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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生 美人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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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如此,我忽然有些哭笑不得。这便是命运么?一日之内,竟是见了这么多故人。 
    仿佛是注意到我的目光,那双亮亮的眼睛看了过来。 
    我微微怔住,仿佛下一秒他便会大叫一声“媳妇”,然后扑上前来。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终是别过眼去。 
    我微微吁了口气。 
    “蝉儿,怎么了?”王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下意识地摇头。 
    袖子被轻轻扯了一下,我一下子顿住,转身,看入一双如水的眼里。 
    “郭……”我大惊,随即忙噤了声。 
    郭嘉笑了起来,“我是随孟德兄一同进宫的,他说可能会遇到你,果然就遇见了。” 
    “这位是?”王允轻轻拉开我,看向一身宽袖青衣,头戴纶巾的郭嘉。 
    我忙顺着王允后退了几步,低头扮淑女。 
    以郭嘉的聪明,焉能不知此时的状况?看了我一阵,他微微笑了起来,“抱歉,在下认错了人,这位姑娘与我一位旧识有些相像。” 
    王允握着我的手微微一紧,“旧识?”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不知你那旧识故居何处?” 
    “凉州”,郭嘉轻轻笑开,“她还曾自称小神女呢。” 
    我侧目看了一眼王允,竟惊觉他一向平淡温和的眸中竟然隐痛难当,握着我的手无意识地松开。 
    “真的?真的?”远远的,有一个声音传来。 
    我脑门上立刻浮现了黑线,是吕布! 
    “我出去一下。”远远注意到吕布正向这边走来,顾不上其它,我忙要撤。 
    王允有些反常,没有怀疑我。 
    吕布与郭嘉不一样,他若发现了我,定会不顾三七二十一,便嚷嚷起来,我不能冒这个险。 
    趁着王允有些失神,我溜了出去,从刚刚我便一直在想,如果我下午所救的女子果真是貂蝉,那么她极有可能就在附近,如果她与我同时出现,来个真假貂蝉,局时这场戏可真是演不下去了。 
    太后殿里宫灯处处,宫廷乐师、歌姬舞女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不知不觉绕到后园,这里倒是清静得很。 
    找了处台阶坐下,园子里一片透亮,没有宫灯,是月亮流泄的光,抚了抚肚子,倒是有些饿了。从下午开始便一直没有吃东西,对于以食为天的我,可真是难受得紧,早知如此,刚刚偷溜时偷一些瓜果出来好了,真是后悔不迭。 
    “事情如何了?”一个因刻意压低而显得有些怪异的声音。 
    “凉州太守董卓已奉何进之召,现驻军在洛阳城外,何进那厮是执意要至我们兄弟于死地了。”另一个声音隐隐怒道。 
    “等太后寿诞一过,我们便先下手为强,杀了那厮,按上一个谋逆之罪,局时,孤母少帝,朝政便尽在我等掌控之中。” 
    晚风袭来,那墙角处的窃窃私语声随风入耳,我微微惊住。 
    是十常侍么?他们已笃定主意要杀何进了?! 
    董卓,已经身在洛阳城外了?眼底不自觉地渗进一丝温暖,我怔怔地看着月空,他也在望着月亮么? 
    他,会不会忘了笑笑? 
    眼里有什么温热升起,我嘴角的笑意缓缓放大,怎么会,怎么会忘呢?一手轻轻探进怀中,我触到一张绢纸,那张纸上,有一个如笑春山的女子,那是笑笑。董卓亲笔所画,他心目中的笑笑啊。 
    身后,有人轻轻搭上我的肩。 
    我吓了一跳,嘴角的笑意微微僵住,月黑风高杀人夜。呃,此时虽然月光依然明亮,但杀人之事,也可进行吧。莫非我要遇到那杀人灭口之事了? 
    以为自己性命不保,缓缓回头,却看到一双漂亮的眼睛,只是眼那中仍是灰蒙蒙一片仿佛蒙着雾。 
    月色下,他一身黑底红边的王袍,上绣了一只张牙舞爪五色金龙。 
    “刘辩!你在这里干什么!”吁了口气,我站起身大声吼道,发泄刚刚差点被吓破的心脏。 
    一脸的无辜,刘辩站在我身后,“你在这里干什么?” 
    抚了抚额,我这才记起他是皇帝,怎么都得给个面子,弯下腰,我欲行礼,总不能落个大不敬之罪。 
    见他伸手扶住我的肩,我也乐得偷懒,干脆继续坐下,以手支颔,看我的月亮。那窃窃私语声已经消失不见,想来定是发觉有人,已经离开。 
    “刚刚我还以为是貂蝉呢,只是你一开口,我便知是你了。”他在我身边坐下,笑道。 
    “太后生日,你怎么又躲出来了,不怕等下又闹翻天?”反正已经泄了底,我不以为意地揭开面纱,放到一边,透透气。 
    “没关系,等宴会结束时,我再回去不迟。”他淡笑,面色有些迷蒙。 
    “你不喜欢里面的热闹么?”侧头看他,我隐隐有些明白。 
    “热闹是他们的,与我无关。”月色下,他淡淡笑开,漂亮的容颜仿佛至身雾中,迷迷蒙蒙,看不真切。 
    忘了他的身份,抬手抚了抚他的头,我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对了,貂蝉她……是怎么样一个人,真的与我很像么?”略略迟疑了一下,我开口。 
    想起了下午那个女子,当时她头发凌乱,只微觉她很面熟,现在想来,那个人竟是像极了自己。每个人都以为对自己十分的熟悉,但若有一天,你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自己面前时,你才会发现,你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否则,又怎么能连那张脸都认不出来呢? 
    “嗯,是啊,犹其是笑起来时特别的像,但貂蝉不常笑。”刘辩道。 
    “不常笑啊。”我下意识地重复,心里却想起了下午那个女子笑得一脸灿烂的模样。 
    “她的脸上也没有疤。”刘辩是个诚实的孩子,所以他诚实地道。 
    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脸,我苦笑。那疤,本来我也没有的啊。毕竟是女人,对于容颜那种事情,还是挺在意的。 
    “嗯,她本是宫里捧貂蝉帽的女官,后来因才色出众,被司徒王允收作了义女,因此便离了宫。” 
    我点头无语,肚子却是先行叫了起来。 
    “叮铛……” 
    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之间出现,缓缓伸到我的面前,那手上是一只精致的绣囊。 
    那是……铃儿之前替我所绣的绣囊,我经常绑在腰间的零食袋?它,应该是被王允拿走了。 
    我猛地抬头,果然…… 
    王允正站在我面前,笑得一脸温和,随即他弯腰,“微臣见过皇上。” 
    月色朦胧,我侧身而坐,可是我手中的面纱不知何时却已被风吹远…… 
    刹那间,我仿佛是被曝露在日光下的鬼魅一般,无所适从。 
    “王司徒请起。”刘辩站起身,颇有几分帝王的样子。 
    王允站起身,直直地看向我,眼里掺合了太多的神情。 
    我抑制不住地颤抖,我太大意了。 
    “皇上,皇上,太后正找您呢。”张让尖尖细细的声音匆匆地由远及近。 
    刘辩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看着张让急匆匆地赶来。 
    说话间,张让已来到面前,他看着我的眼神透着阴毒,刚刚在后园密谋之人,也有他在吧! 
    “貂蝉姑娘,该到你献舞的时候了。”张让看着我道,随即又低头恭恭敬敬地看向刘辩,“皇上,请回吧。”。 
    刘辩转身看了我同王允一眼,随张让走出了后园。 
    看着刘辩逐渐走远的身影,我微微握拳,心跳如雷。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一个人面对王允! 
    回头,王允已伸手,自那绣袋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糕点,递到我唇边。 
    我下意识地抿唇。 
    “不是饿了么?”他看着我,眼神温和得让人无法拒绝。 
    我很想坚贞不屈,但肚子却已经很不争气地“咕噜”作响。 
    张口,我一口吞了他手上的糕点。 
    他看着我,一向温和的眼睛陡然变深,指腹轻轻从我的左颊抚过,眼底有着淡淡的,却又仿佛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下一秒,他已一把将我收入怀中。 
    我指尖冰凉,如坠冰窖。幻想过无数次故人重逢的画面。或许是郭嘉,他牵着他的无毛小驴,一身青衣长衫,笑吟吟地站在我面前;或许是吕布,他大叫着“媳妇”,然后冲上前来大力抱住我;或许是董卓,他会唤我“笑笑”,然后将我拥入怀中,眼中阴霾尽去…… 
    可是,我从不敢想是王允! 
    推开他,我微微垂下眼帘,佯装不知。 
    “该……献舞了。”张了张口,我有些困难地开口,如掩耳盗铃一般。我想逃,想逃出王允的视线。 
    细细看着我,随即他四下张望一下,缓缓走到左前方不过五步开外的地方。弯腰,他自地上捡起那薄纱,走到我面前,抬手,轻轻替我覆上,“好,跳完舞,我们就回家。” 
    “这一回,是我先捡到你的。所以,你是我的。”他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脖颈,随即拉着我,陪我一起回太后殿正殿。 
    我只是一径的掩耳盗铃,先去太后殿,实在不行找小毒舌帮忙…… 
    走出园子,才发现不知何时,大家都已经在外面开了席,我这才注意到正前方有一处高台,正与天际高悬的明月遥遥相对。而太后正坐在高台下正前方。 
    此时高台上有人在弹奏,琴声悠扬。 
    张让正站在太后身后,见我来了,便弯腰不说知了些什么,只见太后点了点头。 
    “司徒王允之义女貂蝉,献舞一出,祝太后福泽延绵……”尖着嗓子,张让扬声道,声音抑扬顿挫,颇有些可笑。 
    我轻轻挣脱开他手,转身一步一步登上了高台。 
    夏夜的风轻轻掠过月牙白的舞衣,我踩着琴声悠扬的旋律,站在了高台之上。 
    扬袖,旋身。 
    整个人仿佛夜空中的精灵一般,我细细回忆每一个舞蹈细节,仿佛回到了镁光灯下,导演在一旁嚷嚷着纠正我的差错。 
    这一曲,名《望月》。 
    很多年后,洛阳城的官员们还津津乐道。 
    他们说,司徒王允的义女,那个名叫貂蝉的女子,舞姿是如何的惊世卓绝。     
    堕高台笑笑险入局 宫门变董卓入京都 
    水袖轻扬,旋转。 
    在那高台之上,我站在那距离月亮最近的地方舞一曲《望月》。 
    台上或陌生或熟悉的眼睛皆有惊艳之色。 
    然后我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是吕布,他定定地看着我,眼底眉梢全是讶异和惊喜。 
    一曲方过,全场一片寂静。 
    “真不愧是貂蝉,赏。”半晌,太后开口道。 
    众人这才一片交口称赞。 
    “谢太后。”谢过赏,我缓缓提起裙摆,准备步下高台。 
    踩着阶梯,面纱下的我满心的不安。 
    王允就站在下面,仍是笑得一脸的温和,可是我,不知到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明明知道我并非貂蝉,难道,他想将错就错? 
    心里突地一跳,我的脚步一下子顿住,开始犹豫不决。下了这高台,我又会何去何从? 
    当着朝廷文武的面,我该怎么说?说我不是貂蝉? 
    一个欺君之罪便足以让我下地狱。 
    正在怔仲间,突然惊觉胸口猛地一阵痛,惊愕地瞪大双眼,缓缓低头,我不敢置信地看到一支箭自我背后贯胸而出,冰冷的箭头穿过我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色泽,粘稠的血液在尖锐的箭头缓缓凝集,滴落…… 
    “刺客!” 
    “有刺客!快保护皇上和太后……” 
    “快来人哪!” 
    “抓刺客!” 
    静了半晌,耳边突然热闹了起来。 
    我眨了眨眼,仰头望着头顶的明月,心里居然涌现了一丝解脱的快意,我真是疯了。 
    “保护太后……保护皇上……”有一个叫声犹显得尖细高亢。 
    我无意识地侧头看去,是张让,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演技真烂,若是他当演员,大概只能当一辈子的跑龙套……果然是杀人灭口。 
    身子突然间仿佛变得如一根羽翼一般轻灵,风一吹,我便飞了起来。 
    “安若!” 
    “貂蝉!” 
    “女人!” 
    “无盐……” 
    错落间,几声惊呼。 
    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名字…… 
    只是,没有人唤我笑笑呢…… 
    从高台上坠下,有风急速地掠过我的舞衣,从这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残废。 
    突然之间,眼前有一道明紫疾速地掠风而来,曹操? 
    居然是他? 
    下一秒,我落入了一个怀抱。 
    微微仰头,对上的,却是那双明亮的眼睛。 
    “你叫貂蝉?”吕布看着我,眼睛亮亮,“你真的叫貂蝉?” 
    我忽然有种自毁长城的感觉……为什么要跟他提貂蝉…… 
    “我想,她需要治伤。”一个淡淡的声音。 
    吃力地回头,入眼的那一抹明紫,是曹操,他正站在不出五步开外的地方。 
    刚刚他掠风而来,眼中的那一抹焦躁,可是我的错觉? 
    “来人哪……来人哪……”那边是太后打着颤儿的声音。 
    “她中毒了,先治伤。”说着,曹操没有再看我,转身便跑到人潮拥挤的地方。 
    “不要乱,即刻关闭宫门,先送太后和皇上回宫。”沉着的语气令大家下意识地听从。 
    尽管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骑都尉。 
    这便是王者之风吧。 
    “多谢你救了蝉儿。”王允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一向雷打不动的气息微微有些紊乱,大概走得很急的样子。 
    “你是?”吕布狐疑地看他一眼。 
    “蝉儿是我所收的义女。”王允放缓声音,温和道,说着,便要从手上接过我。 
    吕布微微一愣,“义女?”低头再看我一眼,似乎考虑要不要将我交还给他。 
    胸口的疼痛逐渐加剧,我几欲昏厥。但是……不能厥不能厥……我可不要自己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司徒府。 
    隔着面纱,我看着吕布,考虑要不要告诉他我是谁。 
    “来人,带她去昭寰宫,请御医来。”小毒舌的声音仿佛天籁一般适合地响起,他不知何时背负着双手走到跟前,下令道。 
    我微微一喜,第一次发现这小毒舌竟是如此的可爱,恨不得抱他起来亲两口,真不枉我那么疼他。 
    “我送她去。”吕布头一个自告奋勇。 
    “不用了。”小毒舌挥了挥手。 
    权势,果然是极好的东西。 
    王允微微皱眉,也只能眼睁睁看我被带回昭寰宫,以他的性子,断不会反抗小毒舌,毕竟人家是王爷来着。 
    心里放了松,我终于安心地厥过去了。 
    厥过去之前,我看到了一双清亮的眼睛,他一袭宽袖青衣,远远地站着,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我。 
    迷迷蒙蒙之间,仿佛做了一场冗长的梦。 
    “辩,她是不是醒了?”有一个略带童稚的声音,有些惊喜的感觉,是小毒舌。 
    “好像是,御医说那箭没有伤到心脉,不会死。”刘辩的声音不紧不慢,温温润润的。 
    “辩,你说这个女人怎么会认识王允?”小毒舌继续。 
    “应该是王司徒认错了吧,他一直叫蝉儿来着,无盐长得的确跟貂蝉很相像。”某只小白兔显然不识人间险恶。 
    而我,却是微微拧眉。之前的冲击让我无暇细想,现在安静下来再想,一切竟都巧合得仿佛像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因为太多的事情不合理,貂蝉为何会那么凑巧地出现在那个偏僻得几乎没有人经过的走廊?还那么凑巧地掉进河里?换了衣裳之后,她又去哪里了?王允又怎么会那么凑巧出现在走廊? 
    如此一想,我不禁胆寒。 
    那个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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