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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真不想穿BL-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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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遍。正后悔刚才忘了问余信这里管事的人叫什么,一个黑衣黑裤长得也黑的彪形大汉从一条暗道里跑了出来,「大人,您来了。」连声音都是憨憨的。
梁泊雨点点头,看着他似乎不像汉人,又见他的衣冠形制跟其他人也不太一样,想着应该就是他,「这里……没什么事吧?」
那人看看梁泊雨的头发,心里纳闷儿,嘴上却没敢问,「没事,犯人们都还老实。」
「哦,那……把这里关押的犯人名册拿来给我看看。」
那人犹豫了一下,「大人手里不是有更详细的吗?下官这儿只有粗略的记载,重要的都没有录入。」
「那个……忘记带了,先把你手里的给我看看。」梁泊雨回答得很镇定,心里却在嘀咕:梁峥把名册放哪儿了?屋里怎么没有呢?嗯,一定是书房或者「办公室」之类的地方。
「那大人稍候。」黑衣人勾着头走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把一个本子交到了梁泊雨手里。已经有人给梁泊雨拉开椅子,倒了茶。他坐下之后把油灯挪近了翻看起那个本子。
果然是粗略的记载,每个犯人的相关记录除了名字、年龄和监牢的字号,再无其它。而且梁泊雨没能在上面找到刘锦和卫福祥的名字。
「我要去看看刘大人和卫大人,你给我带路吧。」梁泊雨把本子一合,站了起来。
走过一条曲折幽长的暗道,梁泊雨跟着黑衣人停到了一个戊字号监牢前。一股难闻的气味儿扑面而来,梁泊雨猜应该是到了。
都指挥使司的官员都是武官,梁泊雨本来想安全第一,只站在门外看一眼就好。可是现在他发现,站在门外看到的根本就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接着牢门里传出了金属相互碰撞的细微声响。
「把钥匙给我,你去外面等着吧。不叫你不要进来。」
黑衣人从腰上摘下一串钥匙交给梁泊雨之后,倒退了几步就转身离开了。梁泊雨试了几把钥匙,打开了牢门。
「同知大人?」不知道这里面关的是刘锦还是卫福祥,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哗啦」,又是金属锁链的声音。梁泊雨放下心来,只要有手链脚铐锁着,功夫再高,梁泊雨相信凭自己以前专门找教练学来的一些东西还是能够应付的。又摸索着走了几步,难闻的气味儿更重了。梁泊雨终于看清了声音的来源:一个披头散发、胡子老长,穿着斑斑血迹的白衣、被牢牢锁在墙上的老人。
梁泊雨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三个字──任 我 行。
「大人?」
老人猛地抬起头,眼里两道寒光箭一般地射到了梁泊雨的脸上。
梁泊雨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同知大人?您认得出我吗?」
「啊──呃──」老人大张着嘴发出了一连串嘶哑的怪叫,并拖着锁链向前蹿了一步。
梁泊雨吓得本能地向后一跳,险些跌倒。
「啊──啊──」老人还在叫,身后的锁链已经绷得笔直。
梁泊雨是想来弄清楚梁峥为什么要杀掉江贤又关押刘锦和卫福祥的,可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有些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一张嘴说出一句:「您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老人愣住了,但只有几秒钟,接着他便仰起头来哈哈大笑。那笑声就像三九天里冷风裹着破报纸穿过地下通道,尖锐刺耳中带着呼啦啦的杂音,凄惨无比,让人不寒而栗。
梁泊雨咬牙忍了一会儿,笑声戛然而止。老人终于说话了,可是没有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只有随着口型变化而忽高忽低的嘶嘶声。但梁泊雨还是听懂了,或者应该说是看懂了。他说的是:竖子梁峥,死无全尸。
说完他又笑。梁泊雨明白了,这人十有八九是已经被毒哑了。
「你别笑了!」梁泊雨觉得自己的耳膜快穿了。
可梁泊雨不喊还好,他这一喊,那人笑的更欢了。还边笑边一下下拼尽全力地扽着铁链想要朝梁泊雨伸过手去。随着他一次次地挥动手臂,梁泊雨闻到的是一阵阵让人作呕的臭气。然后梁泊雨就看见了他两只血肉模糊的手腕处,已经裸 露在外的森森白骨。
梁泊雨捂住嘴后退了几步,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皮一阵发麻。被捅得肠子流到满地的人他见过,被打折了膝盖拖着腿痛苦爬行的人他见过,吸毒过量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人他见过……可眼前的惨象还是令他毛骨悚然。
终于忍不住干呕了几声,梁泊雨夺门逃了。
身后还在「噢噢啊啊」地叫,其它监牢里的犯人似乎也都受到了鼓舞,纷纷冲到门前向外伸出扭曲枯瘦的手来。哭喊声一时响彻地牢。梁泊雨加快脚步往外走,蜿蜒的暗道似乎没了尽头……
「梁峥!你这王八蛋到底把我家大人怎么了?!」
马上就要走到地牢的开阔处了,梁泊雨突然听见了这么一句。他停下脚步寻声望去,在一个牢门后看见了一张年轻素净的脸。
「你说什么?」梁泊雨朝咒骂梁峥的人靠过去。
「你把我家大人怎么了?!」那人面无惧色。
「你家大人?」梁泊雨想起早上余信说夏文敬的贴身下人被梁峥关起来的事,「你是说夏大人?」
「你装什么蒜?!」
「他挺好的。」
「你骗鬼呢?!」
「他挺好。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不会怎么样?哼哼!」那人冷笑一声,「你这狗官不是对我家大人垂涎已久了吗?」
梁泊雨眉头一皱:怎么又是这话?
「不信你又何必问我?!」
扔下这句,梁泊雨调头急步走出暗道,把钥匙塞给等在入口处的黑衣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牢。
外面正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梁泊雨顾不上瞳孔骤缩的疼痛,急急逃离了这个人间地狱。一口气跑到一个熟悉的院子,梁泊雨才发现他是回到了暮沉秋庭。余信正垂手站在夏文敬的房外。
梁泊雨调整了一下气息,走到他跟前,「夏大人呢?」
「在房里。」
梁泊雨推门进去,来到内室,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夏天。他斜倚在雕花床架上睡着了,一只手垂在地上,地上扣着一本书。
梁泊雨轻轻走过去,捡起书。《山居新语》──看了看书名,他把书放到桌上。又看见椅子,突然觉得好像全身都失了力气,一屁股坐下,眼前又浮现出地牢里的情形,耳边的鬼哭狼嚎还在萦绕……
也许对于刘锦和卫福祥来说,死就是解脱,就是解脱……
在心里念经般地重复了十几遍,梁泊雨渐渐冷静下来。目光的焦点聚集到夏天的睡脸上,身边的世界在一瞬间归于宁静。
屋内因为关着窗户光线柔和,睡着的人双目紧闭,嘴唇微张,浓密的睫毛偶尔微微颤动,投下的阴影似乎也在变幻着形状,暖光下的鼻尖儿上覆盖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嘴唇下露出的牙齿闪着健康的光泽。
梁泊雨发现夏天已经把发鼓戴好,并把它跟网巾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看起来完全是个古代的翩翩公子了。
窗外午后的蝉鸣跟夏天均匀的呼吸声相映起伏,梁泊雨恍惚了一阵,陷入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如果……我真的是梁峥,他真的是夏文敬……似乎……也不错……不行,梁峥他……可现在我就是梁峥,也许我可以改变些什么……
胡思乱想着,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梁泊雨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把上章结尾搬到这章开头了,这样似乎更清楚点儿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你问过很多遍了。」
「你一直没告诉我。」
「不知道。」
「可我是男人。」
「废话。」
「告诉我。」
「别闹了,明天有事,还得早起呢。」
「所以才不让你睡。」
「喂!别闹了!」
「你一走就是十几天。」
「折腾两次了,你不累啊?」
「不累,来嘛。」
……
梁泊雨一个机灵醒过来,眼前竟是夏天的侧脸。
「唉?你醒啦?」夏天把脸转过来,清澈的眼眸里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关切。
养眼啊!梁泊雨心里感叹着,抻了个懒腰,身上的长袍顺势滑落。原来夏天醒来之后,见梁泊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正在给他披衣裳。
夏天弯下腰去捡掉在地上的衣服,一抬头,看见了梁泊雨腿间支起的「帐篷」。
他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做春梦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
「你的兄弟出卖了你。」居高临下地又在梁泊雨的腿间盯了一眼,夏天朝门口走了过去。
兄弟?梁泊雨挠挠头,想要站起来跟着一起出去,这才觉出下身的异样。他低头看了一眼:唉──知道你很长时间没有爽到了,可你也不用这么丢脸吧?
恢复了正常的梁泊雨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夏天把余信叫到了一边,正在跟他说话。听见梁泊雨的声音,夏天回头看他的同时,自然而然地顺着他的腰间又往下多溜了一眼。梁泊雨看见了,不动声色地笑笑,径直走到了余信面前。
「什么时辰了,我怎么这么饿?该准备晚饭了吧?」
「是,我这就去安排。」余信转身要走。
「等等!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做饭有什么可看的?」夏天脱口而出。
梁泊雨牵了牵嘴角,转身对着夏天,低头贴在他的耳边说:「这都司里的地方,我总得大概知道都在哪儿吧?怎么,舍不得我走,想让我陪你?」
夏天皱皱眉头,听出这话有些不对味儿,可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你自己找个没人能说话的地方呆着试试。」
梁泊雨笑了,「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梁泊雨跟着余信离开,又把夏天一个人留在了秋庭。
夏天看着院子里石像一般的守卫,恨不能拿枪把他们都崩了。
妈的!变成谁不好?偏偏要穿来变成个哪儿都去不了的都御使!二品有鸟用?!
夏天咬咬牙,决定还是回房看书。
梁泊雨当然不是只为了看看厨房。跟余信走到没人的过廊,梁泊雨叫住他问地牢里的黑衣壮汉是谁,余信说是参将,叫乌力吉。
「不是汉人?」梁泊雨问。
「嗯,蒙古朵颜三卫那边的,不过好像也不是蒙古人。」
「朵颜……三卫?」
「嗯……就是漠北以东的地方。」
「哦,这样。那他是谁的人?」
「当然是大人的人。」
「地牢里的事都归他管吗?」
「嗯。」
「那要是想秘密地处置牢里的人呢?」
「也是他。」
「嗯……那好。」梁泊雨阴沉着目光,下定了决心,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你去告诉乌力吉,让他把刘锦和卫福祥解决了,千万别让人发现。」
「是。」
「还有,这事不能让夏大人知道。」
「小人明白。」
「以后……除了我亲口对夏大人说过的话,其余的你都不要多嘴。」
「是。」
「行了,去吧。」
余信走了几步,梁泊雨叫住他,又问清了梁峥的书房和平时处理公事的地方在哪儿,才让他走。
随后梁泊雨找到书房,在里面翻了个底朝上,也没能找到犯人名册和其它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想再到别处看看,余信来了,说刘锦和卫福祥已经死了。梁泊雨立刻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脚跟爬上大腿,沿着后脊梁骨直接窜进了脑门儿。
「这么快……」梁泊雨念叨一句,直挺挺地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活生生的两条人命,无冤无仇的,有一个连见都没见过,就这么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在世上永远消失了。虽然梁泊雨心里清楚,之前是梁峥抓了他们,现在是燕王让他们死。他没变成梁峥,他们也活不了,而且去了地牢,也知道他们可以说是已经生不如死。可在没听到他们的死讯之前,梁泊雨认为一切好像跟他并没有多少关系,但是当余信说「都解决了」,他顿时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掉进了无底的深渊,怕是再也爬不上去了。
梁泊雨闭上眼睛扶住额头,「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余信静悄悄地退到屋外,带上了门。
饭菜都快凉了,梁泊雨才板着一张脸从外面晃进来。夏天一直在等他,虽然肚子叽里咕噜地唱了好几遍空城计,可他还是没动筷。见了梁泊雨不免有些恼火。
「你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吗?」
梁泊雨脑子里还在转着刘锦和卫福祥的事,被夏天一问,他愣了几秒,才想起之前说过的话,「哦,我……」
「你在厨房一直呆到现在?没听说过君子远庖厨吗?」
见夏天满脸的不高兴,想他是等饿了,梁泊雨知道自己不对,完全忘了吃饭这回事,陪上笑脸坐到桌边,「饿了你就先吃啊。」
「谁知道你这么长时间。再说哪有一起吃饭不等人的?」
「行了,我下次注意,快吃吧。」
本来刚才一听说刘锦和卫福祥已经死了,梁泊雨立刻就不饿了,现在被夏天这么一说,再加上菜香扑鼻,梁泊雨又有了食欲。
两个人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桌上有个酱排骨,梁泊雨吃了几口素菜和饭之后,夹了块排骨,啃完了肉,他把骨头放到桌子上又往嘴里填饭,边填着目光就落在了旁边的骨头上。猛然间他就想起了在地牢里看见的露在手腕上的骨头和当时闻见的味道,胃中顷刻之间翻江倒海,梁泊雨站起来冲了出去。
站到门边,梁泊雨扶住门框一阵狂吐,险些把早饭都吐了出来。余信慌了手脚,扑过去猛拍梁泊雨的后背。
「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梁泊雨吐够了,站直腰出了口长气,转身看见夏天正端着碗目瞪口呆地看自己。
「你……」夏天把碗放下,扶住桌子想要站起来。
「我没事。」梁泊雨冲他摆摆手。
「真没事?」
「没事。」
夏天盯着梁泊雨,眯了眯眼睛,「有了?」
梁泊雨觉得浑身无力,没心思跟他耍贫,接过余信端过来的水喝了两口,「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梁泊雨走到外面关上门,指指地上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对余信说:「赶紧找人收拾了。我去歇歇,你不用跟着我。」
回到房里,梁泊雨靠到床上只顾出神,不知不觉天就黑了。正想找人来点灯,有人在外面敲门。
「大人?」
是余信。
「嗯,进来吧。」
余信进屋把灯点着,「大人,今儿初五,您要不要沐浴?」
「沐浴?好啊。」
半个时辰之后,余信弄好洗澡水,把梁泊雨带到了烧水的汤室。
梁泊雨脱了衣服坐进木桶里,余信拿了块白布手巾准备给他擦背。梁泊雨把手巾拿过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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