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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真不想穿BL-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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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就这样去见燕王?」
「怎么?」
夏天敲敲自己的头。
「哦,这个啊。」梁泊雨抬手在自己清爽的头顶搓了搓,「我已经想好怎么说了。」
梁泊雨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往嘴里扒饭,扒了两下发现夏天还在盯着自己,「你……干嘛?」
「我在等你告诉我,你要怎么说。」
「我没打算告诉你啊。」
「这……这有什么可保密的?」
「谁说保密了?不想说而已。」
梁泊雨接着吃自己的,不再理会夏天咬牙切齿的模样。
吃!吃!这么爱吃还这么瘦,你个吃货!夏天恶狠狠地在心里骂完,拿起筷子,也不再理梁泊雨了。
吃完饭,梁泊雨叫上余信跟他往外走。一路碰见的守卫见了梁泊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脑袋看。自打四年前自己被带上警车的那一刻起,梁泊雨就已经被人用异样的眼光关注惯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步流星、气宇轩昂地向外走着。
出了一道院门,梁泊雨回头望了一眼,这才发现:昨天夜里和今天早上自己走的都是连接这院子和自己住的地方的偏门儿,根本没注意到原来这座坐北朝南的小院儿还有个名堂,门的上方有很端正的四个题字──暮沉秋庭。
「夏文敬没有贴身下人伺候吗?」梁泊雨问余信。
「有啊,但是已经被大人关起来了。」
「我关的?」
「嗯,就是前几天的事。」
「为什么啊?」
「您说看着碍眼。」
「啊?」
这是什么理由?!这梁峥也忒不讲理了点儿。等见完燕王,得去牢里看看,看他都关了些什么人。这样想完,梁泊雨抬脚接着往外走,又想着是不是应该给夏天安排个人,万一他有个什么事也好照顾一下?可转念一想还是不行,眼前这种情况,还是少让他跟其他人接触的好。说到底夏天还是警察,自己还是在押嫌犯,而且他也确实是想畏罪潜逃,只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中途出了什么差错。两人立场不同,搞不好以后会有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还是别给他提供能跟外界联系的渠道比较好。可是就这样把他俩眼一抹黑地扔在哪儿是不是有些过份……
正在犹豫之间,大门外迎面走进一个跟自己穿着打扮差不多的人来。梁泊雨刚想问来人是谁,那人已经笑着朝他跑过来了。梁泊雨及时调整嘴角和眼睛的弧度,不动声色地低喊了一声:「小石头……」
「朋友,张诚,字焉诚。」余信低声说。他的反应还真不是一般地快。
「焉诚!」梁泊雨气沉丹田底气十足地叫出对方的称呼,快步迎了上去。
「未平!听说你昨天病了,所以……唉?」张诚抬眼望着梁泊雨的头顶愣了片刻,忽然笑了,「梁兄是看破红尘,要遁入空门了吗?」
「哦,这个啊。」梁泊雨习惯性地摸了摸头,「这个是有原因的。」
张诚更乐了,「难不成是未平的云髻秀鬌被歹人看中,骗了去做发鼓?」
嗯?云记休躲?发鼓又是什么东西?梁泊雨揣摩着张诚的表情,猜他是在开玩笑。
「焉诚别取笑我了。你说听说我病了,所以怎么着?」
「哦,听说你病了,今天燕王派了人找我,赶着过去之前来看看你。」
「我的病已经没事了。」
「那正好,燕王肯定是有事要跟咱们说,你也是要去燕王府吧?走,坐我的车。」
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梁泊雨越是不想跟人走得太近,就越是有人要找上门来。可看样子是推脱不了了,梁泊雨只好点头答应,带着余信随张诚出了都指挥司大门,上了他的马车。
路上张诚说个不停,看来是个健谈的人。梁泊雨觉得这样正好,既可以让他少出纰漏,又可以多听听自己应该了解却还不知道的事。
张诚说得眉飞色舞,梁泊雨只是盯住他看。这人长得说不上怎样英俊,但五官也都还工整,看起来比较顺眼。见他说着话,时而拍腿大叫,时而开怀大笑,想来应该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梁泊雨很快喜欢上了梁峥的这个朋友。嗯,应该是个不错的家伙,他暗暗地想。
这时张诚突然身体前倾靠近梁泊雨压低了声音问:「那个夏子矜……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你说什么怎么样了?」张诚眨眨眼,「上次你我同饮,你喝醉了,不是跟我说什么『为子矜故,无心入眠』嘛。」
「啊?」梁泊雨把这句话在心里重复了几遍,明白了什么意思之后,笑容僵在脸上,「焉诚不是在开玩笑吧?」
张诚坐正身体,笑得愈发意味深长,「未平跟我装傻,莫不是已经……」
「二位大人,燕王府到了。」车夫适时喊了一嗓子。
马车停稳之后,余信在外面撩开了车帘。
梁泊雨已经乱了方寸,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再跟张诚说下去,赶紧转身下车。心里却拧成了乱麻一团:难道……梁峥也喜欢男人?!
第十一章
心不在焉地进了燕王府,梁泊雨脑袋里还在为刚才张诚的话犯嘀咕。进去通报的燕王府下人已经回来了,说燕王让他们进去。
跟在张诚后面,梁泊雨打起精神,不知道还会再遇见些什么人,不敢有半分懈怠,梁峥和夏天的事渐渐被他抛到了脑后。
七拐八绕地进到燕王府后院,张诚和梁泊雨被引到一扇门前,带路的下人高声说「张大人和梁大人到了」,就垂下手站在一旁不再动作。守在门边的人把门推开,梁泊雨跟着张诚继续往里走,余信留在了门外。梁泊雨回头看他一眼,心想可能是燕王府的规矩,没敢说让余信跟着。
穿过外堂,进到里间,张诚抬手掀开一道帷帐。梁泊雨一眼看见端坐在罗汉床上的燕王,让他吃惊的是,与燕王隔着一个矮几,同床而坐的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发型的人,不过那人穿着僧服,头顶上的香疤隐约可见,很明显是个和尚,而且年纪不轻。
张诚拜见燕王,梁泊雨也赶紧学着他的动作拜了。等他直起身体,燕王、和尚和坐在两边其他的人都愣住了。
「未平这是……想要出家,入我佛门吗?」和尚先开了口。
燕王只是张大了眼睛看着梁泊雨,显然是在等他的解释。
梁泊雨一咬牙,按事先想好的「噗通」一声跪下了,「殿下,微臣昨日突患奇疾,喝了汤药之后不见好转。后来一个疯癫之人在都司外喧哗,说专治疑难杂症。臣想见殿下心切,就让他入内一试。结果那那人说臣中了谶蛊,天将易主,旧发(法)当除。又说只要臣肯剃掉头发,自当大病痊愈。于是臣按言行之,没想到真的就好了。看来,那疯子说得没错,真的『天将易主』了。」
一口气说完咀嚼了半宿的话,梁泊雨跪在地上忐忑不已,不敢抬头。这是他搜肠刮肚,能想出得最有文言气息的用词了。他认真考虑过:既然燕王不久就会造反,那企图起兵的想法肯定是酝酿已久,这样顺着他的想法编出来的瞎话,就是他不信,至多也会是以为自己是在变相怂恿他早日动手,不会深究。
果然,燕王掩饰不住的笑意在脸上漾了几漾,最后只化作眉间微颦,嗔怪了一句:「未平大病初愈,就在此胡言乱语!行了,你快起来坐吧,本王有事要说。」
梁泊雨暗自庆幸,赶紧谢了燕王,起身坐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处座椅上。然后他开始环顾四周,细看屋内各色人物。眼前除了燕王、和尚和张诚还有昨天跟燕王一起去都指挥使司的燕山左护卫指挥佥事张玉和另外两个梁泊雨不认识的人。昨天梁泊雨已经问过余信,这燕山左护卫指挥佥事其实是下级武官的官职,但张玉却是燕王身边最亲信的武将之一。此刻梁泊雨就坐在他的身边。
燕王说完了自己要说的事,便不再多言,等着看大家的反应。屋子里静了一会儿,又是和尚先开了腔:「这个事我是这么看的……」
接着张诚、张玉和梁泊雨不认识的那两个人也加入了讨论。梁泊雨不吭气,只是听着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除了当前的形势,他也逐渐把这几个人情况看了个大概。
燕王找他们来是因为朝廷很长时间都没有原都指挥使和同知的消息,建文帝起了疑心,所以就新派了个人过来,接任北平都指挥使一职,此人名叫谢贵。这次建文帝让他来不仅是要寻找原都指挥使江贤的下落,还让他带来了大批驻军,意欲驻守北平顺天府附近,以便对燕王和城内守军加以控制。
那个和尚燕王叫他道衍,他是力主燕王起兵的,看得出来燕王不是一般地信任和倚重他。张玉话不多,但句句都在节骨眼儿上,也是个主战的。梁泊雨不认识的其中一个人叫朱能,大家都叫他士弘,好像是负责守卫燕王府的,他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他只听燕王的指挥就是。张诚也是都指挥佥事,他跟朱能的意思差不多,只是担心不知道谢贵会带来多少人马。另一个梁泊雨不认识的人叫金忠,他跟梁泊雨一样,一直坐在那一言不发,所以梁泊雨到最后也没弄明白他到底是干啥的。
见大伙都说得差不多了,燕王突然转向梁泊雨说:「未平,你有什么想法?」
梁泊雨一怔,想到燕王既然后来当了皇帝,那这个谢贵一定是没能成事。于是说:「谢贵庸才,不足为惧。」
燕王点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还比较满意。可能是因为江贤已死、两位都指挥同知被押的事只有燕王和梁峥知道,所以燕王一直在等梁泊雨的意见,见他说得胸有成竹,燕王也就放下心来。最后决定说等谢贵到了,试探一下,他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后来又说了点闲事,燕王留下梁泊雨,就让其他的人都各自回去了。人多的时候梁泊雨可以装内敛,不说话。可到了这种一对一的情况他就止不住地慌神,得不停地调整脸上的肌肉,好摆出恰当的表情。
看人走得差不多了,燕王拍拍屁股底下的罗汉床,让梁泊雨坐到他身边去。其实燕王长得长眉细目,还算和善。只是老子牛X,成了皇帝,所以一生下来也就注定位高权重,身上便带了几分天生的贵气,不免难以平易近人。梁泊雨当老大当惯了,在燕王面前不得不逼着自己低眉顺眼,很不自在。可再不自在,他现在也得忍着,规规矩矩坐到燕王跟前,等着他的指示。
「看来江贤的事藏不了几天了。在谢贵来之前还是把刘锦和卫福祥解决了吧。」
「刘锦和卫福祥?」梁泊雨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难道这就得开始杀人了吗?这两个人是谁啊?
「怎么?你发现他们知道江贤接到密诏,不就把他们关起来了吗?」
梁泊雨明白了,他说的是都指挥同知。
「哦!是是,我只是……只是确定一下,殿下真的要杀了他们?」
燕王皱皱眉头,似有不解,「当然,那时一抓住他们,你不就主张斩草除根吗?是我觉得他们两个还算可用之才,杀了有些可惜,才让你晚些动手的。怎么?未平现在倒有别的想法了?」
「呃……」靠!原来杀人不眨眼的是梁峥!梁泊雨在心里惊叹。嘴上却只能说:「不是,只是……只是有些突然。」
燕王笑了,「原来是未平剃了个和尚头,竟也有了慈悲心肠。」
梁泊雨跟着讪笑,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燕王的眼睛盯上梁泊雨的头顶,「嗯……给未平治好了病的那位颠士,现在人在哪里?」
「呃?在……他看我没事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哦,这样……」燕王露出失望的表情,「要是还能再见到他,未平一定要记得把带来给本王见见。」
那是编出来的人啊!我到哪去给你变出个能预言未来的疯子来?梁泊雨有苦难言,只能随声附和,「是。回去我派人出去找找。」
燕王颔首,随后又为以示体恤下属,问了问梁峥的家事。好在早上听余信大概说过了,梁泊雨胡乱应了几句,算是对付过去。
出了燕王府,梁泊雨远远地看见张诚的马车还在,他正跟道衍和尚说着什么。看见梁泊雨,两个人都笑着冲他转过头来。
梁泊雨也赶紧把笑堆到脸上,往他们跟前走过去。
一直对着各种自己不认识的人拿捏着该笑几分,真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梁泊雨觉得脸上几乎就要抽筋,跟陪酒卖笑差不了多少了,直恨自己花天酒地捧场作戏的时候小费给得少了。
道衍抬手搭了一下梁泊雨的肩膀,「前日刚说得想个办法,让殿下早做防范,不能坐以待毙。没想到,今天未平竟想出这样的妙招。此法甚高啊!」
这和尚的言谈举止都不大像和尚,城府极深,一定是个高人。梁泊雨不敢跟他深谈,笑说「哪里」,急急随张诚上了车。
张诚又聒噪了一路,最后把梁泊雨和余信送回都指挥使司,说自己还要去屯田练兵,过一阵子才能回都司。梁泊雨这才想到,他跟梁峥既然都是都指挥佥事,那这两个人其实也是同事。
看张诚的马车走远了,梁泊雨想起早上刚见到他的情形,一转头问余信,「发鼓是什么东西?」
「发鼓?」没想到梁泊雨突然问这个,余信一愣,「就是假髻,用头发编在铁丝上做的假发髻。」
「哦。」梁泊雨点点头。
「大人需要吗?」
「嗯……你还是先带我到都指挥使司大牢去吧。」
第十二章
都指挥使司隶属于都督府,其职责是掌管地方军政,无权关押除驻防守军以外人犯。刑狱相关的事归按察使司管。可一般各地的都司之内却一向都有暗牢,北平城也不例外。
梁泊雨跟着余信到了司内地牢入口后,四处望了望,果然是重兵把守。
「好了,你去弄几个发鼓,然后送到夏大人那去,在那儿等我就行了。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是。」余信哈了下腰,刚要走又停下了,贴到梁泊雨耳边小声问:「大人,里面都关了什么人,您已经不记得了吧?」
「所以我才要去看看。」
「那您小心点儿,牢里有些人可是对您恨之入骨呢。」
「嗯,我知道了。」
余信走了,梁泊雨叹了口气:这梁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梁泊雨迈下一级级的步阶,眼前的光亮逐渐消失,潮湿腐坏的气息一丝丝钻进鼻子,最后灌满整个胸肺,让人的心也不由地慢慢沉进黑暗之中。
眼睛适应了地下灯火微弱的光线之后,梁泊雨渐渐看清了地牢里的情形:目光所及,有士兵把守的长长的通道另一端是一处比较开阔的空间,里面正有人影攒动。没有别的路可走,梁泊雨抬脚朝那个方向走过去。所有的人见了梁泊雨都退到一边,低下头给他让路。
畅通无阻地走到稍微开阔的地方,梁泊雨才看清,原来再往后延伸,还有很多的暗道。这时一个木桌旁几个坐着的人都赶紧站起身来叫「梁大人」,梁泊雨边答应着边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遍。正后悔刚才忘了问余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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