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纠缠的命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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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喜欢这种样子，斯佳丽似乎有着自己的主意，但是不轻易说出来。“当然得除开玫兰妮和黑妈妈了。”凯思林想，“恐怕就连斯佳丽杀人，她们也会赞同”。
　　凯思林不知道斯佳丽真的杀过人，更不知道黑妈妈和玫兰妮真的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会支持她。
　　凯思林她更喜欢玫兰妮和苏伦一些，苏伦像极了战争前的斯佳丽，比那个斯佳丽更加直白和火爆而且更加善良。想到新朋友，凯思林浅浅微笑。
　　斯佳丽看着凯思林的微笑，以为她想到了威尔，更加扼腕不能用苏伦或者卡洛琳留住威尔。这样一想，又绕回了老路，“我，斯佳丽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简直是一个死循环。
　　“苏伦，我来赶车吧，我想出来透透气，你和凯思林聊聊天。”烦恼太多，斯佳丽索性甩甩头，耳垂上的耳铛叮叮作响。她倾着身子，掀开布帘。弓着腰坐到了苏伦的旁边。
　　“哦？”苏伦一愣，“好。”干净利落地把缰绳给了斯佳丽。
　　今天的天气并不太好，斯佳丽还记得回塔拉时候明媚的太阳，而现在天气阴霾，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
　　“妈妈？”身后传来动静，一个小小的身子转了出来。
　　“小少爷，你可别随便出去。”普里茜的声音尖尖的，听着有些刺耳。“小心感冒。”她话虽然这样说，却并不甚上心。
　　“好了，普里茜，让他坐到我旁边。”
　　小韦德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斯佳丽的旁边，手里紧紧抓着斯佳丽的衣裙。等到坐定了，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集成一团白雾。
　　因为冬天的缘故，斯佳丽多少还是怕韦德感冒了，“帮我拉着缰绳，我抱你坐在我的腿上。”拉着缰绳的时候，韦德有些害怕地咽咽口水，嗓子有些发干。斯佳丽把他凌空抱起来的时候更是心脏跳到了嗓子眼里。
　　“哦。”坐到了母亲的怀里，韦德重重喘了一口气。
　　斯佳丽似笑非笑挑挑眉，右手抚摸他柔软的棕发，左手已经接过缰绳了。
　　韦德立即就想松开缰绳。“别松开。”斯佳丽对韦德说，“妈妈教你如果驾马车。”
　　韦德惊恐地发现母亲又松开了她的左手，他立即僵直了身子，仿佛由自己驾车会发生灾难一般。然后一双干燥而温暖的手包住了他的手。前段时间的劳作，母亲的手有些粗糙不复往昔的白嫩。
　　“恩，让马前进的时候就这样持着缰绳就好，若是要让它停下来，………………要是让它转弯呢，则需要………………”温柔的声音，在红土地上细细碎碎撒了一路。
　　“斯佳丽的变化可真大啊。”凯思林在马车里感慨。
　　“谁说不是呢？”苏伦轻轻地说，谁又不是呢？这一句话轻轻埋在心底。一场战争，改变了太多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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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踏上亚特兰大的焦土，斯佳丽又有了生机和活力，那些见鬼的内疚心又被她远远地抛诸脑后，这里是她的战场，她是一个战士，不需要那种内疚心。或者说她是一个商人，百千面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商人，需要坚定地做一个奸商。
　　“一百五十块挺好不是吗？”斯佳丽想，“我可以用这些钱多进一些货。”
　　亚特兰大的苍凉似乎让坐在马车内的两位小姐吃惊而心疼。因为普里茜尖着嗓子说道，“已经好很多了，我和斯佳丽小姐来的时候，可是更糟糕的景象呢。你看看那里……”普里茜得意洋洋，似乎很高兴能有一个卖弄她见闻的发泄口。亚特兰大、南方人的悲哀，她感受不到，也感受不到这场轰轰烈烈的解放黑人的南北战争对她究竟意味着什么。
　　斯佳丽轻轻笑了一下，摇摇头。韦德困惑地看着母亲。他已经坐回到斯佳丽的旁边了，他的体重和斯佳丽的精力都不允许他一路坐在母亲的腿上。
　　佩蒂姑妈的那栋红砖屋顶的房子终于出现在眼前了。
　　斯佳丽首先跳下马车，然后把韦德也抱下来。
　　车帷掀开了，露出了凯思林和苏伦好奇的脸。
　　“欢迎光临，两位可爱的女士。”斯佳丽难得调皮地说，她虚空拉起裙摆行了一个淑女礼，要知道现在可是隆冬，她已经不穿裙子了。
　　无论是凯思林还是苏伦都露出微笑。她们身后的普里茜也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大大伸了一个懒腰。
　　

☆、Chapter　42

　　回来得第二天；斯佳丽就委婉地表示她需要开店；苏伦和凯思林或许愿意去见见老朋友们。“你们知道的；亚特兰大永远生气勃勃；去年的时候还只是一少部分，现在很多人回来啦。”
　　凯思林和苏伦拥抱了斯佳丽；然后决定出门拜访那些老朋友们。
　　“或许和我一块去看看弗兰克。”斯佳丽对着苏伦挤眉弄眼。
　　“这可不合适。”她轻轻嘟囔着，连耳根都有些发红。
　　一行人笑笑闹闹出了门；然后就分开了。斯佳丽一个人去五角场，她的店铺所在地。
　　梅里韦瑟太太的女婿勒内帮斯佳丽开着店，天气也有些冷了；馅饼并不太好卖了，他们打算卖烤红薯。在塔拉的那段最困难的日子；她持这种东西吃够了，所以对于梅里韦瑟太太的主意不可置否。好吧，或许还不错，冬天热烘烘的东西会受欢迎，再加上红薯也很便宜，是任何人都能消费得起的。
　　“早上好，汉密顿太太。”勒内笑着迎接她，“你们昨天才回来，没有想到现在你就过来了。”在熟人圈里，任何人的行踪都不是秘密。
　　斯佳丽耸耸肩，这是一个不太淑女的动作，“或许我是忙惯了的缘故。”
　　勒内笑着说，“劳动，最伟大的社会前进推动力。”
　　斯佳丽瞬间有些黑线，这话说得多像马克思主义实践观啊。哦，上帝！
　　做好了交接工作之后，勒内推着小推车就出发往广场中心走去了，斯佳丽注意到他已经开始卖烤红薯了。
　　其实守着店面大部分时间都很无聊，而且已斯佳丽的身份来说完全可以雇用一个人来帮她打理生意，事实上也有不少贵夫人们含蓄或者委婉地提出来过这个意见，但是斯佳丽拒绝了。比起守着店面的无聊而言，她更不愿意和那些惺惺作态的未婚小姐们和八卦而严谨的妇人们围成一团。也幸好这场战争让不少以前的贵妇人也开始劳作，所以斯佳丽坚持自己守着店面也没有招来太多非议。
　　在已经生好火的炉子上放上盛满水的水壶，这是勒内在她到店面之前已经打理好了的。斯佳丽这时候真心感激自己的小店面还有另一个人能帮衬着。例如这炉火每天早晨需要去斜对面的餐馆去换一块烧得正旺的煤块，水也需要去五角场的另一边的取水处去取，每天一定需要的五谷轮回的时候更是需要有个人看着店面。
　　斯佳丽一边想着，手里也没有停止动作，用抹布擦去桌椅上的浮灰。然后把一个活动的小柜子推到门口杂货店显眼的位置，柜子里面拜访的是一些空的雪茄盒还有空酒瓶，摆出去的商品壳子在店内都有售。杂货店的店铺东西价格有些虚高，除了看在斯佳丽是一个可怜的南方小妇人的份上照顾她的生意的一些老伙计，这远远不够。雪茄和酒虽然在现在能买得起的人比过去少了许多，但是只要卖出去一两份份，几乎可以等于她一整天的收入。
　　烧好了水，斯佳丽就在寥寥白雾中捧着热水杯，她的面前还放了最新的报纸，能有这样的日子，真是再好不过了。
　　“渥文（雪茄牌子），谢谢。”不用抬头，斯佳丽就知道来者是西蒙斯。
　　划出一道抛物线，斯佳丽把香烟抛给他。
　　西蒙斯拿到雪茄并没有抽，他还记得这位漂亮的南方贵妇并不大喜欢有人在她面前抽烟。
　　“在看报纸？有什么新的消息没有？”
　　“能有什么消息？”斯佳丽懒洋洋地说，“都是政治上的东西，我不大懂只是看着打发时间罢了。”
　　看不懂是假，打发时间倒确实是真。北佬已经掌握了话语权，这报纸大写特写的是北方形势的发展和林肯的主张。这里面关于解放黑人的必要性和大义凛然让很多南方人气得跳脚。很多南方阵营的人要求要抵制这份报纸，这是斯佳丽从偶尔和贵妇人的交谈中得知的，但是由于同时需要了解时局，所谓的抵制报业也只能是空话。或许他们可以考虑运营自己的地下报业？斯佳丽漫不经心地想，但是在强大的国家机器下，恐怕难度不是一点两点。
　　“前段时间你回去了？”西蒙斯微笑着换了一个话题，“我记得你曾经提到过叫做塔拉，是一个迷人的地方。”
　　“是的，圣诞节不是吗？和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日子。”斯佳丽想到在塔拉的众人，酒窝愈加明显，“你们的聚会如何？你上次有提到过圣诞舞会？”
　　“是的，舞会挺不错，但是总是比不上能回家团聚的好。”
　　“哦，别这样说。”斯佳丽笑语盈盈，“总有些迷人的姑娘吧，我记得我还没有结婚之前热衷于参加各种舞会。”
　　“那可真是遗憾，我在舞会上没有遇到如同你一样的美人。”西蒙斯的话语轻轻地，他看着斯佳丽，深褐色的眼睛一片宁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我是否有机会同奥哈拉小姐共舞呢？”他的话语越发轻柔了，像情人呢喃的耳语。
　　斯佳丽有些惊慌，飞快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然后避开了他的眼睛，低头盯着手中的水杯，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多白雾了，现在水杯里的水只是微微有些发烫，她抿抿嘴喝了口微烫的水，“是吗？”她的心跳有些加速，手里的杯子都有些拿不稳了。
　　想到自己的身份，斯佳丽定了定神，“恐怕很难有这个机会，你知道的，我的身份并不允许我像一个小姑娘那样了。”太棒了，死去的汉密顿是她最好的挡箭牌。
　　西蒙斯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看了斯佳丽一眼轻轻摇摇头，“好了，出来挺久了，我也应该回去了。”
　　看到他拿起进门时候放在柜台上的帽子，斯佳丽也放松了下来，仰起脸准备和他说再见。
　　谁知道他的身子越过柜台，唇角擦过僵坐在原地斯佳丽的脸颊，“再见，我的奥哈拉小姐。”落下一个吻。
　　完蛋了！
　　在西蒙斯出门之后，斯佳丽的脑海中只有这句话！
　　“好吧，我至少可以庆幸，没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皱着眉头拿手绢擦着刚刚西蒙斯碰过的右脸颊。
　　望着冬天有些发白的太阳，斯佳丽觉得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
　　西蒙斯做出的动作很无礼，非常的无礼，无礼到想让斯佳丽想直接吞掉他放在这里预消费的一百美金。但很显然她不会这样做，这样做等于她把自己和贝尔放到同样的位置上去了。
　　或许他的动作在一个爱情小说，无论是古今中外，都可以被描述地非常美妙，但是身临其境的时候，斯佳丽才觉得感觉糟糕透了。
　　西蒙斯一直在她的认知中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这份礼节甚至可以让斯佳丽不在乎他的北佬身份和他交往做朋友，但是如果是恋人，甚至更糟糕的是做他的妻子那就是大大不妙了。
　　和一个声名狼藉的北佬在一块，挑战亚特兰大整个上层世界，原谅她已经过了梦幻少女的年龄，甚至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这样的选择还是算了。
　　想到了声名狼藉，她忽然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瑞特。想到和他在一起，斯佳丽身上也是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她现在也没有勇气和这位权威挑战者在一起，这会让她感觉很假，人生很小说。
　　“或许他如果真的对我一往情深，我可以考虑一下下。”在抛开和瑞特结婚这个想法之前，斯佳丽小小地肖想了一下，但怎么着都觉得不太可能。
　　如果从艾兰的角度来看“瑞特会喜欢我？好假，好假。”作为斯佳丽的部分则会皱着眉头，“瑞特没表现出那么喜欢我，我就算深信自己有魅力，但是总觉得在面对瑞特时候会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我先不去想这个问题。”
　　不得不说，这种鸵鸟精神深深适合斯佳丽或者是艾兰。
　　“斯佳丽，在想什么呢？”勒内推着小车进来了。
　　“没什么，”斯佳丽挤出一个微笑，“你回来的真是时候，我要……恩，去……”
　　“好的，我知道的。”勒内有些尴尬，无论多少次涉及这个问题。虽然他甚至已经掌握了斯佳丽的如厕规律，但这个问题仍是他们默契不去涉及的存在。
　　“今天的报纸你可以看看。”斯佳丽连忙把报纸给他，上厕所之前斯佳丽忽然想到什么，犹犹豫豫地说，“最近好像会有一次活动，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似乎比较好，在第二版，你可以看看。”
　　“哦，好的。”勒内点点头，用抹布擦擦手，拿起了报纸。
　　刚回去的第一天的不顺，让第二天斯佳丽一整天都怪怪的，生怕西蒙斯还来。幸好，西蒙斯并没有来。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终于有了些好事情，弗兰克拜访了斯佳丽。
　　想也知道，现在塔拉的一切事情和人都是斯佳丽再做决定。
　　杰拉尔德像睡着了似的整天不声不响，顺从安详。对塔拉庄园的事不闻不问，他的时间已经停止在了爱伦死去的时候。埃伦一死，把杰拉尔德赖以生存的主要动力给带走了。于是他那种近乎狂妄的自信、莽撞和不知疲倦的劲头也随之消失。
　　“斯佳丽小姐，我想为我跟苏伦小姐的事征求你的意见。”
　　一家人都坐在客厅中，苏伦的双颊微红，两眼发光，几乎如同战争前一样美丽。听到弗兰克的话语，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从沙发上跳起来，就要炮回房间，而她身边坐着的凯思林笑着把她按了回去。
　　“我之前一直很害怕她愿不愿意嫁给我，要知道，我年纪那么大，过去的时候她身边有那么多漂亮的小伙子……”
　　很显然弗兰克在表忠心了，斯佳丽微笑着点头让他继续，弗兰克对苏伦的求婚是这几天最好的事情了。
　　“我也是才刚刚确定……”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会心笑了，糟糕的是普里茜笑出了声，让苏伦不管不顾，捂着脸就跑回房间了。
　　“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我不名一文，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过去我有好多钱，可是那时候我的全部财产只有我的马和我身上所穿的衣服。幸而苏伦并不嫌弃我，塔拉的人也不嫌弃我，让我与她定了亲。”弗兰克停顿了一下，“我曾经说过，我在有能力养活她以前，不会与她完婚，而现在虽然仍是比不上战争以前，但是在亚特兰大还是可以让我们两个过活的。加上我对苏伦的爱情，让我郑重地向你提出与苏伦结婚的请求。”
　　“我相信我能带我父亲作出决定，他向来器重你，塔拉的所有人都期待这个好消息很久了。”
　　“你真是太好了，斯佳丽小姐。”弗兰克的喜悦溢于言表，他上前一步，紧紧抓着了斯佳丽的手。
　　“好了，不如上去看看未来的新娘子吧，她的脸上都可以烧鸡蛋了。”斯佳丽笑着推了弗兰克一把。
　　“难得的好消息。”凯思林说道。
　　“的确如此。”斯佳丽点点头，摸摸怀中小韦德的脑袋。
　　“妈妈，苏伦小姨要结婚了吗？”
　　“对啊，和弗兰克叔叔呢。”
　　结婚啊，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消息。“韦德明白什么是结婚的意思吗？”
　　“黑妈妈说过，结婚就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今后生活在一起。”韦德皱着眉头慢慢回想。“今后还会生下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