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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青春,路过大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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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爸爸说,还没开始,我们先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问爸爸,妈妈知道这事吗?他说暂时先不让她知道。我又问爸爸,如果体检可以的话,那是不是得办退学手续。爸爸说,可以先办休学,参军回来了可以继续读。我心想,如果可以的话,就退学的,这样破釜沉舟到部队里努力考个军校。 

  吃完早饭,回了镇政府,村里那些参加体检的人都到齐了。体检是从视力、体重、身高先开始的,中间有个全身检查,我们一群人全还原为人类的原始状态,在里面的每个人Gui头都耷拉着,但却都高傲地抬着头。一验身的叔叔打量着我全裸的身体拍着我的肩道:“是块当兵的料!”当时要不是光着身子,我就会给他鞠个躬。这一关轻松过了,穿上衣服,走出那房间,感觉自己好相蜕变过似的,有点不一样了。门口遇到一中学同学,我们已经三年没见过面了,他有点认不出我了,三年来我变化挺大的,但我一眼就认出他——想不到三年,他一点变化也没有,包括他矮小的身高。此君身材酷似何子辉,我想来体检有点不大可能,问他干什么来的?他说,体检。我大叫,这还有必要体检吗?一看就知道是国家免检产品——是心里大叫。我们寒暄了几句,留下了联系方式,他就匆匆地钻进去脱衣服了。 

  最后一关是验尿和验血。体检的工作人员给我们一人一个类似装果冻的东东,叫我们到洗手间拉些尿进去,然后拿出来给他们。因为,洗手间小,大家一个一个轮流着进去。我不是第一个,所以就坐在椅子上,一边等一边酝酿着拉尿的情绪。此间,一君拿着装得满满的一杯尿出来,工作人员接过去,撒了些许在手上,那人被骂得狗血喷头。那工作人员警告我们说,谁再拉得这么满,等下我叫他喝下去。被他这么一吓唬,我有些忐忑不安了,尿有点急了,还好马上轮到我了。我走了进去,站在马桶前,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小时候,我曾经有过小便拉拉链的时候把小鸡鸡夹到了,所以,日后我拉拉链都是小心翼翼的。我掏出小宝贝,对准那小杯子,心里暗暗祈祷不要拉过多——事实表明,我的控制能力还是不错的,拉了半杯的尿,我就很有魄力地打住了。我把那半杯尿搁一旁,然后拉完该拉的尿,拉上拉链的一刹那,看到杯子里我那尿怎么是黄|色的?像啤酒似的,这叫我怎么端出去见人?我想应该是篮球比赛造成的,太劳累的缘故吧。我把那尿倒到马桶里,又拉开拉链,挤了几滴尿出来,还是一样,黄|色。这样的尿太对不起观众了,我索性又倒掉,直接把杯子伸到水龙头下……——就这样,我又一次跟“军人梦”擦身而过。 

  对于这个举动,我一直后悔着,到现在还后悔着——爸爸对我体检不合格很是纳闷,后来提及这事我就愧疚不已。 

  
  
走过青春,路过大学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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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检完了和爸爸回了家,妈妈问我怎么回来了?我说回来体检的——我尽力把这话的语气说得像开玩笑,好让妈妈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弟弟看出我不是开玩笑的,晚上直问我为什么这样?我想到验尿那事就打包票告诉弟弟我不会合格的,要他放心好了。弟弟说要是万一合格了呢?为了免除弟弟的担心,我告诉了他我弄自来水当尿的事,弟弟傻笑着,我趁他还没笑傻就提醒他不许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弟弟也挺守信用的,所以这事除了我还有弟弟迄今都没人知道。写这小说,我只好出卖自己;其实写东西这事,说穿了就是出卖自己和出卖朋友的行为。 

  我回到学校经常想起验尿那事,想一次我笑一次,这是多么富有喜剧色彩的事啊!都说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但我觉得我用文字艺术叙述出那件事远远不比现实发生的精彩,大家看到的是比现实逊色好几倍的喜剧效果。 

  不同的是,生活中的悲剧拿到艺术上,在观众的眼里也是喜剧,但现实中的悲剧就是生活本身的悲剧,是人的悲剧。这些悲剧往往就发生在我们身边。 

  近日,宿舍总是莫名地丢东西,发现丢东西是因为我们经常找不到东西,第一次找不到,我们并不大在意,认为那东西应该还在我们宿舍里,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而已。然而,接二连三地找不到东西,我们不得不面对这些东西不翼而飞的事实。在这里,我的不翼而飞用得可是很恰当的,胖子的MP3,黄歌的CD,何子辉的手机等等这些物品确确实实没有翅膀的,而且据我们知道,我们宿舍的其他东西都是完好无损的,包括每次出去都紧锁着的门,所以我们分析那些东西是从门上方开着的门头窗飞走的。 

  我不是在构思一部什么小说,也没必要跟大家慢慢叙述这事的来龙去脉,或故意设置重重的悬念,再一层层地剥开——这事是那些所谓作家喜欢干的事,这纯粹是他们拿读者耍的一种伎俩。 

  我现在说到我们宿舍丢东西的事,蜗牛说:“哪里有丢东西哪里就有小偷”,这话一点不假,我们宿舍还真有小偷,此人就是林宝峰。但是我们宿舍的东西不是他偷的,不过跟他逃脱不了干系——她女朋友偷的。原来,林宝峰把我们宿舍的钥匙给了他女朋友,他女朋友就趁我们去上课的时候来我们宿舍作案,这招屡试不爽。礼尚往来地,他女朋友把她宿舍的钥匙给了林宝峰作为回报。本来这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无懈可击的。可是他们的行为不是什么日月经天的事,天理难容的,不久就穿帮了。那天,林宝峰像以前一样,趁她女朋友她们班级有课,潜伏到她们宿舍——他女朋友的宿舍就在我们楼上,巧的是他正偷着东西的时候,他女朋友的一个同学刚好回了宿舍——听说那女突然回宿舍是因为大姨妈突然来了,那女的见状也不动声色,不顾月经来潮跑去向学校举报,学校保卫科来人把林宝峰带走了。事情刚发生时,我们都认定我们宿舍的被盗之事也是林宝峰所为,可是后来事情有了转折,林宝峰无情地招供出他女朋友盗窃我们宿舍的事。 

  由于盗窃数额不小,学校决定把他俩双双开除,林宝峰和他女朋友后悔莫及,跟学校求情,还说他们以前高中的学校都没这么恨一下子把他们开除了,希望学校开恩。可是学校方面只是摇头。他们骂学校无情,我觉得这是天道好还的事,怨不得学校。学校没报案已经算很仁慈了。这是舍友们的观点。 

  我觉得,学校没报案完全是出于学校声誉考虑的,才不是因为仁慈什么的。其实,负责任地说这是学校对社会的不负责任——学校没考虑到他们走上了社会还会继续狼狈为奸、比翼双飞的。 

  但愿他们能改过自新,不然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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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青春,路过大学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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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参军梦落空,这是我活该——我那初中同学竟然体检合格,当了坦克兵去了,这是部队的悲哀——他某亲戚在某部队有一官半职。我死了心了,也想安心好好读书。可是发现我太天真了,这里的环境氛围根本不允许我读书,也可以说我定力不够。总之,我读不下去。 

  哲学上认为,内因决定外因,其实,很多时候,客观因素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胖子曾经一反常态说要多看看课外书,充实自己的头脑,丰富自己的的知识,于是跑到学校的图书馆要去借书,可被告之学校图书馆因整修暂停开放。胖子的求知欲只好改道旁弛,跑到郊区买了一些地摊黄书来看。每天边看边手Yin——对胖子这样的行为,我们既羡慕又嫉妒——大学实在太无聊了,亏胖子能想出这么一个好点子丰富了他的大学生活,而对手Yin没多大兴趣的我们(比如,对真枪实弹比较感兴趣的陈少国,他认为手Yin那是一种变态的自我陶醉,嫖妓才是正道。)看着胖子对手Yin乐此不疲只能干嫉妒了。有一天,胖子躺在床上,兴致勃勃地向我们炫耀着他刚学到一点“知识”,他说:“我们男人的生殖器,冬天时候的常态会比夏天的小。”此话一出,我们大笑不已——热胀冷缩初中就学过了,真怀疑胖子没上过学;就是没认真学习,自己也有那东西总会不学自通的,真怀疑胖子那小鸡鸡是看了那些黄书才长出来的。 

  还有陈少国,最近染上了出入灯红酒绿的地方,这起因也是客观因素的。陈少国看上了英语系的一女生,欲与之来个“花前月下”的浪漫恋爱,可对方比较现实,只肯与他发生“床前灯下”的激|情Xing爱——现在的人自制力比较差,一有性欲就非得马上发泄,而他们又有个通病就是性功能不好,经常的两人搂在一起向床上前进的途中就双双达到高潮;少数性功能极佳的人士那就更用不到床了,他们不喜欢在床上做的,小小的一张床怎么够他们折腾,他们的境界都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所以现在Zuo爱一般都不用上床的,最多也只是床前。陈少国和那女生上了几次床后——不矛盾的说法是,做了几次爱后,觉得对方并不是理想的性伴侣——权衡性伴侣理不理想的标准取决于金钱和快感,陈少国真诚地说,他们俩的关系跟嫖客和妓女没什么两样,但跟那女生做一次爱花的钱比跟一个妓女做一次爱花的钱还多,而且那女的床上功夫又不如妓女。这样的结果是陈少国直接找妓女寻欢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胖子要看健康书籍,没有,买黄书看;陈少国要恋爱,没人,上街嫖妓。我只能这样陈述事实,也许胖子在来大学之前就喜欢看黄书,陈少国本来就有嫖娼的习惯,但这些都不重要,都不是我要关注的,也不是我想了解的。 

  我呢,现在是这样的一个状态的:每天,有课就睡到上课时间,没课就睡到午饭时间;上课的时候,睡眠不足就趴在桌上补充睡眠,精神好的话,就听何子辉、陈少国他们谈论偷窥情节;晚上,几乎都去洗澡,因为实在无聊,只好用洗澡打发时间——自从发现了那个秘密洞洞,他们也每天都去洗澡,确切地说是每天都去澡堂——大多时候都是去了却没洗澡的。大家洗完藻回来——我不能确定都有洗澡,所以应该这样叙述:大家从澡堂回来,我们就打牌,有时候打着玩,到后来我们都是打夜宵。 

  打牌只是我们逃避无聊大学的一种无奈的手段之一。有时候,很晚了一群人在宿舍乱聊,突然有人说到无聊,我们就提议出去喝酒——我仍然不会喝酒,但我也会出去的,有时候他们叫我喝,我真的喝不下去,我就把那酒想象成体检那天的尿,狠下心把那酒当作自己的尿喝了下去。喝完酒,我们一群人就去KTV——陈少国有时候会脱离我们一个人跑去按摩,后来其他人也选择去按摩,经常的,喝完酒,我得一个人跑回学校。 

  有一次,我也和他们去按摩了,进去后才知道,他们所谓的按摩并不是按摩那么简单——主要是给下半身按摩,放松身体的概念其实就是使小鸡鸡放下来,松下去。那时,我进去就躺着——电视上有看过那种盲人按摩,天真地以为这跟那差不多。那按摩女光着身子走来要给我脱衣服——我没注意,所以不知道她是光着身子进来,还是才刚脱的,我惊恐万分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问她干什么?她咯咯地笑着说:“给你按摩啊!”我说:“天气有些冷你把衣服穿上吧。”她却很有职业道德地说:“谢谢,没关系的,来吧。”我说:“算了,我不按摩了。”就拉开门出来,到街上拦了辆摩的要回学校: 

  “司机,到×××××大学多少钱?” 

  “有这大学吗?” 

  “有啊,怎么没有?就在宝盖镇。”——这司机应该是刚出来混的。 

  “这个镇有大学?” 

  “是啊,你不知道吗?” 

  “不是吧,我就是这个镇××村的,怎么没听说过?”——我见识了我们学校的知名度。 

  “呵呵。”我总不能说他没见识吧,所以只好尴尬地笑。 

  回到学校,一躺床上脑子里就想到那白花花的身子,刚好小晴给我打来电话。她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床上准备睡觉了——我庆幸自己回来了,不然此时我该如何回答小晴?我很后悔跟他们一起去了那种地方,虽然我什么也没做,但我还是看了女人的裸体,我觉得很对不起小晴。 

  我知道我已经浑浑噩噩的了,每每想到这样的景况,就会觉得愧对父母。每次跟他们说,他们就会说:“大学向来如此,都是如此。”回答的语气是无所谓的,理所当然的,看来他们是心安理得的。这时,我又要后悔自己参军体检时把自来水当尿了,不然我应该可以逃离这个地方的,现在也就不会在这随波逐流了。 

  我不怪学校,我努力着,但愿大学这三年我能“出淤泥而不染”。 

  
  
走过青春,路过大学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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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冬天的到来,厕所和澡堂不再像以往那样火暴了——澡堂的冷清,那是可以自各弄明白的,冬天冷,大家都不爱洗澡了,而且学校就那么几个女生,用何子辉的话说,看来看去就那么几个|乳头,没意思;可厕所再也没爆满,这个非得请个生物专家级别的来解释,舍友胡天耀说,冬天了,冷了,人的活动也少了,新陈代谢当然变慢了,上厕所的频率就减小了,厕所的使用率也就没那么高了——大家对胡天耀的解释很信服,纷纷给予夸耀,他则好像嫌我们的夸耀不够分量,自己又搬出他的“当年勇”向我们炫耀说,他初中生物都是考满分的。 


()
  冬天,学校澡堂的冷水换上了热水,但冲厕所的水依然是冷的。这个差异产生了对应的差异,洗一澡要一块钱人民币,上厕所仍然是免费的。所以整个冬天我一直担心的事是冲厕所的水变热了。所幸担心的事从未发生过,只有尿滚烫着冬天的厕所——因体检的“尿事件”,我对尿的关注比以前多了许多。 

  回想自己的过往,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小学的时候就跟尿有过渊源,那是我参加作文竞赛的时候,那时候是小学四年级,老师选我去参加县举行的作文比赛,作文命题作文,题目叫《校园新风》,这个题目真叫我为难的,我在脑子里拼命搜索着,可就是无法找到学校里有过什么好人好事——有人曾捡过一块钱交给老师,可这样的题材太老土了,何况捡钱的那个好学生就是我,而且背后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内幕,其实我捡的是两块钱——我只上交一块钱完全是为老师着想的,我是在帮他们承担一些罪过,因为我知道那钱交给他们也是会被他们独吞的。当时,我想不来该怎么写,我急了,尿也急了,灵感就来了——很多时候灵感都是被急出来的。那次作文,我杜撰了这样一个故事,大概是这样的:我们村里的变压器坏了,停电了好几天,也没水了好几天,学校的小树苗,小花苗,小草苗(学校刚刚绿化)也好几天没浇水了,而且天不刮风也不下雨,所以小树苗,小花苗,小草苗都快干涸而死,我们村是个无井,无溪,无河,无湖之村——当然更没有海了,就是有海,海水也不能浇的,所以跟海也没关系,小树苗,小花苗,小草苗危在旦夕,在这眉急关头,我们既聪明又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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