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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真不想穿BL-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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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祸害,那我呢?」
「你啊?你是蓝颜祸水。」
说着梁泊雨放下酒杯又想伸手去掐夏天,可胳膊抬到一半儿却再也没有力气举得更高了。
「嗯?」梁泊雨忽然觉得喉咙发干,「我……喝,咳咳……多了吗?」
眼前有些模糊,连声音也哑了,梁泊雨慢慢抬起头去看夏天。从来都精致端正的五官此刻在他眼里已经变形,可梁泊雨还是看出了他目光里的冰冷镇定。
「你……给我喝了什么?」梁泊雨有气无力地伏到了桌子上。
「曼陀罗花毒。」夏天的声音也是毫无感情的。
「哪儿……来的?」
「救房正的时候见沈宪用过,觉得也许什么时候用得着就问他要了,一直带在身上。」
梁泊雨觉得嘴唇也开始不听使唤了,可还是强打起精神又问,「可酒菜……你也……都……」
「小三儿把酒拿来、我背对着你的时候随手把药粉填在壶口,然后才给你倒了第一杯的。那毒遇酒即化,会有些甜,所以我让店掌柜做了你爱吃的糖蒸茄。不过你放心,毒我放的不多,睡一觉,明天早上你就没事了。」
「为……什……」
「咣当」一声,梁泊雨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夏天架起梁泊雨,半拖半抱地把他弄到了床边。随后夏天松手想把他放倒在床上,可梁泊雨人挺瘦,一把骨头却死沉。随着他倒下的惯性夏天也被带倒了。
趴在梁泊雨的身上,夏天突然不想动了。这怀抱,太让人不舍。
过了一会儿,夏天抬头把脸贴到梁泊雨的唇边,对着他的耳边轻轻叹了口气,「未平,人生总有无奈,可也有很多选择。」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不亮的时候,梁泊雨迷迷糊糊地醒了。虽然身体还不能动,可他很快就恢复了意识。试着想喊,嗓子里却又干又痛,好像被塞进了玻璃渣子。
梁泊雨闭了眼睛,拼命地想要抬起手臂,可最后他憋了满头的大汗,却只是稍稍挪动了一下手腕。梁泊雨大口喘气,心想书里写的那些武林高手想要冲破穴道大概就是这种感受吧。
又运了会儿气,梁泊雨把全身的劲儿都用在了嗓子上,然后猛然大喊了一声:「啊──」
果然,没有半分钟的功夫,乌力吉破门而入。
安明扳着梁泊雨的嘴,把第三碗绿豆水也给他灌下去了。
「咳咳咳咳……」梁泊雨一顿猛咳之后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捂住了胸口,「快……快……」
「是要我去追夏大人吗?」乌力吉急切地看着他。
「我……我要去茅厕……」
整整两天,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过新年,梁泊雨却带着十几个人一路追到了会通河东岸东昌府管辖范围之内。可也正因为是过年,几乎没人在这个时候出入城门,所以梁泊雨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夏天的行踪。
路上,梁泊雨又在地上找到了大量的马蹄印,一开始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才想起来夏天手里有一块建文帝给他的御用令牌,可以调动任何一地的都司人马。
「大人,看来夏大人是下定了决心要逃呢。」夜里吃饭休息的时候林木突然说。
「你怎么知道。」看梁泊雨不说话,安明问了一句。
林木转头看他,「要不他干嘛要调兵马?就是怕咱们追上他把他带回去嘛。而且两天了,他们跟咱们一样:只停下休息了一次。」
「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咱们来的路上,只在一片树林的空地上有人的脚印和马蹄凌乱的印记……」
林木兴致勃勃地跟安明仔细讲解了起来,梁泊雨心烦的要命,站起来走到远处去跟乌力吉坐在一起了。
乌力吉拿了个皮囊在喝酒,见梁泊雨来了,用袖子擦了把嘴,一伸手把酒囊递了过去。
梁泊雨接过来喝了两口又还给他。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安安静静地把酒喝光了。
最后梁泊雨拍了拍乌力吉的肩膀,叹了口气,抬头向后一仰,靠住身后一棵横倒在地上的树干开始闭目养神了。
唉──还是乌力吉好,不该说话的时候从不多嘴。
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梁泊雨下令继续上路。
天亮了,他们终于看见了波光粼粼的会通河河面。
这会通河建成于元至元二十八年,在明洪武二十四年的时候曾因黄河决口被毁,但眼下从益都去金陵的话还有东昌到兖州一段河道可走,可以比密林丛生的陆路节省将近半天的时间。
其实梁泊雨一开始不能肯定夏天会走水路,甚至也不能确定他就是要去金陵。可当他发现夏天是找了一队多于自己的人马想要拦阻他的时候,他就猜到夏天的想法了。
人多,速度必然就慢,而且夏天不可能把人带离益都太远。那么如果他走陆路,就早晚都会被追上。可要是他走水路,那他要去的地方就只可能是金陵。而且只要他带的人能截住梁泊雨拖延出半天的时间,能让他先一步上岸到达徐州地界,那么梁泊雨就无论如何也没法再追上他了。徐州有重兵把守,梁泊雨就是再有胆子也不可能带着十几个人就跑去送死。
很快,梁泊雨发现了夏天。可他还是晚了一步,夏天已经在船上了,而且那船已经离开码头有一段距离了。梁泊雨估计得没错,船上只有夏天和唐小三,岸上是一百来个护送了他们一路的益都守军。可这些人没拦梁泊雨。
因为是过年,码头上本来就没几条船。有事急着过河的人都早早地来把船抢光离开了河岸。夏天那条是原来租了船的人见他带着兵马过来没敢跟他抢,直接把船让了。所以现在岸边一条船都没有。
夏天早已到了河水可以没过人影的地方,而且正直数九寒天又是早上,河里冰冷刺骨,习惯冬泳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追得上他的船了,何况是泳技平平的梁泊雨和都是骑兵出身的其他人。
「子矜!」梁泊雨冲到码头上扯着嗓子开始拼命大喊。
夏天让船家把船停住,负手站到船尾看着顿足捶胸的梁泊雨不出声。
「子矜!」
「你回来!下船!」
「你是要去金陵吗?!」
「子矜!」
……
梁泊雨喊个不停,夏天却一句话也不说。
「子矜!你快点儿回来!」
「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夏天要转身。
「子矜!你非要走的话……」
「为什么把这个留下?!」梁泊雨举起了手里的青霜剑。
夏天慢慢皱紧了眉头,「那个对你更有用。」
「你说什么?!」
距离远,夏天声音不大,梁泊雨没能听清。
「开船。」夏天转身弯腰、掀了船篷的棉帘要往里进。
紧接着「咕咚」一声从身后传来。「大人!」「大人!」……
码头上响成一片。
夏天停住了动作。
「大人!梁大人跳水了!」连唐小三都急得跳脚了。
夏天咬了下牙,「有乌力吉呢,他死不了。」
就这么一句,没回头他便径直进了船篷。
这是个小码头,不高,木架下的水只到梁泊雨腰间的位置,可水温却冰冷得让他感觉心脏似乎都骤停了片刻。
「不许走!」适应了一点儿他又开始喊。
船家被梁泊雨的举动吓住,抓着船橹不敢动。
「开船!」夏天在篷壁上砸了一拳。
船动了,梁泊雨顾不上已经有些刺痛的身体,「稀里哗啦」地向前扑腾起来。可没走了几步,水就齐胸了,梁泊雨不敢动了。
又「咕咚」一声,乌力吉也跳进水里了。
梁泊雨还在喊:「子矜!」
「你给我回来!」
「立刻就回来!」
「你别想逃!」
「你逃不掉的!」
「我早晚能抓住你!」
「子矜!」
「夏子矜!」
「夏文敬!」
「夏天!」
……
梁泊雨的嗓子很快哑了。
从来没见他这么歇斯底里过,所有的人都吓傻了。最后乌力吉终于忍无可忍,走到他的身边,二话不说夹起来就往回拖。
梁泊雨立刻跟被钩住了的鱼一样,前撅后翘地垂死挣扎起来。
「放开……咳咳……放开我……我要……咳咳咳……我要砍了你!」
梁泊雨被呛得眼泪鼻涕和着溅起的水花淌了满脸,乌力吉总算把他拖回到了码头旁边。然后乌力吉就着浮力把他拦腰抓起来,安明和林木帮忙又把他拎了上去。
坐到码头的木板上,梁泊雨捋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用手撑在身后不动了。乌力吉爬上来跪到他的跟前把青霜剑举过头顶,「大人,您砍了我吧。」
梁泊雨不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河面上越来越远的船影,仿佛石化了一般。
唐小三从头至尾目睹了梁泊雨的狼狈至极,竟忽然很想劝夏天掉头回去。可他现在不敢随便进到船篷里去,更别说劝了,于是只好蹲到船边上吹起了冷风,吹到牙齿磕架。
「小三儿,进来吧。」夏天的声音突然棉帘子后面传了出来。
唐小三钻进船篷,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边上。
「大……大人……」
「我累了。」
夏天向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唐小三没法再说什么,只好趁机偷偷打量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长长的眼睫隐藏在了眉弓的阴影之下,嘴唇依旧没什么血色,亦如这一路以来的苍白。可他面上的冷酷却没挡住唐小三探究的目光。顺着他衣袖看下来,唐小三在他的衣襟前摆上清楚地看见了几点洇湿的痕迹。
梁泊雨身上的衣服都快冻硬了,船也看不见了。他站起来接过乌力吉手里的剑,很平静地说:「走,回去。」
「可是大人,您的衣服……」
「你的不也一样?我挺得住。」
梁泊雨把剑挂上转身要走,抬头却发现随着夏天来的那些人正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糟了,他们知道我是谁的话……梁泊雨把手握到了剑柄上。
乌力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其他的人也立刻都握住刀站到了梁泊雨的身旁。
这时那些人里一个貌似领头的说:「夏大人上船的时候有令:不得伤害追来的人。」
他旁边的人看看梁泊雨手里的剑,「可他拿的不是燕王反军的大将、梁峥的青霜剑吗?」
「你没听他说是夏大人留给他的吗?」
「可夏大人怎么会有梁峥的剑呢?总旗大人,万一他是,这可就是到了嘴边的肥肉……」
「住口!夏大人怎么可能跟反贼相通?!走,撤!」
说完那人一挥手,带着所有的人马走了。
梁泊雨松了口气,放松下来也一挥手说走。
安明跑过去牵马,「赶紧先找个地方生火。」
路上碰到有个人牵着夏天和唐小三骑的马在急匆匆地赶路,梁泊雨让人拦住去问怎么回事。那人紧紧攥着缰绳,「他……他们抢了我的船。反正这马他们也不要了,理应归我。」
梁泊雨抖抖缰绳走到他的身边,「你看不出这是军马吗?」
「啊?我……」那人看着来者不善的十几个人本来就有些害怕了,再看见大冷天里湿漉漉的梁泊雨和乌力吉顿时连说话的勇气也没了。
梁泊雨摆摆下巴,林木手下的一个人过来把马收了。梁泊雨从怀里掏出一沓已经硬邦邦的大明宝钞朝那人头上敲了敲,「以后记住,是自己的就不要让给别人,尤其是当有人要坐船逃跑的时候。」
然后他把宝钞丢到地上,「晾干了要是还能用就归你了。」
说完梁泊雨一夹马走了,心里还在想:老子的脾气果然已经好多了!
不到正月十五,梁泊雨他们就回到了北平。对于他突然失踪了将近一个月的事燕王没多问。至于安明,梁泊雨对外说是无意中碰到的一位江湖神医,就顺理成章地把他留在了身边。
夏天离开,安明总觉得跟他对夏天说的那些话有关,所以很是过意不去,就常常问梁泊雨为什么不继续去把人追回来。梁泊雨开始不说什么,总是一笑了之,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后来有一次两个人喝酒,安明又问,梁泊雨才说。
「让子矜到了徐州就相当于放虎归山。他走得那么决绝,显然是铁了心不打算再回来,人少了过去没用。那边都是朝廷的兵马,现在又这么个局势,我总不能带兵过去。所以我决定还是等着跟燕王一起打进金陵去好了。」
「嗯……」安明转转酒杯,表情有些尴尬,「那你知不知道靖难之战打了多久?」
「不知道。不过看燕王这劲头儿再加上李景隆那个熊包,我估摸着最多有一年该差不多了吧?」
「唉──」安明叹气:就知道是这样。
「四年。」
「什么?!」
「我说四年。」
「不可能!」梁泊雨把酒杯往桌上一撴,「就凭李景隆,他能跟燕军对抗四年?!」
「朱允炆那边儿又不是只有一个李景隆。来之前走得匆忙,手头没书,网上的资料我就扫了一眼,细节我没有记得很清楚,但你等着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李景隆确实是个绣花枕头,可他手下还是有不少英雄好汉的。」
梁泊雨傻了:四年?难道他不知道吗?!就这么走了,真不想再见我了?到底为什么啊?!难道还在为了我逼沈宪放人的事生气吗?不至于啊!早知道这样,我那天就应该直接游过去,我就不信他真能让我冻死!
妈的!血淋淋的教训,不学历史害死人啊!
金陵。
夏纪背着手烦躁地在屋里走了整整一上午。
「老……老爷……」唐小三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什么事?」夏季停下脚步,皱起眉头看向关着的门。
「大人他……饭也不吃……」
「饿死他!」
门外静了一会儿,响起了唐小三走远的脚步声。
夏纪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前一天晚上。
夏纪正在书房里看书,下人忽然急急忙忙跑进来说少爷回来了。夏纪很高兴,没想到他真能自己回来,慌忙放下书站了起来等着他人进屋。
夏天进来之后夏纪难得地笑着走过去拍拍他说:「回来了就好。累了吧?你先去歇歇,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可没想到的是,夏天看他一眼,接着竟然扑通一下跪到地上了。
夏纪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啊?你先起来,这是干什么?!」夏纪说着要去拉他。
可夏天胳膊一耸,垂下了眼皮,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看着地面。
「我求父亲以后把济南和金陵两地的情报送给燕王。」
「你说什么?!」夏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我求父亲让沈大人和他的人以后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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