进山口的时候安排了4，50民工和二十多头牲口走在前面，一路走来竟然一颗雷都未碰到。不知不觉中都加快了行军速度，民工和牲口反而落到了队伍中间。


地雷开始陆陆续续的响了。魏二拴的爆破中队，利用地形熟悉的优势，又是打枪又是扔手榴弹，便打便往地雷上引。鬼子指挥官气急败坏，打了两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就死了3、400人，一声令下，全体顶着枪弹就冲过来了。


宋柱国在山腰里安排好炮兵阵地，用望远镜开始观察起来。看了一会，自言自语说奇怪，这么就这点人？江辉问怎么啦？宋柱国说，这伙敌人应该在六千之数，除掉留守的、伤亡的起码还有4500人左右，我看村子里最多不过3000人，还有1500人在哪里？江辉，立即与周围报点联系，让他们报告敌人的数字。报务员，呼叫李文继，看看他在哪里？


说话间，魏二拴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司令员，鬼子们追得太急，在村里没停，我们布置的地雷仅炸了五分之一，真可惜，一千多颗地雷没用上。宋柱国说，别急，我们着他们踩。


鬼子们这次是真的急了，一窝蜂的顺着山路就追过来了。宋柱国说，徐虎，第一轮全部用白磷手雷，一定要把敌人打下去。徐虎已经将炮兵中队分散到四个炮阵地上，一声令下，炮兵们把所有的白磷手雷全都发出去，山脚上一片火海，留下的特务连二排也开始阻击逃过炮火的鬼子。一连三次冲锋都被打退了，阵地前留下了一片尸体。宋柱国叫来秦雄，去和耿普联系下，看看他到了没有？


秦雄接上电话说，耿普已经运动到位，正在展开部队，准备发起攻击。宋柱国拿起望远镜看了会，说，让他等会。村里的地雷还没有爆炸啊。


山道狭窄，大部队展开不了，每次集团冲锋的不过2，300百人，鬼子们在宋柱国强大的炮火面前一筹莫展。一连三次被打退了之后，干脆，留下一部分人在山脚警戒，其余的人干脆躺倒休息了。宋柱国拿起望远镜，前后看了会，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声令下，全体秘密转移阵地，动作快，敌人很可能在呼叫轰炸机。


刚刚转移不到200米，空中密密的一下飞来了八架轰炸机，一个个在半空中俯冲下来，准确地把炸弹投掷到刚才的炮阵地上。宋柱国暗地里吐了口气，好险。徐虎在一旁问，你怎么知道敌人会来轰炸？宋柱国说，我们在这以前一直是打打走走，敌人的飞机上了不少当。它找不到我们的位置，所以怕浪费炮弹。现在我们一连打退了三次冲锋，它一定认为我们在固守，所以判断会来轰炸。


敌机炸了几个来回，便飞走了。徐虎他们立即赶到刚才的位置，敌人已经爬了一半了。特务连率先开枪，延缓敌人的进攻，紧跟着，徐虎他们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


这时，江辉跑来说，周围几个点都报告，没发现大股的鬼子，只有山背面靠近赵庄的报点没人接电话。另外，李文继报告，他们现在已经运动到宣化以北，有300多里路。


宋柱国点了根烟，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说，你马上通知山洞的警卫班，让他们在通往赵庄所有路口全都埋上地雷，另外放出警戒到赵庄附近，严密监视敌人，防止从我们背后偷袭。另外，通知李文继，让他们骑兵大队回头到怀来到北平的公路上，伺机攻击一下运输队，我估计小鬼子们该补充药品和子弹了。魏二拴，你们去山洞给部队补充一下炮弹，顺便检查一下洞外的物质转移况。


小鬼子们再次冲锋被打退，只得留下岗哨，其余的人回村里生火做饭、休息了。这时，魏二拴布下的立体地雷网开始发挥作用了。路边、厕所里、房门上、马厩里、井口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地雷，到处都是爆炸声，炸得鬼子们最后不敢挪动脚步，也不挨户搜查了，就在已经爆炸过的几个院落里生火做饭。徐虎带着几门程最远的掷弹筒，悄悄的向前移动，到了有效程，一口气打了8颗白磷手雷，当场，原来炊事班的院子就起火了，小鬼子们在奔跑途中又踩响了几个地雷。耿普他们也迂回到敌人进来的村口，几个阻击手专门瞄准哨兵打。


宋柱国正盘算着敌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鬼子们吃完饭，竟然就地躺下休息了。宋柱国召集徐虎和魏二拴说，你们看看敌人这架势，他们想干什么？魏二拴说，我看敌人不像要住下来的样子，我们在家家户户都布了雷，敌人要想住下来，必定会派人搜索。徐虎就说，我正感到奇怪，敌人昨天带有山炮、步兵炮，今天一样都没看见。会不会敌人去运炮了？那几十个民工、牲口都不在，是不是山路难走，让他们去帮忙了？


宋柱国点点头，很有道理，敌人不准备驻扎，又不进攻，肯定是在等待那几门炮运上来。还有那1500人包抄到位。果然，话音未落，江辉报告说，赵庄报员说，刚才外出侦查了，有1000多人的队伍在山脚下集中，没带重武器，都是轻装上阵，看来是要越过灵山。


宋柱国果断地说，让耿普他们撤出去，到路上去截击那批运输队，把炮都给我炸了。其他人补充好弹药、吃饭、休息，准备追击敌人。江辉说，那后山来的1500人怎么办？宋柱国说，别管他，这边一撤退，那边也上不来。你带上几个号兵，就在树林里埋伏，地雷一响，你们就不停的吹号，做疑兵延缓他们的行动。


下午的时候，耿普电话打过来报告说，司令员，送炮的100多伪军和30几个鬼子被我们干掉了。缴获了8门92步兵炮，我们藏起来3门炮和20多箱炮弹。其余的都给他炸了。宋柱国说，好，我看到村里的鬼子开始撤退了，你们沿途扰一下。我们在这边追击配合你们。


鬼子们恼羞成怒，边走边放火，远一点房子不敢过去，就用手榴弹炸，整个洪山口100多间房屋没有一间完整的。徐虎他们在追击了一段路之后，赶回来和魏二拴他们一起投入到救火之中。后山过来的鬼子在接到洪山口敌人撤退的消息之后，果然按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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