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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是太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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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此人有多变态。
  “下人都在这里,姑娘看可有相识的?”
  我冲着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娘扑过去,放声大哭:“三婶,我是子姑啊,您不认识我了。”
  大娘睁着善良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姑娘,你……”
  我含着眼泪哭诉:“三婶,自从您走后,家里遭了水灾,房子地,全没了,爹娘也没了,我只剩下您一个亲人,您一定要收留我,不然我就要流落街头,饿死冻死了。”
  大娘连道了三声阿弥陀佛,朝那守门人道:“可能是我娘家乡下来的人,我已有十几年没回去,确实认不得了。”
  守门人道:“如此,留下吧。”
  我喜极而泣:“谢谢三婶,谢谢大爷。”
  三婶人称刘大娘,是厨房的管事,我被分配在她手下帮活,她待人极好,说话也和善,我可算是押对宝了。
  接下来,我便思量着如何接近国舅,让他认出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国舅爷不在,出去了,据说要去好些日子,回来?不知道,他行踪不定,少年时曾走遍天涯,曾孤身击败六国刺客,还曾经在外游荡三年不归。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晚上恶梦,梦到东方清被打得皮开肉绽,气息奄奄。
  半夜里,忽然有人潜入我的房间。站在床前,盯着我看了很久,又过了一会,干脆钻进纱帐,和我躺在一起。
  我半梦半醒间,听到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惊醒,大叫:“救……”
  冰凉的大手紧紧捂住我的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不许叫。”
  我停住,心里纳闷,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他搂着我的腰,逼我躺下。
  身边躺一个危险的男人,我哪还睡得着。
  幸好他没动,黑暗中侧着脸面对我,温热的气息不断喷到我脸上,我很怀疑他是不是有夜视功能。
  停了一会,我道:“我渴。”
  他嗯了一声。
  得到许可,我赶紧起床倒水喝,趁机拿了火折子,转身,叭,火光亮了。
  他的脸黑暗中一闪而过,我顿时冷汗直流。
  火折子掉到地上,熄灭。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把我拥到怀里,他低下头,往我颈子里喷着气,恶狠狠地磨牙:“我是吕枫,来找你复仇了。”
  我知道他不是鬼,但我还是止不住颤抖。
  他的手握住我的腰,上下其手,狂吃我豆腐。
  我拼命推开他的手。
  他悻悻道:“我险些死在你手里,你应该补偿我。”摸了摸下巴,“让吕天放知道会笑死。”
  我默默地不吭声。
  他道:“那里平时没人的,幸好国舅爷突然心血来潮,想看看他妹妹的院子,遇上我。”
  我暗自祈祷,国舅爷,好人一生平安。
  他道:“其实我早就见过你。”
  我听着。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躺在草丛里,突然听到砰一声,有人跳湖,我心想,吕天放这小子脑袋坏了,半夜三更游泳,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墙很高,你是钻狗洞出去的,我跟着你一路跑啊跑,看着你偷了人家的衣服,偷什么不好,偏偏偷身破的。”他笑起来,声音朗朗的。
  我郁闷地低着头。
  他低下头看着我,眼睛很亮,声音很轻:“后来,东方那小子把你领走了。”
  我继续低着头。
  他道:“吕天放有很多女人,但是没一个女人能上那座楼,我就想,是个什么女人,我在东方家观察了几天,你一直病,病好以后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不会做针线,不会烧饭,不会琴棋书画,唯一卖了一次披巾,你也没动过手。”
  我无语。
  他又道:“我想,这个女人也没有什么,不如送还给吕天放。你突然离开东方家,蒙着面巾,鬼鬼崇崇的,我继续跟着你。看到你卖了身上的首饰,买了一方好玉。”
  我咬牙,这个男人是不是太无聊,居然跟踪我这么多天。
  他笑了:“我就想,这个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
  我继续保持沉默。
  他道:“吕天放喜欢的,都不是一般的东西。他想要的,也从来没有人拒绝。”
  我听着。
  他又道:“小时候,他就特别讨人喜欢,总是坐在老爷子身边,吃最好的菜,穿最好的衣服,他的玩具也是最好的,我有一匹小马,我爹给我的,那匹小马长得很漂亮,雪白的,四个金色的蹄子,他看中了,硬要,老爷子便给了他。”
  我不禁问道:“后来呢?”
  他轻描淡写道:“小马死了。”笑了笑道:“他哭得比我还伤心。”
  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他顿了顿,道:“我跟国舅说了你的事,他答应见你,我现在送你过去。”
  我心想,你不怕再做一次水鬼。
  他笑起来,似乎猜到我想什么:“那里没有水,只有酒,很多很多酒。”
  他说得没错,这里确实有很多酒,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一个装酒的地窖。
  一个男人背对我坐在条凳上喝酒,他不是用杯子,也不是用碗,而是直接捧着酒坛子往嘴里灌,除了疯子和酒鬼,没有谁会这样不要命地喝酒。
  国舅爷当然不是疯子,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是个酒鬼,不折不扣的酒鬼。
  吕枫拍了拍手:“我来了。”
  国舅爷慢慢扭过头。
  我看到一张脸,这张脸是我此生见过最英俊的脸,东方清美在气质飘逸,吕天放的美有几分阴戾,吕枫的美透着邪魅,只有他是真正的阳刚,英气,令人望而生敬。
  他看到我,没有什么表情,继续喝酒。
  我想,他该是醉了,连自己的妹妹都认不出。
  吕枫很识趣:“你们聊。”他走出去,体贴地关上门。
  把我和满窖的酒,外加一个酒鬼,关在一个屋子里。
  门一关上,他立刻变了,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身手敏捷地扑向我,我被他抱个满怀,举起来使劲摇,险些把我早上吃的几块米糕摇出来。
  “羽儿,羽儿。”他把我用力按进他怀里,贴着我的脖子急切地唤着。
  我几乎怀疑这个哥哥有恋妹情结。
  过了很久,他终于松开我,面无表情地回到条凳上,继续喝酒。
  我……我炸了。
  这里有一个疯子,不是我,就是他。
  我道:“我要回宫。”
  他答道:“回宫干什么,你的湖,你的园子,还有你的绣楼,我都为你留着。”
  我道:“我要回宫,救一个人。”
  他道:“东方清?他的名字是吕天放亲笔圈的,你不该插手。”
  我道:“我要亲眼看到他没事。”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手里还提着他的酒坛子:“东方清只是一个文人,文人无用。死了也好。”
  他不屑的语气把我激怒了:“他不是普通文人,他有才华,有志向,还有一颗怜悯的心。”
  他扬唇,笑:“你和他在一起不过两个月,了解多少?忘了他。以后,你依然是芈家的二小姐,我的好妹妹。”
  我向后退,不敢相信:“是你……联合吕天放劫我出宫?”
  他皱眉:“你不信我,你不信自己唯一的兄长!”
  我坚决:“要我信你,现在就送我回宫。”
  “回宫?”他又笑了,放声大笑:“你还想做那个有名无实的太后?你不过是个棋子,吕家的棋子,吕天放为了权力,可以出卖一切,包括你。回到宫中,你还是他的棋子,一辈子脱不掉他的掌控,你甘心吗?”
  我道:“他如果真把我当棋子,就不会带我出宫,谁是棋子,现在还很难说。”
  他的眼睛亮了:“你想下棋?”
  我道:“我不想做笼中鸟,也不想在兄长的疪护下活着,唯有手中握住棋子。”
  他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芈家的女儿。”
  我等着,他又喝了很多酒,喝得醉醺醺的。
  我道:“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宫?”
  他摇摇头,看着我:“你是谁?”
  好吧,现在他不疯,我要疯了。
  我走过去,舀了满满一勺酒,从他头底浇下去。
  他跳起来,在房间里来回直蹦,我冷眼看着他,直到他停下来。
  我说:“送我回宫。”
  他抹干脸上的酒,盯着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丫环婆子忙了半天,满意地松开手,退到身后。
  我站起身,看着眼前这面及地的铜镜。
  人靠衣妆马靠鞍,三分颜色,七分打扮,我不知道该拿什么言语形容。
  艳光四射,雍荣华贵,妖娆妩媚,性感诱人。
  我笑了一下,镜中千娇百媚的妖后也冲着我回以一笑。
  我莫名想起埃及艳后克里斯蒂娜,她先后得到恺撒大帝和安东尼的爱,却死在冷酷无情的屋大维手中。
  我打了个冷战。
  芈异破例没有喝酒,没有喝酒的芈异,帅得让所有丫环婆子脸红。
  马车直接驶入防备森严的王宫。
  我遵照芈异的嘱咐,闷头坐在车里,绝不朝外偷看一眼。
  马车停下,听到外面隐隐的丝竹之声,夹杂着低低笑语,我紧张的心情莫名放松。
  身边一空,芈异下了车,回头打起车帘,向我伸出手。
  平抑激烈的心跳,我嫣然一笑,握住他的手,仪态万千地踏下马车。
  丝竹声骤然停止,所有人朝这边看,回过神来,立刻迎着我跪下,我恍若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眼睛只望着一个地方。
  我仿佛看到柔和的阳光,穿过云层,刹那间照亮阴暗的宫闱。
  年轻的面容,似乎刚刚二十出头,完美的轮廓,精致的五官,嘴角噙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眼睛很清澈,含着笑,眼神深处微冷,隐隐露出舍我其谁的强势。
  一出马车我就看到他,他身上有一种奇异的魅力,吸引我的目光停留。
  一瞥之下,他走上来,依然含着笑,把我从芈异手中接过去,语气温柔:“伤刚好就偷跑出去,若非国舅爷,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温柔的眼神,温柔的语气,让人很受用。
  我忍不住猜测他和太后的关系。
  想到可能是宫人,心里莫名失望。
  芈异朝年轻人拱手:“赢大人,我把她交给你了。”
  赢?秦之国姓。没有把自己族人充作宫人的说法。
  他和芈异谈了几句,我也没听到,只见他摆了摆手,人群散去,他便拉着我走了。
  从手心传来的阵阵暖意,像极了东方清,让我完全放松警惕。
  我糊里糊涂地跟着他走进一间华美的卧房,他示意我坐下。
  我听话地坐在榻上,他拂了拂袍摆,踞膝坐在我对面,定定看着我,忽然轻轻的,低低地问:“你是谁?”
  “阿……”我没明白。
  他笑了,如冰山雪莲突然绽放。
  我的心脏如受重击,美男的诱惑啊,小心肝快要承受不住了。
  见我痴痴地看着他,对问话毫无反应,他笑着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柔声问:“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坏了,我立刻停止花痴,背上汗如雨下。
  我这冒牌货,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表情渐渐沉下来:“你不肯说?”
  灵魂是冒牌没错,身子可是原装的,假冒必究。
  我鼓起勇气,大胆瞪着他的眼睛:“哀家自然是太后,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温柔地看着我,表情有些复杂,半晌,叹了口气,“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我……哀家就是太后,如假包换,你胆敢不信,哀家……哀家……”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我说不下去,心里一个劲打着小鼓。
  他盯着我看,看得我低下头去,这才柔声道:“这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太后,她……既已决定走了,就绝不会再回来。”
  果然,太后跟随吕天放私奔,结果阴差阳错,被我这个冒牌货坏了好事。
  冒充太后只有一死,东方清还等着我去救,我也不想这么快死。
  索性死鸭子嘴硬,耍赖到底,这个身体是太后的,他总不能撬出我的灵魂检查。
  他叹了一声,悠悠道:“你说你是太后,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搬出对付吕天放那招:“哀家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醒来时就在东方先生家中,是他救了哀家。”
  他直直地看着我,眸子里透着轻微的凉意:“就算失忆,性情不会改变,太后为人凉薄寡恩,就算东方清曾救过她,她绝不会为东方清去求任何人,更不会冒死入宫。”
  我坐不住了,避开他灼人的视线,盯着自己的指尖。
  他的目光移向我的手:“太后爱惜身体已到极致,从不下凉水,更不曾干过一星半点粗活,给一个草民煎蛋烙饼,简直天方夜谭。”
  我不明白,初次见面,他怎么可以把我了解得这么彻底,在他眼前,我就像个剥了壳的熟鸡蛋,没有任何秘密可藏。
  “人都会变。”我嗫嚅道,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根本不可信。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唇角渐渐绽开一抹动人的笑容:“你很聪明,知道坦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打死都不敢承认自己是假冒的。”
  我心想,老大,你说到了点子上,傻瓜才会承认自己是冒牌货。
  他继续往下说:“太后十六岁入宫,册封王后,先王却始终不肯宠幸她,你可知何故?”
  我做驼鸟,缩着脖子不吱声。
  他轻轻道:“因为她极妒,尚未入宫,就派人逼死了先王一位宠妃,而这位宠妃正是当今王上的生母赵夫人。先王将她视若蛇蝎,唯恐近之。”
  赵夫人?难道就是吕天放送给异人的宠姬赵氏。
  竟然因芈羽而死。
  我很想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娶她。
  他唇上浮出一丝苦笑:“先王知道她和吕天放的关系,娶她入宫,只想利用她钳制吕族一门势力,谁知天不从人愿。”
  我不懂政治,也不想再听他讲下去,慌慌张张站起身道:“哀家要睡了,你还不退下。”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拖进怀里,俯下身,凝视我的眼睛,柔声道:“你往常不是总闹着要我陪吗?今日怎么改了主意?”
  美男贴近,他身上强烈的男人气息让人着迷,我嘴唇干涩,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说,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太后……”
  “你为何冒充太后入宫?”
  “我……我想救东方先生……”我突然醒过味来,怎么糊里糊涂就招了,眼前的美男魅力太大,我实在招架不住。
  但是,他竟敢利用我的弱点,对我施美男计逼供,实在可恶。
  说什么我也要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给他点颜色看看。
  计议一定,我突然啊的一声尖叫,他迅速捂住我的嘴。
  我瞪着他。
  良久,他慢慢松开手,小声道:“你想死吗?”
  我迅速跳出他怀里,冷冷道:“想死的是你,竟敢趁着夜深人静,四周无人,轻薄哀家,哀家只要喊一声,你就会人头落地。”
  他失笑道:“你好大的胆子,冒充太后不算,还敢威胁我。”
  我道:“事实摆在眼前,我就是太后,如假包换,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是?”
  他含笑望着我:“我有一千种方法可以让你招供,你信不信?”
  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早已听闻过宫中种种惨绝人寰的酷刑,我可不是东方先生那样的硬骨头,没两下就会招的。
  他握住我一绺秀发,缠在指间,语气微带冷意:“我早已作好安排,这里只有我们,只要你老实坦白,我会考虑留你一条小命。”
  我心中一凛,虽然不知他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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