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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全集txt-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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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

     小馒头揉着眼从榻上坐起,看向对面床上的母亲,一骨碌爬下床,放轻脚挪到玫果床前,见母亲熟睡未醒,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儿,并不像以前看过的那些死人,摸摸母亲的手 
,也是暖暖的,松了口气。

     抬头看见躺在床里的小婴孩,小婴孩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小馒头与她大眼瞪小眼,觉得很是有趣,转身出去厨房寻了爹爹,得知那就是娘亲肚子里的妹妹,喜得发了狂,跳着奔出厨房。

     瑾睿看着消失在厨房门口欢悦的小身影,眼里露出笑意。

     小馒头正要进屋去看妹妹,见屋角有蚂蚁搬家,排成一排,煞是好看,但挂记着屋里小人儿,舍了蚂蚁,进了屋。

     趴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那小婴孩不哭不闹,也看他。

     小馒头越看越喜欢,又想到门口的蚂蚁,偏着头想了想,从母亲脚下爬上床,将曈曈一点点拖了出来,下了床,抱了曈曈,蹒跚着往门口走。

     玫果一觉醒来,耳边是欢悦的鸟叫,心情顿时大好,又觉得身上体力恢复许多,虽然仍是疼痛,但比起昨日已是无比舒畅,睁开眼,眼前阳光灿烂,身边没了瑾睿的身影。

     微微一笑,这时辰,他的确不可能还赖在床上。转头看向床里,却不见曈曈。

     接着听见一阵蹑手蹑脚的细碎脚步声,撑起身向门口望去,只惊得魂飞魄散。

     见小馒头双手吃力的抱了曈曈,满面喜色,正走向门边。

     曈曈早产,身子骨较轻,但小馒头也才三岁多,能有多少力气,抱着曈曈自是吃力。

     玫果捂着张大了的嘴,不敢出声,怕出身惊到小馒头,失手摔了曈曈。

     坐起身,踏了鞋,想不出声音的靠近他,从他手中夺了曈曈。

     小馒头走到门边,正不知如何空手出来开门,门‘吱’的一声开了。

     瑾睿低头看见抱了曈曈的小馒头,也是一愣,再看向欲起身,一脸怒容的玫果,微笑着蹲下身,并不抱回曈曈,问小馒头,“你抱着妹妹做什么?”

     小馒头见到爹爹,本有些心虚,见他并不着恼,松了口气,将欲往下滑的曈曈往上耸了耸,“蚂蚁在搬家,很是好看,我带妹妹去看蚂蚁。”

     瑾睿笑了笑还没说话,玫果却怒到极点,这孩子太过胡来,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凡儿,你太过胡闹。”

     小馒头顿时吓得脸色大变,非但没将抱着曈曈的手放开,反而抱得更紧,战战兢兢的扭头看向竖起眉头的玫果,慢慢垂下头,委屈的看着正看着他的小婴孩。

     瑾睿将小馒头和曈曈一同抱进怀里,对玫果道:“不要吓到孩子,你身子太弱,不要下床。”

     玫果见他抱了曈曈,才松了口气,重新上了床,正要责骂小馒头,听瑾睿对小馒头道:“爹爹带妹妹和凡儿一同去看蚂蚁搬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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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睿睿出生了,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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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谁更无赖 

     小馒头被玫果呵斥后,虽然牵了瑾睿的手出了屋外,但已经没了看蚂蚁的兴致。

     靠在瑾睿的膝盖上,看着他怀里的瞳瞳,“爹爹,凡儿是不是真的错得很厉害?”

     瑾睿摸了摸他的头,“也不是。”

     “那娘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小馒头更觉得委屈。

     瑾睿笑了笑,“如果爹爹抱着凡儿,不小心把凡儿摔了,凡儿会不会痛?”

     小馒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点了点头,“会痛。”伸手摸了摸膝盖,昨天摔伤的膝盖,现在还在痛。

     “那凡儿刚才抱着瞳瞳是不是很费力?”

     小馒头又点了点头。

     “凡儿如果抱不住了,把瞳瞳摔了,瞳瞳也会很痛。”

     小馒头用力的点了点头,“等凡儿长大了,有力气了再抱瞳瞳。”

     瑾睿笑着又摸了摸他的头,“娘亲身子不好,凡儿是男子汉,要多让让娘亲。”

     小馒头又再点头应了,“可是……”说完大眼一黯,撅起了小嘴,过了一会儿才接着道:“为什么娘亲总凶凡儿,娘亲不喜欢凡儿吗?”

     瑾睿将他搂了,和气道:“娘亲对凡儿严厉些,是想凡儿成为亲爹爹那样任何难事到了手中,都能迎刃而解的人者之尊。”

     虽然小馒头一直不能接受他另有亲爹爹的说法,但在瑾睿多次引导下,倒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了,不过是多个爹爹罢了。

     小馒头对他的话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却是记下了,“亲爹爹很厉害吗?”

     瑾睿点了点头,“凡儿的亲爹爹和叔叔是天下最了不起的两个男子汉。”

     玫果在屋里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不知是何滋味,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馒头虽然不知道这个亲爹爹和叔叔是什么人,但很满足他小小的虚荣心,回身抱着瑾睿亲了一口,“凡儿还是最喜欢爹爹。”

     瑾睿勾唇笑了,拍拍他的小屁股,“爹爹做了凡儿喜欢吃的肉包子。”

     牵着他的手进了厨房,等他拿了肉包子跑开,一手抱了瞳瞳,一手端了给玫果炖煮的粥食返回屋中。

     见玫果望着他的神色有异,显然听见了自己和小馒头的谈话,将瞳瞳递与她抱了,坐在床边,轻搅着碗中的热粥。

     玫果看了他半晌,“你明知我想凡儿离那人远些,永远不参于国事,你为何还跟他说那些。”

     瑾睿抬眸看了看她,“你不该这么对他,他是凡儿的亲爹。”

     玫果沉默了,良久才道:“他反正也不知道有这么个儿子,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如果有一天,知道了呢?”瑾睿面无表情。

     玫果愣了,自从佩衿来过,她就已经想到,不可能一直躲下去,只是不愿承认。

     瑾睿舀了勺粥递到她唇边,“粥凉了,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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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凡揭开珠帘,好整以暇的踱到书案后坐下,看向对面床上一腿曲着一腿伸长,悠然靠在床柱上的弈风,“不装睡了?”

     弈风双手扣在脑后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窄眸,慵懒的回视着对面面色从容的儒雅俊颜,不管他再从容,眼里却有一抹掩不去的怒意,弯唇一笑,一脸的无赖,“我只道未名氏 
有多深沉淡定,原来也不过如此。”

     末凡侧脸一笑,转过脸重新看向他时,眼里已没了怒意,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桌上玉尺,“你好歹也得称我一声兄长。”

     弈风一挑浓眉,将末凡从上打量到下,又从下看到上,“你我没有半点想象,拿不准是不是冒牌的。”停了停,接着道:“再说你这人一颗心千万的窍,与我拉关节系,有鬼 
,有诈,这兄长还是不叫的好。”

     末凡“叭”的一声将玉尺压回桌案,浅笑道:“睡了几年,居然没把脑袋睡愚钝了。”

     弈风也不谦虚,懒懒道:“好说,好说,我睡愚钝了,无人与你斗,你过得且不会好生无聊。”

     末凡又是一笑,修得整齐的指甲轻刮着玉尺,“甚好,既然这样,我也少了许多麻烦,我们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弈风枕在枕后的手拿了下来,环抱在胸前,“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账可算的。”

     末凡眉梢一跳,无赖见过不少,无赖到这地步的,倒是少见,摆出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我这冒牌货呢?”

     弈风“呵……”的一声笑,“看来你已经是忍无可忍了,这账,我不算,也得算了。”

     末凡也不否认,“今天这账不算清楚来,明天,我可就寻不到你的人影了。”

     弈风撇了撇嘴,与他斗了十几年,想骗过他,实在不大可能,索性闭了嘴等他的下文。

     末凡身子后仰,靠在椅靠上,淡淡的看着他,“当年你冤我刺你一枪,害我守了你近四年……”

     弈风抬了抬手,“打住打住,当初如果我慢上一步,还不知你怎么冤我呢,这不过是你输我一棋,可非我欠你的,这条免谈。”

     末凡眉头敛了敛,随即放开,“也罢,就当我棋输一着,这条不算。那你昏睡的那三年,你普国之事丢着不理,全由我一人勉力拉扯,功劳苦劳,自不必说。三年光阴,我也 
不与你细算,普燕二国之事,我也不要你还上三年,只需往后一年时间,由你来操劳操劳了,容我休息一年。”

     弈风不以为然的望了望天,“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你也说了,我是昏睡三年,国家大事,我就是有这心,也没这力。如今你生龙活虎,半点毛病没有,我为什么要为你管这燕 
国的破烂国事?再说是你硬把我弄回来,拉着我,不让我死,也不是我自愿的。哪能你强行把我弄活了,却又来逼我给你当跑堂的?霸道二字,可不是这么写的。”

     末凡被他一席无赖话说得气不知打哪儿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霸道二字不是这么写,难道无赖二字,却该这般写法?”

     弈风笑了笑,在床上伸腿展脚的活动,“好说,好说,你这条也做不得数,还有没有别的,没了,这账自也不必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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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凡VS弈风,无赖大比拼,大家认为谁输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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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输赢难定

     末凡打算来和他谈,也就料到了他会赖,心里虽然对这无赖是一肚子的火,表面上仍是淡然得很,“那你恢复功力的这半年时间怎么算?”

     弈风谑笑着看着末凡极力的隐忍,快意非常,“我不过是躺多了半年,且能就由得你去逍遥快乐一年时光,再说我如今哪知道外面被你捣鼓成了什么光景,我对这世道一无所 
知,即使是有这心,也力不足,所以你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别指望丢个烂摊子给我。”

     末凡无语的一抿唇,恨不得狠狠赏床上那人一黄金棍,“还装?这半年,你虽然不能动,但明明醒着。这些日子,我在这儿所说的哪句话,你没听个明明白白?”

     慕秋撩帘进来,抱了手靠在桌边看热闹,“原来这半年来,你把大小事务搬到这儿来处理,就是为了让他听明白。”

     “我可什么也没听见。”弈风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这功夫尚未恢复,困乏得很,睡一觉再谈。”说完当真伸长手脚的滑躺下去。

     末凡再好的耐性也被他这几年磨出了脾气,瞪着床上唇边挂着得瑟的弈风,俊儒的面颊上蒙上黑色,“当真没听见?”

     弈风也不睁眼,“功力尽失,听力迟钝,自是一句也没听见。”

     末凡冷笑了笑,“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当真功夫尚未恢复。”说着,手掌在书案上一撑,身子离案而起,轻飘飘的落在床前,翻掌向床上拍去,劲风瑟瑟,丝毫不留余力。

     弈风迅速往旁边一滚,翻身跃起,自他头顶跃过,稳稳落在他身后,“哦呵,要杀人不成?”

     话没落,末凡阔袖翻飞,手掌又自拍来,闪避已是不及,忙抬掌接下,二人各退一步,“来真格的?”

     末凡浅浅一笑,“不是没恢复吗?”不等他回话,又自抢上,猛攻。

     弈风见他来势凶猛,不敢大意,打起精神,全神应对。

     二人你来我往的打开了,此番虽无兵刃在手,但架势丝毫不差过上次决斗。

     慕秋是好武之人,见二人动上手,掌来拳往,打得好不精彩,自觉的退到拱门旁边,靠了雕花门,抱手看热闹。

     二人正打得难舍难分,进来两个人。

     慕秋扫了眼,却是寒宫婉儿,普皇二人,只是随意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又自看屋中难得一见的高手相搏。

     寒宫婉儿看向场中,脸露诧异,继而转为惊喜,接下来见末弈二人出手均是招招凌厉,毫不留情,怒喝道:“你们两兄弟,这是做什么?才醒来便打成这样,难道碧水峰一战 
还没打够?凡儿,给我住手。”

     普皇同时也大声喝止,“风儿,住手。”

     弈风和末凡同时后退一步,均不放松的瞪视着对方。

     末凡脸上怒意已消,一如往常的从容,“不是没恢复吗?”

     弈风脸也不红,“活动了一下,方知是恢复了。”

     末凡一扬眉梢,“那还有何话说?”

     弈风扫了眼站在珠帘边的寒宫婉儿和普皇,“容你算计强迫人听你那些破事,不容我不听?”

     末凡脸上一冷,“既然如此,就在拳脚上见分晓,谁赢了,谁出这道门。”

     弈风向他一勾手指,“甚好,我就不信打不趴下你。”一握拳,直击末凡面门。

     末凡挥掌招架,二人又自打在了一处,比刚才更加激烈。

     寒宫婉儿气得浑身乱颤,“你们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弈风和末凡只顾打斗,不搭理母亲的问话。

     寒宫婉儿无奈的看向普皇,后者也是面色铁青,想上去拉开他们,但二人被凌厉掌风包裹,如果不是功夫相当的人,哪能近身。

     只得转身对慕秋道:“还劳烦你,将他们二人分开。”

     慕秋虽然很想接着看二人打斗,但见二人掌风越来越狠辣,只怕这样下去,真会有一个趴在这儿,手腕一抖,取了乌金窄剑在手,极快刺向末凡。

     那一剑又快又狠,眼见末凡就要被伤在他剑下,寒宫婉儿惊得花容失色,脚下一个踉跄,如不是普皇及时扶坐,只怕要坐倒在地。

     末凡与弈风本是旗鼓相当,又斗在兴头上,哪想慕秋一剑刺来,一时间哪里闪避得及。

     弈风挥出的拳突然半空中转了方向,一拳击在剑身上,那剑顿时失了准头,刺了空,另一只手掌极快的拍向慕秋。

     这瞬间,慕秋已收了剑,顺着掌风向后跃开,站在一边。

     寒宫婉儿和普皇这才大松口气,拭了拭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弈风收了拳,笑看着慕秋,“呵……居然会收招了。”

     慕秋看了看末凡,没说什么。

     普皇扶寒宫婉儿在桌边坐下,在两个仍僵持着,随时一触即发的儿子身上一一扫过,“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天大的结不能解开?”

     弈风和末凡对视一眼,各看向别处,均是不言。

     普皇对末凡道:“我愧对你们母子,能否给我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谈谈。”他到燕国已有半年之余,但末凡却从未与他说过半句话。

     末凡薄唇一抿,看了看母亲,最后视线落在弈风脸上。

     弈风与他对瞪了半晌,再看父皇和寒宫婉儿,他们二人为了恢复他的功力,散尽一身功力,明显老了许多,心一软,走到桌边坐下。

     慕秋见他二人不再打了,人家又是在处理家事,自己在这儿也不是味道,独自转身走了出去,到了书房外,跃上一棵大树,依着树杆坐下,扯下一片树叶,在手中把玩,望着 
远处天空,眼里深处泛着无限的落寞,她现在可好?

     弈风翻了茶杯,先为父皇和寒宫婉儿斟上茶。

     普皇倒还罢了,寒宫婉儿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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