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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禽兽 (全本+2番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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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
有些碎发从她的泳帽里钻出来直贴在额头上,蓝色的泳镜上还挂着水,碍着了她的视线,她拼命抬头,把胸口牵引得在他眼皮底下快速起伏,池水顺着她的脖子流向曲线的最中间,一条,两条,消失在泳衣下。
可他不觉得诱惑,小半年没见,这家伙脑抽了是吧?!
把陈串串拎出水面,张衡没工夫骂她,先把人带到安全的地方是正经。
踩着水,他向池边靠,硬是在人群中挤出个位置,抓了陈串串的一只手挂到把杆上,看着她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摘了泳镜放到头顶上,明显是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上他,一脸惊讶。
惊讶什么,他特意来碰她的,从周明那儿得了消息之后就赶过来了。
这半年,他重回局里。当初硬是甩了老头儿的帮衬自己出来,这次回去,自然不能再靠老头儿,再加上之前那臭名昭著的一架,他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从头开始,他的一天,二十四小时根本不够。
树人自然就难于亲自打理,但从元山的嘴里他得知,她导师还常去订书,为了自己出书的事情一头包,一方面是为着自己的利益,更多则是为他们这些学生的将来。
她忙他也忙,不是好的重新开始的时机。
重新开始,他是这样打算的。
之前跟女人的关系,他没怎么仔细过过脑子,直到那天晚上她认认真真地跟他谈。
——“老孟他误会了。”
她一点点地分析给他听,没了之前两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恶劣气氛,她说的,他真正听到了心里。
——“标榜的VIP卡,谢谢你。我导师在哪儿订书、订什么样的书,那是他的事儿。那个女人和她老公,跟我从来就没有关系。老孟介绍的朋友,不过是为着彼此生意方便。至于你骂我,道理对,但你没资格。”
她句句都说得狠,要搁原来,他肯定是听不进去的。可那晚在江堤边儿,他的车里,被窗外一辆接着一辆跑过去的长途运输车的大灯闪着,无论是她还是他,说话的同时都想到了上一次在同样的位置,他们错误的开始。
——“去我那里。”
——“开车。”
他第一次吻她,带她上床,在几乎都不算是朋友的情况下。
——“咱俩之间就是原则性的问题,一开始就把事情整反了。”
虽然话很揪心,但她语气平静。
他也想了,确实是反了,但不仅仅是她说的程序问题。
是他,在还没有确定她的真实想法之前就自作主张地给两人定了身份和关系。
所以后来别扭。
不过犯了错不要紧,修正了就行。经过了这半年,他并没有忘记,既然事情整反了,他们从头开始,按照正常的程序、应当的关系,一步步从头开始。
可现在的问题是,看见她这样,他好好谈的心情飞了个无影无踪。
“陈串串,你傻是不是?!”
不管陈串串脸上是什么表情,张衡脱口就是一句。
“我——”
“这是快速泳道,深水区!”
“我知道——”
“知道你还乱闯,想淹死自己?!”
“我已经能——”
“能什么你能,跟我过去!”他扯着她的手臂就要走。
陈串串甩开他又赶紧回身抱住把杆:“我自己会游。你怎么在——”
“我来找你,上去再说。”张衡又过去拖。
“说了我会游!”旁边的人开始注意他们,陈串串也怒了。
“有人像你那样划三下才换口气?”
“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
从她下池子过这边泳道,他就跟过来了。
起初看她虽然游得奇怪但好歹算平稳他便只在后头跟着,可眼看着就要游到了她开始抽抽,连着起伏两下都没找到下脚的地方,以他看,那两下她吞下去的水够一中杯可乐了。
而且,让小孩就算了,可她连那对不长眼的狗男女都让,想把自己活活呛死不成?
人善被人欺,他看不下去,把她揪起来,都没费事儿,随便看了两眼那对畜生,那小子就忙慌地抱着那女的让开了。
“先跟我上去再说。”
“周英她们在,我过去找——”
“人且腻着呢,跟我上去。”
手段
陈串串
“干嘛,你和张衡不分手了吗,为啥还见他?见就见吧,见完了还要死不活的,我提醒你陈串串,有点儿骨气啊,他哪点儿好,让你这么拎得起放不下的?”
下了课,周英看着垂头丧气走在自己身边的人,不由问道。
陈串串抬头张嘴,想了想还是把嘴闭上了。
“玩深沉?你不适合这个。你们这都多久了?我也怕了在你们这儿里外不是人,就一句,你自己想清楚了。”
你想清楚了。
那天张衡也是这句话——
游泳馆里,她跟着他上了岸,还想找周英他们,没什么,就觉得找着了心里踏实,可偌大一个泳池花花绿绿的,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就在这儿谈还是换个地方?”张衡看着倒没之前在池子里那么生气了,见她在后面拖拖拉拉,回头语气平和地说:“放心,我就几句话,说完了就走。”
嗯,那就好,真要换了地方倒不好,现在和他单独相处,她觉着还不是那么容易。于是很快决定:“就这儿吧。”
张衡挺配合:“那好,去那儿。”说完径自走到池边的长椅上坐下。
她跟过去,和他隔开一人的距离也坐下了:“找我什么事儿?”
张衡嘴张了张又闭上,似乎有点无可奈何,末了一笑,这才又开口:“那好,我就直说了。我觉着你不是藏藏掖掖的那种人,现在虽说咱俩那什么了,但有话你其实还是可以直接跟我说。”
不是他找她有事儿吗,什么叫她有话直说?她当时听得一头雾水:“什么?”
张衡又笑:“我只想问你想清楚了吗?”
她更糊涂了,有什么东西需要她想清楚的?
“我是觉得咱俩都还是再仔细想想的好。你那边我不清楚,但我最近挺忙,对之前的事儿还没完全理顺,就这么再开始,不是不行,但我真的很难保证咱俩能——”
谁说他们要再开始?!陈串串大惊:“我没——”
张衡却没停,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接着说:“……我知道我的话可能挺伤人。但是,”他又抬头:“我以为在老孟那儿的那晚上你讲的是你的真心话。而且,老实说我后来想想觉着也是,咱俩在为人处事上差太多。我没想到——其实你没必要为我背那个黑锅的,我做的我认,真要说谁配不上谁的问题,咱心里都明白,你别憋屈自己。”
听到最后这一句,她终于知道问题在哪儿了,这个乌龙未免摆得太大:“你误会了。我——”
“我明白。”张衡根本不听她的,竟然就这样点点头站起来:“误不误会都好,你一女孩儿,没必要担那么些事儿。还有,你那游泳技术真不过关,老实在浅水区待着,不然跟着周英她们一起也行,别单蹦一个人。”
他是真的就几句话,说完挥挥手,很干脆地走了。
这就完了?!
游泳馆里,衣衫不整的还光着脚,她当时是追不能追喊不能喊,只能立在原地看着屁颠屁颠走远的人,心里那个气啊——
男人的基本风度他还有没有,就不能让她完整说句话?装什么善解人意落落大方,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那回事儿!
说起来这个乌龙是他自己家那边摆起来的。
应该是张家不知哪位家长向李夕家询问她的情况,李夕是知道她早就和张衡分了手的,本来她这人有个优点,不乱传话,可光是李家和张家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只怕她父母没少打听,这一打听就打听出事情来了。
罪魁祸首,万恶的菜市场!
对那天的事,陈串串可谓记忆犹新。
()
周末,她在家,刚起床,出了房门就看见她老妈手里拎着一堆菜,绷着张脸进了门。
她那时还没啥危机意识,根本没料到那脸色会跟自己有关,傻乎乎地直往枪口上撞:“不买菜去了吗?怎么了,谁又短少你了?”
她妈先没吭声,到厨房里把菜都收拾到了冰箱,一回身见她还跟在身后,这才咬牙切齿地开口:“你以后不许再跟那混小子有牵扯!”
混小子?她认识并有瓜葛的只有一个。可老妈应该知道他们早就……算了,对面的人脸色越发难看了,她还是别硬碰:“哦。”
见她乖,她老妈果然气儿消了些,挥挥手:“不过我也帮你说了。”
她纳闷:“帮我说啥?”
“李夕她妈妈,在菜市场又碰见了。问我,‘你家陈串串和我大嫂娘家那边儿的大小子怎么了,听说不太好’。我没吱声,人就又说了,‘男孩子粗心,我瞧着那孩子人应该不坏,跟你们家串串又有缘分,别为着小孩子斗气把好好的事情搅黄了’。”
她的南蛮妈妈啊,她当时听了只觉得五雷轰顶,李夕的妈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难怪她老娘发飙。结果噎了半天她只能战战兢兢地问:“那您怎么说?”
她老妈眼一斜:“我还怎么说,人都说了是大嫂家的孩子,我还能直接一巴掌打回去?只能拿你这个不争气的说事儿了。我告诉她,那大小子确实好,你倒是想要来着,可没福分配不起,守不住人男孩。”
这话说的,的确是把自己女儿的位置放得太低。李夕妈妈是长辈,她不能怨人喜欢传话;但,是个正常人都听得出来她妈妈这是客套吧,怎么到了张衡那里就能信以为真,以为她想借机重修旧好?他应该不至于蠢成这样啊。
“哎,说曹操曹操到。”
陈串串想着想着又气上了,被身旁的周英撞了一下,她抬头,看见周英冲前面不远处挑下巴。
顺着看过去,她乐,周英这啥眼神啊,那哪是他——
是张量。
还以为这小子喜欢李夕那样静若处子动如疯兔型的,原来真是亲兄弟啊,跟他哥品味一样,都稀罕这种有风情的熟女范儿。
*
张衡
学习上也就算了,眼看要工作的人了,还这么丢三落四,让他说什么好。
这段时间都少活动,张衡刚跑到伟亮那儿运动了一下午,大汗淋漓地回到店里没两分钟,张量电话就过来了,说有东西落在了他店里,急着用,让在六点前给送到数字图书馆那边,有人等。元山正跟人说事儿,他没法儿,只能自己跑一趟。
说起K大数字图书馆快竣工的这楼,他就觉得那设计简直变态。虽然业内也有些极讲究风水阴阳、喜欢怪力乱神的人,但他在这方面是瞧不上的。不过,就算不看风水不看朝向,光是在那样一个位置建成那样一个形状,他就想建议张量换导师。
前头面水,后头靠山,这地儿正经不错。听说原来的设计是两栋侧楼用一空中走廊连接,不错啊;可后来又不知设计者脑子怎么进了水,把空中走廊撤了,结结实实在那儿一堵,得,大山包前头立一蠢楼,真是好齐整一座大坟。这样的方案也能通过,K大果然标新立异。
眼看快到地方了,张衡心下动了动,他倒忘了,她的宿舍也在这边。
这半年他少在这学校里晃,再来这儿,啧。
不知道那天在游泳馆他说的那些在她那儿有没有起点儿作用,别是做了无用功,他后头还指着那些话往下走呢。
拿着张量落下的资料袋刚走到图书馆门口,就有人从里面迎出来,笑着冲他招呼:“张量的哥哥吧?”
看来就是张量说的人。张衡上前:“嗯。这东西,张量让送过来的。”
“谢谢。”美女笑得很甜美:“大热天的真不好意思,不过我们导师急着要,没办法。进去喝杯茶吧。”
说得好像这楼是她家。有什么好,立这么大块碑,他嫌不吉利。张衡也笑:“不用,我还——”
“什么张量,肯定不是!”旁边有声音传过来。
他偏头,真巧,冲那边的人点头笑笑,然后看见陈串串一僵。
张衡心下闷笑,看来他那番话有效,挺好。慢慢走过去,他开口:“下课了。”
陈串串的目光只在他身前这女的身上瞅。周英没理他,只对着自己同门讲话:“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什么对了?”张衡问。
周英还不搭理他,转身就走:“我先回寝室了。”
陈串串脚挪了挪,到底没动,回头又看了眼大美女才对他说:“上回你说的,不是那么回事儿,我没那意思。你慢忙。”
张衡点头,决定先把该交代的事儿交待完:“东西送到了,收好。”完了转头冲陈串串开口:“我都明白,啥也别说了。你吃饭没?”
陈串串“嗯”了一声,人张量的师姐都已经转身进楼里了,她还不放过人家,冲人背影皱眉。
张衡怕再待下去自己露馅儿:“那好,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好。”大概是没料到他这么干脆,陈串串显得有些呆。
张衡走远了才笑开。
他现在穿的这身儿本来是张量给自己买的,结果肩宽了点儿,他那小身板撑不起来就随手扔给他了,所以不怪陈串串认错人——不然估计她也不会跟着周英过来打招呼。
那天在泳池看她差点溺水他一时气糊涂了,差点就坏了大事儿。
还好从池子里爬起来被上面的空气一凉,一身鸡皮疙瘩让他清醒了,这丫头精得很,万一被她看穿,后面的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果然,她防他防得紧,离他远远地,刚坐下就问有什么事儿,显然不想跟他废话。
他不傻,他家和李夕家的亲戚关系摆在那儿,陈家那话音一听就知道是客套。
——“你说说,你干什么好事儿了,让人家那样儿说?”
别说他不傻,想那时候刚听着李家带回来的那些话,还没轮上他发表意见呢,他老娘对他劈头就是一顿骂。
——“这都小半年的事儿了,您还提它干嘛。”
——“不是,你倒是说清楚。我怎么就看不出我自己的儿子好成那样呢?让人女孩都不敢往上来。还说是自己家闺女配不上,我没养着女儿,可也知道要不是太过分的事儿,没哪个当妈的愿意这么说自己的姑娘。”
——“人不过那么一说。”
——“是啊。可人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哪儿知道。”
——“你不知道?肯定是你犯浑。算了,我也懒得说你,以后这事儿我也不管了。人羡慕我有儿子,那是没看到你们这俩孽障。”
他老娘气急了,连张量都捎带着一起骂,张量为这个还颇笑话了他几天。
可他不管,他老娘爱骂就骂,张量爱说就说。不管他最好,多少这样儿的事儿就是一大堆人在里头搅和给搅和黄了。
至于陈家那边儿,客套也好是正经话也罢,反正来得正好,他需要这样一个契机在陈串串那儿打开缺口。
何况,嘴贱是他的强项,在这事儿上颠倒是非黑白,他一点儿不感觉愧疚。
你看今天这不就有了效果,陈串串看张量师姐那几眼狠的,嘿。
舆论
陈串串
()
她要不要干脆把头发剪短得了。
周末的早上,陈串串起床,腻了一脖子的汗,伸手把后面的头发整把抓起来向上翻,凉快不少。可一想到待会儿扎上之后一定又会被坠得发疼的头皮,她不由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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