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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纠缠的命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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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佳丽发呆的时候，瑞特低下头捧着斯佳丽的脸，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在想什么？”他呢喃着，像是世界上最温柔的情人。
这个动作让斯佳丽心底泛出一点点甜蜜，她的脸上也有了红晕。
“没什么。”这时候，瑞特也放开了斯佳丽，这让她有点失落。她很快抛开了这个情绪，“吃了吗？我带了点东西。”
“小甜饼？”瑞特又拿了一块，“味道还不错，是你们家那个小女仆做得？”
“是我做得。”
瑞特被小甜饼噎了一下，斯佳丽递给他牛奶，“有这么让你震惊吗？”
“我没有想到你为我做到如此地步。”他拉着她的手，吻了吻了她的手背，有意无意地摩挲了下她手上的小伤痕。
“少臭美。”斯佳丽抽回她的手，“普里茜出去了，所以我才自己动手的。”
“斯佳丽，你来看我，真是太好了。”他面上露出他真心的笑意，这种笑容很少在瑞特的脸上出现，或者说没有。
“这没什么，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们是老朋友了不是吗？”
瑞特发出低沉的笑声，“然后就像老朋友那样聊聊天？”
“就是这样！”
“斯佳丽，我亲爱的，我真的很难相信。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怪物，在我看来，我付出的，都得有回报才行。”
“我看得出来。”
这话惹得瑞特又是发笑，“哦，是的亲爱的，诚实是你身上唯一不多的优点之一，或许现在再加上那么一条，我发现你还是没有我那么自私自利？”
“我自私，但是比不比得上你就不知道了。”
“斯佳丽，我发现我现在更喜欢你了，没有故意在我面前摇着你的耳铛试图诱惑我，或者是撅起你的美妙的小嘴让我一亲芳泽。好吧，那么你今天来只是为了见见你的好友吗？”
斯佳丽忽然发现瑞特似乎有点紧张，她似乎抓住了什么的小尾巴，“能有什么其余的目的？你也知道，我现在过得不错，能有什么糟糕的？“
“哦，当然，我一直知道你过得不错，我对你有信心，你大概是我遇上的让自己过得最好的南方女人。”瑞特说，“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哦，那就是你居然还能漂白你的名声，乖乖，这可是让我没有想过的，你怎么会忽然迷恋上这种虚无的名声了呢？”
“人是社会群体，我们得适应规则。”斯佳丽看到瑞特不屑一顾甚至可以说得上轻蔑的表情，想了一下，换了一个理由，“小孩总要以自己的母亲自豪的，我不能让韦德在别的小家伙面前感到难为情，小孩儿有时残酷得很。”看着瑞特似乎有些困惑，“或许我过去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但是为了韦德，我得有一个好名声，整个亚特兰大都知道他有一个自私的放荡的母亲？饶了我吧！或者说让他被整个亚特兰大的上层社会排斥他？”
“我得说，再一次的，我亲爱的，你让我刮目相看了。”
“得了，瑞特。”斯佳丽摆摆手，“你是没有孩子，如果你有孩子，就会明白，孩子父母的名声对孩子有多么重要。”
“事实上我有一个孩子。一个小男孩，他在新奥尔良上学。我经常上那儿去看他。”
“他可爱吗？”斯佳丽想到了家中的韦德，心中一片柔软。
“他是个十足的淘气鬼，我巴不得没有生下他来，男孩子都叫人伤脑筋。”
“韦德就很乖。”斯佳丽撅着嘴反对。
“他确实乖巧地都不像个男子汉了，我很久都没有看到他了。”瑞特说。
“瑞特，你喜欢孩子？”斯佳丽观察他的表情，忽然有这样一个发现。
“我喜欢刚出生的婴儿，也喜欢幼小的孩子，但是等到他们长大了，获得了大人的思想习惯、大人的说谎、欺骗和干卑鄙勾当的能力，我就不喜欢了。”
“你说得有些绝对了。”斯佳丽皱皱鼻子，不过很快她就放开了，瑞特就应该是这个性格不是吗？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咳嗽，两个人的话题中断了，他们想起来这虽然很像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的聚会，但终究不是。
“他们是不会真的绞死你的吧？”斯佳丽轻声说。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也说不准，说不定要等他们把绞索拉紧一点以后。我很感激你的关心。”
斯佳丽才发现自己的无力，他什么都做不到。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当然如果你非常伤心，我会考虑在遗嘱里提到你的名字。”瑞特说。
斯佳丽皱着眉头，“乱弹琴，如果你死了，没有人可以拿到一个字儿，无所不能的巴特勒船长有空琢磨遗嘱，还不如通通关系。”
“所以，你也听说了我也有那么一大笔钱？”
“得了，整个亚特兰大都在说，事实上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机灵点，别让北佬们抓住你的把柄。上帝，不要在他们面前提钱，他们会吸干你的血。”斯佳丽愤愤地抓起一块曲奇。
“哦，我亲爱的，听到你的关心我高兴极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期待，如果我死了，你也会很伤心？”
“上帝，不要再提死。”斯佳丽有些愤怒地低吼，“如果你死了，我就再也不踏入亚特兰大，远远的，伤心地一辈子呆在塔拉，你满意了吗？”
“我的女孩儿。”瑞特轻轻擦去斯佳丽脸上的泪水，斯佳丽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流泪了。他轻轻抱着她，“为什么要离开亚特兰大呢？我记得你喜欢这座城市，你说，她和你的生日是同一天，不是吗？”
“哼。”斯佳丽推开他，自己擦着眼泪，她的动作有些粗鲁，蹭得脸颊发疼，“别自作多情，我本来就有计划要回去，如果，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死……了，我只是提早计划，我不喜欢死人，这和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别这样赌气，斯佳丽。”瑞特说，“虽然，你大大取悦了我。”
“所以，我现在取悦了你？！”斯佳丽愤怒地直接站了起来，“很好，很好。我很高兴取悦了你，现在我要离开了。顺便离开亚特兰大，再也不回来了！”
瑞特一把抓住斯佳丽的手，手腕一个使劲让斯佳丽跌跌撞撞跌进他的怀抱。“我错了，斯佳丽，我错了。”他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好女孩，别哭了，别哭了。别走好吗？陪陪我。我只是个可怜的害怕孤单的老男人，连朋友来看望都没有，好女孩，陪陪我。”
瑞特最后的话让她有些心软，“我……”
“好了，探监时候可以结束了，我想，巴特勒船长，你的老朋友可以离开了。”
“队长，再给我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好吧，那就再给你五分钟。”队长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斯佳丽别开脸说，她并没有挣脱瑞特的手。
瑞特搂住她，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好女孩，别离开亚特兰大，我会出去的，我保证。”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细细的热气给了她一阵阵的战栗。“等我出去好吗？”
“好吧，”斯佳丽干巴巴地说，“我现在不离开，不过今后可说不准，我本来有打算要离开的。”
瑞特发出低沉的笑声，因为搂着她，她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那没有关系，我会让你改变主意的。好了，你该离开了，我的最最亲爱的老朋友。”说完这句，瑞特放开了她。
“那你自己保重。”斯佳丽拿上自己的帽子，一边带一边说。
瑞特点头，伸出手灵巧地在斯佳丽的下巴打结。“请让我为你服务，我的女王。”
斯佳丽微笑着，和瑞特一起出了这个房间。
☆、Chapter 51
从市政厅出来再回去；斯佳丽是决计不会再坐那些自由黑人的马车；她找了一位看起来十分严肃的黑女人；“你好；请问你有主人吗？”
“当然！”那个女人神色之中带着骄傲，“我是替奥尔夫家族出来赚些零用。”
“感谢上帝；”斯佳丽一边说，一边爬上马车；“去五角场，我真是受够了那些自由黑人。”
“是的，他们真的一团乱。”那女人说道；“这个世道，啧啧。那些带有非洲血统的自由黑人；真是耻辱，哦，顺便说一句，我是印第安血统的。”
“是吗？”斯佳丽一边拢着裙摆一边说，“我家里也有一个有印第安血统的人，她干活勤快极了。看来印第安血统的普遍比较有良心。”
“是这样没错。”那个女人笑着说，她的微笑柔和了脸上硬邦邦的线条。
马车行驶着，原本微微吹着的风就大了些，虽然如此，能有些风让她清醒清醒也不错。监狱内那里阴冷但是并不通风，有一种连呼吸都受到了抑制的感觉。这风虽然刺骨，但是是自由的味道。她从衣袖里拿出手绢，细细的沿着眼部擦拭，她对瑞特有一点好感，在刚刚似乎收到了瑞特蛊惑一般全盘爆发出来，这让她有些害羞又有些不可思议。
在五角场下了马车，给了三毛钱，那女人对着斯佳丽轻轻颔首然后离去，“所以就应该坐这种马车。”要是总和那些自由黑人为了一两毛钱收到屈辱，一点也不值得。
要回到自己的店铺需要先穿过弗兰克的店铺，“肯尼迪先生，你好啊。”
斯佳丽叫着他的名字唤起他的注意力。哦，瞧瞧肯尼迪先生，春风满面，爱情给他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他原本在翻看着账单，抬头就看到了他未来的大姑姐，他神色惊喜地喊着，“斯佳丽小姐。”搓着手跑到斯佳丽旁边，“你怎么有空过来啦。”
“正好路过。生意怎么样？”
“我刚刚正在算账哩。今年我居然也攒了一千块钱，当然喽，我得花五百块钱去办新货，修店面，付租金。不过，我还是净赚了五百，现在生意愈来愈兴隆，明年我能净赚它二千块。这二千我肯定可以派用场，你瞧，我还有别的事儿在办呢。”
今年一千，明年两千？斯佳丽有些怀疑，不过想到现在的形势，她点点头，“肯尼迪先生做生意就是厉害。”她不算真心的夸了一句，要知道弗兰克可是准人赊账的，估计一大笔坏账，实际上应该赚不来他说得那么多，而她虽然没有赚到那么多钱，但她的账目一清二楚，绝对没有人拖欠，不会有收不了账的风险。
他似乎更不安了，想起来斯佳丽正好和他做同样的生意，但是可能并没有他做得好，“斯佳丽小姐，像你这样一位美人儿，没有必要懂什么生意经的。”
“不懂生意，那我们全家喝西北风？”斯佳丽捂着嘴，“肯尼迪先生，你真幽默。”
弗兰克干笑着。
“另一件事，是要娶苏伦吧。”斯佳丽打趣着弗兰克。
“不不不。”没有想到弗兰克居然摆摆手，说不是，“好吧，我刚才说的另一件事儿是指一个锯木厂。现在我还没有买下来，可是我会买的，有个叫约翰逊的有一个厂子，就在桃树街的那一头。他急于想把它卖掉，他急需现钱用，所以打算卖掉这个厂子。他还愿意留在这厂里帮我经营，是由于我每星期付给他工钱。这个厂是这一带剩下的少数几家中的一家，斯佳丽小姐。北佬把大多数工厂都给毁了，现在谁要拥有一家锯木厂，就像有了一座金矿一样，因为现在这种年头木材的价钱可以随你开。北佬把这儿许许多多房子都烧掉了，现在人们住房紧缺，人人都拼命在想盖新房呢。可是他们无法弄到足够的木材，要搞到木材可费时间哪。眼下人们都朝亚特兰大城里拥，都是从乡村地区来的人，在那儿他们现在没有黑人，没法靠种庄稼发财了。还有那些北佬和提包客，也一窝蜂地拥进来。他们嫌剥削得我们不够，还来敲骨吸髓。我跟你说，这亚特兰大不用多久准会变成一座大城市，他们造房子得要用木头呀。所以我打算尽快把这锯木厂买下来，就是说，等我收起一部分欠账就买，到明年这个时候，关于钱的事我就可以松一口气了。苏伦也会过得舒舒服服，到时候她就和过去的日子差不了多少了。”说起他的打算，弗兰克滔滔不绝。
锯木厂，斯佳丽瞬间想起来，也有些心动，但很快打消了这个主意，毕竟她在亚特兰大呆不了太久。而且她现在钱实在不多，虽然开一个锯木厂和弗兰克所说那样一片光明，但是如果碰到北佬来缴税，她可就完蛋了，她手头无论如何都得攥着些现金，全部投入变成固定资产，恐怕塔拉的税金问题会再一次发生。而弗兰克不管怎么说，他手头的钱应该多一些。“祝你一切顺利，到时候塔拉要是有了什么麻烦，我可得投靠您了。要知道我们这些老朋友里，就属于你最有钱了。”
“哪里，哪里。”弗兰克有些受宠若惊地说，“困难当然得大家一块共同渡过。”
和弗兰克寒暄完，斯佳丽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店铺。
“事情进展如何？”勒内问。
“一切都棒极了。”斯佳丽慢吞吞地回答着。
探望完瑞特之后，斯佳丽心里的大石落地，自从瑞特被抓的心慌慌也不见了，似乎探望瑞特是她的一剂最好的良药。就在这样轻松的心情中，迎来了方妮的婚礼。
那天夜里，在艾尔辛太太家，芳妮的婚礼按时正式举行。老利维和其他的乐师奏着音乐伴舞，斯佳丽环顾周围，心情很愉快。斯佳丽挽着凯思林，苏伦挽着弗兰克，而佩蒂姑妈找上了一个对她素来有些追求之意的老法官，在斯佳丽看来那个人还不错，她不明白为什么佩蒂姑妈不结婚。他们一行人收到了热烈的欢迎。大家都朝他们奔过来，大声嚷嚷，表示欣喜和欢迎，还亲他们，握他们的手。他们说他们可惦记他们了，再也不让他们会塔拉了。
方妮穿着那套白缎，斯佳丽低低地和凯思林咬耳朵，“苏伦以后也得要这样的。结婚就得用白缎。”
凯思林和苏伦经常过了帮忙，对这里的布局很熟悉了，斯佳丽却是第一次过来，凯思林小声和斯佳丽说到这里的装饰，时不时引起斯佳丽赞同的点头。
这时候新郎也从拐角出现了，她们停止了小声说话，这样不大礼貌，斯佳丽发现这位新郎似乎也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了浅浅痕迹。他肩膀受伤的时候，她曾经看护过他。他当时是一个六英尺高的英俊小伙子，为参加骑兵团而放弃了医科大学的学业。现在他看上去像个小老头，臀部受的伤使他变得佝偻了，他步履有点困难，正像佩蒂姑妈所说的，走起路来叉着腿儿，样子非常丑。然而他本人好像对自己的外貌一无所知，或者说漫不经心。他的仪态使人觉得他无求于任何人，他已放弃了继续学医的希望，现在当了一名包工头，管理正在建造一幢新旅馆的爱尔兰建筑工。他的对自己容貌无所谓的态度让斯佳丽敬佩，如果是她那可做不到。而且放弃学医也是符合现在实际条件的，这让斯佳丽看他更顺眼了，相比下来，这位新郎可比他妹夫要强。好吧，不能这样说，弗兰克的心善，他可能是比不上的。
乐师们调了一阵琴弦之后便洪亮地奏起，《老丹？塔克》的曲调来，“去跳舞吧，我坐在旁边休息一下。”
苏伦和弗兰克也滑进了舞池，按理说因为母亲的死亡，苏伦现在不当跳舞的，但是既然是和她的未婚夫跳舞，大家就默认地谁也不去说她。
斯佳丽绕过跳舞的人们，走到舞池另一边的凹室，那里备了一些桌子凳子让不跳舞的人坐在那里。斯佳丽过去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也是，这场婚礼，人们等待了很久，也不在乎符合不符合规矩，纷纷跳舞来庆祝新生。斯佳丽听着音乐，手指跟随着音乐打着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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